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前面人影重重，被张喜顺护在后方看好戏的周初一，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小天师，咱们搞得定吗 ？”
前面的情况棘手，照张喜顺看，搞得定就上，搞不定他们还是赶紧溜吧！
听到张喜顺明显有要撤退的迹象，周初一没来由的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搞不定搞得定都得上。”
人五羊县一整个警察局都知道他俩和这些警察一道出任务。
现在跑，甭管这些警察能不能活下来。
她俩也一准成通缉犯。
她周初一运气好遇见周老道，改头换面换了个身份多不容易。
想要她为了小命再次成为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不可能。
更何况，就这点小事儿，可能也不需要她奉献上小命！
周初一漠然的看向慌乱的人群。
和其他人只看得到人傀莫名奇妙开始攻击大家不一样。
在周初一的视线范围内，老人手心的那把骨哨吸收大量鲜血之后，随着骨哨声响起，开始从内部长出千丝万缕肉眼不可见的红色丝线。
这些丝线越变越多，越变越长，从骨哨所在位置不断蔓延而出，千丝万缕的笼罩一整个地下空间。
当然，这些红线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接触，能够控制的。
红线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不断向着老人冲撞，意图报仇却屡屡被老人身边一定范围内无形的存在弹开的少女魂体上。
一根根缠绕在少女魂体上的红线，连接着少女的十指、关节、四肢上，控制着她们重新回归本体，并为老人所用。
这一幕很是诡异，很是壮观。
可惜的是，能够见到这一幕的，就只有周初一这一个压根就不怕那玩意的前恶鬼。
周初一只觉得那铺天盖地的红线有些遮掩视线，直接冲着对面慌乱的人群喊道。
“那个出声的大高个，毁掉骨哨！”
周初一没有告知骨哨究竟有什么作用，但听到周初一提示的顾宴，却毫不犹豫地向着老人冲去。
感觉到有人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过来，老人速度往水泥台后方一缩，气急败坏的猛吹骨哨。
“呜——”
随着尖利的骨哨声再度响起，原本分开围攻不同目标的牵丝人傀，迅速分成两个队伍。
一个径直向着顾宴而去。
另一个则转过身，向着出声坏老人好事的周初一而去。
见到人傀向着自己奔来，周初一推开瑟瑟发抖但还是强硬的挡在自己身前的张喜顺，直接往第一个冲到自己面前的人傀天灵盖上一抓。
“砰——”
随着周初一将浑身连着丝线的厉鬼从人傀身上抽出来，只剩下一副躯壳的人傀，像是被按了关机键一样直挺挺地倒地。
另一边，看着人傀们抛弃其他目标向着自己奔来，顾宴一个侧身避开前方的人傀，继续往前。
“呜呜——”
随着又一阵急促的哨声响彻地下空间。
不止是顾宴身边的人傀，就连追捕周初一的人傀，也纷纷抛弃目标，转身向着顾宴而去。
另一边被人傀团团包围的顾宴，躲不过，已经开始和人傀交手。
“砰砰砰——”
顾宴，以及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帮忙的警察们，同不知疼痛浑身如同金石钢铁一般的人傀对峙，很快就就落了下风。
这一边，见到被自己从躯壳里抓出来的厉鬼又一次被丝线控制，想要脱离自己重新钻回身体。
周初一冷哼一声，伸手往张喜顺什么都看不见的半空一搅。
抓住一把红线狠狠一拽。
“咔嚓——”
一阵丝绸断裂声在地下空间响起的是，透支寿命已经成为老人的‘人偶师’不应该称之为‘人傀师’，‘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虽说鲜血吐出来的那刹那，瞬间就被骨哨吸收，换成更多的红丝线不断向外扩散。
然而，清楚吐血的老人不可能边吐边吹骨哨的顾宴却是果断抓住这个空隙。
侧身拼着手臂脱臼风险，直接向着身前某个薄弱的方向猛地一撞。
