“你觉得小绿和之前比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一灯一愣，什么变化？
小绿？
一灯赶紧回想，刚刚小绿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以至于二少爷要这样问自己。
“想到了吗？”卫文栋追问着，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
“她、她好像胖了一点，比之前高了一点，还……还……”一灯看了看卫文栋，接着说道，“还比之前更白些，也、也比之前更美一些。”
“还有吗？还有其他的吗？”卫文栋定定的看着一灯，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一灯又绞尽脑汁回想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
主要是刚刚小绿那番矫揉造作的姿态太过抢眼，二少爷又没有提前交代过，没有刻意留心去看。
卫文栋点了点头，没说话，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就在一灯以为自己犯了错的时候，卫文栋只是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他先回去。
一灯怀着忐忑的心思走出房门。
其实他刚刚在卫文栋沉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其他的，那就是感觉小绿有点眼熟，只不过他想不起像谁，所以才没有说。
到底像谁呢？那个人仿佛就在嘴巴边上，却迟迟吐不出来。
一灯摇摇头，他长叹了一声，算了，等想起来再和二少爷说吧。
卫文栋看着关上的书房门，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
果然如此！
小绿的笑会让自己沉迷其中，就像中了迷药幻术一般，看着看着，眼前人也会变成自己以为看到的人。
他心头一寒，这种情况，除非他也和时宜年一样，中了药！
可是自己并没有吃过雌雄药，怎么会这样？
他使劲回想，自己有可能中药的途径，这个药他只给过小绿，可是在府里，小绿不可能有机会像自己下药。
除非……
除非药老骗了他。
这个药的药效到底如何，这个药到底有哪些后果，他都是从药老那里听来的，无从根据。
如果自己也中了这个药，卫文栋攥紧拳头，哪怕是只有药老说的那些，他也承受不起。
该死的！
………………
“刚刚什么事？”叶拒霜见小穗进来，这才停下手里的笔。
“少夫人，二少爷派了人来，说是让你去小花园喝茶。”
她就没见过比他们更和美的夫妻，小穗看着叶拒霜想道，不止在外面，哪怕是在府里也是如此恩爱。
虽然好像二少爷和少夫人闹矛盾了，少奶奶总是避着他，但是二少爷这一等一的诚心，迟早和好。
叶拒霜拿字的手一滞，喝茶？
是了，她好久没赴卫文栋的约了。
自从上次她和时宜年越界以后，尽管卫文栋一再劝说，她也迈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突突个不停，这样子，如何能去见时宜年。
所以每次卫文栋派人来，她都找借口推脱。
这次也是一样，她刚打算故技重施，小穗似乎看穿了叶拒霜的打算，抢先一步开口。
“少夫人，二少爷说了，如果你不去，他等一下带着茶水亲自过来！”小穗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办法，也亏得二少爷想得出来。
这下看少夫人怎么应对。
什么？他疯了不成？叶拒霜心里一恼，他想带着时宜年过来？
人多口杂，他也不怕闲言碎语！
心里恼恨卫文栋的不懂事，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感，当前她面对这个局，毫无办法的被动感。
她没多想，理所当然的以为卫文栋说的带着茶过来，就是一种隐晦的威胁。
实际上叶拒霜冤枉卫文栋了，这段时间不止叶拒霜一直在拒绝他，时宜年也一样，他几次派人去请，都被各种理由打发。
他思来想去，那天时宜年并没有正面答应他，说不定时间一长，反倒让人清醒过来，到时候直接拒绝就大事不好了。
卫文栋急得嘴里都长火泡，哪里还有闲心和她耍心思。
“少夫人呢？”卫文栋来来回回看了正房里里外外，都没见人影，随手抓了门外一个小丫鬟问话。
小丫鬟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向他行了一个礼。
“回二少爷的话，少夫人刚走一会儿。”
“她去哪儿了，谁跟着？”阿霜一向深居简出，卫文栋想不出来她会去哪。
“少夫人去夫人那了，身边有小穗姐姐跟着。”小丫鬟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呢。
什么？
卫文栋想不到叶拒霜为了躲自己，竟然宁肯去他娘那儿。
这都什么事啊！
话说叶拒霜这头，刚到周秀婉的院子里她就后悔了。
可是又不敢打退堂鼓，一路上碰见不少丫鬟，都知道她去的方向是夫人那里，要是自己来了，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事后传到周秀婉耳朵里，少不了事。
