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高考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决定交往，姜愿和宋昇注定跟别的刚谈的情侣有所不同。
要是问姜愿初次谈恋爱的感受如何，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是——男朋友太严格啦！
是的，没错，姜愿和宋昇在一起后，没有浪漫的约会，两人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姜愿记得宋昇刚开始帮助她提升物理成绩时，会额外给她找一些典型的习题做，随着她的成绩上升，后来就取消了这一项功课。但在两人交往后，宋昇又开始让她多做题了，并且不限于物理。
“要是你高考没拿到理想的成绩，那就是我的错。”每当姜愿抱怨题太多做不完，宋昇就会搬出这套说词，“我不想成为你高考路上的绊脚石。”
姜愿听完便不好意思再抱怨了，嗯，其实也不是很多。
等她打起精神把题目全部做完，宋昇检查后通常会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小零食当奖励。
“我又不是小朋友。”姜愿口嫌体正直，刷题刷得更起劲了。
宋昇勾着清浅的笑：“辛苦了，再坚持一段时间。”
姜愿抬眼看他：“你也辛苦了。”
期间过了一个端午节，准高考生们只放了一天假，姜愿趁节日让自己放松了一天，不然精神长期高度紧绷，她怕还没进高考考场呢，人先崩溃了。
彭灵竹和姜文滨的单位都发了粽子，姜愿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东西，两边各尝了一个，走个流程。
下午的时候宋昇发消息问她能不能出去，姜愿偷瞄一眼姜文滨，装模作样地回房间背上书包，说要去书店。
彭灵竹问：“难得放一天假，不休息休息吗？”
姜愿夸大其词：“不行呀，一懈怠就会有无数人超过我的。”
“哎哟。”彭灵竹心疼的不行，“那你带上几个粽子，学饿了吃。”
姜愿刚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还是装了两个。
下楼时姜愿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番，谈个恋爱学会跟家长说谎了，男色误人啊误人。
然而等见到宋昇，她立马乐得忘了刚才心中所想。
今天很热，姜愿穿了身浅蓝色的连衣裙，搭同色系帆布鞋，头发松松编了条麻花辫，垂在一侧，头绳上有一朵蓝白相间的小花，看上去既青春又清凉。
巧合的是，宋昇今天穿的T恤也是蓝色的，下搭白色休闲裤，白色板鞋，两人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给你。”姜愿把顺出来的粽子递给宋昇，“端午安康。”
宋昇接过一笑：“端午安康，我也给你带了。”
姜愿过来时看见了，他右手拎着礼盒，左手单独拿了一个粽子。
“你说你不喜欢吃，我就只拿了一个，咸蛋黄肉粽，你尝尝。”
姜愿正要伸手去接，宋昇手一闪躲开了。
“等等。”他捏着绳，将粽子高高举起，垂在姜愿的脑袋上方，示意她垫脚，“你用头碰一下。”
姜愿仰头看清粽子的位置，配合地跳起来用头撞了撞。
“好了。”宋昇笑着把粽子放到姜愿手上，“你一定会高‘粽’的。”
“你跟我爸一样。”姜愿说着看向宋昇的另一只手问，“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
“也是粽子。”宋昇拉开给她看，“我妈让我给我表哥送过去。”
姜愿点点头，乜越泽的伤口愈合后便出院了，宋昇跟她提过，他还是一个人住在原先租的房子里。
“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泽哥了。”姜愿说。
宋昇偏头看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姜愿没发现，她从包里拿出遮阳伞撑开，举高遮住两人的头顶。
宋昇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伞柄：“我来。”
姜愿弯了弯眼睛：“那我帮你提礼盒。”
“不用。”宋昇微抬下巴，“你过来点，离我近些。”
遮阳伞不大，两人的身高差又不小，必须贴得很近，伞才能同时罩住两个人。
姜愿红着耳朵靠近，裙角几乎能碰到休闲裤。
周围的一切都在升温，姜愿攥着手指找话题：“泽哥的那间酒吧是不是不能开了？”
“嗯，店面已经转让了。”
“那他不搬家吗？他住的地方不是也……”
“要搬，我姑妈让他搬回家，当他还是想一个人住，正在找合适的房子。”
“哦，泽哥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除了还不能剧烈运动，不妨碍正常生活。”
“泽哥……”
“阿愿。”宋昇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嗯？”姜愿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
宋昇垂眸和她对视：“我是想见你才喊你出来的，去看他只是顺便。”
姜愿眨眨眼，反应过来宋昇的意思后“啊”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他是你表哥，我才关心的嘛。”她小声说。
