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敌二
离开武魂城才一月有余，比比东却恍如隔世，这种自由难得的让她不舍，也让她害怕。
“你完全可以不留下那封信，等他们自己反应过来。”没有外人在，潘朵拉大方地以真身示人。
“这是我的决定。”此时的比比东已到达龙兴城。
从决定离开武魂城起，她就不再把自己当作武魂殿的一份子，但对千家这些年的照顾也是感激的，她是个自私的人，亲人的仇恨在她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在与报仇不冲突的情况下，只要对方需要，她不会推辞。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比比东只赌一次。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不准插手。”
“态度倒是强硬不少，只可惜你注定会输……”潘朵拉身形趋于透明。
13年来邪魂师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结合他们最后一次的现身地点，比比东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她曾经暂住过的小城。
这段时间她每经一地就疯狂猎杀魂兽，夜日继日，实力突飞猛进。那些邪魂师死了又如何，他们身后的同伙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还有那片天降异火，连潘朵拉都对此三缄其口，其中定然有惊为天人的秘密……
又解决掉一只万年赤蜂，比比东毫不留情地吞噬掉魂兽残余的力量，察觉有熟悉的气息逼近，她停下继续搜寻的脚步，立在原地静等对方现身。
“嗖！”
利器划出一条暗光，比比东一个旋身后退，双指截住那片花瓣，另一片紧随其后，比比东弹指一出，被成两段的花瓣翩然落下。
“胡闹的时间该结束了。”
看清楚动手的面孔，比比东仍然依照往日的规矩行礼，“菊叔叔，鬼叔叔。”
“时间不早了，跟我们回去吧。”手上的护甲熠熠生辉，同样是顾念以往的情分，月关和鬼魅都没有亮出武魂。
比比东不答，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小东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月关做梦也想不到比比东会如此大胆，公然挑衅教皇权威不说，竟然还想叛出武魂殿！
“两位叔叔，请不要为难我。”看着拦住去路的两位长辈，比比东神情不变。
“你可知这个决定的后果！”
月关动作迅疾，上手就想拉住比比东，可后者却双臂一背，脚跟接连一推，跳到了十米之外。二人你抓我躲，始终没有开启武魂。
如此浪费时间的纠缠，月关心有不耐，可见比比东处处留手，他的攻击也越发绵软，短暂交手后，他与比比东又各退数十步。
“多谢菊叔叔手下留情。”
听到这一声叔叔，月关叹起气来。总归算看着长大的，不是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伤了这丫头。
“既已决定离开，又何故要留下那封信？”鬼魅不解比比东此举的用意。
“我有我的理由……”比比东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苦笑，刻意留下讯息，或许也是为了心底的那点奢念，只是千家不会仁慈，她的未来不在武魂殿。
但不论如何，龟缩在一座城内不会是她的选择。
“什么理由，许家吗？”月关以为是许霄云许诺了什么，比比东才会决定离开武魂殿。
比比东却摇头道：“跟许霄云无关，这是我跟冕下之间的问题。两位叔叔还是请回吧，若事成之后我还能活着，定会回武魂殿负荆谢罪。”
活着？
月关、鬼魅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不再多言，决定强行把人抓回去。
两极静止领域，除非自身魂力强于对手，亦或是对方魂力耗尽，否则很难破解。
