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咳。”意识到自己说出的名字后，七尾芽衣连忙把话语拐了个弯变成询问，“禅院甚尔在吗？”
“诶诶~七尾大小姐还是忘不了那家伙吗？明明我们更体贴吧？”
某只戏精白毛装模作样地拉长音调。
“悟，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小姐嫌弃你没有胸肌。”夏油杰忍着笑十分严谨地打趣道。
这个理由太过无懈可击，五条悟睁大眼都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胸肌只是她不小心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七尾芽衣有点不好意思。
“甚尔君吗？抱歉小姐，他只是常来兼职，这几天没见到他呢。”
这两个保镖和这位大小姐是什么关系，见多识广的经理权当没听见，至于禅院甚尔，毕竟是店里生意很好的牛郎，他自然记得住，争取不到这个客户很可惜，经理只能带着歉意回答道。
“没事，那就好……那就算了吧。”
七尾芽衣本来就是口误，想和对方打架的只有同期两位最强，她对可怕的黑发魔王并没什么兴趣，甚至想躲得远远的。
“需要我为小姐您推荐吗？我们这里有各种各样优秀的人选呢。”经理一边让人将赠送的点心和酒水饮料送上来，一边殷勤地问道。
她不是真心来找牛郎喝酒的女孩子，但拒绝的话会就会像走进店里却不点菜一样奇怪，所以七尾芽衣想了想，让经理推荐店里的头牌过来。
毕竟她真的很好奇啦。
*
松下太郎是一个普通的诅咒师，也是一个普通的牛郎，现在他是［super star］店内的头牌。
老实说他长相一般，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和异性交往过，根本不会说话，更别提讨女孩子欢心了，按理说是不可能来做牛郎这个职业的，更何况还做到头牌。
但松下太郎的术式给了他勇气，他能够利用精神控制操控咒灵。在前几个月，他控制了一个咒灵，意外发现这个咒灵十分好用——只要符合条件，能够让任何异性迷恋上自己。
就算这个咒灵等级只有三级，却能够迷惑普通人的认知和观点。即使是虚假的，也足够让那些漂亮女孩对他有求必应，他从一开始的试探到惊喜再到放肆，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吃软饭生活。
钱是个好东西，被养大了胃口的他根本不满足这点花费，他的目标逐渐从漂亮女孩转到有钱异性身上，通过制造种种机会，很快就捞到了一大笔钱。
松下太郎没有别的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是细心，他很擅长隐匿自己，无论是钱财还是容貌身份方面，都尽可能不惊动他人的察觉，普通人被他的手段榨干后基本无处报复。
要不是不小心招惹到了几个和咒术师沾亲带故的有钱女孩，他在涉谷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前不久听说咒术师论坛有人挂他的悬赏，松下太郎只能跑到东京在牛郎店里隐藏行踪，利用咒灵赚取抽成同时物色新的目标。
这个新来的富家千金就是一个好目标，看上去还没成年，长得也足够漂亮，这种小女孩最好操控了，只要他一开口就会乖乖把钱送上来。
只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保镖看起来不太好惹，总有些危险的感觉。松下太郎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经理就走过来让他去陪新来的客人了，表示只有他出马才行。
这段时间他手头实在有些紧，富贵险中求，想了想松下太郎还是一撩头发走了进去。
一进包间里就闻到了浓郁的甜品味道，白头发的保镖居然在那里吃得十分起劲，而他的目标七尾大小姐在点歌台点了首《东京爱情》，唱得很开心。
怎么感觉误入了什么团建活动一样……
见他走进来，甜蜜的伴奏音乐背景下，一道道目光投过来，松下太郎莫名觉得背脊发凉，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种感觉上次还是在一次战斗中……面对一级咒术师时。
难道这几个人……
“这就是你们的头牌？”粉头发的少女停下歌声打量了他一下，语气里透着疑惑不解。
