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自食其力
从网吧出来，我们一起闲逛到缤纷街。曦月找了一家麻辣烫店，人太多了，我们被安排在二楼。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街面上的车水马龙。
曦月知道大家的喜好，拉着我去一楼拿食材。陈彦儒紧跟曦月，一起跟着下楼。朱殿才和程放负责给大家打蘸水。
等我们拿上来食材，锅里的汤开始沸腾。
“青菜放红汤，肉那些放清汤啊。才猪，你把青菜放红汤啊”
“我吃啊。我要吃辣”朱殿才回道。
“就你会吃”曦月烦他道。
“我们这里都是辣椒拌饭了。青菜也要吃辣”
“我妈说青菜吃它的原味”
“都行，都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程放插嘴阻止他俩开战。
“还是曦月会吃”陈彦儒笑道。
“爱屋及乌”朱殿才微微咧嘴不满道。
“吃了，吃了”我喊大家道。“我都饿了”
“吃了。熟了没有？”程放拿起筷子，看向锅里。
“豆腐，丸子那些都是熟食”曦月道。
“你最喜欢吃的”程放把豆腐串夹到我碗里。
“鸭血熟了”朱殿才拿着勺子舀起来。“谁要吃，快夹”
“曦月，喝什么饮料？”陈彦儒问。
“哎吆，我们都是隐形人啊。只问她喝什么？”朱殿才接话道。
“不说话会死啊”曦月怼道。
“姑奶奶，你现在可是香饽饽”朱殿才道。
“老朱，喝什么？”陈彦儒问。
“凉茶”
“一样”程放接话道。
“一样”我跟着说。
锅里的菜大多都沸腾了，我们没空聊天，大快朵颐的吃起来。陈彦儒全程都在帮曦月添菜，还不忘递纸巾，把曦月照顾的无微不至。朱殿才站起来说吃得好饱，想下楼去拿自助小吃。
我们喜欢来这家店的最大原因，除了好吃的麻辣烫，还有自助小吃。
“放假什么安排？”程放问我。我看向窗外，楼下来往的电动车停在一块，周围的人也向对面衣服店门口聚拢。
我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忘记要回答程放。
我在人头围拢看热闹里，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一身珠光宝气的娟姨满脸的橙汁，头发湿哒哒的。我看娟姨的狼狈样，应该是胡以芜刚泼的。她一脸委屈的在向眉头紧皱的胡权益寻求安慰。
娟姨并不是一个柔弱的人。上次在夜市，我们的卤味摊被人驱赶，强制让我们换地方，娟姨操起夜灯就往对面蛮横的汉子身上砸。那个男人凶巴巴的就要上前来打，娟姨手上的菜刀明晃晃的甩了两下，喊道：“有本事就来”。
“你有种”对方骂了两句，转身走了。
娟姨的泼辣也让对方退避三舍，不敢再为难我们。
如果对方不是胡以芜，以娟姨的泼辣劲，早就上手反击了。
胡权益揽着娟姨要上车，这时我看见从人堆里走出来的胡以芜一脸怒气，看嘴型是在骂人。
“看什么？”程放凑过来。
“胡以芜。她爸也是一言难尽。高三了，一点都不顾忌点”曦月看着窗外道。
胡以芜把剩下的果茶往胡权益头上泼去，马上冲上去拉扯娟姨，扯着她的头发在骂。胡权益从后面抱住自己的女儿，强塞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
黑色的轿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娟姨脸上的凶狠一闪而过，骂了几句。她朝出租车招手，快步上了车。
街上的交通恢复了正常，我们也从窗外的闹剧里回过神来。
“摊上个这样的爸”曦月摇头。“有点想共情她的可怜。但是她做事都好过分。骄傲自大又爱霸凌别人”
“反正挺无语的”我内心的情绪也在反复跳跃，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是她，我会不会也会和她一样应激？
我想起我在她面前受过的委屈，我立马打住我的想法。
我们从店里离开，他们提议继续去玩。我看了一眼手表，看向逐渐退去颜色暗淡下来的天空，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我怕我妈盘根问底，一路小跑的往公交站台走。
我刚到公交站，发现要搭的那班公交车刚走。我招手追了几百米，眼看着公交车开走了。我也不想走回去，我打算走到下一站等公交车。