比比东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施展这一招，感觉到两人周身的魂力波动频率开始趋于一致，她放出魂骨技能，径直破开那道未成型的领域。
两股雄厚魂力激撞，刹那间涌起阵阵风浪。
暗夜中，荆棘蛛铠瞬间化身成为最坚固的铠甲，八只深紫色的蛛矛完全张开，漆黑的胸前和腰间还各分布有三双眼睛，此刻的比比东像极了一只纤细高挑的人形蜘蛛。
“寒英之聚！”月关见状也立马使出自己的第五魂技，自身属性增幅，两道光刃聚拢在手中，随时准备应战。
敌不动，我不动，气势在无形中交锋。
“咻！”
第一道！
光刃在黑暗中划出一弯金月，所到之处草木皆被拦腰斩断，比比东翻身躲避，金月再次回旋，背后分离的蛛矛宛如八柄利剑，齐齐刺出，顿时金光炸碎。
全身覆上一层金色耀光，月关双手五指曲起，锐利的甲刃彰显出丝丝冷意。三人都不善近战，比比东却执意剑走偏锋，与月关缠斗在一起。硬物的碰撞声此起彼伏，远远望去只看到光点四溅。
“碰！”又是一声炸响。
第二道光刃落下，比比东身上的甲胄多了几道裂痕，双臂也露出原本的白皙。
月关胸前的盔甲却四分五裂，但好在未伤及皮肉。
“百鬼，夜行。”鬼魅出手了。
鬼气弥漫四周，黑红色的能量旋涡围绕在他四周，上百个犹如他本体模样的黑影漂浮在半空中，行动速度极快，牢牢封死比比东剩下三个方向的退路。
天色暗淡，万籁俱寂。
黑影潜伏，本体不知所踪，稍有不慎便会被视线中的身形迷惑。
精准预判每一个落点，比比东左右闪躲。鬼影虽无实体，却是由魂力幻化，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啪！”
飞身避开最近的几只鬼影，比比东手中凝聚出一条长而粗的蛛丝，蛛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蛛刺，长丝一甩，发出清亮的破空声，头顶上方的那只鬼影直接被击穿。
不过眨眼，蛛丝缠绕住一棵树干，尖刺变成分裂出更多的蛛丝，速度飞快，“破！”比比东双手合一，蛛丝炸开，释放的魂力在刹那间粉碎百米内的所有鬼影。
“气息结界！”
冲击抵消，菊花满地。
月关深吸一口气，魂技连续被破，他和鬼魅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形式上仍一前一后，距离不近不远，势必要将比比东消耗殆尽，不得前进半分。
同样是八枚夺目的魂环升起，比比东的第五魂环永远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堪堪双十的年纪就达到了魂斗罗的境界，多么令人惊叹的天赋！
但让他们惊讶的并非是这八个魂环，而是她身后巨型的墨绿色蜘蛛。
比比东释放的并非第一武魂，而是第二武魂！
双生武魂虽说品质相近，可也有强弱之分，况且他们只了解死亡蛛皇的魂技构成，噬魂蛛皇这种魂兽他们也只是听过，从未亲眼见过。
鬼魅与月关对视一眼，情况更麻烦了。
“第三魂技，魔蛛召唤！”
话音刚落，比比东脚下立刻蔓延出一层墨绿色光晕，周围爬出无数的墨绿色蜘蛛，外表骇人丑陋，每一只都有半米多高。
这些魔蛛是吸收地下的死气聚集而成，覆盖范围类似于领域类追踪技能，需要比比东依靠精神力控制，但无论是追踪、攻击还是防御，全都不再话下。
“嘶嘶……”
脚下的魔蛛越来越多，鬼魅按兵不动。
魂技运用越灵活，对精神力的消耗就越大，比比东修炼了全套的分心控制，他曾在日常指导中领教过，精神层次不弱于封号斗罗，当时的她还只是魂圣。
魂力凝集，手臂变化出两柄镰刀，只见比比东纵身跃起，不过一瞬，两道墨绿色月刃同时飞出，鬼魅瞬身躲开。
第二魂技提高防御，月关脚下开出一朵金菊，从花蕊中央释放的魂力出现一个虚影，虚影还未实化，月关已经飞离原地，虚影挺身跃出。
比比东身形一退，五指一拧，月刃迅速转道，从后方追上虚影，两股纯粹由魂力汇聚而成的攻击在顷刻间发出一声巨响。
“武魂真身！”
奇茸通天，金刚不坏。
“地狱魍魉！”
魂力覆盖范围更广，黑气从地面升腾，化作一个个同样身形大小的鬼影，但这一次的鬼影却非幻影，而是真正的实体。
