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韬)

    5月份,华国人多数聚焦疫情危急的首都京西市之时,也有人没有忽略濠港自治市。说起来濠港市挺冤,2月份被来自广南省疫情中心越州市、毫不知情的广南二院退休教授刘剑传染。喝喜酒的刘教授亦可怜,最后魂断他乡。自此,RARS病毒从国际大都会濠港市传染到世界多个国家,而且在本地超速传染。从而,3月底皇家花园被封控隔离,而且全城学校停课一个月,以减少传播途经。为免原来课程进度受影响,许多学校转为上网课。校方透过电邮及官方网页,向学生提供上网学习的材料或功课。这个月,经济向来生猛的濠港自治市满目萧瑟,凄凄惨惨戚戚。

    风声鹤唳,无处话凄凉......

    3月28日,濠港自治市岳建市长举行记者会,无保留直陈:“濠港市,正面对一场近半个世纪以来最严厉的传染病威胁。”话音甫落,4月1日各大投资银行和研究机构纷纷调低对濠港市的经济预期。有的将本市生产总值增长率将预期从3.0%下调至1.7%,有的将预期从4.6%砍至4%,更有的则从1.1%下调至0.2%。

    4月中旬一天,摩投董事总经理谢实国在写字楼洗手间里认真地搓洗双手。目前,一天内洗几十次手成了每个濠港市民的防疫习惯,谢实国也不例外。一个保洁员员对他说:“你疯了———再这样下去,全市要闹水危机。”实际上,RARS疫对濠港自治市的影响绝不至局限于用水量的激增,更体现在市面萧瑟。餐馆少食客,航班大幅取消,的士排长队候客,熙熙攘攘的商业闹市人烟稀少,国际金融之都的光芒已经黯淡。

    病毒在传播,来势凶猛,染病的市民每天在增加,还有人染疫去世。疫情不断发展,引起市政府高度重视,也引发传媒高度关注。它的病原体是什么?怎么传染?如何治疗?如何控制病毒?一时间,千头万绪。所以,RARS这种新型病毒的肆虐,使濠港自治市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不过,从市长岳建到基层政府人员,从一线医护人员到普通市民,众志成城,决定要打赢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恶仗。进入4月,全体市民收起了恐慌无助的心绪,连声同气战疫。民众已经不再沉湎于悲情,对RARS疫魔没有束手投降,而是起来积极抗疫,一道驱赶并消灭疫魔。

    在濠港市,首当其冲的是医护人员。RARS病毒突然来袭令人措不及防,诠市首批被击倒的居然是富有经验的医护人员。南湾医院数十名在隔离病区救治患者的医护人员“中招”,3月12日也住进隔离病房。这家医院,遽然成为濠港自治市的RARS疫情风暴眼。这个时期,许多市民谈疫色变,然而,南越医院的医务人员依然临危不惧,迎难而上。呼吸科、急诊科、感染科的医护人员没有退缩,自愿支援隔离病区的救治疫病患者工作。他们在病区悉心照顾员外患者与发病同事,和病人们站在同一条生死线上。下班后,他们住到本院提供的集体宿舍,仍然戴口罩,尽量不把RARS病毒传给家人。他们不敢和家人待在一起,不敢抱一抱亲爱的孩子,只能含泪凝望。南湾医院的抗疫一线人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只有家人可懂。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继续出现抗御RARS病毒的火线,无人退却。

    为什么义无反顾上战疫前线?李诚医生接受媒体采访,平实地说:“没有人看到自己的亲人朋友病了,会袖手旁观。而今,我的科室同事为治疗病人被感染,我愿意上第一线正常不过。”这么质朴的话直面生与死的考验,却充满着人间真情,胜过多少豪言壮语。他透露,一位同事尽管爱人怀孕,也奋不顾身地上了一线抗疫。

    他们的勇敢,感动了很多的濠港市民。在南湾医院隔离病区外围的黑板上,贴满了市民赠送祝福的心意卡。本地报纸上,刊登着整版充满崇高致意的新闻。读到濠港自治市的媒体如此报道,首都京西信报社记者吴铭感到,这些医务工作者与华国其它地方的同仁一样都是他们真心英雄。

    南陲医院女医生谢婉殉职的壮烈事迹,尤为吴铭赞佩。“她,原本可以避免悲剧”。吴铭记者,何出此言?

