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韬)

    多伦市误以为可以喘一口气,却没料到,5月下旬再次爆发RARS疫情。四家医院54人受到RARS病毒偷袭。与此同时,多伦市卫生官员要求隔离相关1402人。

    多伦市乃枫叶国的经济大都会,当前是该国度疫情的风向标。这座重灾区重新陷入疫情,又被愁云惨雾笼罩。从而,这个国家被所在大洲的其它邦国另眼相看。

    就此,世界卫生组织传染病部门发言人史密斯(译音)称,枫叶国多伦市新一轮疫情是RARS病毒在地球上第一次重新从已被控制住的区域冒出来。“除非RARS在全球消失,否则,它仍然将威胁整个世界。因为一个人染疫,就传染到世界上的任何角落。”

    枫叶国政府宣称,多伦市新一波RARS疫情传染源是一个97岁的外科病人。3月23日,她因骨盆骨折入住拜克医院。4月3日被转到骨科病房后发烧,胸片有浸润。此病人虽然起初对抗菌治疗有反应,但在4月20日再次出现呼吸系统症状、发烧和腹泻。由于她没有明显接触RARS患者或医护人员,主治医生则将她误诊为吸入性肺炎和艰难梭菌性腹泻。5月20日,一家康复医院五名病人被报告患有高热症。防疫调查得知,其中两个患者于4月22——28日在拜克医院骨科病房住院。在确诊这些病例后,倒查拜克医院的肺炎病例,发现了8例曾未发现的RARS病例。其中,包括与该患者密切相关的其她患者以及与这些患者相关的数名来访者和医护人员。据此,这个老患者实际上是RARS病毒携带者。

    可是,枫叶国、安略省与多伦市三级政府至今不知道她怎样感染了疫病?安略省卫生专员柯林(译音)说,“当她在外科治疗时,政府官员认为危险已经过去,放松了与RARS相关的许多限制性措施。”5月中旬,根据安略省控制RARS指示的建议,除了急诊部和ICU以外的所有医院区域,多伦市所有医院都停止了对没有呼吸症状的非RARS患者采取扩大的预防措施,即使用N95或同等呼吸机的常规接触预防措施。不再要求医务工作人员在全院常规佩戴口罩或呼吸器,也不再要求他们在吃饭时保持距离。“医疗工作者不再认为外科存在任何RARS病人,许多医务人员停止使用口罩,于是感染RARS病毒。这是我们所得到的一个教训:我们不应该疏忽大意,应该更加谨慎。”于是,安略省卫生官僚们推测她可能遭医务人员感染。另外,多伦市卫生官员芭芭拉(译音)正在研究这位老患者如何将RARS病毒传染给别人。她认为,病毒可能通过那些接触她的医务人员传染给别人或是通过被感染的医疗设备进行传染。这些医务人员感染了较少的RARS病毒但没症状,因此没有被及时发现。

    国际上已经确认,RARS病毒能通过病人转院传染到了别的医院。由这个超级传播者扩散,市内四家医院暴发新一轮疫情。从5月24日开始,拜克医院不再接受新病人,但新确诊的RARS病人除外。不久,新的省级指令颁布,要求在多伦市的医院都提高感染控制预防措施的水平。多伦市新一轮疫情扩散之后,就像2月份RARS疫情刚开始那样,市卫生官员严格限制了这四家医院以及隔离病房的人员流动。他们要求染疫的医护工作者进行隔离工作,在家中戴口罩,不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此外,那些去过这四个医院的人们也有可能感染上RARS病毒,因此也被要求隔离。拜克医院的医务人员被置于10天隔离期,被指示避免在工作之外的公共场所出现,避免与朋友和家人亲密接触,以及在公共接触不可避免时戴口罩。截至6月10日,在拜克医院因感染而新增的81例RARS病例中,79例在5月24日之前感染。

    在第二波疫情中,多伦市卫生部门提高了反应水准,采取果断措施。因此,短短几天就遏制住了疫情。然而进入6月份,枫叶国卫生官员表示,多伦市西郊一家医院内冒出至少13例RARS疑似病例。之前,这家医院17名患者被怀疑在接受透析治疗时感染RARS病毒。

    鉴于新疫情继续来势汹汹,枫叶国卫生部向邻邦丽国的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发出请求,希望对方能够协助调查多伦市新发现的病例。至此,枫叶国安略省多伦市成为亚洲以外唯一仍不断出现RARS病例的地区,到6月份,当局已经强制隔离670人。

    话说枫叶国抗疫,不可谓不重视。从地方、省到整个国家,层层卫生机构都紧急应对RARS病毒。即使多伦市在5月上旬被世卫组织从疫区名单中除名,枫叶国依然保持了相当的警惕性,至少安略省应对RARS疫情的负责人迈克(译音)医生这样履责。当多伦市取得战疫的胜利后,以麦克为首的枫叶国抗疫代表团5月15日——21日访问华国,持续访问濠港自治市和首都京西市,考察并交流这两个疫区热地的防疫工作。