比比东一退三步，连退三次，与鬼影拉开距离。
身旁的魔蛛却在此时有所动作，黑压压的成群向前涌去，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呈压倒性优势。
不等鬼魅发出指令，魔蛛就展开进攻，三、五只结队，分/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制住行动，蛛腿死死地勒住四肢，蛛腿上的倒刺连同魔蛛的口器扎破表层，一个接一个分/身很快变得干瘪，力量的吸收促使魔蛛身体又增大了一倍。
“吞噬？”
鬼魅不再犹豫，直接引爆剩下的分身，爆炸产生的黑雾阻挡视线，比比东趁此机会朝原定的路线飞奔而去。
“快追！”
一面又一面蛛网不停阻挡月关和鬼魅的脚步，魔蛛也在跟随比比东的方向进行转移，所到之处毒瘴弥漫，同时吐出无数蛛丝，以魂力做媒介，编织出的蛛网汇成一道道网墙，无意间慢慢缩小两人的移动范围。
植物类武魂本就不适于强攻，强行改变修炼途径，这就导致月关的攻击输出要比正常强攻系魂师弱一些。鬼魅则是敏攻系，同样比不上同级的强攻系。
但等级魂力差异，年纪与历练上的浅薄，比比东的实战经验比起鬼菊二人还是太少，两人十几年的兄弟，配合上一攻一守，可谓是滴水不漏。
正面迎击不可取，因此比比东的目的不是打败他们，而是尽可能地保留魂力。
“死亡蛛网束缚。”她突然停下。
武魂切换了！
月关和鬼魅俱是一怔，伴随着暗紫色雾气，更为强韧的蛛网向他们迎头砸下。
“第六魂技，金蕊泛流霞！”
直径十米开外的奇茸通天菊在月关头顶盛放，冲破蛛网的那一刹那，花瓣分离开来，化成一条条锋利的刀刃，宛如花雨般落下。
“去！”
与此同时，剩下的魔蛛也在比比东的一声令下张开蛛腿，数以千计堪比人高的魔蛛在同一时间跃起，直面迎上那些金色花瓣，尸体在空中炸裂开来，瞬间墨绿色的血雾布满方圆数十里。
“不好！老鬼，快屏住呼吸！”月关不慎吸入，剧烈地咳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魂力在快速地流失！
比比东闻言勾唇一笑，这便是噬魂蛛皇的第四魂技，搭配第三魂技使用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菊刃散落一地，鬼影灰飞烟灭，只剩下漫天毒瘴和毒瘴中的那抹倩影。
鬼魅和月关默契地交换眼神，速战速决！
一朵完全绽开的遮天金菊高悬在空中，光束愈发明亮。高速移动下，鬼魅化身成鬼，肉眼只能看到一只巨大的黑影，周围悬浮着紫黑色的火焰。
“流光万丈！”
“幽冥鬼魅！”
第八魂技最强攻击，但精神力的差距同样会影响魂技锁定，比比东早有准备，在两人发动魂技的前一秒，她已经计算出最佳的自保方式。
墨绿色八只蛛矛张开，噬魂蛛皇的第五魂技，绝对防御性技能，不仅能抵御比自己高十级的魂力输出，更可以将对手魂技中的部分力量吸收同化成为自身的魂力，并作为下一次魂技释放的养料。
除去魂技本身的效果，更多的是比比东对于自身吞噬能力的合理利用。
她是邪魂师的后代没有错，但未来那条路该如何走，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站在树端，视线跃过两人，比比东向远处眺望了一眼，知道是时候该结束了。武魂再次切换，“死亡蛛皇第五魂技，死亡哀鸣！”
声起鸟飞，惊兽四散。
魂技覆盖范围内的魂兽全都涌动着逃离这片危险区域，强烈的威压冲击压顶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道流散的墨绿色血雾，瘴气在比比东的手中形成一道龙卷，将鬼魅和月关困于其中。
麻痹很快席卷全身，两人的精神识海皆受了不小的创伤，又身中剧毒，根本无法再调动魂力。
“我无意伤害两位叔叔，就此为止吧。”
战斗的硝烟散去，比比东收回武魂，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面对着百米开外的树丛，目光扫视后，她很快锁定密林中的模糊身影，“不打算现身吗，教皇冕下？”