“是的，小姐别着急，他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很会聊天。”经理说的话让松下太郎抽了抽嘴角。
“什么嘛，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大叔吗？”一旁白发墨镜的保镖嘴里的甜点都还没吃完，倒是先含糊地嫌弃起他来了。
这小子……松下太郎愤愤的想，到时候他一定让七尾大小姐开了他。
“嗯，看起来确实是个普通大叔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黑发保镖似乎在看他的身后——
那里有一只扭曲爬行的咒灵，是他的摇钱树。
但对方的视线很快就收回去了，松下太郎疑心了一会儿，除了这两个保镖看起来有些不知分寸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七尾小姐，晚上好，我是松下二太郎，遇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他一边摆出营业式的微笑一边思索着怎么把这两个扫兴的家伙撇出去。
七尾芽衣看着这位长发遮住半只眼睛长相平平的大叔，又瞄了几眼他身后跟着的咒灵，心想他真是可怜，居然被这只三级咒灵缠上了，一定是天天都睡不好吧。
她对这浮夸的台词并不感冒，礼貌地应了一声，转头小声问五条悟：“是这只吗？”
直接送上门来了啊。
白发同窗肯定地点了下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拿出手机敲敲打打地在群里发了个消息，示意他们看手机。
［蓝眼睛］：这家伙是个二级咒术师，也大概是个诅咒师吧。
［温柔刘海］：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七尾芽衣很惊讶。
［粉毛天然卷］：原来这个行业这么热门啊……
难道说牛郎店是诅咒师就业的好去处？
［蓝眼睛］：那是这家伙控制的咒灵吧，就术式来说，的确比较适合这份工作——完全是感情骗子嘛。
［粉毛天然卷］：原来那个咒灵是他控制的啊！长得好奇怪哦。
怪不得傻傻的在门边徘徊，没有表现出攻击的倾向，她还很警戒呢，只是怎么会有咒灵头上长着爱心呀？太怪了！
［温柔刘海］：这种咒灵很少见呢，诞生于人们对爱情的恐惧，会让人产生虚假的感情。
会有人恐惧爱情吗，确实少见……诶，虚假感情、东京、牛郎……
这个大叔，该不会是咒术师论坛上那个骗子吧？
“喂，大叔，不说点什么吗？关于你身后的咒灵？”
五条悟可没有说废话的打算，摘下墨镜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浑身气势盛气凌人。
长发头牌大叔正在开酒的动作顿住了，他警惕地往后退去，一双在灯光下中瑰丽无比的蓝色眼眸正直直盯着他。
咒术师。
“什么啊，原来只是个普通小鬼啊。”长发大叔将他的话原路奉还，并不着急地咧咧嘴，从袖子里抽出一截布满符文的棍子，“这种场合可不是你们这群未成年来的。”
“口气蛮大的。”夏油杰微笑着接话，无数咒灵已经从身后的缝隙中蠢蠢欲动。
一级吗……不过一级又如何，松下太郎也有自己的办法，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他手中的咒具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白色游丝充斥着整个空间，辅以他的术式，这是最强的精神攻击——
眼前的光斑让人不适，七尾芽衣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躲在两位同窗身后打辅助。
刻意控制范围的苍在无数道流光之下发出爆破声，墙壁簌簌落下灰尘，烟尘四起，但只有一击落到实处。
对方敏捷如游鱼的动作不免停了下来。
“嘭！”
突兀的一声枪响之后，时间暂停的同时，七尾芽衣被一只手迅速拎了过去，她心有余悸地抓着五条悟的衣袖，对方直接将目标对准了她，是因为看出了她最弱吗，过分！
六眼的速度比枪声更快，诅咒师在术式的掩盖之下用左手同时用出了现代武器，连发数枪。
“嘭嘭！”
子弹被隔绝在了无限之外停顿了一下，瞬间坠落在地。
可恶。
松下太郎在心底骂骂咧咧，试图再次扣动扳机却被冲上来的黑发少年利落地一脚踢飞，整个人都狠狠砸到了墙壁上。
一只黑色的咒灵爬行出来，庞大的身躯遮住了所有光芒，挥出尾翼猛历地砸下去——
本就狭小的房间中半面墙壁几乎坍塌，在烟尘与微光闪烁之后，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逃走了吗？
