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即使比起五条悟上次放出来的一级咒灵，眼前这只已经先一步被揍得萎靡不振的二级，七尾芽衣并不会面临那么大的压力。但仅靠咒力和体术要将对方祓除这种事，仍然无异于让她拿着攻击为1的武器去单挑血量100的关卡boss。
……真的会有四级咒术师现场学习是面对一级二级的吗？
这两人不在意，但七尾芽衣可没忘记流程，她只能抓紧时间放了个帐，以免被普通人看见。
还带着虚弱buff的咒灵在脱离了桎梏后就冲了出来，身体能随意延伸、肢节同时发出攻击的咒灵带着打工人的怨气无差别攻击眼前的一切事物。
“不想……上班……”
原来这就是那种即使被祓除后也会反复出现、本身没有再生功能却无穷无尽的咒灵啊。
咒灵图鉴上这类型的二级并不算很危险，数十次下来七尾芽衣已经摸清楚了敌方的战斗方式与技能，利用一次次的试探捕捉到弱点，灵活地穿梭在咒灵身侧，勉强能挥起拳头造成有效伤害。
……虽然也就是HP-2、-3的程度。
只不过比起上次那完全没希望只能逃跑的战斗，现在她可以使用放风筝的方式，一点一点把这个boss刮痧打死。
这个过程不论对咒灵还是她自己，每分每秒都是一种折磨。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杰。”六眼收集到的信息不断反馈到脑海中，五条悟吃完最后一个喜久福，突然开口说道。
一直关注着现场以免意外发生的夏油杰有点疑惑地看向了蹲在一旁的挚友，“你是指哪方面？”
要是他说天上的云变得很奇怪像条狗也不是没可能。
“小不点啊，上次我就发现了，她在战斗中有很多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五条悟将墨镜往下勾了勾，六眼更清晰的看见七尾芽衣与咒灵周旋。
最安全的闪躲与把握时机的攻击，一切都是身体对危险预判的本能所做出的反应，这一点甚至连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夏油杰也注意到了，“这种程度，该称为天赋的直觉么？”
说起来他教过她很多技巧性的体术招式，芽衣向来也很快就能学得有模有样。
“不止是直觉吧。”五条悟沉吟了一下，“看上去她已经对如何应付咒灵有自己的一套经验了，所以我说有点奇怪啊。”
五条悟接触过的咒术师更多，也就更能发现其中的奇怪之处。每个咒术师由于术式的不同，都会有自己的方法来应对敌人，但没有经验的人做到这一点是需要大量实战的。
入学后没有接过任务、也没有大量接触过咒灵的七尾芽衣，难道……
夏油杰说出了他正在考虑的问题，“莫非芽衣真的是个天才？”
五条悟反问道：“杰你觉得呢？”
黑发少年微微笑了笑，“芽衣学习到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
天才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像啊这家伙，体术勉勉强强，比起之前咒力练习得不错，逐渐能支撑长线战斗了。术式倒是很有作用，但受到的限制太多，一不小心就会霉运当头。
不，还有另一种可能，关于她的反噬五条悟生出了一个想法，要是在未来，她不止能够回溯几分钟的时间呢？
如果现在的一切是七尾芽衣回溯过的时间线……这个想法让五条悟怔了下，随即勾了勾唇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啊，只是他为什么被小不点绑定回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一个小时后，七尾芽衣终于结束了这场打咒灵打得想哭的战斗，其中艰辛让人不愿意再回想。
她真心觉得五条和夏油都不适合当现场学习的指导老师。
不过总算是解决了，坚持到了最后一击，七尾芽衣自我肯定的在心里夸奖了自己一番。
“咦~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明天早上才能解决呢。”
头上传来五条悟慢悠悠的声音，七尾芽衣刚抬起头，嘴里就被对方塞进一颗剥好的糖过来。
微凉的手指擦过唇畔，她愣了下，舌尖接触到甜腻腻的草莓味。
这糖果是三倍糖吗。
“辛苦了，完成得很好。”
夏油杰表扬的同时将水递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至少夏油老师比魔鬼五条悟要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比起夏天燥热的夜晚，秋天的温度适宜舒适，空气里还有浮动的花香。