“以一敌二还能不会吹灰之力赢下，是本座小看你了。”看到被击败的两名得力干将，千寻疾脸沉如墨。
“你完全可以不留下那封信，等他们自己反应过来。”没有外人在，潘朵拉大方地以真身示人。
“这是我的决定。”此时的比比东已到达龙兴城。
从决定离开武魂城起，她就不再把自己当作武魂殿的一份子，但对千家这些年的照顾也是感激的，她是个自私的人，亲人的仇恨在她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在与报仇不冲突的情况下，只要对方需要，她不会推辞。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比比东只赌一次。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不准插手。”
“态度倒是强硬不少，只可惜你注定会输……”潘朵拉身形趋于透明。
13年来邪魂师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结合他们最后一次的现身地点，比比东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她曾经暂住过的小城。
这段时间她每经一地就疯狂猎杀魂兽，夜日继日，实力突飞猛进。那些邪魂师死了又如何，他们身后的同伙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还有那片天降异火，连潘朵拉都对此三缄其口，其中定然有惊为天人的秘密……
又解决掉一只万年赤蜂，比比东毫不留情地吞噬掉魂兽残余的力量，察觉有熟悉的气息逼近，她停下继续搜寻的脚步，立在原地静等对方现身。
“嗖！”
利器划出一条暗光，比比东一个旋身后退，双指截住那片花瓣，另一片紧随其后，比比东弹指一出，被成两段的花瓣翩然落下。
“胡闹的时间该结束了。”
看清楚动手的面孔，比比东仍然依照往日的规矩行礼，“菊叔叔，鬼叔叔。”
“时间不早了，跟我们回去吧。”手上的护甲熠熠生辉，同样是顾念以往的情分，月关和鬼魅都没有亮出武魂。
比比东不答，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小东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月关做梦也想不到比比东会如此大胆，公然挑衅教皇权威不说，竟然还想叛出武魂殿！
“两位叔叔，请不要为难我。”看着拦住去路的两位长辈，比比东神情不变。
“你可知这个决定的后果！”
月关动作迅疾，上手就想拉住比比东，可后者却双臂一背，脚跟接连一推，跳到了十米之外。二人你抓我躲，始终没有开启武魂。
如此浪费时间的纠缠，月关心有不耐，可见比比东处处留手，他的攻击也越发绵软，短暂交手后，他与比比东又各退数十步。
“多谢菊叔叔手下留情。”
听到这一声叔叔，月关叹起气来。总归算看着长大的，不是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伤了这丫头。
“既已决定离开，又何故要留下那封信？”鬼魅不解比比东此举的用意。
“我有我的理由……”比比东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苦笑，刻意留下讯息，或许也是为了心底的那点奢念，只是千家不会仁慈，她的未来不在武魂殿。
但不论如何，龟缩在一座城内不会是她的选择。
“什么理由，许家吗？”月关以为是许霄云许诺了什么，比比东才会决定离开武魂殿。
比比东却摇头道：“跟许霄云无关，这是我跟冕下之间的问题。两位叔叔还是请回吧，若事成之后我还能活着，定会回武魂殿负荆谢罪。”
活着？
月关、鬼魅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不再多言，决定强行把人抓回去。
两极静止领域，除非自身魂力强于对手，亦或是对方魂力耗尽，否则很难破解。
比比东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施展这一招，感觉到两人周身的魂力波动频率开始趋于一致，她放出魂骨技能，径直破开那道未成型的领域。