宋昇挑了挑眉，一副“我才不管”的模样。
姜愿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一直到到了乜越泽那儿心里都还包着乐。
乜越泽开门看见他俩，惯例先“哟”了一声：“阿愿也来啦，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宋昇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礼盒塞给乜越泽：“我妈让我拿来的。”
“辛苦你跑一趟了，阿昇。”乜越泽笑嘻嘻地招呼他俩进屋。
姜愿站在门边问：“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屋里乱糟糟的，换什么鞋。”乜越泽说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俩怎么穿得跟情侣装似的？”
姜愿一怔，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宋昇，才发现这一点。
宋昇却是早就发现了，淡定反问：“不行吗？”
乜越泽闻言眉毛高扬，跟宋昇交换过眼神，张张嘴半晌不知道说啥，最后又“哟”了一声。
姜愿脸皮薄，怕被打趣，率先溜走。
等她听不见了，乜越泽才在宋昇的后背轻轻锤了一拳，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宋昇嘴角勾了勾：“当然。”
瞧他那嘚瑟样，真叫乜越泽又羡慕又嫉妒啊。
当然，更多的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端午过后，离高考只剩下个位数的天数，学校开始组织拍毕业照。
天气晴朗，蝉鸣林间，毕业的氛围愈发浓烈。
费旭穿西装打领带，提前组织十二班的学生站队候场。
白向夏左手牵姜愿，右手牵江颖：“一会儿我们三个站在一起哦。”
拍照的地方搭建了台阶，第一排坐科任老师以及校领导，二三排站女生，四五排站男生。
宋昇协助排站位，谁和谁想站一块儿，通通答应，最后给自己留了一个位置，可巧，正是姜愿的身后。
这个举动不免又引起一番起哄，数祁洱的声音最大。
费旭也担任了十一班的数学老师，刚陪同拍照回来，就听见自己带的班级里在几哇乱叫。
“干什么呢你们？这么兴奋。”
所有人笑成一片，但没有一个人回答。
“行了，到我们班了，过去吧。”费旭整整衣襟，“拍照的时候不用拘束，笑好看点。”
校领导和其他老师已经坐好了，给费旭这个班主任留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后排男生先上，以此类推。
姜愿走上第三排的台阶，能感受到宋昇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轻拽衣角，光明正大地在宋昇身前站定。
拍照的过程挺快，摄像师喊了好几遍“一、二、三”，还领他们喊了两遍口号，最后手一抬，完工！
班级集体照拍好，同学们没回教室，各自叫上各自的好友，四散开来，在学校各处合照留恋。
白向夏拉着姜愿和江颖拍了好多，图书馆、操场、食堂、雕塑……能打卡的地方都打卡了个遍。
最后回到高三教学楼中间的小花园，这个时节，花花草草都生得好看，拍照比较出片，所以在这里留影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十二班的同学。好几个此前没怎么和姜愿说过话的，看见她了也跑过来要合照。
拍着拍着，变成了大乱炖，不管熟不熟、玩得好不好，看见镜头就笑着比耶，不在乎好看与否，以后翻看都是回忆。
姜愿刚从前一个合照中脱身，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能跟我拍一张吗？”
她猛然回头，宋昇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正歪着头看她。
“当然可以！”白向夏一下子冒出来，“我给你们拍。”
“嗯？”宋昇笑吟吟地问，“可以吗？”
姜愿怎么可能拒绝，嗔他一眼，主动站到一簇花前。
“快站过去啊班长！”白向夏急死了。
宋昇掀起嘴角，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白向夏：“用我的手机拍吧。”
“可以可以。”白向夏将镜头对准两人，指挥，“姜姜再向班长靠近一点，别紧张，身体放松，笑容再大点。”
姜愿的脸都快笑僵了。
“OK就这样。”白向夏比了个手势，“我数123，保持住，别眨眼。”
“一、二……”
“二”字的音刚落，宋昇手腕一动，牵住了姜愿的手。
“三啊。”白向夏激动道，“不好意思我手抖了，再来一次。”
宋昇趁机捏了捏姜愿的手，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好软。”
姜愿已经快熟透了，耳根通红，心跳加速。
“准备好，来了——一、二、三，完美！”
手松开，宋昇拿回手机看照片。
姜愿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蜷缩，掌心已然浸出了汗。
宋昇看完将手机屏幕翻转对准姜愿，笑着说：“拍得挺好看的。”
姜愿定睛看去，光影之间，少男少女十指相扣，笑眼盈盈。鲜艳的背景丝毫没抢镜头，反倒将两人的眉目衬得更加明亮。
姜愿原以为她过于紧张，表情会不自然，实际上并没有，只是平添了一丝娇嗔。