撞开人傀的刹那，顾宴翻身上水泥台，抬手就将老人再度塞进嘴里意图吹响的骨哨一把夺走。
人傀没了骨哨，行动瞬间停滞。
丢失骨哨的老人，面上却是瞬间惊恐。
“还给我，快还给我——”
老人顾不上躲藏，慌乱的从水泥台后方爬起来，面目扭曲地看着夺走他保护伞的顾宴。
见老人神色惊惧，顾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跳下水泥台就快速远离现场。
随着顾宴的离开，失去骨哨控制的人傀们再次恢复了行动。
这一次，人傀们没有向着女学生、警察们而去，反而齐齐将脑袋转向水泥台所在的方向。
地下通道内，亮起的一盏盏煤油灯，将空间笼罩的影影绰绰。
现场的众人清晰地看见，四五十具各种打扮的人傀，不管此时身体具体朝着什么方向，都一致地呈45、90、180、270度角度脑袋诡异转动，面无表情地齐齐向着老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众人见到这一幕神色惊异，老人见到这一幕却是瞬间崩溃的大叫。
“还给我，快把骨哨还给我！”
“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
随着人傀们恢复行动力，表情诡异的齐齐向着水泥台逼近，老人的尖叫声愈演愈烈，害怕地转身向着距离台面四五米远的下水道口冲去。
逃！他要赶紧逃。
即便要掉进又脏又臭的下水道中，他也在所不惜。
可惜的是，即便老人以一种生平最快的速度跳下下水道。
水声刚刚摘众人耳边响起，一众警察正纠结要不要去将跳下水道抓老人之际。
“呜呜呜~”
一阵呜咽声又一次在空间里响起。
众人诧异的往前看。
一件挂着这烂菜叶、塑料袋、动物毛发，陌生而又眼熟的红嫁衣裹着一个人形物品，快速从下方冲了上来。
“卧槽！李小曼？”
早在这边出现动静就赶紧上前几步看好戏的张喜顺，看了看红嫁衣，又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周初一。
不仅能够看到人傀，还能看到众人看不见厉鬼的周初一，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可不就是。”
随着周初一话音一落，漂浮在半空中的红嫁衣直接将里面裹挟着赃物满身恶臭的老人往水泥台上一甩。
一众人傀也迅速上前，用绳子，用衣服，用人傀的头发，将老人的四肢迅速捆绑在水泥台四处石柱上。
老人四肢百骸被控制，一把把不同型号的手术刀具被人傀们拿着往老人身上比划。
“咳咳咳——”
跳下下水道，被迫喝了几口脏水的老人，好不容易保住小命，将几乎呛到肺里的污水吐出。
一睁眼就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
当即就吓得尖声求助：“啊啊啊——”
“救命！警察救命！”
随着老人的这句救命喊出，警察这才缓慢从眼前诡异里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询问身边人：“救吗？”
没等听到同时如此圣母询问的警察们怎样回应，周初一就突然开口：“我劝你们还是别救。”
“她们早就对那凶手恨之入骨，谁阻拦她们报仇，谁就会成为她们下一个复仇对象。”
周初一自己倒是能够阻止，但那凶手罪有应得，她凭什么要去帮那个恶人？
周初一表情嘲讽，冷漠地看向这些生出救凶手想法的警察：“如果你们也想要人傀师同款体验，那就自便。”
体验？
看着一转眼功夫，浑身衣物都被刀子割成碎片，浑身上下包括某些特殊部位都开始缓缓往外冒血珠的赤果果老人。
一众警察当即打了一个寒颤。
身为警察，不畏生死是不假，但也没有必要去做，无谓牺牲。
“不是咱们不帮忙，实在是那些人傀，连子弹都打不穿。”
“那什么，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打不过。
保护不了歹徒，不是他们失责。
这边警察们放弃救援。
另一边，知道警察根本就不会对他施救的老人，想要怒骂，但却压根就没时间去怪罪，只能无尽的疼痛和害怕中尖叫着求饶。
“啊啊啊放开我！”
“啊啊啊你们，你们别过来！”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求求们，放……啊啊啊——”
