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之前，是更苦的日子
宁悠慢悠悠地拍拍手：“奶奶，你不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谁哭谁有理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妈还要脸呢。痛快点，把我的钱还给我。这件事就此揭过，不然，你都不嫌丢人，我也有我的办法让大街上的人唾弃你。”
“把我的钱，还给我。”宁悠冷眼看着被她放到板凳上的孙春丽，语气平淡。
“你这个不孝的，你爸都是我生的！你家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和你爸收拾的！拿了你一千块钱又怎么样？你个小兔崽子！”
宁悠突然笑起来，“你所谓的收拾房子，是指拿着我妈的嫁妆，我爸的彩礼钱找的工人重修的房子。所谓的生了我的父亲，是指吃了四片避孕药，没有把我父亲打下来的生养之恩吗？我父母的婚礼，你空着手来的，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些好菜回去。我三岁那年去奶奶家玩，你把我丢在大门外不管，我差点就被人带走了。我妈怎么生的病？真当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得了闲就要挑事，你那个嘴不会用就闭上。你过年从来都不会给我压岁钱，我爸孝顺，吃点亏也就吃点亏，过年过节送东西，秋收帮你干活，你连顿饭都不肯给他吃。为老不尊，你是有一手的。我不孝？你也得配啊。”
孙春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也想反驳，但又发现宁悠说的处处在理。“你这个闺女！挣了钱不给长辈花，要你有什么用啊！要我说你就不该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人大了心也野了！准成哪天就要跟着野男人跑了再不回来！”
宁悠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袖子，“随便你怎么说，但是在说之前，先还钱。”
“钱我可没有，你想怎样就怎样，钱？没有！”
宁悠嘴角弧度越发大了。“那么，这可是你说的。”
宁悠打了个电话，接的人是街头收破烂的王哥。“王哥，我家这有个彩电和冰箱，送你那里能给多少钱啊？”
孙春丽脸色大变，没有了电视冰箱，她这日子怎么过？
“不许！我不许你卖！”
“六百啊，哦，行，那我再看看。”
她挂了电话，“我说，奶奶你是想让我把彩电和冰箱买了还欠我四百块钱呢？还是立马还钱？我给你这两个选择。至于你说许不许？这是我爸买的，我自然有权利卖了它们。”
一千块，可是买不到同样的东西。
孙春丽狠狠地剜她一眼，进屋拿了钱。“给你！前世讨债的玩意儿！”她往地上一扬，十张钱飘飘乎乎地落了一地。
宁悠眼神一变，“转账的时候，我可不是这么给你的，孙春丽。”
听到自己的孙女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孙春丽近乎疯了。“你！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反了天了！”
“你既然都不要脸了，我这个做小辈的自然也不用给你脸。你也不用想着等我走了回学校了，又去欺负我妈。也不用想着说给我爸告状，我爸是愚孝，但是他的母亲重要，还是女儿重要，我爸分得清。我妈是个软柿子，她闺女可不是。你若是想日后天天这样，这个寒假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一番争吵之下，孙春丽不情不愿地捡起钱来，递给了宁悠。
“奶奶，你这次骗了我，下次，就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谁也不是傻子，好自为之，别有哪一天，你在最后这祖屋里都过不好。”
就这样，宁悠拿回了钱，过了个舒心踏实的好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日同何兰一起说说话，给何兰做饭，洗洗衣服。宁阳看着自己女儿，总是高高兴兴地忙碌着。
时光飞逝，宁悠过了答辩，大学毕业。
舅舅做生意赚了钱，把当初借的全都还了回来，还添了利息。母亲叫上舅舅一家，舅妈操勺，做了一大桌子菜。
只不过，再没有那个笑呵呵的身影了。
饭桌上，舅妈无意间问：“小悠打算毕业了做什么工作呀。”
“之前大三参加教师技能大赛，有了个编制，是毕业了就可以去的。当时在家附近争取了小学的编制。”
“昂，那挺好的。”
何兰偷偷看了宁悠一眼，给她夹了块炸鱼籽。
