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冯钰脑子开始犯晕，刚刚的激烈运动让残余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她抱着男人的胳膊摇晃：“不知道……我要走……脑袋好晕……”
“我先送你去医院。”薛复扶着她，对坐着的一个年轻男人道：“徐源今天在吗？让他马上联系我。”
这间酒吧是徐源的。
坐着的一群人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都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冯钰，那个年轻男人摸出手机看了下说道：“徐源还在S市没回来，哥我让他给你电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喊道：“在那边！”
薛复看了一眼，几个穿黑西装疑似保镖的人正往这边快速靠近，他怀里的女孩已经快晕过去了，听见吵闹的声音呜咽道：“他们要来抓我了……呜呜，薛复——”
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拍拍她的脸：“没事，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他语气虽然温和，但是脸色沉沉，漆黑的眸子盯着那群人，令人生寒。
冯钰被他哄了几句，安心地趴在他怀里。
为首的正是那个叫安哥的，他脸上的欣喜，在看见搂着冯钰的男人时，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有些不确定道：“薛少？”
薛复只看着他，没有理他。
安哥硬着头皮道：“薛少，这女的是我们卫二少要的，她惹了不该惹的事情，请您给个面子——”
他说完后，刚刚被薛复问话的那个年轻男子就站了起来，语气嘲弄：“卫彻？他算哪门子二少，你找我哥要人，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
安哥头皮发麻，他认出这一圈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少爷们，他主子来了都未必能得个好脸，只是那女人手上的东西太重要了，他咬咬牙对薛复道：“您和二少也算半个亲戚，年前大少爷还上门拜访过，烦请您给个面子，我们二少一定亲自来拜谢。”
这态度已经放得很低了，卫彻的人一贯嚣张，能这么低声下气还挺少见，可惜他碰上薛复。
薛复终于看了下面前的人，安哥吞了口唾沫，听见他轻描淡写道：“跟我抢女人，还要我给个面子？”
安哥急了：“薛少，这妞是我们卫——”
他话音未落，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摔了出去，撞在了水晶吧台上。
薛复把他踹开，冷冷道：“我说了，这是我女人。”
他半抱着冯钰，径直离开，无人敢拦。
安哥挣扎半天，吐了口血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天这事麻烦大了。
冯钰醒来的时候，车正开到医院，她还以为自己在酒吧，看见急诊红色的十字标识，才意识到自己脱困了。
“醒了？”薛复解了安全带，正准备查看下她的情况，就看见冯钰呆呆地看着前方。
看起来傻乎乎的，差点被坑了都不知道。
他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冯钰白净的小脸上，有两道透明的水痕。
她看起来已经清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就那样无声无息哭着。
男人这一刻心情极其复杂，他路上的时候就想了很多，本来想骂她一顿的——招惹他一个就算了，还要跟卫彻那种王八蛋拉拉扯扯。
现在看她哭成这样，什么话都不舍得说了。
唉。
“先去做个检查，别想太多。”他把冯钰抱上车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下，虽然衣服被扯坏了，但是应该没出什么大事——毕竟她还是活蹦乱跳扑到自己怀里的。
可她现在这情形，还有刚刚找她人说的那些话，恐怕另有隐情。
冯钰逐渐清醒，见薛复给她擦干净泪水，低声道：“手机借我用下。”
薛复顿了顿，把手机给递她。
冯钰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师姐。”
一边的男人眯了眯眼，意识到什么。
“没事了，我现在很安全……在医院，没什么大事。”
“嗯，有个……朋友在，不用了，有人……照顾我。”
“你忙你的，卫彻……他没把我怎么样。”
薛复大大方方听着，还盯着她看，她语气虽然温和，但是木着张脸，提到卫彻的时候，颇有几分杀之欲快的感觉。
听见师姐的声音，冯钰紧紧捏着的拳头终于松开，她看了身边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发现的东西说了出来：
“师姐，卫彻碰了毒品。”
薛复挑眉，看着她。
“八成把握，我闻到他身上的味了，虽然很淡。”
“他底下有个身手很好的人，叫什么小武，不像我们这边人——”
“这人绑我的时候，说了一句‘duo ba’和……”
冯钰学着那人的声音，重复了那两句话。
师姐还在思考，身边男人忽然道：“蒲语。”
冯钰终于看了他一眼，有些疑问。
薛复点了点头。
“应该是蒲语，看样子他不仅搞那些违禁药品，还沾这些……”冯钰语气嘲弄。
师姐突然问道：“卫彻搞了什么违禁药品？你怎么知道的？”
冯钰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咳了声：“听别人说的。”
薛复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挂电话去看医生。
