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楼，M部的地盘。
确实如Fashion刚开始所说，基本设施都布置好了，墙面地板也光滑整洁，映着大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一副百废待兴又生机勃勃的模样。
“M牌原有的员工都搬到楼上来了。”
“反正你也知道，就小猫两三只，只有电商、媒介和设计的几个人。”
“E部那边也安排了两个人事过来，暂时负责M部新员工的招聘。”
一路逛一路说，Fashion简单地跟陈商介绍着目前的情况。
“以前主力市场是国外，现在如果要面向国内，人还是太少了。”
“品牌、电商、产品、零售、用户，这五大中心至少要先建起来。”
“后续如果要进行大的营销动作，品牌中心重中之重，我们还缺很多功能性部门。”
陈商最后一句是对季清说的。
“按E部来呗。”
“策略、设计、媒介、公关、数字营销……”
“反正现在我被扔到你这兼个总经理，咱们慢慢招人。”
Fashion不大care地摆摆手。
“你是品牌经理，之后就是负责策略部的管理和运营。”
“我会先跟你带一段时间，后面等各部门人齐了，你就得担过这个担子了。”
陈商继续对季清柠叮嘱到。
见她乖巧点头，一旁的Fashion啧啧一声：“老陈你真是跟老妈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拐回清柠这么一个大美女的，我本来还以为这次回来的只有你一个。”
说着，又突然看向季清柠：“诶，话说清柠你有男朋友吗？你别跟我说是老陈啊！”
这话一出，不只陈商脚步一顿，就连尤若瑜都差点僵住。
Fashion的思维跳跃太快，季清柠倒是适应良好，还有心思开个小玩笑：“我都跟他从美国跑回来了，你说呢？”
这下可好，其他四人直接把前进的步伐停了。
熟悉季清柠的陈商，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开玩笑。
但第一次接触她的Fashion和尤若瑜就不一样了。
“卧槽！老陈真的假的？！”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见陈商目光定在说“不可能”的尤若瑜身上，季清柠双眸一转，笑得像只小狐狸：“你们猜？”
陈商捏捏眉头，正想要说什么。
季清柠又笑道：“可惜啦，是假的~”
这大喘气的，着实让其余三人一惊一吓。
尤若瑜更是还半信半疑的样子。
她忍不住笑出声：“恋爱有什么好谈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呢。”
Fashion这时才终于缓了过来：“你、你怎么跟老陈一模一样的！”
两个事业狂！
陈商冷笑：“我属下跟我一样怎么了？”
季清柠扬头：“我跟我老师一样怎么了？”
学舌鸭一样的季清柠，让嘲讽状态的陈商都有点绷不住，更遑论Fashion 了。
哭笑不得地指着两人半天，最后气急败坏地拉过他们俩：“走走走，你们两个气死人了，赶紧去老陈新的办公室喝茶降火。”
*
当舒服地窝在办公室的沙发区，人员招聘的事不免又提上议程。
“人要重新招，但之前我有和李总协商过，可以直接从E部转调部分老员工来M部，先支撑起M部的重要架构。”
陈商双腿交叠，一手支着脑袋撑靠在沙发扶手上，优雅中带着散漫，看着同样落座于他办公室沙发椅的Fashion几人，一条条开始安排后续的行动。
“转调到M部的人，是正式岗，不是暂时代理，如果有愿意过来的，升职和加薪至少会给予其中一项，优秀者待遇可重议。”
“但是，”陈商一顿，特别强调道：“M部不是什么人都要，有意愿者先提交OA系统申请，须附上简历和自己在E部的工作介绍，我这边会逐一审核和面试。”
季清柠熟练地清洗茶具、煮水、泡茶，一整套流程行云流水，自然而惬意，看得其他几人一边听着陈商说话，一边都忍不住看着她的动作。
而此时听到陈商的话，她无奈提醒了句：“您这样做，很多人会担心面试失败后，没脸再继续回E部的岗位。”
下位者的思考方式跟上位者是有所不同的，就像很多公司老板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可底下的员工却觉得领导突发奇想的点子很有病。
将泡好的茶推到陈商面前：“所以一旦这么处理，我怕到时候想转M部的人寥寥无几。”