    接受京西市媒体界群访的时候,麦克表示此次访问行动是枫叶国主动进行的,目的不只是传授抗疫经验,也来掌握华国的第一手资料,和亚洲共享信息,并学习亚洲经验。由于各国的公共卫生系统和处理RARS疫情的方式都不同,各自经验对于应对各种疾病蛮重要,“在科学和医学上,总是要教学相长。”代表团认为,迄今为止,世人对RARS传染病所知仍然有限,何况,SARS流行不分国界。这是当时已经控制住疫情的枫叶国仍然有必要考察世界其它疫区的两个主要原因。麦克认为,我国可能仍然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居安思危并非多余。

    考察期间,麦克获悉多伦市暴发新一波疫情之后评论道,“恶劣的现实,表明我的说法并不是胡说。”对于流行病而言,疫情的反复有时在所难免,因此不能掉以轻心,“多伦市的教训,应该引起全球其它疫区警惕”。

    多伦市疫情的反复,凸显全球卫生交流和合作的重要性。麦克指出,当今全球公共卫生现状值得忧虑,存在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包括:世界各国在公共卫生的投资都一直在下降;现在,人们过于依赖疫苗,而对疾病传染控制的关注不够;国际合作的程度不高。幸亏,世人正在以一种与过去不同的方式来应对一种新的疾病,这开了全球合作的先河。抗击RARS疫情的信息交流和通力合作程度,在国际级上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高。

    枫叶国代表团认为,当前,世界各国相互之间既有差异亦有共同点。各国在文化态度上对RARS的看法和处理有所不同,但对于病毒机理、医疗和后果的看法则一致。“在病例追踪方面,濠港自治市最先使用警察跟踪系统,比我国要早。我国最后得到相同的结论,只是时间不同。”在隔离方面,我国将医护人员送回家里,而华国京西市把医护人员送住到酒店。因而,我国很想了解贵国用酒店进行隔离的方式和效果。通过本次各种形式的交流,两国能将这些战疫实践行为标准化。为了更有效地控制RARS疫情,以及应付今后可能出现的其它情况,我国将加强和全球的联系。以后,打算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和贵国同行进行交流,期望双方能在政府层面进一步联系。

    由于没有完善的重大疫情应急反应系统,面对气势汹汹的RARS疫情,安略省多伦市的公共卫生系统几乎崩溃,漏洞百出。公共卫生部门与医院之间欠缺沟通,医疗人员疲于奔命。

    鉴于疫情风头趸多伦市第二轮疫情依然在蔓延,枫叶国公共卫生系统和医疗界有关人士不得不对本国政府抗疫举措进行沉重的反思。一些传染病学专家毫不客气地斥责,国家应对RARS疫情非常被动。

    安略省公共卫生应急准备和响应传染病部门主管杰克博士坦言,“从公众角度来看,眼下的RARS疫情防控(包括医疗系统内部),都是极其可怕和严重的创伤”。全国许多医疗界人士指责,国家防备和应急反应非常简陋。联邦于6月中旬发布一份抗疫报告,批评了相关政府领导协调不力。

    国家医学院唐纳德院士撰文指出,多伦市在RARS疫情应对方面的教训表明,这种传染病超级传播者的危险不可低估,未及时发现的病例导致了高发病率、高死亡率。这种疫病完全由接触受感染者引起。传播渠道,主要发生在医疗卫生机构内或发生密切接触。在绝大多数病例中,传染源能够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有些病人感染性更强。他建议,“总之,严格遵守与执行预防措施,对多伦市遏制RARS疫情并确保医院工作人员和病人的安全至关重要”。

    当远隔华国千山万水的枫叶国再度陷入疫区的时候,另一个被世卫组织列为RARS重灾区的小国家,即离华国不太遥远的岛国——虎城怎样抗疫呢?

    迄今,虎城政府不晓得RARS病毒如何传播进国境?残酷的现实是疫情重击了本国经济,令市景满目萧瑟。旅游、零售和餐饮业,首当其冲遭重创。截至4月27日,这个小国家共发现199个疫病患者,其中22人病亡,另有103人疑似病人,128人康复出院。这个城邦以旅游业为支柱性产业之一,遭到疫情沉重地打击。今年3月份,入境游客人数减少了16%,4月份上半月同比下降六成半;出境游人数亦惨跌。据当地媒体报道,不少个体户导游叫苦,疫情断绝了收入来源。干干净净的的虎城,以美丽的海滩、高大的棕榈树、商业街的繁华撩人、机场大楼内的人造瀑布和周到体贴的服务立足于世。往年,商业旺地国际游客熙熙攘攘,眼下几乎门可罗雀,旅游盛况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此,李总统指出,RARS疫灾危机是一场全民性“战争”,如果无法遏制病毒蔓延,国家将面临最严重的危机。

    于是,李总统在4月8日第一次RARS疫情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应对策略。摆在我国面前,有两个应对抉择:一、关闭一切,即关闭学校和公共设施,取消前往疫区航班、限制人员出入境,二、隔离与围堵,即一方面隔离患者,同时寻找并隔离那些密切接触者。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内阁选择了‘隔离与围堵’的策略,这个策略比较比较符合实际,也稳妥。并强调,“政府成立了以内政部长为首的10人部长级抗疫小组,出台严惩违反隔离令者的新规定。”