随着一声声尖利的叫喊声。
一阵阵血腥味，开始在地下空间里蔓延。
年长的警察死死盯着远处的石台，双眼涨红。
年轻警察们偏头开始狂吐。
就连全程淡定的顾宴，也没忍住闭了闭眼睛。
活生生一个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放血、剥皮、割肉、拆骨、填胶，手段残忍到即便是老警察也没办法继续往下看。
从人傀师身上放出血，刮下的肉，没有骨哨吸收。
人傀们便一点点的分食。
从人傀师身上拆出来的骨头和准备好的塑料、木质关节不适配，人傀们边用指甲用锉刀，活刮或磨。
人傀师曾经用在女孩们身上的方法，女孩们一一还了回去。
强行留在躯壳里报复的人傀们，才陆续从身体里出来，开始抓着老人的魂体，进行着下一轮的报复。
见到如此血腥疯狂的一幕，警察们神色惊恐，周初一却全程冷漠。
无论那凶手得到怎样的下场，都是他活该，他罪有应得。
照周初一看来，单单这点惩罚，根本就不足以平息，他对女孩们造成的那些伤害。。
看着将老人彻底分食的人傀，陆陆续续软倒在地，年长的大队长，强忍着胸口传来的不适，红着眼睛长叹一口气。
“技术部去收集证据，其他人……”
大队长正准备让警察们帮那些可怜的姑娘们收尸，周初一再一次出言打断：“我劝你们再等等。”
“报仇还未结束。”
什么叫报仇还未结束？
难道……
众人顺着周初一的视线往半空中看去。
什么都看不到，却又似乎什么都看到了。
经过今天这先后几轮的刺激，众人大致明白了，这个世界竟是真的有科学没办法解释的力量存在。
但尽管那些力量他们看不见，没法掌控。
好似都遵循了亘古不变的一个基础原则。
那就是……
冤有头，债有主。
行恶事，得恶果。
年轻鲜活拥有大好未来的女孩们被人傀师残忍杀害。
人傀师遭遇被女孩们报复，也是罪有应得。
随着时间不断往后，警察们什么都看不见，但周初一没有叫停，大家便也笔直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过了好久，周初一突然开口。
“对了，那骨哨吸收了女孩们的鲜血，吹响骨哨可以控制那些人傀。”
“你们……要不要留下来？”
“小天师，咱们搞得定吗 ？”
前面的情况棘手，照张喜顺看，搞得定就上，搞不定他们还是赶紧溜吧！
听到张喜顺明显有要撤退的迹象，周初一没来由的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搞不定搞得定都得上。”
人五羊县一整个警察局都知道他俩和这些警察一道出任务。
现在跑，甭管这些警察能不能活下来。
她俩也一准成通缉犯。
她周初一运气好遇见周老道，改头换面换了个身份多不容易。
想要她为了小命再次成为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不可能。
更何况，就这点小事儿，可能也不需要她奉献上小命！
周初一漠然的看向慌乱的人群。
和其他人只看得到人傀莫名奇妙开始攻击大家不一样。
在周初一的视线范围内，老人手心的那把骨哨吸收大量鲜血之后，随着骨哨声响起，开始从内部长出千丝万缕肉眼不可见的红色丝线。
这些丝线越变越多，越变越长，从骨哨所在位置不断蔓延而出，千丝万缕的笼罩一整个地下空间。
当然，这些红线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接触，能够控制的。
红线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不断向着老人冲撞，意图报仇却屡屡被老人身边一定范围内无形的存在弹开的少女魂体上。
一根根缠绕在少女魂体上的红线，连接着少女的十指、关节、四肢上，控制着她们重新回归本体，并为老人所用。
这一幕很是诡异，很是壮观。
可惜的是，能够见到这一幕的，就只有周初一这一个压根就不怕那玩意的前恶鬼。
周初一只觉得那铺天盖地的红线有些遮掩视线，直接冲着对面慌乱的人群喊道。
“那个出声的大高个，毁掉骨哨！”
周初一没有告知骨哨究竟有什么作用，但听到周初一提示的顾宴，却毫不犹豫地向着老人冲去。