“呵，”陈商还是那副倚着沙发悠哉的模样，听到季清柠的话，嘲讽一笑，“如果连这么点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我要他们干嘛？升职加薪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着就端起季清柠泡好的茶想喝，然后就被她一手压了压手腕，语气无奈：“茶还烫着，您待会再喝。”
被制止了动作，陈商只好悻悻放下茶杯，嘲讽状态的霸总气势瞬间荡然无存，看得其他三人脸色不一。
“不是、我记得你不是不喝茶的吗？”从呆滞中缓过神，同样端着茶杯想喝的Fashion迟疑地开口，“哪怕没别的喝的，也只接受白开水？”
“以前只喝冰美式？” Fashion又像是想寻求确认般，转头看向尤若瑜。
“对……”尤若瑜呐呐点头。
“他喝冰美式容易伤胃，好几次不是半夜加班胃疼，就是喝太多咖啡导致失眠。”
想起往事，季清柠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最后软硬兼施地让他适应了喝茶的生活，但到现在她的包里都常备着胃药，都已成了习惯。
“喝冰美式会……胃疼？失眠？” Fashion眼睛渐渐睁大，仿佛三观受到了什么冲击。
一旁的尤若瑜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小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都涩在了喉咙口。
倒是不了解过往陈商是什么样的孙米，一脸茫然。
被揭短的陈商表情不是很自然，目光左右游移了下，端起已经没那么烫的茶抿了口，虚张声势地开口：“刚刚说的提OA的事，Fashion你跟人事交代下，至于更详细的招人规章和JD等明天我再去找他们谈。”
“还有，”陈商看向自己的办公桌旁，“让行政安排下，在我办公桌旁再添对桌椅，清柠那边不重新安排工位，她的位置先放在我办公室。”
陈商转移话题转移得飞快，Fashion还来不及吐槽，就又被他“清柠”两字的称呼震了震，差点脱口而出“你以前喊尤若瑜都是喊全名的！”
但眼角目光瞥到一旁尤若瑜恍惚的脸色，Fashion识时务地刹住了车、闭上了嘴。
“好了，那今天就先到这，散会。”
见没人有别的意见，陈商放下茶杯起身，一边扣上西装扣子，一边看向季清柠：“我们回去收拾房子，这里让Fashion叫行政来收拾。”
“诶？”陈商话说得太过自然，Fashion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还在卡壳呢，就见陈商带着季清柠走出了办公室离开。
*
等他们两人到达陈商在本地的公寓，已经接近傍晚。
橙红的天空透出丝丝金光，将空气都晕染出一抹暖意，仿佛在催促离家的鸟儿早点还巢。
陈商的家位于本市区黄金地段的一处高档小区，离公司不算远，交通便利，附近也有好几个热闹的商业中心和街区，坐北朝南还带能观海，可以说一听就知道房价很贵。
总共28层的高楼，陈商住在26楼，三室两厅，还有个巨大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广阔的海域。
早在昨天，他就已安排人先行将房间全部打扫了一遍，原本在美国住处的家具并没有带回，只先邮寄了些日常惯用的用品回来，物件都不大、东西也不多，此时都已先被安置在他房子的客厅里。
自觉大件行李也没有带回的必要，季清柠同样没有多少东西，所以是跟陈商的物品一起寄回，暂时掺杂在了客厅那堆箱子里。
“你真的不住这里？”
将西装外套一脱，陈商解着袖口准备挽起袖子拆箱子，看到差不多动作的季清柠，忍不住又问了遍早在美国时就问过的问题。
他的房子很大，就他自己一个人住，完全足够再塞一个季清柠进来。
季清柠动作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见陈商还在跟自己的袖口较劲，如同帮他戴手表时候一般，再次靠近他帮他挽好袖子。
听到这个问题，头也懒得抬地回道：“又不是金屋藏娇，您不怕人说，我可还不想当只谣言中的金丝雀呢。”
小姑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190的陈商低头俯视168的季清柠，只看到对方蓬松的发顶和可爱的发旋，听到她的话，视线下移，不受控制地扫过对方玲珑有致的身材，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对，抿了抿嘴唇：
“但你打算住的对门房子，不也是我的屋子？”
这栋公寓每层都有2户人家，而陈商更是直接包圆了26楼整层，只不过出国之前他也只使用如今这间屋子，对门那间户型较小的是留给父母偶尔来住用的。