七尾芽衣拍拍身上的灰尘，衣服上溅了血但不太引人注意，她也没怎么受伤，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体力就逐渐回复了过来。今天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两人都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五条悟已经在翻看地图，在和夏油杰讨论着要不要去附近的游戏厅玩。
“从这边过去的话，咦，我记得禅院甚尔就住这附近。”本来正打算去游戏厅的五条悟视线落在一个街道名称上，忽然开口。
为什么突然提起禅院甚尔？那不是前两天说起的人物吗而且五条君你记忆力是不是太好了一些，怎么连别人家的地址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悟，你该不会是想……”
“反正顺路就去看看咯，再说小不点不是被吓得做噩梦吗，这种心理阴影还是早点消除比较好对吧。”
七尾芽衣茫然地看过去，这位向来随意的白发同窗语气中带着兴奋，看上去立刻就要改变接下来的目的地。
“我最近已经没有做噩梦了！我的心理很健康！”七尾芽衣强调道，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想去见对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们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那个人可是冷漠无情的术师杀手诶，杀手！一听就有很多手下亡魂。
但这句话好像起到了反效果，两位提起了兴致的DK好胜心一个比一个强。
五条悟撇撇嘴，“哈？谁说我们一定会输啊。”
本来不打算参与的夏油杰说出的话也拐了个弯，“芽衣放心，我们只是前去找他切磋一下。”
“喂禅院甚尔，老子要挑战你！”这种开场白吗？会被当成莫名其妙的家伙吧！
七尾芽衣有点迟疑，但另一方面也确实想知道，两位同窗和禅院甚尔到底谁更强一点？
“快点——再发呆就不等你了哦？”
走了几步路发现小尾巴没跟上来，五条悟转过头拉长了声音催促。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哒哒哒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总之挑战黑发魔王的征途终点，她也要去看看！
“是这里吗？”
沿着街道步行了十分钟左右，三人来到了一栋常见的一户建前，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住处，门前没有挂姓氏牌。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里，我不可能记错。”
七尾芽衣四下警戒，不声不响的站在远处，随时准备逃跑。
“好像没人在家。”
连续敲门后无人应声，放了咒灵进去巡视一圈的夏油杰有些遗憾地宣布道。
“谁说没人了~小鬼，还不出来啊。”
五条悟懒洋洋地提高声音对着不远处的转角喊了一句。
“……你们是谁。”
一个提着塑料袋的黑发男孩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买完东西回家时，就看到两个奇怪的身影在他家门口探头探脑，还有一旁离得很远的粉发少女，是前几天下雨时遇到的那个姐姐。
她似乎是不靠谱老爹的客户，其他两个……怪墨镜和眯眯眼，很怪。
“喂小鬼，你就是禅院甚尔的儿子吧？”五条悟蹲在他面前，瞅着那张和他父亲长得差不多的面孔，笃定的问道。
五条君你这样的语气好像过来找麻烦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被禅院甚尔得罪过的人找过麻烦，黑发男孩并没有回答，眼神里满是警惕。
“不好意思，这个墨镜怪人不太会说话，我们只是找你的父亲有一些事，并没有恶意，能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吗？”夏油杰踢开显然不懂怎么和小孩子交流的挚友，也蹲在他面前，挂上礼貌温和的笑容解释道。
黑发男孩更加警惕了，甚至往后退了两步，冷静地说道：“你刚才还放怪物进我家了。”
这个小孩看得见咒灵啊……夏油杰脸上的微笑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咳了一声，“抱歉吓到你了，那个东西已经收起来了……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夏油君，你再说下去总觉得他要报警了啊！
最后还是七尾芽衣前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大约是因为有过短暂的雨天友谊，惠对她倒没什么戒备心。
