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季学生篮球赛，是所有同学的心之所向。
但偏偏每次比赛一周前都要经历一次痛苦的月考。
别人怎么样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等很久了。
林臞观察过乔乐也平时检测的卷子，知道她易错点在哪。
包括这次考试，她大概会得多少分。
他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位置，略略扫向月考卷面。
一眼便了然于胸。
监考老师有心看向坐在一号位的男同学，期末极其显著的成绩。
但为何一直紧缩眉头。
老师翻开此次考试的试卷，疑惑着，这对理科717分来说不是小儿科吗？
没人知道的是，林臞在做题的时候一边在想答案老师会给几分，一边想的是换做乔乐也会如何答题。
所以，当看到成绩单的时候，罗优优狐疑又惊怔。
☆
“诶罗老师，你们班来了个理科第一名啊，这次月考不得发挥超常！”八班班主任拿起保温杯侃侃而谈。
罗优优乐呵呵道：“文理不一样，人家林臞是理科班顶梁柱，有区别有区别。”
“那顶梁柱来到7班，”有老师开玩笑说道，“那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哄着。”
八班班主任一边转着椅子一边感叹：“那可不，说不定待会成绩下来，林臞成了文科第一名。”
虽说阿谀奉承，但罗优优笑得愈发开心，她也期待林臞这次月考带来的惊喜，正好给7班同学鼓鼓士气。
“罗老师，你们班的成绩，记得核对。”
“行咧，谢谢李哥。”
靠近罗优优办公桌的老师纷纷凑过来，都好奇林臞同学的成绩。
男老师疑惑道：“咦？小李是不是给错了啊，第一名没写林臞。”
的确不是林臞，罗优优的太阳穴猛跳，因为占到第一名的是班上的另外一个女同学。
有女老师细心地发现罗优优的笑容僵在脸上，先打起退堂鼓：“哦！我的试卷没撕，先回去了。”
“我也是，刚刚说装水的，先走了哈。”
“......”
罗优优猛地呼吸，再仔细看过去。
乔乐也，408。
林臞，407。
林臞排在乔乐也背后，仅一分之差。
大课间，罗优优忙把林臞叫过来问清楚是生病考砸了还是发挥失常又或者是暂时不熟悉文科考法。
总之一切理由，罗优优都想了个遍。
只是没想到对方抛来一个离谱且荒缪的原因。
林臞悠悠告之，一号位的风太大，吹得他腿冷不舒服。
“老师你放心，我暂时去别的考场，期末会回去的。”
“......”
跟玩似的。
最后，重新安排座位。
林臞如愿与乔乐也同桌。
当晚，乔乐也按耐不住好奇心问新同桌：“你这次发挥失常啦？”
新同桌低着眼睛，很是委屈：“考试那天犯病了，考得不好。”
乔乐也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他没事没事，只是一场月考。
林臞眨巴着眼，认真地嗯。
再也不用一抬头就看她向覃福玉问问题了。
总是惹得他极其不爽。
这下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就是阿也唯一的行走知识点。
“英语必刷在这吗？”他温声道。
当时他在志南书城挑了很久，老板从下午就见他绕来绕去，等到快打烊了还没选好，便出声提醒。
好在最后赶在关门前，决定出有不同区块不同题型的这本。
很适合阿也。
“在。”她回得极快。
林臞了然地扬唇：“写了吗。”
“写了。”乔乐也翻开第一页，“但是有的看解析也不太懂。”
“不懂的直接问我。”
“你有时候不是没空吗？”她倒知道要抓住一切可以解惑的瞬间，但是每次抬眼，少年永远沉迷于数学奥秘。
林臞穿了件黑色的薄卫衣，袖子折起来懒懒地露出半截小臂，带着一点少年感。
他修长的食指搭在金灿灿的书本上，然后勾了过来，说：“我随时有空。”
☆
月考过后，篮球比赛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