这次回国较为匆忙，他有房子还好，季清柠却没地方住，考虑到工作方便的问题，他没想太多，干脆直接邀请她暂时先住自己那，等公司走上正轨，她得了空闲再去寻觅新的住所。
可惜被小姑娘一言否决。
开玩笑，上班每天对着上级就算了，回家还要跟顶头上司共处一瓦之下，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那不一样，隔着两扇门呢。”季清柠边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边回复道。
一开始她是打算去附近找房子租的，但一听说陈商对门还有套屋子能给她住，立马赶紧答应了下来，能省房租、还能就近帮陈商办事，对于她来说是再方便不过了。
“不就隔着两扇门？”
陈商觉得自己33岁是不是已经算老了？不然怎么搞不懂二十几岁小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我习惯自己住啦。”季清柠拖着自己的行李就往对门走，“再说就在对面，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行，一样很近的。”
陈商皱着眉，思维完全没转过来，亦步亦趋跟着季清柠走到了对面。
“另外明天开始我会自己坐地铁上下班，您可以不用等我。”突然想到什么，季清柠转头又道。
“我开车载你不是更方便？”陈商眉头皱得更深。
“一起上下班、同进同出，跟住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季清柠无语。
“我觉得你真的不必这么……”陈商双手抱肩，斜倚在门框，嗤声嘲笑，“过虑。”
“好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你搭我的车，”趁季清柠还未开口，陈商直接一锤定音，“你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通勤上的。”
说罢转身就打算回自己屋里。
季清柠哑口无言，可还没说些什么，就见陈商又转过了身：“如果实在在意，可以跟别人说我们住在一个小区。另外待会收拾好屋子记得再过来我这边一下。”
确实如Fashion刚开始所说，基本设施都布置好了，墙面地板也光滑整洁，映着大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一副百废待兴又生机勃勃的模样。
“M牌原有的员工都搬到楼上来了。”
“反正你也知道，就小猫两三只，只有电商、媒介和设计的几个人。”
“E部那边也安排了两个人事过来，暂时负责M部新员工的招聘。”
一路逛一路说，Fashion简单地跟陈商介绍着目前的情况。
“以前主力市场是国外，现在如果要面向国内，人还是太少了。”
“品牌、电商、产品、零售、用户，这五大中心至少要先建起来。”
“后续如果要进行大的营销动作，品牌中心重中之重，我们还缺很多功能性部门。”
陈商最后一句是对季清说的。
“按E部来呗。”
“策略、设计、媒介、公关、数字营销……”
“反正现在我被扔到你这兼个总经理，咱们慢慢招人。”
Fashion不大care地摆摆手。
“你是品牌经理，之后就是负责策略部的管理和运营。”
“我会先跟你带一段时间，后面等各部门人齐了，你就得担过这个担子了。”
陈商继续对季清柠叮嘱到。
见她乖巧点头，一旁的Fashion啧啧一声：“老陈你真是跟老妈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拐回清柠这么一个大美女的，我本来还以为这次回来的只有你一个。”
说着，又突然看向季清柠：“诶，话说清柠你有男朋友吗？你别跟我说是老陈啊！”
这话一出，不只陈商脚步一顿，就连尤若瑜都差点僵住。
Fashion的思维跳跃太快，季清柠倒是适应良好，还有心思开个小玩笑：“我都跟他从美国跑回来了，你说呢？”
这下可好，其他四人直接把前进的步伐停了。
熟悉季清柠的陈商，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开玩笑。
但第一次接触她的Fashion和尤若瑜就不一样了。
“卧槽！老陈真的假的？！”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见陈商目光定在说“不可能”的尤若瑜身上，季清柠双眸一转，笑得像只小狐狸：“你们猜？”
陈商捏捏眉头，正想要说什么。
