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愣了会儿，像是想不通忍足为何要这样提议一般。后者见小姑娘许久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在想法子拒绝，他压近一步，解释：“这券你给我，我也没人一起用，好不容易中的奖，不如一起去吧？这周末去，怎么样？”
尾崎上下唇瓣触了触，将言却嗫嚅。她没说明白她这是什么态度，不过忍足却大致也猜得出小姑娘的脾性，她不明确说出“不”的事情基本就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他于是伸手摸了摸女生柔软的发尾，手掌隔着发丝触到了温热的脖颈，“那就这么定了。”他道，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来。
尾崎果然没有拒绝，她眼睛眨了眨，似乎还对这个安排有点满意，只是她很快又低下头朝着一桌面的生食皱眉，忍足问她怎么了，小姑娘踟蹰了一会儿，犯愁：“周末出去，这些就吃不掉了。”
男人闻言，也跟着把目光投向这些食材。肉类、蔬菜、菌菇，种类倒是不少，每种食材看起来又都还很新鲜，实在不舍得就这样把它们白白搁置下三天。
“不如……做火锅怎么样？”半晌，忍足突然双手重重一合，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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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后一起去超市采购火锅必需品。
尾崎醒得很早，至少八点不到忍足用钥匙打开防盗门时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毕，并还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站在门前待机了。
“别急，早饭总是要吃的。”男人把女生从玄关整个揪回餐厅，打开冰箱一看，昨天被遗忘了的两块蛋糕果然还原封不动地呆在那里，“你没开过冰箱吗？”
尾崎点头，气温很低，食材和昨天没吃完的菜品没必要塞进冷藏。她好奇地走到忍足身边往里望，见到里面竟然有宝藏，对方正大大咧咧地把两块宝藏往外提，她的嘴张了张。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你昨天拉着行李箱买东西的时候。”
忍足见小姑娘欢喜不禁也笑，他指着一块巧克力一块草莓问，你喜欢哪个味道？
尾崎难以抉择，她离得蛋糕远远的，像是怕近了会忍不住把两块都一口吞掉似的。她抬眼看看忍足，这人总是喜恶不表——不过一般来说男性都不怎么会选草莓。
想到这里，女生下定决心，若有所思地对着男人点了头。她拆开塑料纸包裹着的小叉子，终于靠近餐桌，心满意足地切下了一角浓郁的巧克力。
“……”为什么他总觉得刚刚那个眼神，她是故意的。
忍足也拾起叉子解决起剩下的这块蛋糕来，小姑娘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掠过自己，他有些不自在，既想询问，又担心这一系列违和感实际上只是自己的错觉。
“尾崎。”他于是突然叫了女生的名字，小姑娘一个激灵立即绷直了腰背，忍足便知道自己想的确实没错了，“如果也想吃草莓的话，可以哦。”他把自己的蛋糕往对方面前推了推，小姑娘直摇头，可表情却不是在这么说。他干脆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夺过尾崎手里的叉割下大大一口草莓蛋糕。
“……”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尾崎的视线躲闪了一瞬，可男人灼灼的目光过于烫人，她觉得自己眉心在痛，胸口在烧。这个人总是耐心很好。她要僵持，他就陪她僵持，最后总归是女生率先坚持不下去，舌尖碰了碰还沾着巧克力醇香的唇，她终于还是张嘴把香甜的草莓蛋糕卷进了口腔。
“好吃吗？”忍足把叉子还给她。
女生点头，尽管这一口尝得囫囵，她只吃到了腻甜。
简单拿甜品充当了早饭，两人在八点半准时往超市进发。
尾崎没有围巾，只能把外衣的衣领立起来挡住冷风的侵袭，她整个人瑟瑟缩缩，好在室外温度没有低过零度，稍微走了一会儿身体便微微发起了热。
“你确定家里没有章鱼烧粉对吧？”忍足问。他也没戴围巾，只好把手伸到小姑娘后颈隔着领子捏了捏以示同情。
出门前，他从柜子里找到了章鱼烧的烤盘，看表面的样子尚有八成新，应该是幸平买来太久早就遗忘了的东西。他把烤盘拿给尾崎看，难得小姑娘对此颇有兴致，与被勾起馋虫的忍足一拍即合。
她主动翻箱倒柜试图找出制作章鱼烧所需要的原料，可惜幸平没有屯藏食材的习惯，不仅章鱼烧粉没有，连重要的酱料也毫不见踪影。
“那就一起买吧。”忍足想得很开，立即从善如流地在购物列表上唰唰多加了几笔。
两人一人提了一只篮子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穿行。
