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买糕点时看见的。“慕冉淡淡道：“不系围脖冷风灌进去很容易感冒的。”
段以辰拿在手里反复看，是深灰色，很简单的款式，但就是莫名的喜欢。
“谢谢。”段以辰将另个纸袋子放进扶手箱，直接将围脖系上。
慕冉看着车窗外，面色还是很难看。
到了殡仪馆，拿着号码去领骨灰盒，然后将贡品摆好，祭拜，按部就班的表达了对已亡人的思念。
整个过程也就半个小时。
慕冉亲眼看着工作人员将她精心准备的吃食一股脑的倒进了焚烧炉，迅速的收拾好桌面，冷漠道：“下一位。”
供桌前的慕冉木讷转身。
段以辰很担心慕冉的状态，她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安。
上了车，段以辰道：“我看你状态很不好，早上肯定没吃饭，想吃什么？”
“我想回家。”
段以辰顺道买了些蛋糕奶茶，然后将慕冉送回家。
路上张文滔看段以辰心事重重的，道：“怎么了？不开心啊？”
“也没有，就是觉得……”
“很可怜？”
段以辰没说话，明明是最喜庆的日子，可慕冉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妈妈。
“我邀请她来我家过年，她不来。”
张文滔干笑几声，“情理之中啊，谁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过年呢。”
“那你呢？张叔，你来我家过年呗？”
张文滔至今未婚，父母也都去世了，而且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段以辰每年都会邀请他，但每年都会被拒绝。
“昨天庄炀给我发信息，他家好热闹，客厅厨房都是人，满满一大桌子菜。”
张文滔眉眼含笑，“你不是也有一大桌子菜。”
“可是他家桌子旁坐满了人。”段以辰靠着车窗。
张文滔从后视镜观察他，“想热闹啊？你可以让你妈带你去国外找你姥姥姥爷啊。”
段以辰撇撇嘴，“国外都没有春节。”
“哈哈哈哈。”
“张叔你来呗？咱俩打游戏！”
张文滔食指轻拍方向盘，“算了吧。”
车停在门口，段以辰拎着小纸袋子，“不过还是谢谢张叔的围脖，嘿嘿。”
张文滔回身看他，“我这个没你围着的好看。”
“......”
段以辰羞的关上车门就跑了，张文滔放下车窗喊道：“慢点别摔啦！”
段以辰美滋滋的刚要回房，转身撞见高蔷，她换了身米色大衣正要出门，段以辰上前，“妈你干吗去？”
“去公司，中午你自己在家吃。”
“啊，知道。”
高蔷插兜要走，忽的想起什么，“好久没在家过年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自己出去买。”
“啊。”
“对了，谁送你回来的？”
段以辰捧着小纸袋，“张叔。”
高蔷拿出电话拨出去，“喂？回来接我去公司一趟。”
段以辰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久才将围脖拿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里，换好衣服刚好到开饭时间，踏进餐厅香气扑鼻，做饭阿姨将饭菜摆在桌上，笑道：“黑米饭，酱香茄子，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段以辰接过阿姨手中的碗筷，“我自己来就行。”
看着热气腾腾的米饭，段以辰又想起慕冉消瘦的脸颊，这几天她又瘦了不少，面颊都塌陷了。
想到这他给慕冉发了条信息。
“要是不想吃饭，就先吃点蛋糕，不然又低血糖了。”
快要吃完慕冉才给他回信，只有短短一个“嗯”字。
段以辰叹息，失去至亲的打击确实很难承受，慕冉与妈妈相依为命，也不知道她何时能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
下午张文滔又带着段以辰出去购物了，高蔷和段玉鸿都很忙，压根没空置办年货，一堆贵重贺礼摆在那，一点接地气儿的东西都没有。
比如糖果。
“张叔！开这个吧。”段以辰拿着urus的钥匙，“买的东西有点多。”
张文滔将车开进院子，笑着走下来，“你要把商场搬回来？”
“嘿嘿嘿。”
二人转去车库取了车，张文滔系上安全带，“大少爷！咱们第一站去哪儿？”
“去买糖！”段以辰笑嘻嘻的。
进了商超，段以辰就撒了欢儿，张文滔自己压根拿不下那么多东西，最后只能叫工作人员帮他们装车。
张文滔随意拿起包零食，“你还喜欢吃这个？”
段以辰挑眉，“啊，怎么了？”
“不怎么，就是很少见。”
“因为不健康，我妈就不让我吃。”段以辰撕开一包薯片，“现在补回来也来得及。”
张文滔无奈摇摇头，“下一站？”
“去买水果。”段以辰咀嚼着美味的薯片，“然后去海鲜市场。”
张文滔不可思议的看他，“你这是放飞自我了？”
“对，彻底放飞！”段以辰哈哈笑几声，“等下再去买两杯奶茶，啊不对，三杯，给慕冉带一杯。”
段以辰买的都是双份，即使他不说张文滔也能猜到是给谁的。
二人跑了一小天，这中间还回家卸了两次货，将所有东西整理好后，段以辰细数下要送去给慕冉的物品，“嗯，就这些。”
张文滔倚在车门上看他笑，“走吧，大少爷！”
段以辰在电玩城买个超大的粉熊玩偶，加上那些货物勉强能塞进后备箱。
“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吧。”
张文滔意味深长的看他，“主要还是看送礼物的人啊。”
段以辰系上安全带，“什么意思？”
“人对心思，礼物就对心思，否则怎么样都是徒劳啊。”
“......”