借着同桌的名义，他终于顺理成章地加上了乔乐也。
【LQ:你在哪？不讲题了么？】
林臞快速扫过所有齐澈铵发来的表情包，最后选定阿狸wink比耶的发给了她。
乔乐也这几天特例有手机，一方面是训练出现意外可以及时联系班主任，一方面是最近上级的文件络绎不绝，需要班长搭把手。
对方很快回：下午要求练球。
是了，他差点忘记乔乐也报名了女子篮球。
手机又传来震感。
【光：晚上讲！林同桌。】
她在后边加了个大兵叼草的小表情。
林臞盯着同桌两个字，无奈地笑出声。
他合起乏味的书本，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乔乐也收起手机，出神地望向成群结队讨论谁打球姿势最帅的女孩们。
她和同龄段的女生不太一样，平凡普通的日子她们会聊永不过时的星座坛会聊最新款的联名包包。
会冲在前伍，追求一切最新的事物，不纠结当下不忧虑未来，诠释着无畏青春的模样。
而她敛静却自然，努力长大，循着独有的频率，拼了命地想拥有更好的光景，即使跌跌撞撞。
她相信自己会像饱经霜雪的月季花，厚积薄发。
终在月圆之时轻扬芬芳。
青春总是拘谨又羞怯，她永远坦荡地面对所有黑暗。
拒绝或接受，都是来自心灵的洗涤。
大人常说这是懂事，但她更愿称之为成长。
又天马行空了。乔乐也一拍自己的脸蛋，练球练球！
－
林臞来到篮球场的时候，身穿7号球服的少女正屈膝抬手肘，对准球筐手腕一动，篮球被扔了出去，是一个漂亮的弧线。
他从来不会来篮球场，因为跟这里格格不入。
但乔乐也不会，她身上总带着一股犟，仿佛偏不信没有什么能用汗水摆平。
如果汗水不行，就再多努力一点。
或者他努力亿点。
“你会篮球吗？”
乔乐也捡球的动作一愣，她甚至没意识到语气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教室太闷出来透口气。”
乔乐也不会篮球是真的，因为没有人上，她只好报名顶上最后一个名额。
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可以学。
“要不我搬个救兵教教你？”
乔乐也下意识拒绝他：“张生延和李海华他们就会呀，不过这会他们还没来，晚点我向他们请教。”
她总觉得自己除学习之外要跟林臞保持距离，打上次包子药包以及生日礼物等等，总觉得自己亏欠人家。
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好，自己还没法同等地帮助回去。
不太好。
到底是林臞先沉不住气：“是不是要我唱情歌哄你？”
“跟上次一样？”他表面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细细一看，眼底有浅浅的笑意。
乔乐也莫名心头一热，什么什么上次。
她瞥他一眼，对方的眼神仿佛在认真征求她的意见。
乔乐也仰着下颌，细语道：“那还是搬个救兵吧。”
他唱歌这么不着调？
林臞不置一词，“齐扬和木邥，你选一个。”
“你都见过的。”他帮她回忆，“一月十七号客来安。”
她想起来了点，齐扬是林臞在十七班的同桌，但木邥不是荧纤邻居吗？
这两人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你跟木邥这么熟。”
林臞摇头，“待会就熟了，我去帮你叫过来。”
说去就去，他拐进礼学楼径直来到一班。
这个点是活动课，单数班活动，双数班劳动，以此类推。
所以他一眼就看见伏案写作的木邥。
不亏是首次考试仅低他一分的人。
林臞觉得自己已经够学习狂魔了，不过是在因为没遇见乔乐也前。
现在不一样了。
“木邥同学，”他彬彬有礼地打招呼，“有个小事想请你帮忙。”
“？”
“作为答谢，我可以为你量身定做一个学习进步大全ABC。”他胡诌道。
面上是一本正经，言之有据。
木邥饶有兴趣地放下笔，说：“可是我对学习不感兴趣。”
“能不能换个答谢。”
“比如？”
两个人一言一语，好在大部分同学去劳动，留在教室的寥若晨星。
不然被听见接下来的对话，可谓是瞠目结舌。