冯钰不敢再多说什么，快速道：“总之你可以去查查那个叫小武的，医生来了，师姐我明天再联系你。”
她飞快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薛复，吐出一口气。
急诊抽血很快，等报告的时候。
“今晚——”她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男人，偏开头：“谢谢你。”
薛复嗯了声，问了句：“违禁药品？”
冯钰看了他一眼，实话跟他说了：“他给我喝的大概是GHB，我做过这种药的动力试验，剂量不大，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来医院差估计也查不出来了。”
这类药品大多发作快，分解快，就算在实验室查，也很难验出来。
她摸出口袋里的纸团，打开来，里面是几根短短的头发。
“这是我刚刚跟他打起来的时候扯下的，我鼻子很灵，他一靠近我就问出来那股淡淡的臭味，八成是吸过的，等我过两天一验就知道了。”冯钰说道。
薛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妞说她聪明吧，偏偏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把纸团拿走，对冯钰道：“我找人去验，比你快，你想收拾他，我动手，更简单。”
冯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她知道的，卫薛两家是亲戚。
他看着冯钰被包扎起来的右手，抽血的时候他才看见冯钰血肉模糊的右手，里面全是玻璃渣子，护士一点点挑干净的时候，还问她怎么了。
整个过程她都一声不吭，也不喊疼。
薛复只说：“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别想太多。”
冯钰看了他一眼，终于不是那副没生气的模样了，她叹了口气：“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
他什么要求都不提，只说他愿意这么做——这不是道德绑架么。
可是过了今晚，好像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抽血没查出什么，但是她一直很难受，恶心想吐，医生说她可能对药物过敏，让她多喝水，今晚回去观察下。
跟她预想的结果差不多。
冯钰的手机钥匙包包全被卫彻的人拿走了，薛复也不放心，于是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她皱着脸跟着薛复去了他家。
他住的地方地段不错，房子不大，一百来平的单身公寓。
薛复给了她两个选择，睡他床或者睡沙发。
他家只有一张床。
“当然，你非要我陪你睡，也不是不行。”他抱臂看她。
冯钰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拿来的洗漱用品，她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血，肯定要洗澡。
薛复看着她的右手，问道：“你能行吗？”
冯钰疲惫地点点头，手破了点皮而已，又不是断了。
夜色沉沉，薄薄的窗帘遮住了漆黑的天幕，男人接了几个电话，冯钰洗澡的时候，徐源的电话就来了，说自己明天赶回来亲自查。
薛复对他不抱什么期望，卫彻做事小心谨慎，很难抓到什么把柄。
张城的电话倒是给了不少信息，关于沈卫两家之争，以及温辞镜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个案子如果能办，估计会牵扯到卫岐，据说相关的人都死了，我猜卫彻要的东西，在温辞镜那个师妹手里，那个警察特意走之前跟她碰面……”
“这些事你上次为什么不说？”薛复声音很沉。
张城大呼冤枉：“我上次正准备说，您让我别提卫彻那小子，我寻思他怎么着您了——不是，哥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事来了？”
这小子消息灵通，薛复便说了今晚的事。
张城大吃一惊：“什么？复哥你看上那女的了？？？”
“怎么了？”薛复语气不善。
张城结巴了下，心中无比震惊：“没，没事，冯小姐挺漂亮的，挺，挺好的……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冯小姐讨个公道。”
这小子跟卫彻很不对付，看样子很愿意干这种事，薛复也没拦他，只让他不要打草惊蛇。
他找人问了边境一带，按冯钰的意思，卫彻估计真的在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难怪这几年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恐怕私下真正挣钱的另有门路 。
安排妥当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走到客厅，看看冯钰睡的怎么样。
他没开灯，悄无声息走到沙发边。
沙发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影子，女孩把脸埋在毯子里，一截脚踝露在外面，纵然没有什么光，也能看清脚踝上的伤口。
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摸到一点濡湿。
他拨了下毯子，女孩紧紧闭着眼睛，整张脸都湿的。
紧紧缩成一团，看起来那么可怜。
薛复叹了口气。
他俯身把冯钰抱了起来，对方哼了声，闻见他的气息，往他怀里靠去。
他把冯钰抱到床上，检查了下她受伤的右手，看着她。
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冯钰下意识靠了过去，终于不再做噩梦。