“嗯，好看。”她说。
宋昇盯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好看。”
要是问姜愿初次谈恋爱的感受如何，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是——男朋友太严格啦！
是的，没错，姜愿和宋昇在一起后，没有浪漫的约会，两人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姜愿记得宋昇刚开始帮助她提升物理成绩时，会额外给她找一些典型的习题做，随着她的成绩上升，后来就取消了这一项功课。但在两人交往后，宋昇又开始让她多做题了，并且不限于物理。
“要是你高考没拿到理想的成绩，那就是我的错。”每当姜愿抱怨题太多做不完，宋昇就会搬出这套说词，“我不想成为你高考路上的绊脚石。”
姜愿听完便不好意思再抱怨了，嗯，其实也不是很多。
等她打起精神把题目全部做完，宋昇检查后通常会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小零食当奖励。
“我又不是小朋友。”姜愿口嫌体正直，刷题刷得更起劲了。
宋昇勾着清浅的笑：“辛苦了，再坚持一段时间。”
姜愿抬眼看他：“你也辛苦了。”
期间过了一个端午节，准高考生们只放了一天假，姜愿趁节日让自己放松了一天，不然精神长期高度紧绷，她怕还没进高考考场呢，人先崩溃了。
彭灵竹和姜文滨的单位都发了粽子，姜愿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东西，两边各尝了一个，走个流程。
下午的时候宋昇发消息问她能不能出去，姜愿偷瞄一眼姜文滨，装模作样地回房间背上书包，说要去书店。
彭灵竹问：“难得放一天假，不休息休息吗？”
姜愿夸大其词：“不行呀，一懈怠就会有无数人超过我的。”
“哎哟。”彭灵竹心疼的不行，“那你带上几个粽子，学饿了吃。”
姜愿刚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还是装了两个。
下楼时姜愿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番，谈个恋爱学会跟家长说谎了，男色误人啊误人。
然而等见到宋昇，她立马乐得忘了刚才心中所想。
今天很热，姜愿穿了身浅蓝色的连衣裙，搭同色系帆布鞋，头发松松编了条麻花辫，垂在一侧，头绳上有一朵蓝白相间的小花，看上去既青春又清凉。
巧合的是，宋昇今天穿的T恤也是蓝色的，下搭白色休闲裤，白色板鞋，两人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给你。”姜愿把顺出来的粽子递给宋昇，“端午安康。”
宋昇接过一笑：“端午安康，我也给你带了。”
姜愿过来时看见了，他右手拎着礼盒，左手单独拿了一个粽子。
“你说你不喜欢吃，我就只拿了一个，咸蛋黄肉粽，你尝尝。”
姜愿正要伸手去接，宋昇手一闪躲开了。
“等等。”他捏着绳，将粽子高高举起，垂在姜愿的脑袋上方，示意她垫脚，“你用头碰一下。”
姜愿仰头看清粽子的位置，配合地跳起来用头撞了撞。
“好了。”宋昇笑着把粽子放到姜愿手上，“你一定会高‘粽’的。”
“你跟我爸一样。”姜愿说着看向宋昇的另一只手问，“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
“也是粽子。”宋昇拉开给她看，“我妈让我给我表哥送过去。”
姜愿点点头，乜越泽的伤口愈合后便出院了，宋昇跟她提过，他还是一个人住在原先租的房子里。
“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泽哥了。”姜愿说。
宋昇偏头看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姜愿没发现，她从包里拿出遮阳伞撑开，举高遮住两人的头顶。
宋昇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伞柄：“我来。”
姜愿弯了弯眼睛：“那我帮你提礼盒。”
“不用。”宋昇微抬下巴，“你过来点，离我近些。”
遮阳伞不大，两人的身高差又不小，必须贴得很近，伞才能同时罩住两个人。
姜愿红着耳朵靠近，裙角几乎能碰到休闲裤。
周围的一切都在升温，姜愿攥着手指找话题：“泽哥的那间酒吧是不是不能开了？”
“嗯，店面已经转让了。”
“那他不搬家吗？他住的地方不是也……”
“要搬，我姑妈让他搬回家，当他还是想一个人住，正在找合适的房子。”
“哦，泽哥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除了还不能剧烈运动，不妨碍正常生活。”
“泽哥……”
“阿愿。”宋昇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嗯？”姜愿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
宋昇垂眸和她对视：“我是想见你才喊你出来的，去看他只是顺便。”
姜愿眨眨眼，反应过来宋昇的意思后“啊”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他是你表哥，我才关心的嘛。”她小声说。
宋昇挑了挑眉，一副“我才不管”的模样。
姜愿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一直到到了乜越泽那儿心里都还包着乐。