对火锅，每个人自然是有各自的讲究，牛肉丸、鱼丸、虾球……光是各类丸子就已经在购物篮里堆出了小坡，随后是海鲜酱、蛋黄酱、沙拉酱、芥末酱……一圈下来，手里沉甸甸的，仿佛小坡长成了山。
怎么明明是为了解决家里吃不掉的食材，却反而买回去了更多东西？
尾崎拎着单独一只购物袋，——忍足非要承包其余的两只——她想自己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男人。
蓦地，奇怪的人突然说了奇怪的话。
“对了，周三没有过来看你……抱歉。”
小姑娘疑惑地蹙住眉，男人也许把这个表情当成了她的介怀，抬手用手背推了推并没有下滑的眼镜，手里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思考着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却听到女生轻声说了话：“为什么？”
“诶？啊……你是问我为什么没来？虽然当时是医院……”
“不是。”然而他的话被柔软的音调打断了，“为什么，要道歉？”
忍足下意识偏过了头，以为这是一种隐忍的控诉，却见小姑娘脸上是真切的迷惑。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只能道：“因为……毕竟是约定好的事，没做到当然应该道歉。”尾崎还迟疑着，男人干脆借着此刻的沉默把想说的一并说了，“起先是一大早受到医院的召唤赶去忙了一天，又巧结束以后遇到国中的同学，很久没见，他又正好有事找我谈，就一起去喝了一杯。”
“……哦。”尾崎点点头，仍像是没找回神似的。
实际上她的确没有把忍足那天的缺席放在心上。
她未曾觉得自己有被无端记起的重量，也从不觉得忍足的“约定”是什么必须遵守的十诫。
他有他的生活，这是自然。她本都不应该在他的记忆里有什么姓名。尽管相处的时间时而能感觉到快乐，可那也只是梦似的云烟，她始终知道，她不会当真，也没法当真。
当真了醒来就会疼了。
这就像，原本无知觉的伤口在见到它流了血以后就会忽然钻心起来，他不说时她什么都不觉得，现在他忽然提起了，太阳穴就微然一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只能够沉默。
对话进行不下去，男人只得悻悻地叹了口气，说不清这道歉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等会儿我们就直接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吧？”忍足扭了个话题，“偶尔也过火一次。” 他想把两人间的轻松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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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触过这些烟火气了。
章鱼烧烤盘淋着食用油被高温热得滋滋响，忍足把章鱼烧粉同水和到一起浇灌到烤盘的凹槽里，小心地用工具挑动着逐渐凝固住的表衣，浓郁的香味叫他垂涎欲滴。
“尾崎，卷心菜切好了吗？”厨房里笃笃的切菜声停顿，小姑娘捧着满手的蔬菜碎末大步靠过来，手往男人面前的盘子上一松，脆生生的叶便蓬松地堆叠了起来。
“哈，怎么不拿个盘子装过来？”忍足往完成了半颗的小丸子里加上卷心菜，一边抬了抬头对女生笑着道。
“盘子都用完了。”尾崎答。
眨眼的功夫，她又钻进了厨房，刀刃撞击砧板的声音很快再次响了起来。
“其实我还蛮喜欢听切菜声的。”忍足提高了些音量，“之前还会因为喜欢听这声音专门做起一顿饭。”
尾崎忙着准备食材没空搭理他，男人便自得其乐，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距离上次做这些也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说话间，小姑娘端着料理完毕的涮料来到了他身侧，忍足手边正摆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章鱼烧，他把满满的酱料铺到上面，随即伸手拉了拉正准备离开的尾崎。
“特别留着给你的，趁着烤盘最干净的时候，第一批章鱼烧你尝尝？”
小姑娘一个愣神，小碟子便被男人不容分说地塞到了手里。
她早就对这小东西发馋了。京都家里附近也有一处章鱼烧店，门面很小，生意也因为偏僻的地理位置一直不温不火，只是尾崎却对其情有独钟，她最喜欢那家店加入超多卷心菜却提供不加章鱼的选项，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光顾，每回都要点一模一样的配置。
男人已经开始捣鼓下一批的章鱼烧了。
手指被碟底的温度刺了一刺。尾崎疲于和自己的渴望斗争，用竹签叉起一颗，迫不及待，直接在忍足的注视下吃了起来。