“少夫人？”小穗其实也不爱来上房，她随着叶拒霜来这几年，有些事心知肚明。
今日少奶奶在没有传唤的情况下，主动提出要来上房，她还惊讶了一阵，看少奶奶突然迟疑，她也理解。
“小穗，你先在这里等我。”叶拒霜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过去，将小穗留在原地。
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还能给自己找个大夫什么的。
她并非单纯的为了避开卫文栋才来，而是觉得一直避也不是个事，想来向周秀婉打听一下，时宜年的归期。
时宜年只是来京城复命，暂时借住在定国公府，迟早得走，她知道他的归期也好安排。
不过她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已婚女子打听夫君堂弟的去留，实在于礼不合。
她也是傻了，被卫文栋三言两语忽悠就忘了世间规则。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去，大不了豁出这张脸皮挨顿骂，再不济被周秀婉打一顿也不是不行。
叶拒霜放轻脚步进了上房，奇怪的是整个院子、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这不像周秀婉的风格啊！
叶拒霜眉头轻皱，不敢逗留，刚想离开，就听见紧闭的房门里传来惊呼一声，然后又戛然而止。
是周秀婉的声音。
什么事竟然能让她如此失态？
叶拒霜心里拉扯着，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我就看一眼，看了就走，保证不多留。”她在心里说道。
她猫着身子走到房门外，探身过去企图从门缝里看到什么。
门缝太小了，只能依稀辨认出周秀婉和林嬷嬷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因着两人背对房门，叶拒霜哪怕睁大了眼睛，也没法看出分毫。
到底是什么啊？
叶拒霜心急如焚，早就忘了自己说的看一眼就走，这看了和没看一样的情况，反而更加让她好奇。
她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院子，恐怕下人都得了吩咐不会前来，她再小心一点，肯定不会被发现。
她猫着腰，绕到了窗户边，谨慎的半蹲着身子躲在窗台下。
窗户有点高，她看不见里面，正想找块石头垫脚，趁她们不注意偷看。
就在她眼神四看寻找目标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作孽啊作孽啊！”
是周秀婉的声音。
“夫人，这，这真的有用吗？”
是林嬷嬷怯怯的声音。
回应林嬷嬷的是周秀婉一连串的“阿弥陀佛”。
到底是什么啊？
叶拒霜竖着耳朵，脚下不停的扒拉石块，可惜定国侯夫人在府里威严高，下人不敢偷懒。
哪怕是窗台之下，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别说能垫脚的大石块，就是碎石块也难寻。
而屋里也没再说什么，反倒是林嬷嬷也破天荒的跟着喊起了佛号，周秀婉也没拒绝，反而默许了。
叶拒霜怕惊动房里的人，不敢大范围寻找，急得脑门一头汗。
进来也有些时间了，她的理智回笼，好奇心还在，但是不想再逗留。
万一被发现了，媳妇鬼鬼祟祟躲婆婆窗台下，窥探婆婆隐私的事可不是小事，说她企图投毒都有可能。
“希望阿霜不要怪我！”
“放心吧，夫人，二少夫人若是得偿所愿了，只有感激的。”
“希望吧，有孽就到我身上来吧，反正我一只脚在棺材里了，没什么好怕的。”
“夫人心善……”
……
直至声音远了，似乎是两人出了内室。
叶拒霜离开的脚步一顿，怎么这事还和自己有关？
她心噗嗵噗嗵跳起来。
周秀婉和林嬷嬷这清退左右的做派，嘴里念叨着的这些话，可不像是什么好话啊。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下不止是好奇心，叶拒霜有种预感，若是自己没亲眼看到那东西，日后必定会后悔莫及。
她看着不远处的大肚子花盆，里面的花开得正艳。
对不起了！
她眼一闭心一横，往花上踩了上去，花立刻就被碾出了花汁。
幸好花盆底座稳，她单脚悬了上去也丝毫没有问题。
叶拒霜费力的扒拉着窗户边檐，努力把身子探进去。
快了快了。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了……
“唉……”
映入叶拒霜眼睛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篮子。
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她好不容易透过纱帘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却还隔了一层。
她死死的盯着篮子，篮子不大，就比平日用的食盒大那么一点点。