季清柠又笑道：“可惜啦，是假的~”
这大喘气的，着实让其余三人一惊一吓。
尤若瑜更是还半信半疑的样子。
她忍不住笑出声：“恋爱有什么好谈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呢。”
Fashion这时才终于缓了过来：“你、你怎么跟老陈一模一样的！”
两个事业狂！
陈商冷笑：“我属下跟我一样怎么了？”
季清柠扬头：“我跟我老师一样怎么了？”
学舌鸭一样的季清柠，让嘲讽状态的陈商都有点绷不住，更遑论Fashion 了。
哭笑不得地指着两人半天，最后气急败坏地拉过他们俩：“走走走，你们两个气死人了，赶紧去老陈新的办公室喝茶降火。”
*
当舒服地窝在办公室的沙发区，人员招聘的事不免又提上议程。
“人要重新招，但之前我有和李总协商过，可以直接从E部转调部分老员工来M部，先支撑起M部的重要架构。”
陈商双腿交叠，一手支着脑袋撑靠在沙发扶手上，优雅中带着散漫，看着同样落座于他办公室沙发椅的Fashion几人，一条条开始安排后续的行动。
“转调到M部的人，是正式岗，不是暂时代理，如果有愿意过来的，升职和加薪至少会给予其中一项，优秀者待遇可重议。”
“但是，”陈商一顿，特别强调道：“M部不是什么人都要，有意愿者先提交OA系统申请，须附上简历和自己在E部的工作介绍，我这边会逐一审核和面试。”
季清柠熟练地清洗茶具、煮水、泡茶，一整套流程行云流水，自然而惬意，看得其他几人一边听着陈商说话，一边都忍不住看着她的动作。
而此时听到陈商的话，她无奈提醒了句：“您这样做，很多人会担心面试失败后，没脸再继续回E部的岗位。”
下位者的思考方式跟上位者是有所不同的，就像很多公司老板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可底下的员工却觉得领导突发奇想的点子很有病。
将泡好的茶推到陈商面前：“所以一旦这么处理，我怕到时候想转M部的人寥寥无几。”
“呵，”陈商还是那副倚着沙发悠哉的模样，听到季清柠的话，嘲讽一笑，“如果连这么点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我要他们干嘛？升职加薪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着就端起季清柠泡好的茶想喝，然后就被她一手压了压手腕，语气无奈：“茶还烫着，您待会再喝。”
被制止了动作，陈商只好悻悻放下茶杯，嘲讽状态的霸总气势瞬间荡然无存，看得其他三人脸色不一。
“不是、我记得你不是不喝茶的吗？”从呆滞中缓过神，同样端着茶杯想喝的Fashion迟疑地开口，“哪怕没别的喝的，也只接受白开水？”
“以前只喝冰美式？” Fashion又像是想寻求确认般，转头看向尤若瑜。
“对……”尤若瑜呐呐点头。
“他喝冰美式容易伤胃，好几次不是半夜加班胃疼，就是喝太多咖啡导致失眠。”
想起往事，季清柠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最后软硬兼施地让他适应了喝茶的生活，但到现在她的包里都常备着胃药，都已成了习惯。
“喝冰美式会……胃疼？失眠？” Fashion眼睛渐渐睁大，仿佛三观受到了什么冲击。
一旁的尤若瑜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小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都涩在了喉咙口。
倒是不了解过往陈商是什么样的孙米，一脸茫然。
被揭短的陈商表情不是很自然，目光左右游移了下，端起已经没那么烫的茶抿了口，虚张声势地开口：“刚刚说的提OA的事，Fashion你跟人事交代下，至于更详细的招人规章和JD等明天我再去找他们谈。”
“还有，”陈商看向自己的办公桌旁，“让行政安排下，在我办公桌旁再添对桌椅，清柠那边不重新安排工位，她的位置先放在我办公室。”
陈商转移话题转移得飞快，Fashion还来不及吐槽，就又被他“清柠”两字的称呼震了震，差点脱口而出“你以前喊尤若瑜都是喊全名的！”
但眼角目光瞥到一旁尤若瑜恍惚的脸色，Fashion识时务地刹住了车、闭上了嘴。
“好了，那今天就先到这，散会。”
见没人有别的意见，陈商放下茶杯起身，一边扣上西装扣子，一边看向季清柠：“我们回去收拾房子，这里让Fashion叫行政来收拾。”
“诶？”陈商话说得太过自然，Fashion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还在卡壳呢，就见陈商带着季清柠走出了办公室离开。