她咬下一口，嘴唇和牙龈痛得进行不了咀嚼，只是香味在那瞬间以十倍、百倍的规模充斥了鼻腔，尾崎眼角被烫出点泪，可一边跳脚一边忍不住夸赞：“好吃。”
“还不错吧？”忍足不禁得意，“这可是充满感情的小丸子呀！”
捏着竹签的手微顿，女生咽下口腔里的食物，忽然怔忪似地不动了。
尾崎上下唇瓣触了触，将言却嗫嚅。她没说明白她这是什么态度，不过忍足却大致也猜得出小姑娘的脾性，她不明确说出“不”的事情基本就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他于是伸手摸了摸女生柔软的发尾，手掌隔着发丝触到了温热的脖颈，“那就这么定了。”他道，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来。
尾崎果然没有拒绝，她眼睛眨了眨，似乎还对这个安排有点满意，只是她很快又低下头朝着一桌面的生食皱眉，忍足问她怎么了，小姑娘踟蹰了一会儿，犯愁：“周末出去，这些就吃不掉了。”
男人闻言，也跟着把目光投向这些食材。肉类、蔬菜、菌菇，种类倒是不少，每种食材看起来又都还很新鲜，实在不舍得就这样把它们白白搁置下三天。
“不如……做火锅怎么样？”半晌，忍足突然双手重重一合，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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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后一起去超市采购火锅必需品。
尾崎醒得很早，至少八点不到忍足用钥匙打开防盗门时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毕，并还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站在门前待机了。
“别急，早饭总是要吃的。”男人把女生从玄关整个揪回餐厅，打开冰箱一看，昨天被遗忘了的两块蛋糕果然还原封不动地呆在那里，“你没开过冰箱吗？”
尾崎点头，气温很低，食材和昨天没吃完的菜品没必要塞进冷藏。她好奇地走到忍足身边往里望，见到里面竟然有宝藏，对方正大大咧咧地把两块宝藏往外提，她的嘴张了张。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你昨天拉着行李箱买东西的时候。”
忍足见小姑娘欢喜不禁也笑，他指着一块巧克力一块草莓问，你喜欢哪个味道？
尾崎难以抉择，她离得蛋糕远远的，像是怕近了会忍不住把两块都一口吞掉似的。她抬眼看看忍足，这人总是喜恶不表——不过一般来说男性都不怎么会选草莓。
想到这里，女生下定决心，若有所思地对着男人点了头。她拆开塑料纸包裹着的小叉子，终于靠近餐桌，心满意足地切下了一角浓郁的巧克力。
“……”为什么他总觉得刚刚那个眼神，她是故意的。
忍足也拾起叉子解决起剩下的这块蛋糕来，小姑娘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掠过自己，他有些不自在，既想询问，又担心这一系列违和感实际上只是自己的错觉。
“尾崎。”他于是突然叫了女生的名字，小姑娘一个激灵立即绷直了腰背，忍足便知道自己想的确实没错了，“如果也想吃草莓的话，可以哦。”他把自己的蛋糕往对方面前推了推，小姑娘直摇头，可表情却不是在这么说。他干脆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夺过尾崎手里的叉割下大大一口草莓蛋糕。
“……”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尾崎的视线躲闪了一瞬，可男人灼灼的目光过于烫人，她觉得自己眉心在痛，胸口在烧。这个人总是耐心很好。她要僵持，他就陪她僵持，最后总归是女生率先坚持不下去，舌尖碰了碰还沾着巧克力醇香的唇，她终于还是张嘴把香甜的草莓蛋糕卷进了口腔。
“好吃吗？”忍足把叉子还给她。
女生点头，尽管这一口尝得囫囵，她只吃到了腻甜。
简单拿甜品充当了早饭，两人在八点半准时往超市进发。
尾崎没有围巾，只能把外衣的衣领立起来挡住冷风的侵袭，她整个人瑟瑟缩缩，好在室外温度没有低过零度，稍微走了一会儿身体便微微发起了热。
“你确定家里没有章鱼烧粉对吧？”忍足问。他也没戴围巾，只好把手伸到小姑娘后颈隔着领子捏了捏以示同情。
出门前，他从柜子里找到了章鱼烧的烤盘，看表面的样子尚有八成新，应该是幸平买来太久早就遗忘了的东西。他把烤盘拿给尾崎看，难得小姑娘对此颇有兴致，与被勾起馋虫的忍足一拍即合。
她主动翻箱倒柜试图找出制作章鱼烧所需要的原料，可惜幸平没有屯藏食材的习惯，不仅章鱼烧粉没有，连重要的酱料也毫不见踪影。
“那就一起买吧。”忍足想得很开，立即从善如流地在购物列表上唰唰多加了几笔。
两人一人提了一只篮子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穿行。