她弯下腰首先进行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七尾芽衣，是高中生，你叫惠是吗？好特别，是哪个惠呀？”
“……禅院惠。”黑发男孩顿了一下，“恩惠的惠。”
“这两人是我的同学啦，只是单纯的听说禅院先生很强所以想和他切磋一下。”七尾芽衣友好地替两人解释。
“就是啊小鬼，要防备也该防备这个眯眯眼吧，老子可是很友善的。”
被踢到一旁的五条悟说着取下墨镜，扮了个丑丑的鬼脸，并没有逗笑对方。
“悟，你说什么呢？”
“杰的眼睛太小所以听不到吗~略——”
总觉得这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因为家庭原因所以远超同龄人成熟的禅院惠如此想着的同时，肚子里发出了响亮的咕咕声。
他默默地别开了脸，今天是周末出去玩了一下，没想到肚子饿得这么快。
七尾芽衣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速食产品，居然让一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小孩子自己解决晚饭，这个父亲是当得有多不负责任！
两个男高中生当着小孩的面窃窃私语。
“看来是有个没责任心的老爹。”
“完全是放养吧，禅院家怎么可能会养小孩。”
禅院惠：……我听得到。
“还没吃晚饭的话不如惠和我们一起吃吧！”
粉发少女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给人的感觉很亲切，让禅院惠想到了某种机灵的小动物。
“走吧小鬼，我请你吃拉面。”
五条悟很大方地挥挥手，正好也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不用了……”
禅院惠的挣扎完全被无视，这个白毛怪墨镜直接毫不客气地拎着他走进了附近的拉面店。
被迫在暖融融的店里吃掉一大碗豚骨拉面，不顾本就炸毛的脑袋被某人乱揉，禅院惠仍然礼貌地道了谢，才迟疑着报了个地点和店名。
“这什么？”
“你们不是找我老爹吗？这是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五条少爷的这顿饭没白请，送小孩回家后得到线索的几人打开了地图。
二十分钟后，三位高中生站在了一家灯红酒绿的店门前，整条街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七尾芽衣看着来来往往举止暧昧的男女，犹豫着看了看另外两位同窗，小声说。
“……这里是牛郎店吧？”
……真的会有四级咒术师现场学习是面对一级二级的吗？
这两人不在意，但七尾芽衣可没忘记流程，她只能抓紧时间放了个帐，以免被普通人看见。
还带着虚弱buff的咒灵在脱离了桎梏后就冲了出来，身体能随意延伸、肢节同时发出攻击的咒灵带着打工人的怨气无差别攻击眼前的一切事物。
“不想……上班……”
原来这就是那种即使被祓除后也会反复出现、本身没有再生功能却无穷无尽的咒灵啊。
咒灵图鉴上这类型的二级并不算很危险，数十次下来七尾芽衣已经摸清楚了敌方的战斗方式与技能，利用一次次的试探捕捉到弱点，灵活地穿梭在咒灵身侧，勉强能挥起拳头造成有效伤害。
……虽然也就是HP-2、-3的程度。
只不过比起上次那完全没希望只能逃跑的战斗，现在她可以使用放风筝的方式，一点一点把这个boss刮痧打死。
这个过程不论对咒灵还是她自己，每分每秒都是一种折磨。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杰。”六眼收集到的信息不断反馈到脑海中，五条悟吃完最后一个喜久福，突然开口说道。
一直关注着现场以免意外发生的夏油杰有点疑惑地看向了蹲在一旁的挚友，“你是指哪方面？”
要是他说天上的云变得很奇怪像条狗也不是没可能。
“小不点啊，上次我就发现了，她在战斗中有很多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五条悟将墨镜往下勾了勾，六眼更清晰的看见七尾芽衣与咒灵周旋。
最安全的闪躲与把握时机的攻击，一切都是身体对危险预判的本能所做出的反应，这一点甚至连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夏油杰也注意到了，“这种程度，该称为天赋的直觉么？”
说起来他教过她很多技巧性的体术招式，芽衣向来也很快就能学得有模有样。
“不止是直觉吧。”五条悟沉吟了一下，“看上去她已经对如何应付咒灵有自己的一套经验了，所以我说有点奇怪啊。”
五条悟接触过的咒术师更多，也就更能发现其中的奇怪之处。每个咒术师由于术式的不同，都会有自己的方法来应对敌人，但没有经验的人做到这一点是需要大量实战的。
入学后没有接过任务、也没有大量接触过咒灵的七尾芽衣，难道……
夏油杰说出了他正在考虑的问题，“莫非芽衣真的是个天才？”