感觉到有人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过来，老人速度往水泥台后方一缩，气急败坏的猛吹骨哨。
“呜——”
随着尖利的骨哨声再度响起，原本分开围攻不同目标的牵丝人傀，迅速分成两个队伍。
一个径直向着顾宴而去。
另一个则转过身，向着出声坏老人好事的周初一而去。
见到人傀向着自己奔来，周初一推开瑟瑟发抖但还是强硬的挡在自己身前的张喜顺，直接往第一个冲到自己面前的人傀天灵盖上一抓。
“砰——”
随着周初一将浑身连着丝线的厉鬼从人傀身上抽出来，只剩下一副躯壳的人傀，像是被按了关机键一样直挺挺地倒地。
另一边，看着人傀们抛弃其他目标向着自己奔来，顾宴一个侧身避开前方的人傀，继续往前。
“呜呜——”
随着又一阵急促的哨声响彻地下空间。
不止是顾宴身边的人傀，就连追捕周初一的人傀，也纷纷抛弃目标，转身向着顾宴而去。
另一边被人傀团团包围的顾宴，躲不过，已经开始和人傀交手。
“砰砰砰——”
顾宴，以及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帮忙的警察们，同不知疼痛浑身如同金石钢铁一般的人傀对峙，很快就就落了下风。
这一边，见到被自己从躯壳里抓出来的厉鬼又一次被丝线控制，想要脱离自己重新钻回身体。
周初一冷哼一声，伸手往张喜顺什么都看不见的半空一搅。
抓住一把红线狠狠一拽。
“咔嚓——”
一阵丝绸断裂声在地下空间响起的是，透支寿命已经成为老人的‘人偶师’不应该称之为‘人傀师’，‘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虽说鲜血吐出来的那刹那，瞬间就被骨哨吸收，换成更多的红丝线不断向外扩散。
然而，清楚吐血的老人不可能边吐边吹骨哨的顾宴却是果断抓住这个空隙。
侧身拼着手臂脱臼风险，直接向着身前某个薄弱的方向猛地一撞。
撞开人傀的刹那，顾宴翻身上水泥台，抬手就将老人再度塞进嘴里意图吹响的骨哨一把夺走。
人傀没了骨哨，行动瞬间停滞。
丢失骨哨的老人，面上却是瞬间惊恐。
“还给我，快还给我——”
老人顾不上躲藏，慌乱的从水泥台后方爬起来，面目扭曲地看着夺走他保护伞的顾宴。
见老人神色惊惧，顾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跳下水泥台就快速远离现场。
随着顾宴的离开，失去骨哨控制的人傀们再次恢复了行动。
这一次，人傀们没有向着女学生、警察们而去，反而齐齐将脑袋转向水泥台所在的方向。
地下通道内，亮起的一盏盏煤油灯，将空间笼罩的影影绰绰。
现场的众人清晰地看见，四五十具各种打扮的人傀，不管此时身体具体朝着什么方向，都一致地呈45、90、180、270度角度脑袋诡异转动，面无表情地齐齐向着老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众人见到这一幕神色惊异，老人见到这一幕却是瞬间崩溃的大叫。
“还给我，快把骨哨还给我！”
“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
随着人傀们恢复行动力，表情诡异的齐齐向着水泥台逼近，老人的尖叫声愈演愈烈，害怕地转身向着距离台面四五米远的下水道口冲去。
逃！他要赶紧逃。
即便要掉进又脏又臭的下水道中，他也在所不惜。
可惜的是，即便老人以一种生平最快的速度跳下下水道。
水声刚刚摘众人耳边响起，一众警察正纠结要不要去将跳下水道抓老人之际。
“呜呜呜~”
一阵呜咽声又一次在空间里响起。
众人诧异的往前看。
一件挂着这烂菜叶、塑料袋、动物毛发，陌生而又眼熟的红嫁衣裹着一个人形物品，快速从下方冲了上来。
“卧槽！李小曼？”
早在这边出现动静就赶紧上前几步看好戏的张喜顺，看了看红嫁衣，又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周初一。
不仅能够看到人傀，还能看到众人看不见厉鬼的周初一，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可不就是。”
随着周初一话音一落，漂浮在半空中的红嫁衣直接将里面裹挟着赃物满身恶臭的老人往水泥台上一甩。