    3月3日开始,谢婉医生补休上年度的年假,正在邻国旅游。3月8日,她一早上网,看到本院收治RARS病人的突发报道。顿时,感到自己身为与治疗疫病有关的呼吸科医生不能置身事外。尤其读到3月5日广南二院退休教授刘剑客途病亡的噩耗新闻,她愈发觉得疫情危急,医护人手会不够,毅然决定回来。她打国际长途电话,请示科主任刘文:“主任,我终止度假,回来上班。”

    刘文主任惊讶且好奇,“现在,全城疫情危急,而且咱们医院收治了患者,你回来干嘛?”

    “就是晓得情况不妙,估计救治人员紧张,所以,我才决心回来和大家一起抗疫。”

    你不要命啦?

    “要,怎么不要?”

    “那你还回来干嘛?”

    “作为呼吸科医生,我不能将RARS疫病置之度外,在外度假悠哉游哉。而你们都在坚守岗位,抗击疫情。所以,我应该上前线治病救人,与兄弟姐妹们共克时艰。”

    谢医生,你的好意,我晓得了。既然你坚定要上火线,我批准,况且咱们医院已经有了病例,需要足够的医务人员。

    “好叻,那我马上订回程机票。”

    你先别急。上疫情一线可不是开玩笑,有生命风险。你应该晓得,那个外省传染本市而死的刘剑就是一个医学教授,感染疫病可不是小事,所以,你要和家人商量下。

    “知道啦。”谢婉通完了科长的手机,立即拨打家里的电话。“喂,爸,我和你说个急事。”她听出接电话的是父亲。

    “阿婉,你度假出了什么事?快说!”父亲焦虑的声音传过来。

    谢婉故作轻松,乐呵呵:“爸,不是旅游的事。我要回医院抗疫救人。”

    “闺女,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我看新闻报道,你们医院出现了RARS病例,你竟然还回去?”

    “我晓得。正是有了病例,我才要回去。”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逞英雄?”

    “您别这么奚落人,我作为医生,有义务站到抗疫火线。何况,我是呼吸科医生,正好能为治疗这种呼吸道方面的传染病,尽管没有十足把握,但能够出力啦。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和同事们齐心协力战疫。”

    “我懂了。但是,RARS疫病传染性不是一般的快,你能保证安然无恙?你是不是冷静考虑后,再作决定啊?”

    “爸爸,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一定要回医院治病救人。”

    “你别发憨,再考虑考虑——”谢婉没等附近接完话,就干净利落挂了手机。

    主意已定,她头也不回,驷马难追。迅速打手机预定了当天的机票,风卷残云般底收拾行李并退房。傍晚,她没回家,直接赶去南陲医院,加入抗疫的行列。刘文主任没想到谢婉医生飞速返回,既惊喜又表扬。他深深地瞧了她差不多半分钟,叮嘱了严密的防疫规范。

    当天,谢婉医生进隔离病区上夜班,开始打响艰险的战疫斗争。然而,她不晓得,濠港自治市医疗界在同一夜乍然病故了两位一线被感染的医务工作者。全市尽管有医护人员在火线上牺牲,也有更多的同仁前赴后继上“战场”抗疫。多么可敬的一阙白衣使者赞歌!