走在街上，街对面的新店开业，有小丑在新店面门前打气球，用气球吸引过往的小朋友。母婴店的旁边是一家叫“湘聚缘”的湘菜馆，从偌大的透明玻璃外面能看见里面的中式装修雅致又高档。
在临窗的位置，我看见我爸拍着手慈爱的看着身旁的我“妹妹”。李婷阿姨一脸笑的在拍手唱歌。圆桌上的小公主蛋糕，蛋糕上放着的皇冠。尽管隔着一条街，但我觉得那个蛋糕十分好看，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好看。
我往前迈了两步，我想冲上去成为他们眼里的煞风景。我想把桌子掀了，质问我爸为什么。街上车辆的喇叭声，让我回神看路。
我后退了两步，心酸逐渐浸湿了我的眼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我想起我妈给我爸打电话要抚养费，费尽口舌也遥遥无期。
我爸嘴里的拮据，也只是糊弄我们的借口。
我真的好想长大，长大以后自食其力。我心里想着，眼泪纷飞。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假期人多，我妈在店里忙的很，见我回来说：“吃饭了没有？你先回去”
“妈，我和曦月她们吃过了。我给你帮忙吧”
“不用。你回去看书”我妈摆手让我走。
我在进店之前，特意找了个公共厕所，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
我的眼睛还是有些红，所以我到店里低着头和我妈说话。我妈让我回去，从后厨拿了一个柚子给我，让我回去剥着吃。
我心里还是酸酸的，还没有从我爸看我妹的温存眼神里缓过劲来。
“若若，有心事啊？”刚进店的田文礼和我错身而过。
“没，没有”我低头应道。
“蒜买回来了。还买了杜若喜欢吃的糯米粑”
我加快了脚步往外走，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任何情绪。
我回到家也无心看书，我想不通我爸对我的冷漠。因为身心疲乏，我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就眯了过去。等我醒来，外面天已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九点半。
我妈打电话叫我送些粉去。我从冰箱里拿了一包粉，拿了钥匙出门。店里还是有不少客人，田文礼在帮忙端粉上桌。
“你先回去。一会忙完了，我关门回去。你帮我把炉子上的药再煮一次。我回去好喝”
“妈，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上火。煮了点金银花菊花那些。快回去吧”我妈还在切葱花。“要不要吃夜宵？我一会给你端回去”
“我不饿”我一肚子气，什么都不想吃。
“怎么拉着个脸？”我妈问我。
“没有啊，刚睡了会。我走了”
从店里出来，学府街的喧闹吸引了我的注意。乱晃的灯光，还有摩托车的轰隆声，还有不少男女生的欢呼声。我转变了回家的方向，往喧闹处走去。
火树银花一般的烟火放了一圈，有两俩摩托车在烟雾里穿梭。烟火璀璨，起哄的口哨声穿越过闪烁的火花在夜里喧嚣。
摩托车翘头炫技，有个带着头盔的女生穿着超短裙拿着手机跟着音乐节奏舞蹈。
头盔被拿下，我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胡以芜挥舞着双手扭动着腰肢，一辆摩托车在她身边停下。
“哦哦哦——”有人起哄。
胡以芜动作麻利，跨上了摩托车后座，抱住了前面的黑衣骑手。骑手扭了扭车把，迅速掉了个头。另外一辆摩托车也随即开过来。胡以芜对着对方竖起了中指，对方的女伴对她也做出了一样的手势。
有人挥旗，旗落下，两俩摩托车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55555……”
警笛的声音似乎由远及近，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我看着人群四散，我也赶紧掉头走。在混乱中，我看见警车截停了他们。我在回头的瞬间，看见穿着一中校服的唐景延一脸失落的消失在巷子口。
鬼火少年的炸街被警察驱离后，街面又恢复了平静。回家的路上，听见两个中年男人在感叹现在的80后90后孩子是垮掉的一代。
