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铁军这是不想翻篇吗?

    那这个事儿,就过不去吗?

    矿难又不是我搞的,瓦斯也不是我放的,你小时候当孤儿也不是我做的孽。

    充其量就是借用了点绝望能量,还想让我赔啊?

    蔡根不说话了,心里边想着背后的斩骨刀。

    这人死了以后,太情绪化,不一定干什么。

    “老弟,明白不明白的,又能怎么样呢?”

    曾铁军没有顾忌蔡根的态度变化,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其实,我能从身后这血球里出来,还得感谢你。

    要不是你,我也成不了现在这样。”

    这话一说,提醒了蔡根,关键问题咋就忽略了呢?

    曾铁军正常死了以后,就该去哪里去哪里了,咋就和这牛角,和这血球扯到一起了呢?

    “老弟,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点亮堂话,直接点比较好。”

    曾铁军也不是墨迹人,比较喜欢蔡根的爽利态度。

    “嗯,那我就直接说,你吸收绝望能量的时候,我作为载体,不可避免的被渗透了。

    你吸收完走了,那绝望能量在我身体里残留了一些,让我有了说不清的力量。”

    啊?

    还有这副作用吗?

    他应该不是转世苦神吧,难道紧靠吸收的残余,就能获得力量吗?

    蔡根理解不了,这不是他熟知的领域。

    “你们走了,我也死了,但是灵魂很强大。

    我也想走,但是这个牛角不让,我很生气。

    于是,我就进入了这个牛角,明白了一些事情。

    呵呵,原来,呵呵”

    刚才都说了,不卖关子,这咋还给自己加戏呢,蔡根太想听原来后面是什么了。

    天随人愿的事情,与蔡根肯定不沾边,曾铁军直接跳过了省略的原来。

    “我与牛角融合以后,就赶上那个玩具熊搞事情。

    好意外,这牛角里的灵魂,还不只我一个,都想复活。

    可惜,借你的光,我的力量竟然是最强的,他们都不灵。

    那只牛没抢过我,还跟我装大辈,最先被我打跑了。

    那个球比较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跟我争,偷了一点也跑了。

    剩下个窝囊废,第一时间就投降了,软骨头。

    我看着都烦,跟他在一起,心里膈应,所以我也出来了。”

    那只牛是奎牛吧,一身伤是曾铁军给打的?

    厉害,确实厉害。

    那个球应该就是春蹄吧,胆子小但是很机灵,沾都好处就先跑了。

    至于那个窝囊废是谁啊?

    难道是牛魔王,还在血球里苟着呢?

    无论咋样,这曾铁军应该就是得到最多蛋糕的那个人。

    乖乖,这一个牛角,养出了四重身,效率真是高啊。

    只是,其他三个都是正主,只有这曾铁军是鸠占鹊巢,外来的。

    结果偏偏这外来的,还占了最大的便宜,这上哪说理去?

    难道是老天给他悲惨的一生做了点补偿?

    “老弟,事已至此,你下一步想怎么着?

    要是想开了,决定去投胎,我给你个仁心,下辈子肯定享福,你看咋样?

    这辈子阴差阳错的就这样了,翻篇吧。”

    仁心与下辈子享福,好像没有打动曾铁军,他好像在琢磨另一件事。

    “刚才说,矿难的起因,瓦斯爆炸,瓦斯爆炸的起因是这牛角。

    那么,你知道这牛角是谁放在那的吗?”

    这个,出乎蔡根的意料之外。

    难道这牛角不是本来就在地里埋着吗?

    难道不是凑巧挖煤遇到的吗?

    根据曾铁军的上下语境来看,难道是有人故意把牛角放在那里吗?

    为什么这样做?

    天啊,难道是为了引发矿难?

    有了牛角,就有了瓦斯爆炸,就有了矿难,随之必然有了曾铁军的绝望。

    如果这是设计好的,那么卖豆包死老头也不是凑巧吗?

    这一些列的事情,都是算计好的吗?

    刚刚以为自己明白了很多事,实际上还真像曾铁军说得,自己什么都不明白,蔡根又蒙圈了。

    “老弟,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是谁放在那的?”

    曾铁军这次没有卖关子,老老实实的回答,还很直接。

    “我不认识。”

    蔡根差点没趴地下,这回答太干脆了,一推二六五,说跟没说一样。

    你还不如故弄玄虚,不回答,至少还有个缓。

    看着蔡根难受的表情,曾铁军觉得还是说完比较好。

    “我确实不认识,但是你认识啊。”

    我认识?

    你都不认识,我咋就能认识呢?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合理啊?

    再说,咱俩也不熟,我认识谁,你咋知道呢?

    难道是因为共同培养吸收绝望能量,有了相容的记忆?

    是了,曾铁军的身世,蔡根老早就知道了,那就是曾铁军的记忆吧。

    难道,自己已经和曾铁军这么亲密了吗?

    都已经到了分享记忆的阶段?

    蔡根还没有理清思路,曾铁军的思路又开始跳跃了。

    “本来,在牛角里,我哪里也去不了,死不消停。

    但是这巨大的能量,让我逐渐有了四处看看的能力。

    我回家了,我看到了我的儿子,我们爷俩儿终于见面了。”

    这个转弯,强行把蔡根的思路与他捆绑,又开始想爷俩儿见面的事情。

    算是比较圆满吧,本来生死两隔,还能见上一面,好运气了。

    “那臭小子,胆子很大,肯定能看见我,我一去就傻笑,应该知道我是他爹。

    胆子虽然大,但是太调皮,吃完就拉,把月嫂和我老婆折磨得够呛。

    呵呵,一万多的月嫂钱,真没白花。

    爷们儿,你有孩子吗?”

    蔡根刚沉浸在那胆子大的臭小子,吃完就拉的画面里,被曾铁军一问,下意识的回答。

    “我也有个儿子,只是出生不久,我就去外地上班了,小时候照顾的比较少。

    据说也很顽皮,不太省心。”

    曾铁军好像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聊聊儿子让他很兴奋。

    “嗯,小子都这样,没有省心的。

    我儿子长得真像我啊,虽然我也没看过我小时候长什么样,连张相片都没有。

    但是,我就是感觉,我儿子像我小时候,绝对像。”

    这就涉及玄学与科学的交融领域了,潜意识与基因遗传的双重确定,蔡根非常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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