七尾芽衣听见了门外的骚乱声，似乎有不少人在往外跑，也有人大声嚷嚷着要叫警察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连下帐的时间都没有。
“哈？大叔，你几岁了还要和我们玩捉迷藏？”白发咒术师将中途接手的同窗放置到身后，没什么表情地伸出手，眼中冷冷的，“这场闹剧还是早点结束吧。”
地面的碎屑在不断颤抖，咒力的流动在随着痕迹飘动。
六眼面前，一切无所遁形。
“啪叽”一声，一只倔强的三级咒灵被操控着蹦出来冲到七尾芽衣面前，试图从她这里拖延一点时间。
下午的体术训练还历历在目，她下意识地挥出了拳头，一拳揍了过去，陷入咒灵黏腻柔软的触感中。
两只大眼睛缓缓翻上了脑袋顶，一动不动地和七尾芽衣对视了两秒钟。
有一瞬间她在这双漆黑的眼珠里看见了无数盛放的绚烂花朵，噼里啪啦绽放的烟花，五颜六色的彩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映入脑海。
下一秒，这个咒灵就已经被夏油杰一脚踹飞，中途又被苍补了一发，顿时灰飞烟灭。
顶着一头凌乱白毛的同窗用了宝贵的几秒钟迅速解决了和诅咒师的战斗。
“还敢偷袭啊？”提溜着在上一秒昏死过去的诅咒师，五条悟不屑地切了一声，看向有点没反应过来的七尾芽衣，“发什么呆呢？”
一片狼藉中，白发少年玻璃蓝的眼睛漂亮得好似夏日的萤火。
夏油杰也拍拍灰望了过来，“还好吗？”
“……没事。”是幻觉吗，脑袋有些晕晕的，眼前的事物仿佛在旋转，七尾芽衣晃晃头，才感觉好多了。
“好像有人报警了。”夏油杰将咒灵收了回去，似乎才想起没放帐这回事。
整个房间都呈现出被龙卷风肆虐过的状态，只造成这点破坏还是他们收手了。
“善后的事就交给夜蛾老师啦。”
“嗯，这次又要麻烦夜蛾老师了。”
两人对这种事驾轻就熟，七尾芽衣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五条悟，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夏油杰察觉到她想说什么的样子，“怎么了，芽衣？”
“夏油君，我中诅咒了。”七尾芽衣十分确信、无比肯定地说道。
“——因为刚刚我突然觉得五条君帅到爆炸了。”
“诶诶~七尾大小姐还是忘不了那家伙吗？明明我们更体贴吧？”
某只戏精白毛装模作样地拉长音调。
“悟，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小姐嫌弃你没有胸肌。”夏油杰忍着笑十分严谨地打趣道。
这个理由太过无懈可击，五条悟睁大眼都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胸肌只是她不小心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七尾芽衣有点不好意思。
“甚尔君吗？抱歉小姐，他只是常来兼职，这几天没见到他呢。”
这两个保镖和这位大小姐是什么关系，见多识广的经理权当没听见，至于禅院甚尔，毕竟是店里生意很好的牛郎，他自然记得住，争取不到这个客户很可惜，经理只能带着歉意回答道。
“没事，那就好……那就算了吧。”
七尾芽衣本来就是口误，想和对方打架的只有同期两位最强，她对可怕的黑发魔王并没什么兴趣，甚至想躲得远远的。
“需要我为小姐您推荐吗？我们这里有各种各样优秀的人选呢。”经理一边让人将赠送的点心和酒水饮料送上来，一边殷勤地问道。
她不是真心来找牛郎喝酒的女孩子，但拒绝的话会就会像走进店里却不点菜一样奇怪，所以七尾芽衣想了想，让经理推荐店里的头牌过来。
毕竟她真的很好奇啦。
*
松下太郎是一个普通的诅咒师，也是一个普通的牛郎，现在他是［super star］店内的头牌。
老实说他长相一般，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和异性交往过，根本不会说话，更别提讨女孩子欢心了，按理说是不可能来做牛郎这个职业的，更何况还做到头牌。
但松下太郎的术式给了他勇气，他能够利用精神控制操控咒灵。在前几个月，他控制了一个咒灵，意外发现这个咒灵十分好用——只要符合条件，能够让任何异性迷恋上自己。
就算这个咒灵等级只有三级，却能够迷惑普通人的认知和观点。即使是虚假的，也足够让那些漂亮女孩对他有求必应，他从一开始的试探到惊喜再到放肆，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吃软饭生活。