五条悟反问道：“杰你觉得呢？”
黑发少年微微笑了笑，“芽衣学习到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
天才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像啊这家伙，体术勉勉强强，比起之前咒力练习得不错，逐渐能支撑长线战斗了。术式倒是很有作用，但受到的限制太多，一不小心就会霉运当头。
不，还有另一种可能，关于她的反噬五条悟生出了一个想法，要是在未来，她不止能够回溯几分钟的时间呢？
如果现在的一切是七尾芽衣回溯过的时间线……这个想法让五条悟怔了下，随即勾了勾唇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啊，只是他为什么被小不点绑定回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一个小时后，七尾芽衣终于结束了这场打咒灵打得想哭的战斗，其中艰辛让人不愿意再回想。
她真心觉得五条和夏油都不适合当现场学习的指导老师。
不过总算是解决了，坚持到了最后一击，七尾芽衣自我肯定的在心里夸奖了自己一番。
“咦~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明天早上才能解决呢。”
头上传来五条悟慢悠悠的声音，七尾芽衣刚抬起头，嘴里就被对方塞进一颗剥好的糖过来。
微凉的手指擦过唇畔，她愣了下，舌尖接触到甜腻腻的草莓味。
这糖果是三倍糖吗。
“辛苦了，完成得很好。”
夏油杰表扬的同时将水递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至少夏油老师比魔鬼五条悟要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比起夏天燥热的夜晚，秋天的温度适宜舒适，空气里还有浮动的花香。
七尾芽衣拍拍身上的灰尘，衣服上溅了血但不太引人注意，她也没怎么受伤，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体力就逐渐回复了过来。今天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两人都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五条悟已经在翻看地图，在和夏油杰讨论着要不要去附近的游戏厅玩。
“从这边过去的话，咦，我记得禅院甚尔就住这附近。”本来正打算去游戏厅的五条悟视线落在一个街道名称上，忽然开口。
为什么突然提起禅院甚尔？那不是前两天说起的人物吗而且五条君你记忆力是不是太好了一些，怎么连别人家的地址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悟，你该不会是想……”
“反正顺路就去看看咯，再说小不点不是被吓得做噩梦吗，这种心理阴影还是早点消除比较好对吧。”
七尾芽衣茫然地看过去，这位向来随意的白发同窗语气中带着兴奋，看上去立刻就要改变接下来的目的地。
“我最近已经没有做噩梦了！我的心理很健康！”七尾芽衣强调道，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想去见对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们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那个人可是冷漠无情的术师杀手诶，杀手！一听就有很多手下亡魂。
但这句话好像起到了反效果，两位提起了兴致的DK好胜心一个比一个强。
五条悟撇撇嘴，“哈？谁说我们一定会输啊。”
本来不打算参与的夏油杰说出的话也拐了个弯，“芽衣放心，我们只是前去找他切磋一下。”
“喂禅院甚尔，老子要挑战你！”这种开场白吗？会被当成莫名其妙的家伙吧！
七尾芽衣有点迟疑，但另一方面也确实想知道，两位同窗和禅院甚尔到底谁更强一点？
“快点——再发呆就不等你了哦？”
走了几步路发现小尾巴没跟上来，五条悟转过头拉长了声音催促。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哒哒哒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总之挑战黑发魔王的征途终点，她也要去看看！
“是这里吗？”
沿着街道步行了十分钟左右，三人来到了一栋常见的一户建前，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住处，门前没有挂姓氏牌。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里，我不可能记错。”