我低头，心里想笑。也不是所有人都敢这么恣意的。我们大多数人也是在规矩生活上学，没有任性的资本。
妈妈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妈妈感叹今天的人真多。妈妈捂着肚子疲累的坐下来。
“你怎么还没睡？”
“马上睡了”我看我妈拧紧眉头。“妈，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
“右边吗？”
“嗯，疼一天了。我以为吃坏了东西。上了厕所还是疼”
我给我妈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我妈喝了，催我早点睡觉。
睡到半夜，我被客厅里的响动吵醒了。我妈喊着哎呦，我掀开被子慌忙穿了拖鞋。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我心里，我打开门，看我妈坐在沙发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妈，你怎么了？”
“疼的厉害”
我害怕的很，蹲下来问我妈。“妈，去医院看看。我打……打电话”我慌忙跑进房间，我第一时间想求助我爸。
我电话拨过去，那边一直都没接。我打给舅舅，舅舅电话关机的。
我慌的不知所措，我妈在沙发上疼的直喊。我跑出门，往楼上跑去。我用力拍打田文礼家的门，田文礼过了两分钟从里面开了门。
我带着哭腔道“我妈肚子疼”
田文礼揉了揉睡眼，反应过来。“走，去看看”
田文礼随着我跑下楼，询问了我妈几句。他说回去拿钱，让我把身份证那些带上。田文礼火速从楼上下来，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睡衣没来得及换。
田文礼扶着我妈出门，我拿着我妈的包跟在后面。
“你别去了。晚上冷。有我在，不怕。一会看了结果，我给你打电话。你把门关好”田文礼安排道。
“梦梦，你在家”我妈喊我。
“回去，回去”田文礼说完，扶着我妈出了门。
我回到家里，关好了门。我又再三确定门锁好没有。我回到房间，害怕将我包围。
我再次给我爸打电话，那边的忙音让我死心。
从网吧出来，我们一起闲逛到缤纷街。曦月找了一家麻辣烫店，人太多了，我们被安排在二楼。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街面上的车水马龙。
曦月知道大家的喜好，拉着我去一楼拿食材。陈彦儒紧跟曦月，一起跟着下楼。朱殿才和程放负责给大家打蘸水。
等我们拿上来食材，锅里的汤开始沸腾。
“青菜放红汤，肉那些放清汤啊。才猪，你把青菜放红汤啊”
“我吃啊。我要吃辣”朱殿才回道。
“就你会吃”曦月烦他道。
“我们这里都是辣椒拌饭了。青菜也要吃辣”
“我妈说青菜吃它的原味”
“都行，都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程放插嘴阻止他俩开战。
“还是曦月会吃”陈彦儒笑道。
“爱屋及乌”朱殿才微微咧嘴不满道。
“吃了，吃了”我喊大家道。“我都饿了”
“吃了。熟了没有？”程放拿起筷子，看向锅里。
“豆腐，丸子那些都是熟食”曦月道。
“你最喜欢吃的”程放把豆腐串夹到我碗里。
“鸭血熟了”朱殿才拿着勺子舀起来。“谁要吃，快夹”
“曦月，喝什么饮料？”陈彦儒问。
“哎吆，我们都是隐形人啊。只问她喝什么？”朱殿才接话道。
“不说话会死啊”曦月怼道。
“姑奶奶，你现在可是香饽饽”朱殿才道。
“老朱，喝什么？”陈彦儒问。
“凉茶”
“一样”程放接话道。
“一样”我跟着说。
锅里的菜大多都沸腾了，我们没空聊天，大快朵颐的吃起来。陈彦儒全程都在帮曦月添菜，还不忘递纸巾，把曦月照顾的无微不至。朱殿才站起来说吃得好饱，想下楼去拿自助小吃。
我们喜欢来这家店的最大原因，除了好吃的麻辣烫，还有自助小吃。
“放假什么安排？”程放问我。我看向窗外，楼下来往的电动车停在一块，周围的人也向对面衣服店门口聚拢。
我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忘记要回答程放。
我在人头围拢看热闹里，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一身珠光宝气的娟姨满脸的橙汁，头发湿哒哒的。我看娟姨的狼狈样，应该是胡以芜刚泼的。她一脸委屈的在向眉头紧皱的胡权益寻求安慰。