是挺好的，所有人都满意的。挺好的。
宁悠，藏起你的心思来。
报道，实习，教学，看着小学里的孩子学习。生活又开始忙碌起来。
也不是没有人想压榨新来的实习生，只不过宁悠不吃亏，全都挡回去了。
同办公室姓张的主任很照顾她，快五十岁的老教师，脸圆圆的，总是一团和气。长久相处下来，她知道张主任的圆滑之下，是相当硬的东西。
故事的转折点在宁悠的舍友江蝶。
“喂，小悠，我们打算组个乐队在WY做直播，有没有兴趣一起啊？我找的地方就在你那个学校附近，很近的。”
宁悠习惯性拒绝，“我工作很忙，真没时间。”
“哎呀！小悠～晚上来嘛，练习几天我们就试着开直播玩玩。今天我收拾收拾，明天晚上一起来，说好了哈！”还没等宁悠拒绝，那边就挂断了。
“乐队，我？可以吗？”
宁悠看着手机，半天没说话。内心总是有个声音在怂恿她，“去试试吧，万一能成呢，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
宁悠拎着一兜子菜回家，兴许是今天阴天的缘故，何兰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在床上躺着，睡得很熟。
宁悠熟练淘米，洗菜。肉炖好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叫醒何兰，二人一同坐到饭桌前，默默无声地吃饭。何兰小心地看着宁悠，总觉得她想说什么。宁悠无知无觉吃着东西，一抬头，正对上母亲的眼神。
“妈？怎么了？菜不对胃口吗？”
何兰端详着女儿秀美的脸，此时宁悠眼睛里又全是疑惑，像是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懵懵懂懂。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你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不说话。”
宁悠沉默一会儿，把江蝶邀请她的事情告诉何兰。
“可以啊，那地方挺近的，也方便，你也不是不想去，试试吧。”何兰眼神慈爱地看着宁悠。
宁悠点点头，“好。”
这一句好，就决定了她的路。
一条前路未知，踏上之前犹豫挣扎的，艰难万分的路。也是一条，能够实现她梦想的，最简单也最艰难的路。
宁悠教的是三年级，工作相对来说还算轻松。小孩的作业也不多，五点半下班后，不到一个小时宁悠就能做好饭。
批过作业，吃完饭，宁悠同何兰打过招呼后，八点准时到了江蝶说的地方。
江蝶临时有事不在，没锁门。她找的地方不大，布置得却不错，摆着吉他、电子琴和鼓，最前面架着琴谱。
宁悠拿起了那把吉他，像做梦一样拨弄起弦来。
她没学过，可那吉他的声音听起来就震人心魄，就好像，她合该拿着吉他登台，在闪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江蝶拉着男人进来的时候，宁悠正放着吉他的入门教学视频学习。
暖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宁悠的脸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像是一只误入尘世的精灵。
“宁悠！这是程晞，我音乐系的学长，唱歌很好，你来之前，他是校园歌手大赛的第一名。”当然，宁悠来了之后，就屈居第二了。
“你好，久仰大名。”男人俊朗，伸出手来轻轻和宁悠握了一下就分开，感觉很有分寸，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他们的路走得不算顺畅，磕磕绊绊，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此处为分割线……
后来，借着直播的风，故事以三人迅速火爆为成果，以三人分道扬镳为结局。程晞进了娱乐圈，艺名安远，和宁悠一起拍了部戏，全程无亲密戏，却吸引了很多二人的cp粉。宁悠感到厌烦，尤其是知道安远故意买些同款的东西博人眼球的时候，她的白眼近乎要翻到天上去。
宁悠的收入一天天增多，各平台粉丝不断上涨，在发现自己的收入已经能满足自己和母亲的生活后，她选择了辞职，专心做歌手，又或者说是别人眼里不务正业的网红。
老师是个很崇高的职业，宁悠得到这份工作也很不容易。可是不适合不热爱，那这份工作再好，也不足以填满人内心的缺失。
江蝶在组合火起来不久，有签约找上门来的时候就退出了。
理由合理又让人嫉妒：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玩玩可以，真进娱乐圈可不行，江蝶被她爸押着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说白了，江蝶搞这个乐队，是为了宁悠的。帮一个人实现梦想，总归是好的。