    自此,谢婉医生拼死奋战在抗疫一线治疗患者,竭尽全力把病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下班后,她住到医院的临时宿舍,再也没有回家。一日日治疗病患,一天天面对病人的生死离别,看尽了人间一幕幕的歌哭。偶尔回到宿舍,她触景落泪,女子心肠总是柔弱。幸好有她等医护人员全力救治,南陲医院治愈了不少RARS患者。康复者出院,个个谢天谢地,感恩医生护士们。然而,她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也将被疫魔攫住。4月21日,谢婉主动请缨急救一个RARS危重病人,和同事们一起动手术治疗,照样高风险。这一次,病人从嘴里狂喷带病毒的含血唾液,把谢婉等手术医生的口罩、防护服、头套都污染了。情形紧急,医生们没空更换衣物,只得继续做手术,救人要紧。在危险而快节奏的两个半小时里,谢婉等医生和护士们终于搞定了这单手术,把病人清酒回来。下班时,她照常遵照消毒流程清洁自身十多分钟,才离开医院。

    当夜,不妙。大约23:35,她莫名奇妙发烧,额头和脸颊发烫,而且呼吸变得不畅。起初,谢婉误以为感冒,没当回事。可是,她烧得难受,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而宿舍里没药。越来越难过,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秘密迷糊起床,简略洗漱后,顺路买了早点,她疾速步行回南陲医院。不看急诊,而去发热门诊。根据病症与急救RARS患者的经历,谢婉医生被诊断为疑似病例,收治观察。霎那间,她预感不祥,自己前一天“中招”。

    一个礼拜后,谢婉医生确诊染疫。父母闻讯哭得不行,急切想入病房探望女儿,但被南陲医院禁止,以免感染。谢婉只能和父母大人通手机,强颜欢笑劝慰父母:“爸、妈,你们哭鼻子干嘛呀,没啥大不了得。我都和同事们治好了许多疫病患者,您们不必为我担心。妈,我好想喝你煲的汤;爸,我也想和你饮茶。待我康复后,您们要犒劳犒劳我。”母亲接话,“好、好,妈妈会精心准备你爱喝的五指毛桃煲鸡汤。”父亲凑嘴,“没问题,我会沏红茶。你好好治疗,爸爸妈妈等你回家。”父母俩忍着内心的悲情,装作若无其事,不想叫女儿担心。为了避免父母在医院意外感染,谢婉叫两老快快回去,于是很快结束通话。

    太可惜!谢婉医生的病况没有好转,越来越重。到后来喘气愈发艰难,她预感不行了,在病床上向科主任和护理的同事吐露心声:“我被感染了,蛮悲伤,可作为医生明白救死扶伤是天职,所以,不后悔请愿上‘战场’救人。”同事们压抑着悲伤,下班时仍不住暗泣,流下怜悯的泪。5月4日临终时刻,她为了保护父母坚决拒绝两人进隔离病房告别。

    谢婉医生主动上抗疫前线、主动抢救病人而殉职,切实打动了南陲医院的工作人员与众多病患。本地媒体界知情后,踊跃派记者报道她的英雄事迹,进而感动了濠港自治市的无数市民。苍天若有情,苍天亦泪下。

    谢婉逝世,已经是濠港市医疗界第8位前线医护人员。她殉职后,被濠港自治市追授英勇勋章中的最高荣誉,被社会各界誉为“濠港的女儿”。她是八位前线殉职医务工作者里唯一一位获得追授最高英勇勋章的医护人员,亦是首位被授予此荣誉勋章的女性。

    年底,濠港自治市多个机构为纪念谢婉医生的无私精神,均设立基金培训新一代医生。她毕业的大学设立谢婉医生纪念奖学金,以培育医科生。岳建市长获市议会批准,拨款1.3亿元成立“谢婉医生培训基金”,用作医护人员进修和培训。此为佳话,尊贵纪念谢婉壮士。

    包括谢婉医生在内、坚守战疫一线的医护人员,赢得了濠港自治市全体民众的尊重。并通过华国中央和其它地方媒体的扩大报道,濠江市医务人员得到广大老百姓赞扬!全市上下汲取医务工作者的英勇无畏精神,没有彼此抱怨,而是团结鼓励积、极应对。在RARS疫情汹涌的危机时刻,人们凝聚力量,共度难关。

    全城战疫,不仅体现在医疗界奋不顾身救人的奉献,而且市民发自内心地踊跃感激医务工作者。此外,市民们通过“心意卡”、电波、电视台、报纸、杂志与互联网,相互守望相助,表达万众一心抗疫的爱和关怀……(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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