“听不懂。”
“哈哈哈。”张文滔也不逗他了，顺手打开音乐，逛了一天俩人都累了，话也懒得说，到慕冉家时已经是下午了，段以辰捧着一箱车厘子敲开了慕冉的门。
慕冉还是穿着那件粉色的小熊睡衣，睡眼惺忪的，“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东西。”段以辰挤进屋子，见被子还乱着，他念叨着，“你这是睡的哪门子觉啊？晚上还睡不睡了？”
慕冉呆呆的，“困了。”
这时张文滔也捧着几箱子东西进来，看样子累坏了，段以辰忙帮他搁置在桌子上。
“这些……都是给我的？”
“对啊。”段以辰灿然而笑，“还有呢，等下哈。”
二人总共搬了三次才将东西般完，看着堆积如山的物品慕冉是真的傻了。
段以辰是要在她家开超市吗？
最后段以辰抱着个大玩偶走上来，笨拙的差点连门都进不来。
他将大玩偶放在床上，“这个也给你，可爱吧？”
慕冉很喜欢玩偶，但这东西贵又不实用，每次她只是透过橱窗看看就走了，而现在那只超大号的玩偶就放在她的床上，触手可及的床上。
“糖，水果，零食都买好了。”段以辰搬过两个箱子，上面还挂着冰霜，“这两箱是海鲜，记得要冷藏。”
慕冉走上前，看一眼箱子，又看一眼段以辰。
“看什么？“段以辰见她这幅呆样子就觉得好笑。
“为什么？我吃不了的，而且这么贵，我——”
段以辰豪气的揽过她的肩膀，“我们不是好朋友嘛？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的，你还给我买围脖了呢。”
“可是那围脖——”只要五十块。
张文滔还在楼下等着，段以辰也不能久留，临走前他嘱咐着，“要好好吃饭，听见没？”
慕冉轻抿嘴唇，“嗯。”
“走啦。”
段以辰蹬蹬蹬的跑下楼，慕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慕冉没想过自己跟段以辰之间奇怪的羁绊会维持这么多年。
这段友谊竟然会升华至此？
慕冉不可置信，段以辰别是吃错药了吧？
她喝口水，将段以辰送过来的东西整理下，又给邻居们分了些，最后还剩很多。
慕冉揪下几颗绿葡萄，好甜。
打开几个精致的铁盒子，里面都是糖果和饼干，这些东西她从小到大别说吃了，真是见都没见过。
坐在床上，慕冉抚摸着那只玩偶的大肚皮，好软。
慕冉将玩偶搂在怀里，忽然的又想起程竹。
她将玩偶搂的更紧，最终泣不成声。
这几天浑浑噩噩的，都忘记过年这回事了，慕冉简单梳洗下，炒了一盘最简单的土豆丝。
顺手打开电视机，里面传来喜庆的歌舞，慕冉深深吸口气，总算寻回些精气神。
身旁坐着那只大玩偶，慕冉时不时侧头看它，像是对视，也像是陪伴。
段以辰说得对，走的人再也回不来，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慕冉收拾好碗筷给段以辰发去信息，还是只有简单的谢谢两个字，想了下，她又补充道：“葡萄很甜。”
过了许久，段以辰回复个可爱的表情包。
慕冉笑了。
看着墙上的日历，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慕冉吃饱了有些力气，便开始大扫除。
程竹的衣物都烧了，只留下一枚翡翠戒指，是她的婚戒。
慕冉拿在手里看了许久，最后放进了底层的小盒子里。
直到深夜才算收拾得当，看着一尘不染的小屋，慕冉觉得心都亮了不少。
过年那天她还是睡到中午才起床做饭，切菜的时候慕冉想，今年该是不用守岁了，一个人有什么好守的。
本打算吃完饭就睡觉的，段以辰猝不及防的来敲门，慕冉还很诧异，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
段以辰拿在手里反复看，是深灰色，很简单的款式，但就是莫名的喜欢。
“谢谢。”段以辰将另个纸袋子放进扶手箱，直接将围脖系上。
慕冉看着车窗外，面色还是很难看。
到了殡仪馆，拿着号码去领骨灰盒，然后将贡品摆好，祭拜，按部就班的表达了对已亡人的思念。
整个过程也就半个小时。
慕冉亲眼看着工作人员将她精心准备的吃食一股脑的倒进了焚烧炉，迅速的收拾好桌面，冷漠道：“下一位。”
供桌前的慕冉木讷转身。
段以辰很担心慕冉的状态，她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安。
上了车，段以辰道：“我看你状态很不好，早上肯定没吃饭，想吃什么？”
“我想回家。”
段以辰顺道买了些蛋糕奶茶，然后将慕冉送回家。
路上张文滔看段以辰心事重重的，道：“怎么了？不开心啊？”
“也没有，就是觉得……”