到底是什么啊！
变化？一灯一愣，什么变化？
小绿？
一灯赶紧回想，刚刚小绿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以至于二少爷要这样问自己。
“想到了吗？”卫文栋追问着，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
“她、她好像胖了一点，比之前高了一点，还……还……”一灯看了看卫文栋，接着说道，“还比之前更白些，也、也比之前更美一些。”
“还有吗？还有其他的吗？”卫文栋定定的看着一灯，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一灯又绞尽脑汁回想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
主要是刚刚小绿那番矫揉造作的姿态太过抢眼，二少爷又没有提前交代过，没有刻意留心去看。
卫文栋点了点头，没说话，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就在一灯以为自己犯了错的时候，卫文栋只是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他先回去。
一灯怀着忐忑的心思走出房门。
其实他刚刚在卫文栋沉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其他的，那就是感觉小绿有点眼熟，只不过他想不起像谁，所以才没有说。
到底像谁呢？那个人仿佛就在嘴巴边上，却迟迟吐不出来。
一灯摇摇头，他长叹了一声，算了，等想起来再和二少爷说吧。
卫文栋看着关上的书房门，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
果然如此！
小绿的笑会让自己沉迷其中，就像中了迷药幻术一般，看着看着，眼前人也会变成自己以为看到的人。
他心头一寒，这种情况，除非他也和时宜年一样，中了药！
可是自己并没有吃过雌雄药，怎么会这样？
他使劲回想，自己有可能中药的途径，这个药他只给过小绿，可是在府里，小绿不可能有机会像自己下药。
除非……
除非药老骗了他。
这个药的药效到底如何，这个药到底有哪些后果，他都是从药老那里听来的，无从根据。
如果自己也中了这个药，卫文栋攥紧拳头，哪怕是只有药老说的那些，他也承受不起。
该死的！
………………
“刚刚什么事？”叶拒霜见小穗进来，这才停下手里的笔。
“少夫人，二少爷派了人来，说是让你去小花园喝茶。”
她就没见过比他们更和美的夫妻，小穗看着叶拒霜想道，不止在外面，哪怕是在府里也是如此恩爱。
虽然好像二少爷和少夫人闹矛盾了，少奶奶总是避着他，但是二少爷这一等一的诚心，迟早和好。
叶拒霜拿字的手一滞，喝茶？
是了，她好久没赴卫文栋的约了。
自从上次她和时宜年越界以后，尽管卫文栋一再劝说，她也迈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突突个不停，这样子，如何能去见时宜年。
所以每次卫文栋派人来，她都找借口推脱。
这次也是一样，她刚打算故技重施，小穗似乎看穿了叶拒霜的打算，抢先一步开口。
“少夫人，二少爷说了，如果你不去，他等一下带着茶水亲自过来！”小穗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办法，也亏得二少爷想得出来。
这下看少夫人怎么应对。
什么？他疯了不成？叶拒霜心里一恼，他想带着时宜年过来？
人多口杂，他也不怕闲言碎语！
心里恼恨卫文栋的不懂事，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感，当前她面对这个局，毫无办法的被动感。
她没多想，理所当然的以为卫文栋说的带着茶过来，就是一种隐晦的威胁。
实际上叶拒霜冤枉卫文栋了，这段时间不止叶拒霜一直在拒绝他，时宜年也一样，他几次派人去请，都被各种理由打发。
他思来想去，那天时宜年并没有正面答应他，说不定时间一长，反倒让人清醒过来，到时候直接拒绝就大事不好了。
卫文栋急得嘴里都长火泡，哪里还有闲心和她耍心思。
“少夫人呢？”卫文栋来来回回看了正房里里外外，都没见人影，随手抓了门外一个小丫鬟问话。
小丫鬟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向他行了一个礼。
“回二少爷的话，少夫人刚走一会儿。”
“她去哪儿了，谁跟着？”阿霜一向深居简出，卫文栋想不出来她会去哪。
“少夫人去夫人那了，身边有小穗姐姐跟着。”小丫鬟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呢。
什么？
卫文栋想不到叶拒霜为了躲自己，竟然宁肯去他娘那儿。
这都什么事啊！
话说叶拒霜这头，刚到周秀婉的院子里她就后悔了。
可是又不敢打退堂鼓，一路上碰见不少丫鬟，都知道她去的方向是夫人那里，要是自己来了，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事后传到周秀婉耳朵里，少不了事。
