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发疯
一张方桌，三人坐定，点了一桌子红彤彤的菜品。
倪婉心挨着温故坐，钱君安选了她对面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却没有发现，正侧着头在温故耳边小声八卦着：“你说巧不巧，我们上次定亲也在这吃的。”
“那可真是有缘份。”温故笑得肆意，朝钱君安扬了扬手中的筷子，“那咱们闲话少叙，就开吃呗！”
钱君安却将她面前的红酒杯满上，自己端着白酒杯：“这么多年没见了，坐在一起不容易。温故，我先敬你一杯。”
“你为什么要敬我？”
“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婉婉身边，照顾她、爱护她。”说着，钱君安一饮而尽。
温故却不并不举杯，冷笑一声：“我们姐妹的情谊需要你来谢？拜托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钱君安也不生气，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朝面前的倪婉心定了定，一双眼睛直瞧到她心里去，“婉婉，我错了。”说着，仰头又是一杯。
倪婉心有些慌，她记得他的酒量好像很浅，这么喝岂不是很快就醉了？那还怎么说事儿？
“你、你别喝了……”
穿着白衬衫的钱君安将袖口挽了起来，两手手肘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探着头，望着她，眼神染上一丝迷离：“我没醉，婉婉你别担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温故“咳咳”了两声：“悄悄话节目可是半夜两点播的，钱君安你吃饭就吃饭，少借酒发疯！”
钱君安一愣，却还是好脾气地笑起来：“行，那就吃饭！”说着，给倪婉心夹了一筷子水煮鱼，“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鱼腮边上的肉，快尝尝。”
“你也吃，这个豆芽挺好吃的。”礼尚往来，倪婉心也帮他夹了菜。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钱君安惊喜道。
“啊，怎么会不记得？有一次，你妈妈来，我们不是一起吃的饭吗？”倪婉心十分自然地回忆起往事，“前两天我还跟黎嘉和说起过呢，他还特别羡慕我们一起吃饭，埋怨没带他。”
“啥？黎嘉和说的？”温故听着十分新奇。
“嗯呐，他最近带我去吃了好多川菜馆，每次都能讲到上学时候的事情，一直在忆往昔，我都快没啥说的了……”
“你都说啥了？”
“就是咱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儿嘛，去过什么地方，遇到过记花账的老板，看见过服务员偷偷谈恋爱啥的……哎，你记不记得有一回，咱们三个一起去吃火锅，看见隔壁的情侣吵架，把手机扔那个红汤里去……咳咳……”倪婉心早就饿了，一边说一边吃，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哎呀，你慢点儿……”温故刚想给她倒水，就见钱君安已经将水杯递了过来，忙接了给她，瞥了一眼他越来越冷的脸色，不由嗤笑一声，转头问倪婉心，“你啥都跟黎嘉和说，他听完不生气吗？”
倪婉心也是一愣，“他为啥要生气？是他主动问我的呀，天天刨根问底的，我都烦死了。我有时候实在没啥说的了，他就跟我说他过去的事儿，要不就给我讲笑话，有的还挺好笑的……你想听吗？”
温故衷心想给黎嘉和热烈鼓掌，他可真是好样的，能津津有味地听婉婉讲干巴巴的故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算了，你讲笑话啥样，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可不想冷死。”
“什么呀？黎嘉和说我讲得特别有趣，你都不懂审美。”
“对对对，我不懂，就他懂。”温故附和笑道，转头给了钱君安一个眼神，看着了吧，你不稀罕，有的是人惦记。
正说着，黎嘉和的电话打了进来，倪婉心接了“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咋啦？”温故问她。
“他一会儿要过来，让我出去迎一下。”倪婉心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收了手机就要走。
温故一把拉住他：“惯的他吧？什么身份还得迎接？”
“他脚不是受伤了嘛，而且还是我害的，你们先吃。”倪婉心说着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瞬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温故将手中的筷子往碟子上一搁，抱着手臂往椅背上一靠，下巴朝钱君安扬了扬：“钱君安，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刻钱君安的眼里一片清明，哪有一丝因为酒精染上的迷离，他面沉如水，缓缓道：“我要娶她。”
“可惜呀，太晚了，她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她离婚。”
温故眼里升起一丝不忍，劝道：“钱君安，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温故，之前我托吴杰向你打听婉婉的事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是在为谁收集这些信息。你之前明明是在帮我的，为什么变了？”
“那是我眼瞎。”温故叹了口气，打开手机，调出几张照片举给他看，“我帮你，是因为吴杰那个狗东西，也是因为婉婉心里有你，我以为你心里也全是她，我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现实太残酷啊，你们男人经不起考验。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身边有了别人，我也能理解。但是，又当又立，脚踏两条船可不是君子所为。我劝你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这柳依依不就是现成的吗？你和她好，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钱君安黑着一张脸，快速将那些柳依依自拍的两人床照一张张看完，“这些照片，你怎么会有？”