两人之后都无梦，一个睡的沉沉，一个一宿没睡。
“我先送你去医院。”薛复扶着她，对坐着的一个年轻男人道：“徐源今天在吗？让他马上联系我。”
这间酒吧是徐源的。
坐着的一群人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都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冯钰，那个年轻男人摸出手机看了下说道：“徐源还在S市没回来，哥我让他给你电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喊道：“在那边！”
薛复看了一眼，几个穿黑西装疑似保镖的人正往这边快速靠近，他怀里的女孩已经快晕过去了，听见吵闹的声音呜咽道：“他们要来抓我了……呜呜，薛复——”
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拍拍她的脸：“没事，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他语气虽然温和，但是脸色沉沉，漆黑的眸子盯着那群人，令人生寒。
冯钰被他哄了几句，安心地趴在他怀里。
为首的正是那个叫安哥的，他脸上的欣喜，在看见搂着冯钰的男人时，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有些不确定道：“薛少？”
薛复只看着他，没有理他。
安哥硬着头皮道：“薛少，这女的是我们卫二少要的，她惹了不该惹的事情，请您给个面子——”
他说完后，刚刚被薛复问话的那个年轻男子就站了起来，语气嘲弄：“卫彻？他算哪门子二少，你找我哥要人，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
安哥头皮发麻，他认出这一圈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少爷们，他主子来了都未必能得个好脸，只是那女人手上的东西太重要了，他咬咬牙对薛复道：“您和二少也算半个亲戚，年前大少爷还上门拜访过，烦请您给个面子，我们二少一定亲自来拜谢。”
这态度已经放得很低了，卫彻的人一贯嚣张，能这么低声下气还挺少见，可惜他碰上薛复。
薛复终于看了下面前的人，安哥吞了口唾沫，听见他轻描淡写道：“跟我抢女人，还要我给个面子？”
安哥急了：“薛少，这妞是我们卫——”
他话音未落，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摔了出去，撞在了水晶吧台上。
薛复把他踹开，冷冷道：“我说了，这是我女人。”
他半抱着冯钰，径直离开，无人敢拦。
安哥挣扎半天，吐了口血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天这事麻烦大了。
冯钰醒来的时候，车正开到医院，她还以为自己在酒吧，看见急诊红色的十字标识，才意识到自己脱困了。
“醒了？”薛复解了安全带，正准备查看下她的情况，就看见冯钰呆呆地看着前方。
看起来傻乎乎的，差点被坑了都不知道。
他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冯钰白净的小脸上，有两道透明的水痕。
她看起来已经清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就那样无声无息哭着。
男人这一刻心情极其复杂，他路上的时候就想了很多，本来想骂她一顿的——招惹他一个就算了，还要跟卫彻那种王八蛋拉拉扯扯。
现在看她哭成这样，什么话都不舍得说了。
唉。
“先去做个检查，别想太多。”他把冯钰抱上车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下，虽然衣服被扯坏了，但是应该没出什么大事——毕竟她还是活蹦乱跳扑到自己怀里的。
可她现在这情形，还有刚刚找她人说的那些话，恐怕另有隐情。
冯钰逐渐清醒，见薛复给她擦干净泪水，低声道：“手机借我用下。”
薛复顿了顿，把手机给递她。
冯钰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师姐。”
一边的男人眯了眯眼，意识到什么。
“没事了，我现在很安全……在医院，没什么大事。”
“嗯，有个……朋友在，不用了，有人……照顾我。”
“你忙你的，卫彻……他没把我怎么样。”
薛复大大方方听着，还盯着她看，她语气虽然温和，但是木着张脸，提到卫彻的时候，颇有几分杀之欲快的感觉。
听见师姐的声音，冯钰紧紧捏着的拳头终于松开，她看了身边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发现的东西说了出来：
“师姐，卫彻碰了毒品。”
薛复挑眉，看着她。
“八成把握，我闻到他身上的味了，虽然很淡。”
“他底下有个身手很好的人，叫什么小武，不像我们这边人——”
“这人绑我的时候，说了一句‘duo ba’和……”
冯钰学着那人的声音，重复了那两句话。
师姐还在思考，身边男人忽然道：“蒲语。”
冯钰终于看了他一眼，有些疑问。
薛复点了点头。
“应该是蒲语，看样子他不仅搞那些违禁药品，还沾这些……”冯钰语气嘲弄。
师姐突然问道：“卫彻搞了什么违禁药品？你怎么知道的？”
冯钰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咳了声：“听别人说的。”
薛复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挂电话去看医生。
冯钰不敢再多说什么，快速道：“总之你可以去查查那个叫小武的，医生来了，师姐我明天再联系你。”
她飞快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薛复，吐出一口气。