对火锅，每个人自然是有各自的讲究，牛肉丸、鱼丸、虾球……光是各类丸子就已经在购物篮里堆出了小坡，随后是海鲜酱、蛋黄酱、沙拉酱、芥末酱……一圈下来，手里沉甸甸的，仿佛小坡长成了山。
怎么明明是为了解决家里吃不掉的食材，却反而买回去了更多东西？
尾崎拎着单独一只购物袋，——忍足非要承包其余的两只——她想自己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男人。
蓦地，奇怪的人突然说了奇怪的话。
“对了，周三没有过来看你……抱歉。”
小姑娘疑惑地蹙住眉，男人也许把这个表情当成了她的介怀，抬手用手背推了推并没有下滑的眼镜，手里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思考着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却听到女生轻声说了话：“为什么？”
“诶？啊……你是问我为什么没来？虽然当时是医院……”
“不是。”然而他的话被柔软的音调打断了，“为什么，要道歉？”
忍足下意识偏过了头，以为这是一种隐忍的控诉，却见小姑娘脸上是真切的迷惑。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只能道：“因为……毕竟是约定好的事，没做到当然应该道歉。”尾崎还迟疑着，男人干脆借着此刻的沉默把想说的一并说了，“起先是一大早受到医院的召唤赶去忙了一天，又巧结束以后遇到国中的同学，很久没见，他又正好有事找我谈，就一起去喝了一杯。”
“……哦。”尾崎点点头，仍像是没找回神似的。
实际上她的确没有把忍足那天的缺席放在心上。
她未曾觉得自己有被无端记起的重量，也从不觉得忍足的“约定”是什么必须遵守的十诫。
他有他的生活，这是自然。她本都不应该在他的记忆里有什么姓名。尽管相处的时间时而能感觉到快乐，可那也只是梦似的云烟，她始终知道，她不会当真，也没法当真。
当真了醒来就会疼了。
这就像，原本无知觉的伤口在见到它流了血以后就会忽然钻心起来，他不说时她什么都不觉得，现在他忽然提起了，太阳穴就微然一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只能够沉默。
对话进行不下去，男人只得悻悻地叹了口气，说不清这道歉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等会儿我们就直接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吧？”忍足扭了个话题，“偶尔也过火一次。” 他想把两人间的轻松拉回来。
<<<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触过这些烟火气了。
章鱼烧烤盘淋着食用油被高温热得滋滋响，忍足把章鱼烧粉同水和到一起浇灌到烤盘的凹槽里，小心地用工具挑动着逐渐凝固住的表衣，浓郁的香味叫他垂涎欲滴。
“尾崎，卷心菜切好了吗？”厨房里笃笃的切菜声停顿，小姑娘捧着满手的蔬菜碎末大步靠过来，手往男人面前的盘子上一松，脆生生的叶便蓬松地堆叠了起来。
“哈，怎么不拿个盘子装过来？”忍足往完成了半颗的小丸子里加上卷心菜，一边抬了抬头对女生笑着道。
“盘子都用完了。”尾崎答。
眨眼的功夫，她又钻进了厨房，刀刃撞击砧板的声音很快再次响了起来。
“其实我还蛮喜欢听切菜声的。”忍足提高了些音量，“之前还会因为喜欢听这声音专门做起一顿饭。”
尾崎忙着准备食材没空搭理他，男人便自得其乐，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距离上次做这些也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说话间，小姑娘端着料理完毕的涮料来到了他身侧，忍足手边正摆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章鱼烧，他把满满的酱料铺到上面，随即伸手拉了拉正准备离开的尾崎。
“特别留着给你的，趁着烤盘最干净的时候，第一批章鱼烧你尝尝？”
小姑娘一个愣神，小碟子便被男人不容分说地塞到了手里。
她早就对这小东西发馋了。京都家里附近也有一处章鱼烧店，门面很小，生意也因为偏僻的地理位置一直不温不火，只是尾崎却对其情有独钟，她最喜欢那家店加入超多卷心菜却提供不加章鱼的选项，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光顾，每回都要点一模一样的配置。
男人已经开始捣鼓下一批的章鱼烧了。
手指被碟底的温度刺了一刺。尾崎疲于和自己的渴望斗争，用竹签叉起一颗，迫不及待，直接在忍足的注视下吃了起来。
她咬下一口，嘴唇和牙龈痛得进行不了咀嚼，只是香味在那瞬间以十倍、百倍的规模充斥了鼻腔，尾崎眼角被烫出点泪，可一边跳脚一边忍不住夸赞：“好吃。”
“还不错吧？”忍足不禁得意，“这可是充满感情的小丸子呀！”
捏着竹签的手微顿，女生咽下口腔里的食物，忽然怔忪似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