钱是个好东西，被养大了胃口的他根本不满足这点花费，他的目标逐渐从漂亮女孩转到有钱异性身上，通过制造种种机会，很快就捞到了一大笔钱。
松下太郎没有别的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是细心，他很擅长隐匿自己，无论是钱财还是容貌身份方面，都尽可能不惊动他人的察觉，普通人被他的手段榨干后基本无处报复。
要不是不小心招惹到了几个和咒术师沾亲带故的有钱女孩，他在涉谷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前不久听说咒术师论坛有人挂他的悬赏，松下太郎只能跑到东京在牛郎店里隐藏行踪，利用咒灵赚取抽成同时物色新的目标。
这个新来的富家千金就是一个好目标，看上去还没成年，长得也足够漂亮，这种小女孩最好操控了，只要他一开口就会乖乖把钱送上来。
只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保镖看起来不太好惹，总有些危险的感觉。松下太郎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经理就走过来让他去陪新来的客人了，表示只有他出马才行。
这段时间他手头实在有些紧，富贵险中求，想了想松下太郎还是一撩头发走了进去。
一进包间里就闻到了浓郁的甜品味道，白头发的保镖居然在那里吃得十分起劲，而他的目标七尾大小姐在点歌台点了首《东京爱情》，唱得很开心。
怎么感觉误入了什么团建活动一样……
见他走进来，甜蜜的伴奏音乐背景下，一道道目光投过来，松下太郎莫名觉得背脊发凉，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种感觉上次还是在一次战斗中……面对一级咒术师时。
难道这几个人……
“这就是你们的头牌？”粉头发的少女停下歌声打量了他一下，语气里透着疑惑不解。
“是的，小姐别着急，他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很会聊天。”经理说的话让松下太郎抽了抽嘴角。
“什么嘛，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大叔吗？”一旁白发墨镜的保镖嘴里的甜点都还没吃完，倒是先含糊地嫌弃起他来了。
这小子……松下太郎愤愤的想，到时候他一定让七尾大小姐开了他。
“嗯，看起来确实是个普通大叔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黑发保镖似乎在看他的身后——
那里有一只扭曲爬行的咒灵，是他的摇钱树。
但对方的视线很快就收回去了，松下太郎疑心了一会儿，除了这两个保镖看起来有些不知分寸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七尾小姐，晚上好，我是松下二太郎，遇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他一边摆出营业式的微笑一边思索着怎么把这两个扫兴的家伙撇出去。
七尾芽衣看着这位长发遮住半只眼睛长相平平的大叔，又瞄了几眼他身后跟着的咒灵，心想他真是可怜，居然被这只三级咒灵缠上了，一定是天天都睡不好吧。
她对这浮夸的台词并不感冒，礼貌地应了一声，转头小声问五条悟：“是这只吗？”
直接送上门来了啊。
白发同窗肯定地点了下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拿出手机敲敲打打地在群里发了个消息，示意他们看手机。
［蓝眼睛］：这家伙是个二级咒术师，也大概是个诅咒师吧。
［温柔刘海］：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七尾芽衣很惊讶。
［粉毛天然卷］：原来这个行业这么热门啊……
难道说牛郎店是诅咒师就业的好去处？
［蓝眼睛］：那是这家伙控制的咒灵吧，就术式来说，的确比较适合这份工作——完全是感情骗子嘛。
［粉毛天然卷］：原来那个咒灵是他控制的啊！长得好奇怪哦。
怪不得傻傻的在门边徘徊，没有表现出攻击的倾向，她还很警戒呢，只是怎么会有咒灵头上长着爱心呀？太怪了！
［温柔刘海］：这种咒灵很少见呢，诞生于人们对爱情的恐惧，会让人产生虚假的感情。
会有人恐惧爱情吗，确实少见……诶，虚假感情、东京、牛郎……
这个大叔，该不会是咒术师论坛上那个骗子吧？
