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伟诚看到吴月到来后拍了拍白昼的肩膀，示意让白昼送吴月回去。
“月月，你知道地址在哪吗？”白伟诚问吴月。
吴月摇摇头。
很快，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她一看，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地址。
“酒富街35号……”吴月看着短信喃喃地说着。
“我们走吧。”白伟诚还要跟白昼说一句什么话，可是话还没说完，白昼就扭头走出房间牵着吴月的手走去。
等到吴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电梯里了。
“你怎么了？”吴月惊奇地看向白昼，白昼此时似乎有着怒气，刚刚被白昼抓着的手发了红，而白昼盯着不断变换的层数闷不做声。
白昼仍旧没有说话，牵着吴月从一楼电梯口走到街上。此时时间将近晚上九点，但是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好像这些人都不需要有住处似的，不断的在街上游荡。
“酒富街……离这里不远，我很熟悉那块地方，我们走路过去吧。”
“好。”
两人默默地并排走着，笼罩的安静空间隔断了不断闯入两人中的回声，隔断了汽车喧闹声，隔断了歌舞声，隔断了吵架声。
雨早已经停了。
手机又振动了起来，是骆山月的道歉短信。吴月瞟了一眼，没有仔细看完就点了删除键。她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也许属于骆山月，但不是吴月的归处。
突然间，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迎面走来，差点撞上吴月，白昼迅速挡在了她的面前。
“嗝……嗝……怕我……他们怕我……嗝”这个独自走着的男人非但没有让开，甚至挡在了白昼的面前。
“请你让开。”
“让？什么意思？我从来不会让别人，都是这些人类让我……嗝……”白昼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吴月看到这个人左边半只残缺发着蓝色光芒的耳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地方真够脏的，连这些怪物都能活着……”
那男人似乎没听见白昼的话，身体晃晃悠悠的，很快就要往一边倒去。
“大叔，那里的酒打七折哦！他们店里今天有活动，中奖了可以免费喝！”吴月假装成十分热情的路人，朝着街道的另一反方向指去。
“酒？……嗝，哪里的酒……免，免费……”男人朝着吴月的方向看去，很快他转了一个方向，朝着那里走了没几步，就倒在了路边上。
“走吧。”吴月恢复了往常神情往前走着。
白昼看着她，把正在打的报警电话挂断了。
“别这么看着我。”吴月有点无奈地说。
“家里有个酒鬼我也没办法。”
白昼沉默地听着，他想拉住吴月的手，但是吴月却瞬间把手放在了自己口袋里。
“别信那些……怪物的。”
“机器怎么会和人一样？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个世界才这么……”
“你为什么不报警？他如果伤害了你怎么办？这些怪物的破坏力你能想象吗？你能保护自己吗？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话？”
“我不应该让你待在这里。”
白昼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而他似乎不想要知道答案。
吴月站住了。
“我想待在哪里，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好吗？”吴月看向白昼，白昼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但是吴月转开了目光。
“他们不是人类，你知道的，月月。”
“你能保证他们这一次没有错误，但你不能保证他们下一次会怎样……”
“他们不懂得人类，对他们好没用的，他们根本不会感激你……”
轰隆隆，天空中隐约有雷鸣，但是却不见雨滴。
起风了。
晚上的街灯一闪一闪，不远处酒富酒店的牌子闪耀着。
“这就是白伟诚做那些事的理由？”
白昼一惊，他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们分得清谁是人类谁是怪物吗？”吴月眯着眼睛问白昼。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连变成怪物的人类都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那些仿生人呢？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仿生人，你会怎么做？”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不，你们不会思考这个。既然怪物是可怕的，为什么你们不把杀害怪物的怪物给做掉？因为你们要留怪物在世上，让怪物不断地杀掉怪物。”
“如果你们因此杀掉了人类，你们会怎么做？如果那个人类的眼睛和腿都是人工材料制造的，但是心不是，脑子不是。你们会怪罪机器的过度发展，还是怪罪自己没有机械般精准的目光？”
“那么，你能做到吗？你能像对待人类一样对待怪物吗？不，你也做不到，因为你知道他们是不同的，是不是？”白昼的眼睛发着红，摇晃着吴月的肩膀，吴月冷冷地直视白昼的眼睛。
“如果他们伤害了你的家人，你该怎么做？你会像今天一样放过他们吗？难道你不会像我们一样把这该死的怪物彻底根除吗？你不觉得他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嘶哑的声音从白昼的喉咙里发出，他像是在压抑着的情况下怒吼，吴月第一次看见白昼如此的失控。
“我不是神，我不能代表他裁决所有人的命运。”