“比如帮我制定一个追人大法ABC。”木邥悠悠开口道，“想追人。”
林臞哑言，好一会才说：“我自己的都还没追到手。”
怎么帮你、、
附中高一文理的两个学霸，上至历史下至地理，唯一解不开的点是。
如何理论性地追女孩子。
林臞慢条斯理地说，“要不你先帮我，我有个军师，到时免费借给你。”
两个人一拍即合前往球场。
木邥早就懒得写作业了，要不是无聊。
路上，林臞半开玩笑地开口：“你说要是我们是校园文男主，是不是要挨吐槽。”
“怎么主角都是满脑子想着谈恋爱的？”他突然笑出声，“没有独立思维那样。”
木邥勾勾唇，换了个角度说：“挨不挨吐槽我懒得理，反正我是自己的主角。”
“只是，”他不动声色地扫旁人扬起的嘴角，说：“我发现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林臞一愣，随后低头轻笑。
齐澈铵也说过一样的话。
☆
均力敌的两大养眼帅哥站在一起时，引得迷妹侧目惊呼。
不相上下，前所未见。
木邥打篮球是很厉害，带着一股北极狼的桀骜不逊。
天生的不羁。
才几下，乔乐也都忍不住轻微喘息。
但好在效果显著，等到李海华他们姗姗来迟时，乔乐也已经能定位命中球筐了。
百发百中。
李海华忍不住冲汗涔涔的乔乐也吹口哨：“厉害啊班长。”
是打心底的赞叹，但还是让林臞稍有不爽。
再吹扔球砸你。
☆
夕阳渐渐收敛了光芒，木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今天就练到这，明天继续。”
他说，“你同桌等你很久了。”
乔乐也拭去脸颊的汗珠，给木邥道了谢。
后者下巴一仰，“谢他。”
乔乐也偏头望去。
林臞站在逆光处，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中。
身后是密不透风的围墙，傍晚的风执着地吹起少年的衣角。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仅是眼里带笑望着她。
便自此永远站在她的青春里。
惊艳了少女长达十一年的秋。
但偏偏每次比赛一周前都要经历一次痛苦的月考。
别人怎么样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等很久了。
林臞观察过乔乐也平时检测的卷子，知道她易错点在哪。
包括这次考试，她大概会得多少分。
他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位置，略略扫向月考卷面。
一眼便了然于胸。
监考老师有心看向坐在一号位的男同学，期末极其显著的成绩。
但为何一直紧缩眉头。
老师翻开此次考试的试卷，疑惑着，这对理科717分来说不是小儿科吗？
没人知道的是，林臞在做题的时候一边在想答案老师会给几分，一边想的是换做乔乐也会如何答题。
所以，当看到成绩单的时候，罗优优狐疑又惊怔。
☆
“诶罗老师，你们班来了个理科第一名啊，这次月考不得发挥超常！”八班班主任拿起保温杯侃侃而谈。
罗优优乐呵呵道：“文理不一样，人家林臞是理科班顶梁柱，有区别有区别。”
“那顶梁柱来到7班，”有老师开玩笑说道，“那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哄着。”
八班班主任一边转着椅子一边感叹：“那可不，说不定待会成绩下来，林臞成了文科第一名。”
虽说阿谀奉承，但罗优优笑得愈发开心，她也期待林臞这次月考带来的惊喜，正好给7班同学鼓鼓士气。
“罗老师，你们班的成绩，记得核对。”
“行咧，谢谢李哥。”
靠近罗优优办公桌的老师纷纷凑过来，都好奇林臞同学的成绩。
男老师疑惑道：“咦？小李是不是给错了啊，第一名没写林臞。”
的确不是林臞，罗优优的太阳穴猛跳，因为占到第一名的是班上的另外一个女同学。
有女老师细心地发现罗优优的笑容僵在脸上，先打起退堂鼓：“哦！我的试卷没撕，先回去了。”
“我也是，刚刚说装水的，先走了哈。”
“......”