“是前几天婉婉发给我的。”
“柳依依果然发给她了。”钱君安脸色灰白，双手搓着脸颊，“她在威胁我……”
“打住！你们那些破事我不想听！”温故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深情人设你还是别立了，容易翻车。我劝你直截了当告诉婉婉，你和姓柳的好了，让她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钱君安却好似醍醐灌顶一般，眉头一动，忙站起身来就追了出去，边跑边把裤子口袋里的烟盒掏了出来，捏在了手里。
远远的，就看到了守在电梯口的倪婉心。
放慢了脚步走上去，他悄悄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脸上扬起笑来：“婉婉！”
“你怎么出来了？”倪婉心看见他也是一愣，随即担心道，“不会是和温故吵架了吧？”
“没有，不是的。”钱君安扬了扬手中的烟盒，“婉婉，你知道这的吸烟区在哪儿吗？”
“啊？我不知道啊！黎嘉和没去过。”倪婉心四处张望着，“要不你问问那边的保洁阿姨？”
“算了，不抽也没事儿。”钱君安失望地将烟盒塞回裤兜里，他的婉婉已经忘记他之前是不抽烟的，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他还没来？”
“嗯，他有点儿慢。”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钱君安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婉婉，这么多天没见了，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倪婉心被这么一提醒，心中警铃大作，对啊，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想再见他可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那些照片和视频。
她也不记得是上星期几了，柳依依忽然加了她的微信，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给她发照片，还不是一起发，而是每天发一张，前天还发了视频。一直在抻着发，还挺有耐心的。她本来想拉黑这个精神病，可是却还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慢慢的，倪婉心也从最开始的混着愤怒的脸红心跳到后来只剩下单纯的好奇，也许还带着一丝被欺骗的不甘吧。
“嗯，”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想问问你是和柳依依在一起了吗？”她怕他多想，没等他回答，就连忙找补了两句，“我其实就是有点儿好奇，你们要是在一起了，那你之前在医院跟我解释啥呀？可你们要是没在一起，有图有真相的，也由不得我不信，难道是P图？……就是感觉让人挺混乱的，这种感觉我不喜欢……”
钱君安不想再听下去，忍不住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轻轻躲了过去，忙急切解释着：“婉婉，我承认图片是真的，但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呃，可还有视频呀……”倪婉心脸色微红，把手机递给他，“音量调小一点哈，有点儿，嗯就是……”
钱君安的脸色瞬时变得灰白一片，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接手机，却一把连倪婉心的手一起抓住了，“不是的不是的，那天我喝了酒……”
倪婉心只觉得手指被手机的边角硌得发疼，皱着眉头去掰他的手指：“君安，你干啥呀……”
“婉婉……”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黎嘉和捧着两束花，手臂上还挎着两个大礼盒，一边支着拐杖一边从电梯里走出来。
鲜花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只看见了倪婉心：“你可真乖呀，真的来接我啦……”
倪婉心慌张转头，皱着眉头求救：“你咋才来？”
黎嘉和这才发现有个男人死死攥着自己媳妇的手，再一看居然是钱君安，当时脸上的笑就不翼而飞了，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他：“钱君安，你他妈的干啥呢？”
钱君安被推得一个趔趄，一看来人正是黎嘉和，怒极反笑：“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你到底对婉婉都做了什么？”
此刻，黎嘉和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拐杖也倒在了一旁，但是他依然将倪婉心牢牢护在身后：“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随意对别人的媳妇动手动脚你还有理了？”
倪婉心一听，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是的不是的，我在给他看视频……”
黎嘉和侧头去问，看见倪婉心仰着头望着他，虽然粉嫩的脸上残留着红晕，但是漆黑的眼睛却分外清明，心中的怒火突然就熄灭了，连说话都不自觉放低了音量：“什么视频？”
“就柳依依发给我的呀，你忘了吗？”
怎么能忘？黎嘉和简直要给这个柳依依颁发一个最佳助攻的奖牌，笑得见牙不见眼，故意拉长声说道，“哦，就那个少儿不宜的视频呀？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钱君安，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替我转告一下你女朋友，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传播□□视频涉嫌刑事犯罪，你们情侣之间爱拍啥拍啥，但是发出来可就不对了，请自重吧。”