*
等他们两人到达陈商在本地的公寓，已经接近傍晚。
橙红的天空透出丝丝金光，将空气都晕染出一抹暖意，仿佛在催促离家的鸟儿早点还巢。
陈商的家位于本市区黄金地段的一处高档小区，离公司不算远，交通便利，附近也有好几个热闹的商业中心和街区，坐北朝南还带能观海，可以说一听就知道房价很贵。
总共28层的高楼，陈商住在26楼，三室两厅，还有个巨大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广阔的海域。
早在昨天，他就已安排人先行将房间全部打扫了一遍，原本在美国住处的家具并没有带回，只先邮寄了些日常惯用的用品回来，物件都不大、东西也不多，此时都已先被安置在他房子的客厅里。
自觉大件行李也没有带回的必要，季清柠同样没有多少东西，所以是跟陈商的物品一起寄回，暂时掺杂在了客厅那堆箱子里。
“你真的不住这里？”
将西装外套一脱，陈商解着袖口准备挽起袖子拆箱子，看到差不多动作的季清柠，忍不住又问了遍早在美国时就问过的问题。
他的房子很大，就他自己一个人住，完全足够再塞一个季清柠进来。
季清柠动作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见陈商还在跟自己的袖口较劲，如同帮他戴手表时候一般，再次靠近他帮他挽好袖子。
听到这个问题，头也懒得抬地回道：“又不是金屋藏娇，您不怕人说，我可还不想当只谣言中的金丝雀呢。”
小姑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190的陈商低头俯视168的季清柠，只看到对方蓬松的发顶和可爱的发旋，听到她的话，视线下移，不受控制地扫过对方玲珑有致的身材，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对，抿了抿嘴唇：
“但你打算住的对门房子，不也是我的屋子？”
这栋公寓每层都有2户人家，而陈商更是直接包圆了26楼整层，只不过出国之前他也只使用如今这间屋子，对门那间户型较小的是留给父母偶尔来住用的。
这次回国较为匆忙，他有房子还好，季清柠却没地方住，考虑到工作方便的问题，他没想太多，干脆直接邀请她暂时先住自己那，等公司走上正轨，她得了空闲再去寻觅新的住所。
可惜被小姑娘一言否决。
开玩笑，上班每天对着上级就算了，回家还要跟顶头上司共处一瓦之下，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那不一样，隔着两扇门呢。”季清柠边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边回复道。
一开始她是打算去附近找房子租的，但一听说陈商对门还有套屋子能给她住，立马赶紧答应了下来，能省房租、还能就近帮陈商办事，对于她来说是再方便不过了。
“不就隔着两扇门？”
陈商觉得自己33岁是不是已经算老了？不然怎么搞不懂二十几岁小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我习惯自己住啦。”季清柠拖着自己的行李就往对门走，“再说就在对面，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行，一样很近的。”
陈商皱着眉，思维完全没转过来，亦步亦趋跟着季清柠走到了对面。
“另外明天开始我会自己坐地铁上下班，您可以不用等我。”突然想到什么，季清柠转头又道。
“我开车载你不是更方便？”陈商眉头皱得更深。
“一起上下班、同进同出，跟住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季清柠无语。
“我觉得你真的不必这么……”陈商双手抱肩，斜倚在门框，嗤声嘲笑，“过虑。”
“好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你搭我的车，”趁季清柠还未开口，陈商直接一锤定音，“你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通勤上的。”
说罢转身就打算回自己屋里。
季清柠哑口无言，可还没说些什么，就见陈商又转过了身：“如果实在在意，可以跟别人说我们住在一个小区。另外待会收拾好屋子记得再过来我这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