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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寅正腕间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疲惫的揉了揉眉骨,他靠着墙,在腕间的外套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了房卡,“滴”一声,门开了。

    苏寅正准备把西装搭在沙发上,蓦地,洗手间有水声在“沙沙”作响。此刻,浴室的灯正亮着,一切不言而喻。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这些年来,随着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合作伙伴也五花八门。其中不乏有些人明里暗里打听过他的喜好,往他房间里送人。

    后来有传言,这苏氏的总裁不好女色,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这是为她守身如玉呢,后来这事才算消停了下来。

    怎么又开始了?

    苏寅正有些疲惫,也懒得应对,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浴室门却突然开了。

    苏寅正漫不经心地抬头,眼皮泛起轻微的褶皱,瞳孔闪过震惊,离开的步伐也顿住了,令苏寅正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还能看见陈婉怡。

    她突然的出现,还是让苏寅正觉得不可思议。

    看这样子,这女人教训还没吃够。

    她裹着浴袍就出来了,湿漉漉的头发垂在两侧,还往下滴着水。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浴袍太短,只堪堪遮住她的大腿,裹住的浴袍更是一副将掉未掉的样子,漏出了大片肌肤,不用刻意,就能看出浴袍下的风光。

    眼里的震惊闪过后,苏寅正很快的恢复了平静,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苏寅正眼里尽是讽刺,勾了勾唇,说得话却豪不留情:“你也是——真够贱得啊。”

    陈婉之怡没管他的话,自顾自的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着酒杯递给苏寅正:“别来无恙啊?苏总。”卸去妆容的陈婉怡少见的多了几分青纯,可脸上的疲惫感却仍旧掩饰不住。

    不难看出,她离开金主后过得日子的确不怎么样,所以,这是又把注意打到他身上了。

    “看来上次陈总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苏寅正嘲弄地笑着打量陈婉怡,她裸露在外的四肢,还残留着些许疤痕,淡了不少,却仍旧可怖,不难看出是鞭子的痕迹。

    苏寅正实在想不到陈婉怡是怎么有勇气凭借着这样一副身体来勾引她的。

    察觉到苏寅正眼里满满的恶意,陈婉怡不自在的抱紧了胳膊,眼中闪过痛恨,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做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能够安然无恙?

    苏寅正没有错过陈婉怡眼里的疯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陈婉怡作为一名演员,虽然演技烂了些,可是换脸的速度实在让苏寅正咂舌。她笑意盈盈地朝着苏寅正冲了过来,环住了他的身体,试图勾起他的□□。

    藏在浴袍下的微型针管蠢蠢欲动。

    苏寅正了然的看着她,神色未动,越发刺激陈婉怡,他耸了耸肩,恶意满满地凑近她耳边说:“你这幅样子可真让人倒尽胃口。”

    陈婉怡被激得失去了理智,眼神癫狂,拿着针孔注射器就朝着苏寅正冲过来,他早就有所察觉,在陈婉怡扑过来的刹那,很快的闪来了。

    陈婉怡避之不及,扑了个空,撞倒在沙发上,她的额头很快红肿一片,浴袍彻底散开,赤身裸体地肌肤上是骇人的青紫。

    陈婉怡靠在沙发上,她抬手碰了碰额头,情不自禁的发出“嘶”的一声,因为疼痛眼角开始溢出了泪水。

    可是她却突然流着泪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泪水糊了她一脸,头发乱七八糟的垂在两侧,像极了一个疯子。

    陈婉怡胡乱地拂开了头发,露出了两只眼睛,眼中迸发出的强烈恨意,毫不掩藏地盯着苏寅正,她仰着头流着泪大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苏总啊,还真是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出我想干嘛了。不过——”

    说着,她不顾凌乱的头发,掙扎着又要站起来,朝着苏寅正一步一步走来,可还不等她走近,酒店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前台走了进来,还带了两名保安,看着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的女人,保安反应迅速地扣住了陈婉怡。

    她也没掙扎,任由保安将她反手扣住,那些未说完的话也被打断了。

    她看着苏寅正,痴痴地笑着,精神好像不正常了。

    前台经理看着陈婉怡的样子,心下惶恐,他也知道能住进这间房的人非富即贵,不敢得罪,弯着腰赔笑道歉说:“真的很抱歉因为酒店的安保问题,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疯女人打扰了您,”经理抬头看了一眼苏寅正的神色,继续揣度地说:“您放心,我这就马上给您换房间,费用由酒店一律承担。也会给您——”