乜越泽开门看见他俩，惯例先“哟”了一声：“阿愿也来啦，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宋昇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礼盒塞给乜越泽：“我妈让我拿来的。”
“辛苦你跑一趟了，阿昇。”乜越泽笑嘻嘻地招呼他俩进屋。
姜愿站在门边问：“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屋里乱糟糟的，换什么鞋。”乜越泽说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俩怎么穿得跟情侣装似的？”
姜愿一怔，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宋昇，才发现这一点。
宋昇却是早就发现了，淡定反问：“不行吗？”
乜越泽闻言眉毛高扬，跟宋昇交换过眼神，张张嘴半晌不知道说啥，最后又“哟”了一声。
姜愿脸皮薄，怕被打趣，率先溜走。
等她听不见了，乜越泽才在宋昇的后背轻轻锤了一拳，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宋昇嘴角勾了勾：“当然。”
瞧他那嘚瑟样，真叫乜越泽又羡慕又嫉妒啊。
当然，更多的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端午过后，离高考只剩下个位数的天数，学校开始组织拍毕业照。
天气晴朗，蝉鸣林间，毕业的氛围愈发浓烈。
费旭穿西装打领带，提前组织十二班的学生站队候场。
白向夏左手牵姜愿，右手牵江颖：“一会儿我们三个站在一起哦。”
拍照的地方搭建了台阶，第一排坐科任老师以及校领导，二三排站女生，四五排站男生。
宋昇协助排站位，谁和谁想站一块儿，通通答应，最后给自己留了一个位置，可巧，正是姜愿的身后。
这个举动不免又引起一番起哄，数祁洱的声音最大。
费旭也担任了十一班的数学老师，刚陪同拍照回来，就听见自己带的班级里在几哇乱叫。
“干什么呢你们？这么兴奋。”
所有人笑成一片，但没有一个人回答。
“行了，到我们班了，过去吧。”费旭整整衣襟，“拍照的时候不用拘束，笑好看点。”
校领导和其他老师已经坐好了，给费旭这个班主任留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后排男生先上，以此类推。
姜愿走上第三排的台阶，能感受到宋昇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轻拽衣角，光明正大地在宋昇身前站定。
拍照的过程挺快，摄像师喊了好几遍“一、二、三”，还领他们喊了两遍口号，最后手一抬，完工！
班级集体照拍好，同学们没回教室，各自叫上各自的好友，四散开来，在学校各处合照留恋。
白向夏拉着姜愿和江颖拍了好多，图书馆、操场、食堂、雕塑……能打卡的地方都打卡了个遍。
最后回到高三教学楼中间的小花园，这个时节，花花草草都生得好看，拍照比较出片，所以在这里留影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十二班的同学。好几个此前没怎么和姜愿说过话的，看见她了也跑过来要合照。
拍着拍着，变成了大乱炖，不管熟不熟、玩得好不好，看见镜头就笑着比耶，不在乎好看与否，以后翻看都是回忆。
姜愿刚从前一个合照中脱身，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能跟我拍一张吗？”
她猛然回头，宋昇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正歪着头看她。
“当然可以！”白向夏一下子冒出来，“我给你们拍。”
“嗯？”宋昇笑吟吟地问，“可以吗？”
姜愿怎么可能拒绝，嗔他一眼，主动站到一簇花前。
“快站过去啊班长！”白向夏急死了。
宋昇掀起嘴角，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白向夏：“用我的手机拍吧。”
“可以可以。”白向夏将镜头对准两人，指挥，“姜姜再向班长靠近一点，别紧张，身体放松，笑容再大点。”
姜愿的脸都快笑僵了。
“OK就这样。”白向夏比了个手势，“我数123，保持住，别眨眼。”
“一、二……”
“二”字的音刚落，宋昇手腕一动，牵住了姜愿的手。
“三啊。”白向夏激动道，“不好意思我手抖了，再来一次。”
宋昇趁机捏了捏姜愿的手，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好软。”
姜愿已经快熟透了，耳根通红，心跳加速。
“准备好，来了——一、二、三，完美！”
手松开，宋昇拿回手机看照片。
姜愿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蜷缩，掌心已然浸出了汗。
宋昇看完将手机屏幕翻转对准姜愿，笑着说：“拍得挺好看的。”
姜愿定睛看去，光影之间，少男少女十指相扣，笑眼盈盈。鲜艳的背景丝毫没抢镜头，反倒将两人的眉目衬得更加明亮。
姜愿原以为她过于紧张，表情会不自然，实际上并没有，只是平添了一丝娇嗔。
“嗯，好看。”她说。
宋昇盯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