娟姨并不是一个柔弱的人。上次在夜市，我们的卤味摊被人驱赶，强制让我们换地方，娟姨操起夜灯就往对面蛮横的汉子身上砸。那个男人凶巴巴的就要上前来打，娟姨手上的菜刀明晃晃的甩了两下，喊道：“有本事就来”。
“你有种”对方骂了两句，转身走了。
娟姨的泼辣也让对方退避三舍，不敢再为难我们。
如果对方不是胡以芜，以娟姨的泼辣劲，早就上手反击了。
胡权益揽着娟姨要上车，这时我看见从人堆里走出来的胡以芜一脸怒气，看嘴型是在骂人。
“看什么？”程放凑过来。
“胡以芜。她爸也是一言难尽。高三了，一点都不顾忌点”曦月看着窗外道。
胡以芜把剩下的果茶往胡权益头上泼去，马上冲上去拉扯娟姨，扯着她的头发在骂。胡权益从后面抱住自己的女儿，强塞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
黑色的轿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娟姨脸上的凶狠一闪而过，骂了几句。她朝出租车招手，快步上了车。
街上的交通恢复了正常，我们也从窗外的闹剧里回过神来。
“摊上个这样的爸”曦月摇头。“有点想共情她的可怜。但是她做事都好过分。骄傲自大又爱霸凌别人”
“反正挺无语的”我内心的情绪也在反复跳跃，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是她，我会不会也会和她一样应激？
我想起我在她面前受过的委屈，我立马打住我的想法。
我们从店里离开，他们提议继续去玩。我看了一眼手表，看向逐渐退去颜色暗淡下来的天空，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我怕我妈盘根问底，一路小跑的往公交站台走。
我刚到公交站，发现要搭的那班公交车刚走。我招手追了几百米，眼看着公交车开走了。我也不想走回去，我打算走到下一站等公交车。
走在街上，街对面的新店开业，有小丑在新店面门前打气球，用气球吸引过往的小朋友。母婴店的旁边是一家叫“湘聚缘”的湘菜馆，从偌大的透明玻璃外面能看见里面的中式装修雅致又高档。
在临窗的位置，我看见我爸拍着手慈爱的看着身旁的我“妹妹”。李婷阿姨一脸笑的在拍手唱歌。圆桌上的小公主蛋糕，蛋糕上放着的皇冠。尽管隔着一条街，但我觉得那个蛋糕十分好看，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好看。
我往前迈了两步，我想冲上去成为他们眼里的煞风景。我想把桌子掀了，质问我爸为什么。街上车辆的喇叭声，让我回神看路。
我后退了两步，心酸逐渐浸湿了我的眼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我想起我妈给我爸打电话要抚养费，费尽口舌也遥遥无期。
我爸嘴里的拮据，也只是糊弄我们的借口。
我真的好想长大，长大以后自食其力。我心里想着，眼泪纷飞。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假期人多，我妈在店里忙的很，见我回来说：“吃饭了没有？你先回去”
“妈，我和曦月她们吃过了。我给你帮忙吧”
“不用。你回去看书”我妈摆手让我走。
我在进店之前，特意找了个公共厕所，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
我的眼睛还是有些红，所以我到店里低着头和我妈说话。我妈让我回去，从后厨拿了一个柚子给我，让我回去剥着吃。
我心里还是酸酸的，还没有从我爸看我妹的温存眼神里缓过劲来。
“若若，有心事啊？”刚进店的田文礼和我错身而过。
“没，没有”我低头应道。
“蒜买回来了。还买了杜若喜欢吃的糯米粑”
我加快了脚步往外走，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任何情绪。
我回到家也无心看书，我想不通我爸对我的冷漠。因为身心疲乏，我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就眯了过去。等我醒来，外面天已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九点半。