“呵，你倒是说得简单。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你懂吗？”白昼嘲讽地笑着。
“一个人的过错要所有人承担吗？我不知道，你呢？”
“白昼。”吴月继续说着，按住白昼发抖的双手，白昼像失了魂一样，仿佛刚刚从地狱中走出。
“白昼，你听我说，好吗？”
狮子此刻已经不再具有攻击性，它已经失去了它的力量，像被关在动物园里一般，躲在角落，不断地重复着某一天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听着，白昼。”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不是你的错。好吗？”
白昼愣愣地看向吴月，似乎在确定从她口中讲出的话语。
“你不想一直活在对自己的惩罚里。你不想那么做的，是不是？”吴月能从白昼的神情里看出，也许他失踪的母亲跟仿生人有关，但不管事实如何，白昼现在的行为就是自虐。他似乎要不断地惩罚他们，让他们痛苦，也让自己痛苦。自己痛苦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看到他们痛苦，才能抵消自己的悔恨和不甘，才能坚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除了白伟诚的精神压迫之外，白昼似乎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所以他走上了，和白伟诚一模一样的，不能回头的道路。
吴月想要做什么，吴月能做什么？她知道，从游乐园那个事件起，白昼已经跟着白伟诚走了很远。也许，只要她拉住他，他就不会跟着往前走了。
“白昼，那不是你的错。”吴月靠近白昼，在他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白昼的神情缓和下来，刚才争吵的事情仿佛像没有发生一样，他温柔地拍了拍吴月的头。只有吴月知道，这目光的背后是一层坚固的冰块。
“到啦，进去吧。”
吴月挥挥手，直到看到白昼的身影越走越远。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月月，月月。”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吴月听见敲门声，她迅速下床透过猫眼一看，是骆山月。
她有点犹豫了，自己好像没有勇气开这扇门。
“月月，是妈妈呀。”骆山月又拍了拍门。
深呼吸。
“月月，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噔噔~”骆山月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盒子，她走进房间把这方形盒子放到桌上打开，原来是一大盒曲奇。
“这是叔叔从外地特地带回来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你来做什么？不是要回家吗？”
“说什么呢傻孩子，今天妈妈特地来陪我的宝贝女儿。”骆山月说完就哼着歌走进了卫生间。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着，似乎来了电话。
吴月走近一看，是陌生的名字。
胃里总有一股想吐的感觉，这饼干她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骆山月似乎很高兴，吴月不知道她哼的什么曲子，难听死了。
又是振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的手机竟然会让吴月感到恶心。她拿起手机挂断了电话，这次是白伟诚的。
吴月盯着骆山月的手机看了一会儿。
输入密码。
吴月的生日。不对。
骆山月的生日。不对。
吴晓建的生日。不对。
名字。
都不对。
她快要知道那些信息了。
她就快要知道那些信息了。
她可以连手机上的那个锁屏壁纸都不在乎。
她可以连这都不在乎，她只要能知道那份名单。
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她会离骆山月远远的，绝对不会再打扰她。
她握住手机，手不停地发抖，心跳得飞快，直到手机显示密码错误次数太多被锁定十分钟。
“月月，怎么啦？”过了一会儿，骆山月从卫生间出来，不解地看着坐在床上双眼失神的吴月。
“出去。”
“月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骆山月关切的走到吴月身边，而此时桌上手机的振动声又传了过来。骆山月看了看吴月，又返回桌边拿起手机接起电话。
“嗯，怎么了？”
“没事，一切好着呢。孩子嘛，多花点时间。没事儿。”
等骆山月挂掉电话，吴月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出去。”
“月月，你——”骆山月话还没有说完，吴月就把骆山月推出了房间，连着把她带过来的那盒饼干扔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吴月靠着房门缓缓坐到地上。
一定有办法的。
一定有什么办法。
吴月拿出自己的手机，她保存了白伟诚的号码，也许她能用什么办法知道那份名单。
突然，吴月的手机振动起来。
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
被扫描的文档，排列整齐的序号。
奇怪的是，这个文档只有序号1的图片与名字信息没有被隐藏，剩下的都被隐藏了。
吴月把那张文档图片放大，直到看清那个人的面孔。
型号：B-109。
姓名：十一。
常出现街区：11。
最近出现街区：47。
危险指数：半颗星。
图片：【】
吴月看到后感觉有点眩晕，是列车上的小男孩。
吴月思考了一会儿，试着打通这个陌生号码，但是却没有人接听。
对了，吴月的眼睛一亮。
“怎么啦月月？”