“少夫人？”小穗其实也不爱来上房，她随着叶拒霜来这几年，有些事心知肚明。
今日少奶奶在没有传唤的情况下，主动提出要来上房，她还惊讶了一阵，看少奶奶突然迟疑，她也理解。
“小穗，你先在这里等我。”叶拒霜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过去，将小穗留在原地。
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还能给自己找个大夫什么的。
她并非单纯的为了避开卫文栋才来，而是觉得一直避也不是个事，想来向周秀婉打听一下，时宜年的归期。
时宜年只是来京城复命，暂时借住在定国公府，迟早得走，她知道他的归期也好安排。
不过她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已婚女子打听夫君堂弟的去留，实在于礼不合。
她也是傻了，被卫文栋三言两语忽悠就忘了世间规则。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去，大不了豁出这张脸皮挨顿骂，再不济被周秀婉打一顿也不是不行。
叶拒霜放轻脚步进了上房，奇怪的是整个院子、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这不像周秀婉的风格啊！
叶拒霜眉头轻皱，不敢逗留，刚想离开，就听见紧闭的房门里传来惊呼一声，然后又戛然而止。
是周秀婉的声音。
什么事竟然能让她如此失态？
叶拒霜心里拉扯着，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我就看一眼，看了就走，保证不多留。”她在心里说道。
她猫着身子走到房门外，探身过去企图从门缝里看到什么。
门缝太小了，只能依稀辨认出周秀婉和林嬷嬷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因着两人背对房门，叶拒霜哪怕睁大了眼睛，也没法看出分毫。
到底是什么啊？
叶拒霜心急如焚，早就忘了自己说的看一眼就走，这看了和没看一样的情况，反而更加让她好奇。
她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院子，恐怕下人都得了吩咐不会前来，她再小心一点，肯定不会被发现。
她猫着腰，绕到了窗户边，谨慎的半蹲着身子躲在窗台下。
窗户有点高，她看不见里面，正想找块石头垫脚，趁她们不注意偷看。
就在她眼神四看寻找目标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作孽啊作孽啊！”
是周秀婉的声音。
“夫人，这，这真的有用吗？”
是林嬷嬷怯怯的声音。
回应林嬷嬷的是周秀婉一连串的“阿弥陀佛”。
到底是什么啊？
叶拒霜竖着耳朵，脚下不停的扒拉石块，可惜定国侯夫人在府里威严高，下人不敢偷懒。
哪怕是窗台之下，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别说能垫脚的大石块，就是碎石块也难寻。
而屋里也没再说什么，反倒是林嬷嬷也破天荒的跟着喊起了佛号，周秀婉也没拒绝，反而默许了。
叶拒霜怕惊动房里的人，不敢大范围寻找，急得脑门一头汗。
进来也有些时间了，她的理智回笼，好奇心还在，但是不想再逗留。
万一被发现了，媳妇鬼鬼祟祟躲婆婆窗台下，窥探婆婆隐私的事可不是小事，说她企图投毒都有可能。
“希望阿霜不要怪我！”
“放心吧，夫人，二少夫人若是得偿所愿了，只有感激的。”
“希望吧，有孽就到我身上来吧，反正我一只脚在棺材里了，没什么好怕的。”
“夫人心善……”
……
直至声音远了，似乎是两人出了内室。
叶拒霜离开的脚步一顿，怎么这事还和自己有关？
她心噗嗵噗嗵跳起来。
周秀婉和林嬷嬷这清退左右的做派，嘴里念叨着的这些话，可不像是什么好话啊。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下不止是好奇心，叶拒霜有种预感，若是自己没亲眼看到那东西，日后必定会后悔莫及。
她看着不远处的大肚子花盆，里面的花开得正艳。
对不起了！
她眼一闭心一横，往花上踩了上去，花立刻就被碾出了花汁。
幸好花盆底座稳，她单脚悬了上去也丝毫没有问题。
叶拒霜费力的扒拉着窗户边檐，努力把身子探进去。
快了快了。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了……
“唉……”
映入叶拒霜眼睛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篮子。
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她好不容易透过纱帘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却还隔了一层。
她死死的盯着篮子，篮子不大，就比平日用的食盒大那么一点点。
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