七尾芽衣四下警戒，不声不响的站在远处，随时准备逃跑。
“好像没人在家。”
连续敲门后无人应声，放了咒灵进去巡视一圈的夏油杰有些遗憾地宣布道。
“谁说没人了~小鬼，还不出来啊。”
五条悟懒洋洋地提高声音对着不远处的转角喊了一句。
“……你们是谁。”
一个提着塑料袋的黑发男孩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买完东西回家时，就看到两个奇怪的身影在他家门口探头探脑，还有一旁离得很远的粉发少女，是前几天下雨时遇到的那个姐姐。
她似乎是不靠谱老爹的客户，其他两个……怪墨镜和眯眯眼，很怪。
“喂小鬼，你就是禅院甚尔的儿子吧？”五条悟蹲在他面前，瞅着那张和他父亲长得差不多的面孔，笃定的问道。
五条君你这样的语气好像过来找麻烦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被禅院甚尔得罪过的人找过麻烦，黑发男孩并没有回答，眼神里满是警惕。
“不好意思，这个墨镜怪人不太会说话，我们只是找你的父亲有一些事，并没有恶意，能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吗？”夏油杰踢开显然不懂怎么和小孩子交流的挚友，也蹲在他面前，挂上礼貌温和的笑容解释道。
黑发男孩更加警惕了，甚至往后退了两步，冷静地说道：“你刚才还放怪物进我家了。”
这个小孩看得见咒灵啊……夏油杰脸上的微笑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咳了一声，“抱歉吓到你了，那个东西已经收起来了……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夏油君，你再说下去总觉得他要报警了啊！
最后还是七尾芽衣前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大约是因为有过短暂的雨天友谊，惠对她倒没什么戒备心。
她弯下腰首先进行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七尾芽衣，是高中生，你叫惠是吗？好特别，是哪个惠呀？”
“……禅院惠。”黑发男孩顿了一下，“恩惠的惠。”
“这两人是我的同学啦，只是单纯的听说禅院先生很强所以想和他切磋一下。”七尾芽衣友好地替两人解释。
“就是啊小鬼，要防备也该防备这个眯眯眼吧，老子可是很友善的。”
被踢到一旁的五条悟说着取下墨镜，扮了个丑丑的鬼脸，并没有逗笑对方。
“悟，你说什么呢？”
“杰的眼睛太小所以听不到吗~略——”
总觉得这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因为家庭原因所以远超同龄人成熟的禅院惠如此想着的同时，肚子里发出了响亮的咕咕声。
他默默地别开了脸，今天是周末出去玩了一下，没想到肚子饿得这么快。
七尾芽衣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速食产品，居然让一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小孩子自己解决晚饭，这个父亲是当得有多不负责任！
两个男高中生当着小孩的面窃窃私语。
“看来是有个没责任心的老爹。”
“完全是放养吧，禅院家怎么可能会养小孩。”
禅院惠：……我听得到。
“还没吃晚饭的话不如惠和我们一起吃吧！”
粉发少女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给人的感觉很亲切，让禅院惠想到了某种机灵的小动物。
“走吧小鬼，我请你吃拉面。”
五条悟很大方地挥挥手，正好也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不用了……”
禅院惠的挣扎完全被无视，这个白毛怪墨镜直接毫不客气地拎着他走进了附近的拉面店。
被迫在暖融融的店里吃掉一大碗豚骨拉面，不顾本就炸毛的脑袋被某人乱揉，禅院惠仍然礼貌地道了谢，才迟疑着报了个地点和店名。
“这什么？”
“你们不是找我老爹吗？这是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五条少爷的这顿饭没白请，送小孩回家后得到线索的几人打开了地图。
二十分钟后，三位高中生站在了一家灯红酒绿的店门前，整条街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七尾芽衣看着来来往往举止暧昧的男女，犹豫着看了看另外两位同窗，小声说。
“……这里是牛郎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