“方青，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月月，你知道地址在哪吗？”白伟诚问吴月。
吴月摇摇头。
很快，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她一看，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地址。
“酒富街35号……”吴月看着短信喃喃地说着。
“我们走吧。”白伟诚还要跟白昼说一句什么话，可是话还没说完，白昼就扭头走出房间牵着吴月的手走去。
等到吴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电梯里了。
“你怎么了？”吴月惊奇地看向白昼，白昼此时似乎有着怒气，刚刚被白昼抓着的手发了红，而白昼盯着不断变换的层数闷不做声。
白昼仍旧没有说话，牵着吴月从一楼电梯口走到街上。此时时间将近晚上九点，但是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好像这些人都不需要有住处似的，不断的在街上游荡。
“酒富街……离这里不远，我很熟悉那块地方，我们走路过去吧。”
“好。”
两人默默地并排走着，笼罩的安静空间隔断了不断闯入两人中的回声，隔断了汽车喧闹声，隔断了歌舞声，隔断了吵架声。
雨早已经停了。
手机又振动了起来，是骆山月的道歉短信。吴月瞟了一眼，没有仔细看完就点了删除键。她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也许属于骆山月，但不是吴月的归处。
突然间，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迎面走来，差点撞上吴月，白昼迅速挡在了她的面前。
“嗝……嗝……怕我……他们怕我……嗝”这个独自走着的男人非但没有让开，甚至挡在了白昼的面前。
“请你让开。”
“让？什么意思？我从来不会让别人，都是这些人类让我……嗝……”白昼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吴月看到这个人左边半只残缺发着蓝色光芒的耳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地方真够脏的，连这些怪物都能活着……”
那男人似乎没听见白昼的话，身体晃晃悠悠的，很快就要往一边倒去。
“大叔，那里的酒打七折哦！他们店里今天有活动，中奖了可以免费喝！”吴月假装成十分热情的路人，朝着街道的另一反方向指去。
“酒？……嗝，哪里的酒……免，免费……”男人朝着吴月的方向看去，很快他转了一个方向，朝着那里走了没几步，就倒在了路边上。
“走吧。”吴月恢复了往常神情往前走着。
白昼看着她，把正在打的报警电话挂断了。
“别这么看着我。”吴月有点无奈地说。
“家里有个酒鬼我也没办法。”
白昼沉默地听着，他想拉住吴月的手，但是吴月却瞬间把手放在了自己口袋里。
“别信那些……怪物的。”
“机器怎么会和人一样？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个世界才这么……”
“你为什么不报警？他如果伤害了你怎么办？这些怪物的破坏力你能想象吗？你能保护自己吗？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话？”
“我不应该让你待在这里。”
白昼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而他似乎不想要知道答案。
吴月站住了。
“我想待在哪里，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好吗？”吴月看向白昼，白昼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但是吴月转开了目光。
“他们不是人类，你知道的，月月。”
“你能保证他们这一次没有错误，但你不能保证他们下一次会怎样……”
“他们不懂得人类，对他们好没用的，他们根本不会感激你……”
轰隆隆，天空中隐约有雷鸣，但是却不见雨滴。
起风了。
晚上的街灯一闪一闪，不远处酒富酒店的牌子闪耀着。
“这就是白伟诚做那些事的理由？”
白昼一惊，他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们分得清谁是人类谁是怪物吗？”吴月眯着眼睛问白昼。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连变成怪物的人类都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那些仿生人呢？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仿生人，你会怎么做？”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不，你们不会思考这个。既然怪物是可怕的，为什么你们不把杀害怪物的怪物给做掉？因为你们要留怪物在世上，让怪物不断地杀掉怪物。”
“如果你们因此杀掉了人类，你们会怎么做？如果那个人类的眼睛和腿都是人工材料制造的，但是心不是，脑子不是。你们会怪罪机器的过度发展，还是怪罪自己没有机械般精准的目光？”
“那么，你能做到吗？你能像对待人类一样对待怪物吗？不，你也做不到，因为你知道他们是不同的，是不是？”白昼的眼睛发着红，摇晃着吴月的肩膀，吴月冷冷地直视白昼的眼睛。
“如果他们伤害了你的家人，你该怎么做？你会像今天一样放过他们吗？难道你不会像我们一样把这该死的怪物彻底根除吗？你不觉得他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嘶哑的声音从白昼的喉咙里发出，他像是在压抑着的情况下怒吼，吴月第一次看见白昼如此的失控。
“我不是神，我不能代表他裁决所有人的命运。”