我妈打电话叫我送些粉去。我从冰箱里拿了一包粉，拿了钥匙出门。店里还是有不少客人，田文礼在帮忙端粉上桌。
“你先回去。一会忙完了，我关门回去。你帮我把炉子上的药再煮一次。我回去好喝”
“妈，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上火。煮了点金银花菊花那些。快回去吧”我妈还在切葱花。“要不要吃夜宵？我一会给你端回去”
“我不饿”我一肚子气，什么都不想吃。
“怎么拉着个脸？”我妈问我。
“没有啊，刚睡了会。我走了”
从店里出来，学府街的喧闹吸引了我的注意。乱晃的灯光，还有摩托车的轰隆声，还有不少男女生的欢呼声。我转变了回家的方向，往喧闹处走去。
火树银花一般的烟火放了一圈，有两俩摩托车在烟雾里穿梭。烟火璀璨，起哄的口哨声穿越过闪烁的火花在夜里喧嚣。
摩托车翘头炫技，有个带着头盔的女生穿着超短裙拿着手机跟着音乐节奏舞蹈。
头盔被拿下，我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胡以芜挥舞着双手扭动着腰肢，一辆摩托车在她身边停下。
“哦哦哦——”有人起哄。
胡以芜动作麻利，跨上了摩托车后座，抱住了前面的黑衣骑手。骑手扭了扭车把，迅速掉了个头。另外一辆摩托车也随即开过来。胡以芜对着对方竖起了中指，对方的女伴对她也做出了一样的手势。
有人挥旗，旗落下，两俩摩托车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55555……”
警笛的声音似乎由远及近，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我看着人群四散，我也赶紧掉头走。在混乱中，我看见警车截停了他们。我在回头的瞬间，看见穿着一中校服的唐景延一脸失落的消失在巷子口。
鬼火少年的炸街被警察驱离后，街面又恢复了平静。回家的路上，听见两个中年男人在感叹现在的80后90后孩子是垮掉的一代。
我低头，心里想笑。也不是所有人都敢这么恣意的。我们大多数人也是在规矩生活上学，没有任性的资本。
妈妈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妈妈感叹今天的人真多。妈妈捂着肚子疲累的坐下来。
“你怎么还没睡？”
“马上睡了”我看我妈拧紧眉头。“妈，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
“右边吗？”
“嗯，疼一天了。我以为吃坏了东西。上了厕所还是疼”
我给我妈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我妈喝了，催我早点睡觉。
睡到半夜，我被客厅里的响动吵醒了。我妈喊着哎呦，我掀开被子慌忙穿了拖鞋。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我心里，我打开门，看我妈坐在沙发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妈，你怎么了？”
“疼的厉害”
我害怕的很，蹲下来问我妈。“妈，去医院看看。我打……打电话”我慌忙跑进房间，我第一时间想求助我爸。
我电话拨过去，那边一直都没接。我打给舅舅，舅舅电话关机的。
我慌的不知所措，我妈在沙发上疼的直喊。我跑出门，往楼上跑去。我用力拍打田文礼家的门，田文礼过了两分钟从里面开了门。
我带着哭腔道“我妈肚子疼”
田文礼揉了揉睡眼，反应过来。“走，去看看”
田文礼随着我跑下楼，询问了我妈几句。他说回去拿钱，让我把身份证那些带上。田文礼火速从楼上下来，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睡衣没来得及换。
田文礼扶着我妈出门，我拿着我妈的包跟在后面。
“你别去了。晚上冷。有我在，不怕。一会看了结果，我给你打电话。你把门关好”田文礼安排道。
“梦梦，你在家”我妈喊我。
“回去，回去”田文礼说完，扶着我妈出了门。
我回到家里，关好了门。我又再三确定门锁好没有。我回到房间，害怕将我包围。
我再次给我爸打电话，那边的忙音让我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