    “不用了”,苏寅正拂了拂手打断了他的话,能拿到他的房卡,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他勾了勾唇,嘴角划出一道弧度,眼底却是凉薄,看来公司确实该清理了。

    苏寅正拿上西装准备离开,却不期然对上陈婉怡的眼神。

    她几乎淬了毒似的盯着苏寅正:“你这种人就不得好死,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祝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活在地狱里!”

    苏寅正盯着她,忽得笑了,漫不经心地开口:“要说地狱,你应该也快去了。”

    很快陈婉怡就被带走了。

    室内恢复了安静,可卧室早就被陈婉怡沾染上了气息,苏寅正也没了心情休息,拿着车钥匙驱车离开。

    停车场。

    他坐在车里,夜色浓郁,他点燃了烟,很快车内就烟雾缭绕起来,他隐匿于夜色中,只看得清他薄凉的嘴唇。

    曾经,商商躺在他的怀里,用手一笔一笔地临摹着他的样子,当手指划到他的唇时,却突然顿住了。

    那时,她仰着一张小脸笑着问他:“寅正,他们说,唇薄的人大多心都薄凉,你会是吗?”

    记得他那时怎么回答的呢?

    他信誓旦旦的握着商商的手,吻了上去,认真地对着她说:“我不会的,相信我商商,我永远会爱你的。”

    可是,苏寅正说的爱商商,却不只爱商商。

    爱很简单,可真正做到只爱的人却少之又少。

    商商说的没错,唇薄的人大多薄凉。不论是相伴14年的初恋,还是他花了大价钱养的“金丝雀”,或者是为他付出一切的秘书,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立马的抛弃。

    苏寅正抽烟得很凶,这些年来,他几乎烟酒不离手,他知道,他这副身子早就被折腾的烂透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死,是为什么呢?是不甘心吗?他也不知道。

    他安静地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婉怡说——我祝你,生生世世,活在地狱里。

    可是啊,从他重生的那一天开始,他早就在地狱里了。

    ——

    苏寅正无疑是聪明的,他能一手打造商业帝国,也说明他绝非池中之物。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以陈婉怡那智商,怎么可能轻易拿到他房间的房卡,她背后势必有一个人在推波助澜。

    苏寅正回到公司,了然地笑了,拨通了电话,叫来了陈婉之。

    陈婉之看着他悠闲地坐在真皮座椅上,神色在在,像从未发生的模样,眼里闪过惊讶。不会很快的,又片刻的恢复了平静。

    苏寅正自然也没漏过她眼里的神色,勾了勾唇,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盯着她轻嗤了声:“怎么,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有些失望?”

    陈婉之扯了扯唇,笑得有些勉强,“苏总,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苏寅正悠闲的翘了个二郎腿,手中的打火机一响一停,火簇也忽明忽暗,刺耳的摩擦声音像是悬在陈婉之头上的一把刀,看了眼陈婉之有些发白的神色,他继续道“:还需要我说的再清楚吗?你说,教唆他人犯罪是被判几年?”

    陈婉之听闻,眸色微动,却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苏寅正看着陈婉之油盐不进地模样,有些烦躁,他把打火机扔在办公桌上,划出了不短的距离,他顶了顶鳃,似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被解雇了?现在听懂了吗?”

    陈婉之听到这话,丝毫不意外,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好的。”

    忽得,陈婉之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苏寅正,意味深长地说:“苏总那么聪明,没有处置我,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吗?”

    她话语一顿,笑得好看地继续说:“苏总,我还真期待在你这张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样子呢?你说,会不会也像现在好看?”

    陈婉之朝着苏寅正毫不掩饰地笑,在带上门后,苏寅正果然被激得怒火冲天,在她带上门后,如愿的听到了东西破裂的声音。

    好戏,这才开始。

    陈婉之的确说的没错,他没有证据,所以他不能拿她怎么办。

    看来是他小瞧了陈婉之。

    苏寅正转着手中的黑色签字笔,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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