急诊抽血很快，等报告的时候。
“今晚——”她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男人，偏开头：“谢谢你。”
薛复嗯了声，问了句：“违禁药品？”
冯钰看了他一眼，实话跟他说了：“他给我喝的大概是GHB，我做过这种药的动力试验，剂量不大，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来医院差估计也查不出来了。”
这类药品大多发作快，分解快，就算在实验室查，也很难验出来。
她摸出口袋里的纸团，打开来，里面是几根短短的头发。
“这是我刚刚跟他打起来的时候扯下的，我鼻子很灵，他一靠近我就问出来那股淡淡的臭味，八成是吸过的，等我过两天一验就知道了。”冯钰说道。
薛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妞说她聪明吧，偏偏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把纸团拿走，对冯钰道：“我找人去验，比你快，你想收拾他，我动手，更简单。”
冯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她知道的，卫薛两家是亲戚。
他看着冯钰被包扎起来的右手，抽血的时候他才看见冯钰血肉模糊的右手，里面全是玻璃渣子，护士一点点挑干净的时候，还问她怎么了。
整个过程她都一声不吭，也不喊疼。
薛复只说：“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别想太多。”
冯钰看了他一眼，终于不是那副没生气的模样了，她叹了口气：“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
他什么要求都不提，只说他愿意这么做——这不是道德绑架么。
可是过了今晚，好像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抽血没查出什么，但是她一直很难受，恶心想吐，医生说她可能对药物过敏，让她多喝水，今晚回去观察下。
跟她预想的结果差不多。
冯钰的手机钥匙包包全被卫彻的人拿走了，薛复也不放心，于是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她皱着脸跟着薛复去了他家。
他住的地方地段不错，房子不大，一百来平的单身公寓。
薛复给了她两个选择，睡他床或者睡沙发。
他家只有一张床。
“当然，你非要我陪你睡，也不是不行。”他抱臂看她。
冯钰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拿来的洗漱用品，她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血，肯定要洗澡。
薛复看着她的右手，问道：“你能行吗？”
冯钰疲惫地点点头，手破了点皮而已，又不是断了。
夜色沉沉，薄薄的窗帘遮住了漆黑的天幕，男人接了几个电话，冯钰洗澡的时候，徐源的电话就来了，说自己明天赶回来亲自查。
薛复对他不抱什么期望，卫彻做事小心谨慎，很难抓到什么把柄。
张城的电话倒是给了不少信息，关于沈卫两家之争，以及温辞镜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个案子如果能办，估计会牵扯到卫岐，据说相关的人都死了，我猜卫彻要的东西，在温辞镜那个师妹手里，那个警察特意走之前跟她碰面……”
“这些事你上次为什么不说？”薛复声音很沉。
张城大呼冤枉：“我上次正准备说，您让我别提卫彻那小子，我寻思他怎么着您了——不是，哥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事来了？”
这小子消息灵通，薛复便说了今晚的事。
张城大吃一惊：“什么？复哥你看上那女的了？？？”
“怎么了？”薛复语气不善。
张城结巴了下，心中无比震惊：“没，没事，冯小姐挺漂亮的，挺，挺好的……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冯小姐讨个公道。”
这小子跟卫彻很不对付，看样子很愿意干这种事，薛复也没拦他，只让他不要打草惊蛇。
他找人问了边境一带，按冯钰的意思，卫彻估计真的在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难怪这几年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恐怕私下真正挣钱的另有门路 。
安排妥当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走到客厅，看看冯钰睡的怎么样。
他没开灯，悄无声息走到沙发边。
沙发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影子，女孩把脸埋在毯子里，一截脚踝露在外面，纵然没有什么光，也能看清脚踝上的伤口。
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摸到一点濡湿。
他拨了下毯子，女孩紧紧闭着眼睛，整张脸都湿的。
紧紧缩成一团，看起来那么可怜。
薛复叹了口气。
他俯身把冯钰抱了起来，对方哼了声，闻见他的气息，往他怀里靠去。
他把冯钰抱到床上，检查了下她受伤的右手，看着她。
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冯钰下意识靠了过去，终于不再做噩梦。
两人之后都无梦，一个睡的沉沉，一个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