    为此,吴总理进一步解释,我国政府在公共卫生、经济和社会方面开辟了3道战线,以制止疫病肆虐。在公共卫生方面,卫生部已采取检查、隔离和遏制措施,保护患者和一线战疫的医护人员等其他人士;在社会方面,民政部将给每户家庭发一支体温表,恳请居民每天出门前量体温;在经济方面,经济部对被要求在家隔离的人员或停业的商家,将给予津贴,弥补其部分经济损失。政府积极追踪所有密切接触者,要求他们隔离在家,禁止隔离系统疏漏。否则,只要一人违令,就可能导致新一轮的疫情扩散。他披露,“但是,始终有一小撮屡劝屡犯的顽固分子违反隔离令,不配合政府。”为此,李总统向虎城人发出公开信,吁请所有国民负起社会责任,听从医务人员劝告,不要隐瞒症状和自己是密切接触者的实情,免得给自己和国家带来疫情扩散的危险。

    就此,卫生部长详细说明,我国隔离规定比WHO的规定更为严格。按WHO标准,病人只要在48小时内没有发烧就算复原,而我国以72小时为标准;WHO建议,康复出院的RARS病人需要10天病假,而我国医生会给予康复病人14天在家隔离令,派救护车接送病人到政府指定的一家定点医院复诊。在诊断标准上,我国采用了WHO指导原则,即检查白血细胞计数和肺部X光。

    前期,虎城国医疗人员感染RARS人数高居总感染人数的85%,导致数名医护人员殉职,造成人心不定。一旦定点医院实施了十分严密的防范措施后,一个月以来这个小国没有医护人员再受感染,极大地鼓舞了已无踪作者的战疫士气。目前,抗疫前线的问题是隔离病房等医疗设施超负荷运作,力不从心,亟待中央政府迅速解决。

    为严格保证有效执行隔离令,虎城又一次抡起大棒,搬出本国屡试不爽的重罚工具。卫生部长向议会提出的《传染病(修正)法案》,于4月25日通过。该法案规定,对违反隔离令者初犯的罚款额将从过去的5000元以下,上调到10000元,□□期也从过去的1个月以内,提高到不超过6个月或两者兼施。对重犯者的最高罚款从10000元增至不超过20000元,□□期从6个月增至不超过12个月或两者兼施;屡次违反居家隔离令者还可能被关进看守所。违令者名单由卫生部提供,内政部下属的警务厅联合移民厅追查处罚。还授权政府可强制疑似患者和可能接触者必须在医院或其它指定地点被隔离一段时期,政府有权把任何建筑物列为隔离区,禁止或限制人们和货物进出。

    截至4月28日,虎城国总共2879人被下令在家隔离,17人违反了隔离令遭处罚。

    这个国家为了有效抗疫,除了高举大棒,也少不了发“胡萝卜”怀柔。虎城国政府推出了“居家隔离援助津贴”计划,帮助因隔离在家而生计受疫情影响的小商家、小老板和雇员。员工不超过50名的小公司,如果受疫情停业将获得额外津贴,作为全体员工的补偿金。小老板在家隔离期间,一律获得每日70元津贴;雇员则将获得数额相当于他日薪的津贴,上限为每天70元,津贴通过老板发放。不过,刚入境的外国雇员不享受政府津贴。

    此外,由国家医保机构设立、专门给RARS患者及其家庭提供资助的慈善基金,也对染疫伤亡的医护人员发放援助金:染病的医护人员获得5000元,不幸逝者再获2.5万元,合计3万新元;病人获得3000元,病逝者另获得7000元,合计1万元。该基金将从医院取得染疫患者的资料,直接联络病人或家属发放资助金,病人不用办理申请程序。到4月29日,该基金已筹集到800万元善款,虎城国政府再捐出400万元,并以一对一的方式支持公众捐款。

    当地媒体赞扬评论称,有了国家的资金扶助,染疫的虎城国民将少了后顾之忧,可以安心抗疫,争取早日康复。我国战疫双管齐下,能不能大展神威,有效遏制RARS疫情?世人,不妨拭目以待。

    虎城国与枫叶国,是华国之外RARS疫情的缩影。这两个域外重灾区能不能消灭RARS疫情,则不出意外地成为世卫组织关注的焦点,首要聚焦点当然是首发的华国。上网读到这两个国家的疫情报道,《京西信报》记者吴名在5月底一个黑漆漆的子夜陷入思考,期盼RARS病毒早日死去。当下,地球村加速了各国政经交往,亦导致风险的全球化。而今,RARS疫灾不召自来,神秘突袭、无远弗届,引起了世界民众巨大的忧虑和恐惧。面对这种少见的传染病,唇齿相依的地球人究竟该怎样抗疫?此乃人类面临的新考验,抗疫到底同仇敌忾还是各自为阵,已经不言而明。惟有通力合作,方能战胜RARS疫魔。此刻的他仰天叩问,悲天悯人,“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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