“呵，你倒是说得简单。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你懂吗？”白昼嘲讽地笑着。
“一个人的过错要所有人承担吗？我不知道，你呢？”
“白昼。”吴月继续说着，按住白昼发抖的双手，白昼像失了魂一样，仿佛刚刚从地狱中走出。
“白昼，你听我说，好吗？”
狮子此刻已经不再具有攻击性，它已经失去了它的力量，像被关在动物园里一般，躲在角落，不断地重复着某一天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听着，白昼。”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不是你的错。好吗？”
白昼愣愣地看向吴月，似乎在确定从她口中讲出的话语。
“你不想一直活在对自己的惩罚里。你不想那么做的，是不是？”吴月能从白昼的神情里看出，也许他失踪的母亲跟仿生人有关，但不管事实如何，白昼现在的行为就是自虐。他似乎要不断地惩罚他们，让他们痛苦，也让自己痛苦。自己痛苦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看到他们痛苦，才能抵消自己的悔恨和不甘，才能坚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除了白伟诚的精神压迫之外，白昼似乎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所以他走上了，和白伟诚一模一样的，不能回头的道路。
吴月想要做什么，吴月能做什么？她知道，从游乐园那个事件起，白昼已经跟着白伟诚走了很远。也许，只要她拉住他，他就不会跟着往前走了。
“白昼，那不是你的错。”吴月靠近白昼，在他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白昼的神情缓和下来，刚才争吵的事情仿佛像没有发生一样，他温柔地拍了拍吴月的头。只有吴月知道，这目光的背后是一层坚固的冰块。
“到啦，进去吧。”
吴月挥挥手，直到看到白昼的身影越走越远。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月月，月月。”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吴月听见敲门声，她迅速下床透过猫眼一看，是骆山月。
她有点犹豫了，自己好像没有勇气开这扇门。
“月月，是妈妈呀。”骆山月又拍了拍门。
深呼吸。
“月月，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噔噔~”骆山月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盒子，她走进房间把这方形盒子放到桌上打开，原来是一大盒曲奇。
“这是叔叔从外地特地带回来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你来做什么？不是要回家吗？”
“说什么呢傻孩子，今天妈妈特地来陪我的宝贝女儿。”骆山月说完就哼着歌走进了卫生间。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着，似乎来了电话。
吴月走近一看，是陌生的名字。
胃里总有一股想吐的感觉，这饼干她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骆山月似乎很高兴，吴月不知道她哼的什么曲子，难听死了。
又是振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的手机竟然会让吴月感到恶心。她拿起手机挂断了电话，这次是白伟诚的。
吴月盯着骆山月的手机看了一会儿。
输入密码。
吴月的生日。不对。
骆山月的生日。不对。
吴晓建的生日。不对。
名字。
都不对。
她快要知道那些信息了。
她就快要知道那些信息了。
她可以连手机上的那个锁屏壁纸都不在乎。
她可以连这都不在乎，她只要能知道那份名单。
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她会离骆山月远远的，绝对不会再打扰她。
她握住手机，手不停地发抖，心跳得飞快，直到手机显示密码错误次数太多被锁定十分钟。
“月月，怎么啦？”过了一会儿，骆山月从卫生间出来，不解地看着坐在床上双眼失神的吴月。
“出去。”
“月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骆山月关切的走到吴月身边，而此时桌上手机的振动声又传了过来。骆山月看了看吴月，又返回桌边拿起手机接起电话。
“嗯，怎么了？”
“没事，一切好着呢。孩子嘛，多花点时间。没事儿。”
等骆山月挂掉电话，吴月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出去。”
“月月，你——”骆山月话还没有说完，吴月就把骆山月推出了房间，连着把她带过来的那盒饼干扔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吴月靠着房门缓缓坐到地上。
一定有办法的。
一定有什么办法。
吴月拿出自己的手机，她保存了白伟诚的号码，也许她能用什么办法知道那份名单。
突然，吴月的手机振动起来。
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
被扫描的文档，排列整齐的序号。
奇怪的是，这个文档只有序号1的图片与名字信息没有被隐藏，剩下的都被隐藏了。
吴月把那张文档图片放大，直到看清那个人的面孔。
型号：B-109。
姓名：十一。
常出现街区：11。
最近出现街区：47。
危险指数：半颗星。
图片：【】
吴月看到后感觉有点眩晕，是列车上的小男孩。
吴月思考了一会儿，试着打通这个陌生号码，但是却没有人接听。
对了，吴月的眼睛一亮。
“怎么啦月月？”
“方青，有件事我想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