“很可怜？”
段以辰没说话，明明是最喜庆的日子，可慕冉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妈妈。
“我邀请她来我家过年，她不来。”
张文滔干笑几声，“情理之中啊，谁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过年呢。”
“那你呢？张叔，你来我家过年呗？”
张文滔至今未婚，父母也都去世了，而且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段以辰每年都会邀请他，但每年都会被拒绝。
“昨天庄炀给我发信息，他家好热闹，客厅厨房都是人，满满一大桌子菜。”
张文滔眉眼含笑，“你不是也有一大桌子菜。”
“可是他家桌子旁坐满了人。”段以辰靠着车窗。
张文滔从后视镜观察他，“想热闹啊？你可以让你妈带你去国外找你姥姥姥爷啊。”
段以辰撇撇嘴，“国外都没有春节。”
“哈哈哈哈。”
“张叔你来呗？咱俩打游戏！”
张文滔食指轻拍方向盘，“算了吧。”
车停在门口，段以辰拎着小纸袋子，“不过还是谢谢张叔的围脖，嘿嘿。”
张文滔回身看他，“我这个没你围着的好看。”
“......”
段以辰羞的关上车门就跑了，张文滔放下车窗喊道：“慢点别摔啦！”
段以辰美滋滋的刚要回房，转身撞见高蔷，她换了身米色大衣正要出门，段以辰上前，“妈你干吗去？”
“去公司，中午你自己在家吃。”
“啊，知道。”
高蔷插兜要走，忽的想起什么，“好久没在家过年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自己出去买。”
“啊。”
“对了，谁送你回来的？”
段以辰捧着小纸袋，“张叔。”
高蔷拿出电话拨出去，“喂？回来接我去公司一趟。”
段以辰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久才将围脖拿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里，换好衣服刚好到开饭时间，踏进餐厅香气扑鼻，做饭阿姨将饭菜摆在桌上，笑道：“黑米饭，酱香茄子，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段以辰接过阿姨手中的碗筷，“我自己来就行。”
看着热气腾腾的米饭，段以辰又想起慕冉消瘦的脸颊，这几天她又瘦了不少，面颊都塌陷了。
想到这他给慕冉发了条信息。
“要是不想吃饭，就先吃点蛋糕，不然又低血糖了。”
快要吃完慕冉才给他回信，只有短短一个“嗯”字。
段以辰叹息，失去至亲的打击确实很难承受，慕冉与妈妈相依为命，也不知道她何时能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
下午张文滔又带着段以辰出去购物了，高蔷和段玉鸿都很忙，压根没空置办年货，一堆贵重贺礼摆在那，一点接地气儿的东西都没有。
比如糖果。
“张叔！开这个吧。”段以辰拿着urus的钥匙，“买的东西有点多。”
张文滔将车开进院子，笑着走下来，“你要把商场搬回来？”
“嘿嘿嘿。”
二人转去车库取了车，张文滔系上安全带，“大少爷！咱们第一站去哪儿？”
“去买糖！”段以辰笑嘻嘻的。
进了商超，段以辰就撒了欢儿，张文滔自己压根拿不下那么多东西，最后只能叫工作人员帮他们装车。
张文滔随意拿起包零食，“你还喜欢吃这个？”
段以辰挑眉，“啊，怎么了？”
“不怎么，就是很少见。”
“因为不健康，我妈就不让我吃。”段以辰撕开一包薯片，“现在补回来也来得及。”
张文滔无奈摇摇头，“下一站？”
“去买水果。”段以辰咀嚼着美味的薯片，“然后去海鲜市场。”
张文滔不可思议的看他，“你这是放飞自我了？”
“对，彻底放飞！”段以辰哈哈笑几声，“等下再去买两杯奶茶，啊不对，三杯，给慕冉带一杯。”
段以辰买的都是双份，即使他不说张文滔也能猜到是给谁的。
二人跑了一小天，这中间还回家卸了两次货，将所有东西整理好后，段以辰细数下要送去给慕冉的物品，“嗯，就这些。”
张文滔倚在车门上看他笑，“走吧，大少爷！”
段以辰在电玩城买个超大的粉熊玩偶，加上那些货物勉强能塞进后备箱。
“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吧。”
张文滔意味深长的看他，“主要还是看送礼物的人啊。”
段以辰系上安全带，“什么意思？”
“人对心思，礼物就对心思，否则怎么样都是徒劳啊。”
“......”