“喂，大叔，不说点什么吗？关于你身后的咒灵？”
五条悟可没有说废话的打算，摘下墨镜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浑身气势盛气凌人。
长发头牌大叔正在开酒的动作顿住了，他警惕地往后退去，一双在灯光下中瑰丽无比的蓝色眼眸正直直盯着他。
咒术师。
“什么啊，原来只是个普通小鬼啊。”长发大叔将他的话原路奉还，并不着急地咧咧嘴，从袖子里抽出一截布满符文的棍子，“这种场合可不是你们这群未成年来的。”
“口气蛮大的。”夏油杰微笑着接话，无数咒灵已经从身后的缝隙中蠢蠢欲动。
一级吗……不过一级又如何，松下太郎也有自己的办法，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他手中的咒具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白色游丝充斥着整个空间，辅以他的术式，这是最强的精神攻击——
眼前的光斑让人不适，七尾芽衣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躲在两位同窗身后打辅助。
刻意控制范围的苍在无数道流光之下发出爆破声，墙壁簌簌落下灰尘，烟尘四起，但只有一击落到实处。
对方敏捷如游鱼的动作不免停了下来。
“嘭！”
突兀的一声枪响之后，时间暂停的同时，七尾芽衣被一只手迅速拎了过去，她心有余悸地抓着五条悟的衣袖，对方直接将目标对准了她，是因为看出了她最弱吗，过分！
六眼的速度比枪声更快，诅咒师在术式的掩盖之下用左手同时用出了现代武器，连发数枪。
“嘭嘭！”
子弹被隔绝在了无限之外停顿了一下，瞬间坠落在地。
可恶。
松下太郎在心底骂骂咧咧，试图再次扣动扳机却被冲上来的黑发少年利落地一脚踢飞，整个人都狠狠砸到了墙壁上。
一只黑色的咒灵爬行出来，庞大的身躯遮住了所有光芒，挥出尾翼猛历地砸下去——
本就狭小的房间中半面墙壁几乎坍塌，在烟尘与微光闪烁之后，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逃走了吗？
七尾芽衣听见了门外的骚乱声，似乎有不少人在往外跑，也有人大声嚷嚷着要叫警察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连下帐的时间都没有。
“哈？大叔，你几岁了还要和我们玩捉迷藏？”白发咒术师将中途接手的同窗放置到身后，没什么表情地伸出手，眼中冷冷的，“这场闹剧还是早点结束吧。”
地面的碎屑在不断颤抖，咒力的流动在随着痕迹飘动。
六眼面前，一切无所遁形。
“啪叽”一声，一只倔强的三级咒灵被操控着蹦出来冲到七尾芽衣面前，试图从她这里拖延一点时间。
下午的体术训练还历历在目，她下意识地挥出了拳头，一拳揍了过去，陷入咒灵黏腻柔软的触感中。
两只大眼睛缓缓翻上了脑袋顶，一动不动地和七尾芽衣对视了两秒钟。
有一瞬间她在这双漆黑的眼珠里看见了无数盛放的绚烂花朵，噼里啪啦绽放的烟花，五颜六色的彩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映入脑海。
下一秒，这个咒灵就已经被夏油杰一脚踹飞，中途又被苍补了一发，顿时灰飞烟灭。
顶着一头凌乱白毛的同窗用了宝贵的几秒钟迅速解决了和诅咒师的战斗。
“还敢偷袭啊？”提溜着在上一秒昏死过去的诅咒师，五条悟不屑地切了一声，看向有点没反应过来的七尾芽衣，“发什么呆呢？”
一片狼藉中，白发少年玻璃蓝的眼睛漂亮得好似夏日的萤火。
夏油杰也拍拍灰望了过来，“还好吗？”
“……没事。”是幻觉吗，脑袋有些晕晕的，眼前的事物仿佛在旋转，七尾芽衣晃晃头，才感觉好多了。
“好像有人报警了。”夏油杰将咒灵收了回去，似乎才想起没放帐这回事。
整个房间都呈现出被龙卷风肆虐过的状态，只造成这点破坏还是他们收手了。
“善后的事就交给夜蛾老师啦。”
“嗯，这次又要麻烦夜蛾老师了。”
两人对这种事驾轻就熟，七尾芽衣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五条悟，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夏油杰察觉到她想说什么的样子，“怎么了，芽衣？”
“夏油君，我中诅咒了。”七尾芽衣十分确信、无比肯定地说道。
“——因为刚刚我突然觉得五条君帅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