罗优优猛地呼吸，再仔细看过去。
乔乐也，408。
林臞，407。
林臞排在乔乐也背后，仅一分之差。
大课间，罗优优忙把林臞叫过来问清楚是生病考砸了还是发挥失常又或者是暂时不熟悉文科考法。
总之一切理由，罗优优都想了个遍。
只是没想到对方抛来一个离谱且荒缪的原因。
林臞悠悠告之，一号位的风太大，吹得他腿冷不舒服。
“老师你放心，我暂时去别的考场，期末会回去的。”
“......”
跟玩似的。
最后，重新安排座位。
林臞如愿与乔乐也同桌。
当晚，乔乐也按耐不住好奇心问新同桌：“你这次发挥失常啦？”
新同桌低着眼睛，很是委屈：“考试那天犯病了，考得不好。”
乔乐也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他没事没事，只是一场月考。
林臞眨巴着眼，认真地嗯。
再也不用一抬头就看她向覃福玉问问题了。
总是惹得他极其不爽。
这下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就是阿也唯一的行走知识点。
“英语必刷在这吗？”他温声道。
当时他在志南书城挑了很久，老板从下午就见他绕来绕去，等到快打烊了还没选好，便出声提醒。
好在最后赶在关门前，决定出有不同区块不同题型的这本。
很适合阿也。
“在。”她回得极快。
林臞了然地扬唇：“写了吗。”
“写了。”乔乐也翻开第一页，“但是有的看解析也不太懂。”
“不懂的直接问我。”
“你有时候不是没空吗？”她倒知道要抓住一切可以解惑的瞬间，但是每次抬眼，少年永远沉迷于数学奥秘。
林臞穿了件黑色的薄卫衣，袖子折起来懒懒地露出半截小臂，带着一点少年感。
他修长的食指搭在金灿灿的书本上，然后勾了过来，说：“我随时有空。”
☆
月考过后，篮球比赛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
借着同桌的名义，他终于顺理成章地加上了乔乐也。
【LQ:你在哪？不讲题了么？】
林臞快速扫过所有齐澈铵发来的表情包，最后选定阿狸wink比耶的发给了她。
乔乐也这几天特例有手机，一方面是训练出现意外可以及时联系班主任，一方面是最近上级的文件络绎不绝，需要班长搭把手。
对方很快回：下午要求练球。
是了，他差点忘记乔乐也报名了女子篮球。
手机又传来震感。
【光：晚上讲！林同桌。】
她在后边加了个大兵叼草的小表情。
林臞盯着同桌两个字，无奈地笑出声。
他合起乏味的书本，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乔乐也收起手机，出神地望向成群结队讨论谁打球姿势最帅的女孩们。
她和同龄段的女生不太一样，平凡普通的日子她们会聊永不过时的星座坛会聊最新款的联名包包。
会冲在前伍，追求一切最新的事物，不纠结当下不忧虑未来，诠释着无畏青春的模样。
而她敛静却自然，努力长大，循着独有的频率，拼了命地想拥有更好的光景，即使跌跌撞撞。
她相信自己会像饱经霜雪的月季花，厚积薄发。
终在月圆之时轻扬芬芳。
青春总是拘谨又羞怯，她永远坦荡地面对所有黑暗。
拒绝或接受，都是来自心灵的洗涤。
大人常说这是懂事，但她更愿称之为成长。
又天马行空了。乔乐也一拍自己的脸蛋，练球练球！
－
林臞来到篮球场的时候，身穿7号球服的少女正屈膝抬手肘，对准球筐手腕一动，篮球被扔了出去，是一个漂亮的弧线。
他从来不会来篮球场，因为跟这里格格不入。
但乔乐也不会，她身上总带着一股犟，仿佛偏不信没有什么能用汗水摆平。
如果汗水不行，就再多努力一点。
或者他努力亿点。
“你会篮球吗？”
乔乐也捡球的动作一愣，她甚至没意识到语气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教室太闷出来透口气。”
乔乐也不会篮球是真的，因为没有人上，她只好报名顶上最后一个名额。
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可以学。
“要不我搬个救兵教教你？”