“听不懂。”
“哈哈哈。”张文滔也不逗他了，顺手打开音乐，逛了一天俩人都累了，话也懒得说，到慕冉家时已经是下午了，段以辰捧着一箱车厘子敲开了慕冉的门。
慕冉还是穿着那件粉色的小熊睡衣，睡眼惺忪的，“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东西。”段以辰挤进屋子，见被子还乱着，他念叨着，“你这是睡的哪门子觉啊？晚上还睡不睡了？”
慕冉呆呆的，“困了。”
这时张文滔也捧着几箱子东西进来，看样子累坏了，段以辰忙帮他搁置在桌子上。
“这些……都是给我的？”
“对啊。”段以辰灿然而笑，“还有呢，等下哈。”
二人总共搬了三次才将东西般完，看着堆积如山的物品慕冉是真的傻了。
段以辰是要在她家开超市吗？
最后段以辰抱着个大玩偶走上来，笨拙的差点连门都进不来。
他将大玩偶放在床上，“这个也给你，可爱吧？”
慕冉很喜欢玩偶，但这东西贵又不实用，每次她只是透过橱窗看看就走了，而现在那只超大号的玩偶就放在她的床上，触手可及的床上。
“糖，水果，零食都买好了。”段以辰搬过两个箱子，上面还挂着冰霜，“这两箱是海鲜，记得要冷藏。”
慕冉走上前，看一眼箱子，又看一眼段以辰。
“看什么？“段以辰见她这幅呆样子就觉得好笑。
“为什么？我吃不了的，而且这么贵，我——”
段以辰豪气的揽过她的肩膀，“我们不是好朋友嘛？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的，你还给我买围脖了呢。”
“可是那围脖——”只要五十块。
张文滔还在楼下等着，段以辰也不能久留，临走前他嘱咐着，“要好好吃饭，听见没？”
慕冉轻抿嘴唇，“嗯。”
“走啦。”
段以辰蹬蹬蹬的跑下楼，慕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慕冉没想过自己跟段以辰之间奇怪的羁绊会维持这么多年。
这段友谊竟然会升华至此？
慕冉不可置信，段以辰别是吃错药了吧？
她喝口水，将段以辰送过来的东西整理下，又给邻居们分了些，最后还剩很多。
慕冉揪下几颗绿葡萄，好甜。
打开几个精致的铁盒子，里面都是糖果和饼干，这些东西她从小到大别说吃了，真是见都没见过。
坐在床上，慕冉抚摸着那只玩偶的大肚皮，好软。
慕冉将玩偶搂在怀里，忽然的又想起程竹。
她将玩偶搂的更紧，最终泣不成声。
这几天浑浑噩噩的，都忘记过年这回事了，慕冉简单梳洗下，炒了一盘最简单的土豆丝。
顺手打开电视机，里面传来喜庆的歌舞，慕冉深深吸口气，总算寻回些精气神。
身旁坐着那只大玩偶，慕冉时不时侧头看它，像是对视，也像是陪伴。
段以辰说得对，走的人再也回不来，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慕冉收拾好碗筷给段以辰发去信息，还是只有简单的谢谢两个字，想了下，她又补充道：“葡萄很甜。”
过了许久，段以辰回复个可爱的表情包。
慕冉笑了。
看着墙上的日历，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慕冉吃饱了有些力气，便开始大扫除。
程竹的衣物都烧了，只留下一枚翡翠戒指，是她的婚戒。
慕冉拿在手里看了许久，最后放进了底层的小盒子里。
直到深夜才算收拾得当，看着一尘不染的小屋，慕冉觉得心都亮了不少。
过年那天她还是睡到中午才起床做饭，切菜的时候慕冉想，今年该是不用守岁了，一个人有什么好守的。
本打算吃完饭就睡觉的，段以辰猝不及防的来敲门，慕冉还很诧异，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