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甲子年的时候,夕兽无比的厌恶,这纪年法确实太讨厌了。

    单纯从嘴里说出来,都难受。

    这丝小细节,被张耗子抓住了,好像没听清一样。

    “等会,你刚才说啥年?”

    夕兽咬牙切齿,强压着心中的恶心。

    “甲子年,六十年一次的甲子年。”

    张耗子好像根本不在意夕兽的感受,提出了疑问。

    “那我是第几年再过来?你帮我排排顺序,我标记一下。

    省着到时候咱们配合不好,再有什么误会,来错了人,多不好。”

    这算是已经同意自己的提议了吗?

    夕兽心中无比高兴,伸出手开始起算。

    可惜,他一只手四指,一只手五指,加一起也不够十个。

    张耗子如果再来,肯定需要十二年一个轮回,手指头不够数呢?

    这可把夕兽给急坏了,最后实在忍不了,又召唤出一只夕兽。

    新出来的夕兽,看到身边的几十个张耗子,大惊失色,抬手就要攻击。

    夕兽一看,哪里会不明白,时间段有点太靠前了。

    自己与张耗子商量的事情,他不知道。

    “住手,说正事呢,你把手伸过来。”

    新夕兽,一听,咋地?还说正事?

    难道自己脑袋被打坏了?

    跟子鼠有什么正事啊?

    难道自己叛变了?

    不现实啊,自己独成一派,叛变谁?自己吗?

    听话的没有进行攻击,老实的把手伸了出来,给自己看。

    夕兽这回就方便了,数量够了,也就能推算顺序了。

    刚要回答张耗子的问题,结果还没等说出口,张耗子先开口了。

    “你这个提议挺好,真的,我百分之百赞同。

    为了那群蝼蚁般的存在,我真是受够了。”

    新夕兽听到这个话,也是很高兴。

    看样自己真的说服了子鼠,已经开始按照自己的剧本发展了,绝对是利好。

    两只夕兽都喜笑颜开,幸福的对视一眼,等待张耗子继续。

    张耗子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不对啊,我不是为了那群凡人啊,我是为了使命啊。

    我的使命也不是跟你打生打死,那只是过程,不是最终目的啊。

    目的是不让你在今天霍霍人,但凡你杀死一个人,我的使命就一文不值了。

    我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这一点怎么解决?”

    两只夕兽都是看过剧本的,同时开口,整齐的很。

    “你就假装不知道,我用分身去霍霍人不就好了吗?”

    “但是我知道啊。”

    “假装的,不是真的不知道,骗自己你不会啊?”

    “不会啊,本心为真,怎么骗自己?

    你要是行,你给我演示一下。”

    两只夕兽已经有点急躁了,同时点头。

    “行,你说咋演示?”

    张耗子一脸正经,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那成,你骗一下自己,说今年已经嚯嚯完人了,回去吧,明年再来。”

    一只夕兽刚想开口,被自己打了一巴掌。

    “我以为你真的说通了呢,他这是在逗你玩,你还真想试试啊?

    你咋就这么笨呢?”

    恩,这骂自己的方式真独特,还没毛病,蔡根在旁边都听笑了。

    也许这笑声有点传染,所有在观众席的人,都开始跟着笑了起来。

    最后,就连张耗子都笑起来的时候,夕兽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刚想激恼的动手,眼前出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狼牙棒,凿碎了他心里的所有憋屈。

    一段抽烟打屁扯犊子,张耗子很满意。

    应该耗了很久吧,一时得意忘形,随口就对车里的思辰喊话。

    “思辰,几点了?给我报个时。”

    思辰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有那被子下不能动的手脚,又看了看外面嬉皮笑脸的张耗子。

    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温柔,终于在身体的疼痛中选择了炸毛。

    “张耗子,你是人吗?

    怕我跟来可以打晕我,有必要把我胳膊腿掰断吗?

    你知道现在医院治个骨折,要花多少钱吗?

    你知道我要受多少罪吗?

    你脑仁跟松子似的,有跟没有一个样。

    我特么拿啥看手机,用舌头吗?”

    习惯性的河东狮吼,把张耗子都吼蒙圈了,刚有的好心情立马就没了。

    哎,不想活着的原因有很多,思辰也占了不小的比重。

    像是逗夕兽一样,不理思辰,肯定是不管用,张耗子只好唯唯诺诺的解释。

    “哎呀,我不是着急吗?

    你一个劲的让我吃你,我宁可来送死,也不可能吃你啊。

    骨折不算啥大毛病,石火珠单位肯定能给你治,全免费那种。

    哎,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啥钱啊?

    钱有毛用啊,今天能不能过去还两说呢。”

    恩?好悲观啊。

    看着好几十张耗子,各个威武的,啊不,一半威武的站在那里,明明都占了上风啊。

    难道夕兽这么长时间没出来,在憋什么大招吗?

    蔡根觉得,事情有点不简单了,毕竟夕兽很久没来了。

    “张耗子,不,子鼠神君,那个夕兽不会偷摸去别的地方霍霍人吧?”

    张耗子这才看了蔡根一眼,在结合皮卡的车型,早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被打闷棍的事情。

    当时就感觉事情不会是巧合,果然蔡根也是圈里人,就不知道什么名号。

    “你是?”

    石火珠虽然被张耗子骂半天了,但是关键时刻还得他出头啊。

    “张哥,这是蔡根,我请来帮忙的。

    刚才给你嗜血的萨满,还有给你的治疗,全是他的手段。”

    石火珠本来是想抬高一下蔡根的身份,所以把萨满和春蹄的功劳全都按在了他身上。

    还有一层意思明显,治疗一半的事情,我是替蔡根背的黑锅,很冤枉。

    听到治疗的事情,张耗子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原来罪魁祸首是他啊。

    “哦,蔡根,我记住你了。”

    漂亮!

    蔡根真想一边扇石火珠的胖脸,一边喊漂亮。

    这仇恨转移的,张耗子绝对不是记住了自己的好。

    “也不是啥大事,不用介怀,我应该做的,还很不够。”

    硬着头皮扯吧,总不能赔礼道歉吧?

    蔡根即使脸皮再厚,也不想那么做,太下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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