乔乐也下意识拒绝他：“张生延和李海华他们就会呀，不过这会他们还没来，晚点我向他们请教。”
她总觉得自己除学习之外要跟林臞保持距离，打上次包子药包以及生日礼物等等，总觉得自己亏欠人家。
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好，自己还没法同等地帮助回去。
不太好。
到底是林臞先沉不住气：“是不是要我唱情歌哄你？”
“跟上次一样？”他表面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细细一看，眼底有浅浅的笑意。
乔乐也莫名心头一热，什么什么上次。
她瞥他一眼，对方的眼神仿佛在认真征求她的意见。
乔乐也仰着下颌，细语道：“那还是搬个救兵吧。”
他唱歌这么不着调？
林臞不置一词，“齐扬和木邥，你选一个。”
“你都见过的。”他帮她回忆，“一月十七号客来安。”
她想起来了点，齐扬是林臞在十七班的同桌，但木邥不是荧纤邻居吗？
这两人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你跟木邥这么熟。”
林臞摇头，“待会就熟了，我去帮你叫过来。”
说去就去，他拐进礼学楼径直来到一班。
这个点是活动课，单数班活动，双数班劳动，以此类推。
所以他一眼就看见伏案写作的木邥。
不亏是首次考试仅低他一分的人。
林臞觉得自己已经够学习狂魔了，不过是在因为没遇见乔乐也前。
现在不一样了。
“木邥同学，”他彬彬有礼地打招呼，“有个小事想请你帮忙。”
“？”
“作为答谢，我可以为你量身定做一个学习进步大全ABC。”他胡诌道。
面上是一本正经，言之有据。
木邥饶有兴趣地放下笔，说：“可是我对学习不感兴趣。”
“能不能换个答谢。”
“比如？”
两个人一言一语，好在大部分同学去劳动，留在教室的寥若晨星。
不然被听见接下来的对话，可谓是瞠目结舌。
“比如帮我制定一个追人大法ABC。”木邥悠悠开口道，“想追人。”
林臞哑言，好一会才说：“我自己的都还没追到手。”
怎么帮你、、
附中高一文理的两个学霸，上至历史下至地理，唯一解不开的点是。
如何理论性地追女孩子。
林臞慢条斯理地说，“要不你先帮我，我有个军师，到时免费借给你。”
两个人一拍即合前往球场。
木邥早就懒得写作业了，要不是无聊。
路上，林臞半开玩笑地开口：“你说要是我们是校园文男主，是不是要挨吐槽。”
“怎么主角都是满脑子想着谈恋爱的？”他突然笑出声，“没有独立思维那样。”
木邥勾勾唇，换了个角度说：“挨不挨吐槽我懒得理，反正我是自己的主角。”
“只是，”他不动声色地扫旁人扬起的嘴角，说：“我发现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林臞一愣，随后低头轻笑。
齐澈铵也说过一样的话。
☆
均力敌的两大养眼帅哥站在一起时，引得迷妹侧目惊呼。
不相上下，前所未见。
木邥打篮球是很厉害，带着一股北极狼的桀骜不逊。
天生的不羁。
才几下，乔乐也都忍不住轻微喘息。
但好在效果显著，等到李海华他们姗姗来迟时，乔乐也已经能定位命中球筐了。
百发百中。
李海华忍不住冲汗涔涔的乔乐也吹口哨：“厉害啊班长。”
是打心底的赞叹，但还是让林臞稍有不爽。
再吹扔球砸你。
☆
夕阳渐渐收敛了光芒，木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今天就练到这，明天继续。”
他说，“你同桌等你很久了。”
乔乐也拭去脸颊的汗珠，给木邥道了谢。
后者下巴一仰，“谢他。”
乔乐也偏头望去。
林臞站在逆光处，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中。
身后是密不透风的围墙，傍晚的风执着地吹起少年的衣角。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仅是眼里带笑望着她。
便自此永远站在她的青春里。
惊艳了少女长达十一年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