两股雄厚魂力激撞，刹那间涌起阵阵风浪。
暗夜中，荆棘蛛铠瞬间化身成为最坚固的铠甲，八只深紫色的蛛矛完全张开，漆黑的胸前和腰间还各分布有三双眼睛，此刻的比比东像极了一只纤细高挑的人形蜘蛛。
“寒英之聚！”月关见状也立马使出自己的第五魂技，自身属性增幅，两道光刃聚拢在手中，随时准备应战。
敌不动，我不动，气势在无形中交锋。
“咻！”
第一道！
光刃在黑暗中划出一弯金月，所到之处草木皆被拦腰斩断，比比东翻身躲避，金月再次回旋，背后分离的蛛矛宛如八柄利剑，齐齐刺出，顿时金光炸碎。
全身覆上一层金色耀光，月关双手五指曲起，锐利的甲刃彰显出丝丝冷意。三人都不善近战，比比东却执意剑走偏锋，与月关缠斗在一起。硬物的碰撞声此起彼伏，远远望去只看到光点四溅。
“碰！”又是一声炸响。
第二道光刃落下，比比东身上的甲胄多了几道裂痕，双臂也露出原本的白皙。
月关胸前的盔甲却四分五裂，但好在未伤及皮肉。
“百鬼，夜行。”鬼魅出手了。
鬼气弥漫四周，黑红色的能量旋涡围绕在他四周，上百个犹如他本体模样的黑影漂浮在半空中，行动速度极快，牢牢封死比比东剩下三个方向的退路。
天色暗淡，万籁俱寂。
黑影潜伏，本体不知所踪，稍有不慎便会被视线中的身形迷惑。
精准预判每一个落点，比比东左右闪躲。鬼影虽无实体，却是由魂力幻化，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啪！”
飞身避开最近的几只鬼影，比比东手中凝聚出一条长而粗的蛛丝，蛛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蛛刺，长丝一甩，发出清亮的破空声，头顶上方的那只鬼影直接被击穿。
不过眨眼，蛛丝缠绕住一棵树干，尖刺变成分裂出更多的蛛丝，速度飞快，“破！”比比东双手合一，蛛丝炸开，释放的魂力在刹那间粉碎百米内的所有鬼影。
“气息结界！”
冲击抵消，菊花满地。
月关深吸一口气，魂技连续被破，他和鬼魅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形式上仍一前一后，距离不近不远，势必要将比比东消耗殆尽，不得前进半分。
同样是八枚夺目的魂环升起，比比东的第五魂环永远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堪堪双十的年纪就达到了魂斗罗的境界，多么令人惊叹的天赋！
但让他们惊讶的并非是这八个魂环，而是她身后巨型的墨绿色蜘蛛。
比比东释放的并非第一武魂，而是第二武魂！
双生武魂虽说品质相近，可也有强弱之分，况且他们只了解死亡蛛皇的魂技构成，噬魂蛛皇这种魂兽他们也只是听过，从未亲眼见过。
鬼魅与月关对视一眼，情况更麻烦了。
“第三魂技，魔蛛召唤！”
话音刚落，比比东脚下立刻蔓延出一层墨绿色光晕，周围爬出无数的墨绿色蜘蛛，外表骇人丑陋，每一只都有半米多高。
这些魔蛛是吸收地下的死气聚集而成，覆盖范围类似于领域类追踪技能，需要比比东依靠精神力控制，但无论是追踪、攻击还是防御，全都不再话下。
“嘶嘶……”
脚下的魔蛛越来越多，鬼魅按兵不动。
魂技运用越灵活，对精神力的消耗就越大，比比东修炼了全套的分心控制，他曾在日常指导中领教过，精神层次不弱于封号斗罗，当时的她还只是魂圣。
魂力凝集，手臂变化出两柄镰刀，只见比比东纵身跃起，不过一瞬，两道墨绿色月刃同时飞出，鬼魅瞬身躲开。
第二魂技提高防御，月关脚下开出一朵金菊，从花蕊中央释放的魂力出现一个虚影，虚影还未实化，月关已经飞离原地，虚影挺身跃出。
比比东身形一退，五指一拧，月刃迅速转道，从后方追上虚影，两股纯粹由魂力汇聚而成的攻击在顷刻间发出一声巨响。
“武魂真身！”
奇茸通天，金刚不坏。
“地狱魍魉！”
魂力覆盖范围更广，黑气从地面升腾，化作一个个同样身形大小的鬼影，但这一次的鬼影却非幻影，而是真正的实体。
比比东一退三步，连退三次，与鬼影拉开距离。
身旁的魔蛛却在此时有所动作，黑压压的成群向前涌去，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呈压倒性优势。