倪婉心挨着温故坐，钱君安选了她对面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却没有发现，正侧着头在温故耳边小声八卦着：“你说巧不巧，我们上次定亲也在这吃的。”
“那可真是有缘份。”温故笑得肆意，朝钱君安扬了扬手中的筷子，“那咱们闲话少叙，就开吃呗！”
钱君安却将她面前的红酒杯满上，自己端着白酒杯：“这么多年没见了，坐在一起不容易。温故，我先敬你一杯。”
“你为什么要敬我？”
“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婉婉身边，照顾她、爱护她。”说着，钱君安一饮而尽。
温故却不并不举杯，冷笑一声：“我们姐妹的情谊需要你来谢？拜托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钱君安也不生气，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朝面前的倪婉心定了定，一双眼睛直瞧到她心里去，“婉婉，我错了。”说着，仰头又是一杯。
倪婉心有些慌，她记得他的酒量好像很浅，这么喝岂不是很快就醉了？那还怎么说事儿？
“你、你别喝了……”
穿着白衬衫的钱君安将袖口挽了起来，两手手肘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探着头，望着她，眼神染上一丝迷离：“我没醉，婉婉你别担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温故“咳咳”了两声：“悄悄话节目可是半夜两点播的，钱君安你吃饭就吃饭，少借酒发疯！”
钱君安一愣，却还是好脾气地笑起来：“行，那就吃饭！”说着，给倪婉心夹了一筷子水煮鱼，“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鱼腮边上的肉，快尝尝。”
“你也吃，这个豆芽挺好吃的。”礼尚往来，倪婉心也帮他夹了菜。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钱君安惊喜道。
“啊，怎么会不记得？有一次，你妈妈来，我们不是一起吃的饭吗？”倪婉心十分自然地回忆起往事，“前两天我还跟黎嘉和说起过呢，他还特别羡慕我们一起吃饭，埋怨没带他。”
“啥？黎嘉和说的？”温故听着十分新奇。
“嗯呐，他最近带我去吃了好多川菜馆，每次都能讲到上学时候的事情，一直在忆往昔，我都快没啥说的了……”
“你都说啥了？”
“就是咱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儿嘛，去过什么地方，遇到过记花账的老板，看见过服务员偷偷谈恋爱啥的……哎，你记不记得有一回，咱们三个一起去吃火锅，看见隔壁的情侣吵架，把手机扔那个红汤里去……咳咳……”倪婉心早就饿了，一边说一边吃，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哎呀，你慢点儿……”温故刚想给她倒水，就见钱君安已经将水杯递了过来，忙接了给她，瞥了一眼他越来越冷的脸色，不由嗤笑一声，转头问倪婉心，“你啥都跟黎嘉和说，他听完不生气吗？”
倪婉心也是一愣，“他为啥要生气？是他主动问我的呀，天天刨根问底的，我都烦死了。我有时候实在没啥说的了，他就跟我说他过去的事儿，要不就给我讲笑话，有的还挺好笑的……你想听吗？”
温故衷心想给黎嘉和热烈鼓掌，他可真是好样的，能津津有味地听婉婉讲干巴巴的故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算了，你讲笑话啥样，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可不想冷死。”
“什么呀？黎嘉和说我讲得特别有趣，你都不懂审美。”
“对对对，我不懂，就他懂。”温故附和笑道，转头给了钱君安一个眼神，看着了吧，你不稀罕，有的是人惦记。
正说着，黎嘉和的电话打了进来，倪婉心接了“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咋啦？”温故问她。
“他一会儿要过来，让我出去迎一下。”倪婉心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收了手机就要走。
温故一把拉住他：“惯的他吧？什么身份还得迎接？”
“他脚不是受伤了嘛，而且还是我害的，你们先吃。”倪婉心说着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瞬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温故将手中的筷子往碟子上一搁，抱着手臂往椅背上一靠，下巴朝钱君安扬了扬：“钱君安，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刻钱君安的眼里一片清明，哪有一丝因为酒精染上的迷离，他面沉如水，缓缓道：“我要娶她。”
“可惜呀，太晚了，她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她离婚。”
温故眼里升起一丝不忍，劝道：“钱君安，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温故，之前我托吴杰向你打听婉婉的事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是在为谁收集这些信息。你之前明明是在帮我的，为什么变了？”
“那是我眼瞎。”温故叹了口气，打开手机，调出几张照片举给他看，“我帮你，是因为吴杰那个狗东西，也是因为婉婉心里有你，我以为你心里也全是她，我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现实太残酷啊，你们男人经不起考验。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身边有了别人，我也能理解。但是，又当又立，脚踏两条船可不是君子所为。我劝你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这柳依依不就是现成的吗？你和她好，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钱君安黑着一张脸，快速将那些柳依依自拍的两人床照一张张看完，“这些照片，你怎么会有？”