一众人傀也迅速上前，用绳子，用衣服，用人傀的头发，将老人的四肢迅速捆绑在水泥台四处石柱上。
老人四肢百骸被控制，一把把不同型号的手术刀具被人傀们拿着往老人身上比划。
“咳咳咳——”
跳下下水道，被迫喝了几口脏水的老人，好不容易保住小命，将几乎呛到肺里的污水吐出。
一睁眼就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
当即就吓得尖声求助：“啊啊啊——”
“救命！警察救命！”
随着老人的这句救命喊出，警察这才缓慢从眼前诡异里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询问身边人：“救吗？”
没等听到同时如此圣母询问的警察们怎样回应，周初一就突然开口：“我劝你们还是别救。”
“她们早就对那凶手恨之入骨，谁阻拦她们报仇，谁就会成为她们下一个复仇对象。”
周初一自己倒是能够阻止，但那凶手罪有应得，她凭什么要去帮那个恶人？
周初一表情嘲讽，冷漠地看向这些生出救凶手想法的警察：“如果你们也想要人傀师同款体验，那就自便。”
体验？
看着一转眼功夫，浑身衣物都被刀子割成碎片，浑身上下包括某些特殊部位都开始缓缓往外冒血珠的赤果果老人。
一众警察当即打了一个寒颤。
身为警察，不畏生死是不假，但也没有必要去做，无谓牺牲。
“不是咱们不帮忙，实在是那些人傀，连子弹都打不穿。”
“那什么，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打不过。
保护不了歹徒，不是他们失责。
这边警察们放弃救援。
另一边，知道警察根本就不会对他施救的老人，想要怒骂，但却压根就没时间去怪罪，只能无尽的疼痛和害怕中尖叫着求饶。
“啊啊啊放开我！”
“啊啊啊你们，你们别过来！”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求求们，放……啊啊啊——”
随着一声声尖利的叫喊声。
一阵阵血腥味，开始在地下空间里蔓延。
年长的警察死死盯着远处的石台，双眼涨红。
年轻警察们偏头开始狂吐。
就连全程淡定的顾宴，也没忍住闭了闭眼睛。
活生生一个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放血、剥皮、割肉、拆骨、填胶，手段残忍到即便是老警察也没办法继续往下看。
从人傀师身上放出血，刮下的肉，没有骨哨吸收。
人傀们便一点点的分食。
从人傀师身上拆出来的骨头和准备好的塑料、木质关节不适配，人傀们边用指甲用锉刀，活刮或磨。
人傀师曾经用在女孩们身上的方法，女孩们一一还了回去。
强行留在躯壳里报复的人傀们，才陆续从身体里出来，开始抓着老人的魂体，进行着下一轮的报复。
见到如此血腥疯狂的一幕，警察们神色惊恐，周初一却全程冷漠。
无论那凶手得到怎样的下场，都是他活该，他罪有应得。
照周初一看来，单单这点惩罚，根本就不足以平息，他对女孩们造成的那些伤害。。
看着将老人彻底分食的人傀，陆陆续续软倒在地，年长的大队长，强忍着胸口传来的不适，红着眼睛长叹一口气。
“技术部去收集证据，其他人……”
大队长正准备让警察们帮那些可怜的姑娘们收尸，周初一再一次出言打断：“我劝你们再等等。”
“报仇还未结束。”
什么叫报仇还未结束？
难道……
众人顺着周初一的视线往半空中看去。
什么都看不到，却又似乎什么都看到了。
经过今天这先后几轮的刺激，众人大致明白了，这个世界竟是真的有科学没办法解释的力量存在。
但尽管那些力量他们看不见，没法掌控。
好似都遵循了亘古不变的一个基础原则。
那就是……
冤有头，债有主。
行恶事，得恶果。
年轻鲜活拥有大好未来的女孩们被人傀师残忍杀害。
人傀师遭遇被女孩们报复，也是罪有应得。
随着时间不断往后，警察们什么都看不见，但周初一没有叫停，大家便也笔直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过了好久，周初一突然开口。
“对了，那骨哨吸收了女孩们的鲜血，吹响骨哨可以控制那些人傀。”
“你们……要不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