不等鬼魅发出指令，魔蛛就展开进攻，三、五只结队，分/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制住行动，蛛腿死死地勒住四肢，蛛腿上的倒刺连同魔蛛的口器扎破表层，一个接一个分/身很快变得干瘪，力量的吸收促使魔蛛身体又增大了一倍。
“吞噬？”
鬼魅不再犹豫，直接引爆剩下的分身，爆炸产生的黑雾阻挡视线，比比东趁此机会朝原定的路线飞奔而去。
“快追！”
一面又一面蛛网不停阻挡月关和鬼魅的脚步，魔蛛也在跟随比比东的方向进行转移，所到之处毒瘴弥漫，同时吐出无数蛛丝，以魂力做媒介，编织出的蛛网汇成一道道网墙，无意间慢慢缩小两人的移动范围。
植物类武魂本就不适于强攻，强行改变修炼途径，这就导致月关的攻击输出要比正常强攻系魂师弱一些。鬼魅则是敏攻系，同样比不上同级的强攻系。
但等级魂力差异，年纪与历练上的浅薄，比比东的实战经验比起鬼菊二人还是太少，两人十几年的兄弟，配合上一攻一守，可谓是滴水不漏。
正面迎击不可取，因此比比东的目的不是打败他们，而是尽可能地保留魂力。
“死亡蛛网束缚。”她突然停下。
武魂切换了！
月关和鬼魅俱是一怔，伴随着暗紫色雾气，更为强韧的蛛网向他们迎头砸下。
“第六魂技，金蕊泛流霞！”
直径十米开外的奇茸通天菊在月关头顶盛放，冲破蛛网的那一刹那，花瓣分离开来，化成一条条锋利的刀刃，宛如花雨般落下。
“去！”
与此同时，剩下的魔蛛也在比比东的一声令下张开蛛腿，数以千计堪比人高的魔蛛在同一时间跃起，直面迎上那些金色花瓣，尸体在空中炸裂开来，瞬间墨绿色的血雾布满方圆数十里。
“不好！老鬼，快屏住呼吸！”月关不慎吸入，剧烈地咳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魂力在快速地流失！
比比东闻言勾唇一笑，这便是噬魂蛛皇的第四魂技，搭配第三魂技使用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菊刃散落一地，鬼影灰飞烟灭，只剩下漫天毒瘴和毒瘴中的那抹倩影。
鬼魅和月关默契地交换眼神，速战速决！
一朵完全绽开的遮天金菊高悬在空中，光束愈发明亮。高速移动下，鬼魅化身成鬼，肉眼只能看到一只巨大的黑影，周围悬浮着紫黑色的火焰。
“流光万丈！”
“幽冥鬼魅！”
第八魂技最强攻击，但精神力的差距同样会影响魂技锁定，比比东早有准备，在两人发动魂技的前一秒，她已经计算出最佳的自保方式。
墨绿色八只蛛矛张开，噬魂蛛皇的第五魂技，绝对防御性技能，不仅能抵御比自己高十级的魂力输出，更可以将对手魂技中的部分力量吸收同化成为自身的魂力，并作为下一次魂技释放的养料。
除去魂技本身的效果，更多的是比比东对于自身吞噬能力的合理利用。
她是邪魂师的后代没有错，但未来那条路该如何走，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站在树端，视线跃过两人，比比东向远处眺望了一眼，知道是时候该结束了。武魂再次切换，“死亡蛛皇第五魂技，死亡哀鸣！”
声起鸟飞，惊兽四散。
魂技覆盖范围内的魂兽全都涌动着逃离这片危险区域，强烈的威压冲击压顶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道流散的墨绿色血雾，瘴气在比比东的手中形成一道龙卷，将鬼魅和月关困于其中。
麻痹很快席卷全身，两人的精神识海皆受了不小的创伤，又身中剧毒，根本无法再调动魂力。
“我无意伤害两位叔叔，就此为止吧。”
战斗的硝烟散去，比比东收回武魂，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面对着百米开外的树丛，目光扫视后，她很快锁定密林中的模糊身影，“不打算现身吗，教皇冕下？”
“以一敌二还能不会吹灰之力赢下，是本座小看你了。”看到被击败的两名得力干将，千寻疾脸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