“是前几天婉婉发给我的。”
“柳依依果然发给她了。”钱君安脸色灰白，双手搓着脸颊，“她在威胁我……”
“打住！你们那些破事我不想听！”温故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深情人设你还是别立了，容易翻车。我劝你直截了当告诉婉婉，你和姓柳的好了，让她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钱君安却好似醍醐灌顶一般，眉头一动，忙站起身来就追了出去，边跑边把裤子口袋里的烟盒掏了出来，捏在了手里。
远远的，就看到了守在电梯口的倪婉心。
放慢了脚步走上去，他悄悄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脸上扬起笑来：“婉婉！”
“你怎么出来了？”倪婉心看见他也是一愣，随即担心道，“不会是和温故吵架了吧？”
“没有，不是的。”钱君安扬了扬手中的烟盒，“婉婉，你知道这的吸烟区在哪儿吗？”
“啊？我不知道啊！黎嘉和没去过。”倪婉心四处张望着，“要不你问问那边的保洁阿姨？”
“算了，不抽也没事儿。”钱君安失望地将烟盒塞回裤兜里，他的婉婉已经忘记他之前是不抽烟的，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他还没来？”
“嗯，他有点儿慢。”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钱君安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婉婉，这么多天没见了，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倪婉心被这么一提醒，心中警铃大作，对啊，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想再见他可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那些照片和视频。
她也不记得是上星期几了，柳依依忽然加了她的微信，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给她发照片，还不是一起发，而是每天发一张，前天还发了视频。一直在抻着发，还挺有耐心的。她本来想拉黑这个精神病，可是却还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慢慢的，倪婉心也从最开始的混着愤怒的脸红心跳到后来只剩下单纯的好奇，也许还带着一丝被欺骗的不甘吧。
“嗯，”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想问问你是和柳依依在一起了吗？”她怕他多想，没等他回答，就连忙找补了两句，“我其实就是有点儿好奇，你们要是在一起了，那你之前在医院跟我解释啥呀？可你们要是没在一起，有图有真相的，也由不得我不信，难道是P图？……就是感觉让人挺混乱的，这种感觉我不喜欢……”
钱君安不想再听下去，忍不住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轻轻躲了过去，忙急切解释着：“婉婉，我承认图片是真的，但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呃，可还有视频呀……”倪婉心脸色微红，把手机递给他，“音量调小一点哈，有点儿，嗯就是……”
钱君安的脸色瞬时变得灰白一片，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接手机，却一把连倪婉心的手一起抓住了，“不是的不是的，那天我喝了酒……”
倪婉心只觉得手指被手机的边角硌得发疼，皱着眉头去掰他的手指：“君安，你干啥呀……”
“婉婉……”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黎嘉和捧着两束花，手臂上还挎着两个大礼盒，一边支着拐杖一边从电梯里走出来。
鲜花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只看见了倪婉心：“你可真乖呀，真的来接我啦……”
倪婉心慌张转头，皱着眉头求救：“你咋才来？”
黎嘉和这才发现有个男人死死攥着自己媳妇的手，再一看居然是钱君安，当时脸上的笑就不翼而飞了，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他：“钱君安，你他妈的干啥呢？”
钱君安被推得一个趔趄，一看来人正是黎嘉和，怒极反笑：“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你到底对婉婉都做了什么？”
此刻，黎嘉和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拐杖也倒在了一旁，但是他依然将倪婉心牢牢护在身后：“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随意对别人的媳妇动手动脚你还有理了？”
倪婉心一听，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是的不是的，我在给他看视频……”
黎嘉和侧头去问，看见倪婉心仰着头望着他，虽然粉嫩的脸上残留着红晕，但是漆黑的眼睛却分外清明，心中的怒火突然就熄灭了，连说话都不自觉放低了音量：“什么视频？”
“就柳依依发给我的呀，你忘了吗？”
怎么能忘？黎嘉和简直要给这个柳依依颁发一个最佳助攻的奖牌，笑得见牙不见眼，故意拉长声说道，“哦，就那个少儿不宜的视频呀？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钱君安，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替我转告一下你女朋友，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传播□□视频涉嫌刑事犯罪，你们情侣之间爱拍啥拍啥，但是发出来可就不对了，请自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