尤其那个人，是不同寻常的存在时，所有的好就都变成了义无反顾，不求回报。
……分割线……
从回忆里醒悟过来，宁悠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会儿呆了。
“不好意思，想到了一些事。”宁悠带着点歉意地对着粉丝说道。
“不早了，我要下播了。那么祝放假的悠米度过一个美好的周六周天，祝今天过生日的朋友生日快乐，我们下次直播，不见不散。”
关了直播，宁悠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整顿。明天还有好多戏，离杀青还有半个多月，排得很紧。
何兰送来一杯热牛奶，递到宁悠的手前来。“喝了，睡个好觉。”宁悠接过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谢谢妈。”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何兰嗔怪地瞪她一眼，把杯子接了过去。
宁悠有了钱之后，各地久居的地方，都买了房子，不大的，六十平米左右，够两个人住的。
孙春丽已经去世了，她没看到这个孙女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的样子也实属遗憾。好歹看到了也得让她七窍生烟呐。
何兰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有了钱，她接受了更好的药物治疗，身体里的类风湿因子降低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把我的钱，还给我。”宁悠冷眼看着被她放到板凳上的孙春丽，语气平淡。
“你这个不孝的，你爸都是我生的！你家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和你爸收拾的！拿了你一千块钱又怎么样？你个小兔崽子！”
宁悠突然笑起来，“你所谓的收拾房子，是指拿着我妈的嫁妆，我爸的彩礼钱找的工人重修的房子。所谓的生了我的父亲，是指吃了四片避孕药，没有把我父亲打下来的生养之恩吗？我父母的婚礼，你空着手来的，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些好菜回去。我三岁那年去奶奶家玩，你把我丢在大门外不管，我差点就被人带走了。我妈怎么生的病？真当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得了闲就要挑事，你那个嘴不会用就闭上。你过年从来都不会给我压岁钱，我爸孝顺，吃点亏也就吃点亏，过年过节送东西，秋收帮你干活，你连顿饭都不肯给他吃。为老不尊，你是有一手的。我不孝？你也得配啊。”
孙春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也想反驳，但又发现宁悠说的处处在理。“你这个闺女！挣了钱不给长辈花，要你有什么用啊！要我说你就不该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人大了心也野了！准成哪天就要跟着野男人跑了再不回来！”
宁悠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袖子，“随便你怎么说，但是在说之前，先还钱。”
“钱我可没有，你想怎样就怎样，钱？没有！”
宁悠嘴角弧度越发大了。“那么，这可是你说的。”
宁悠打了个电话，接的人是街头收破烂的王哥。“王哥，我家这有个彩电和冰箱，送你那里能给多少钱啊？”
孙春丽脸色大变，没有了电视冰箱，她这日子怎么过？
“不许！我不许你卖！”
“六百啊，哦，行，那我再看看。”
她挂了电话，“我说，奶奶你是想让我把彩电和冰箱买了还欠我四百块钱呢？还是立马还钱？我给你这两个选择。至于你说许不许？这是我爸买的，我自然有权利卖了它们。”
一千块，可是买不到同样的东西。
孙春丽狠狠地剜她一眼，进屋拿了钱。“给你！前世讨债的玩意儿！”她往地上一扬，十张钱飘飘乎乎地落了一地。
宁悠眼神一变，“转账的时候，我可不是这么给你的，孙春丽。”
听到自己的孙女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孙春丽近乎疯了。“你！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反了天了！”
“你既然都不要脸了，我这个做小辈的自然也不用给你脸。你也不用想着等我走了回学校了，又去欺负我妈。也不用想着说给我爸告状，我爸是愚孝，但是他的母亲重要，还是女儿重要，我爸分得清。我妈是个软柿子，她闺女可不是。你若是想日后天天这样，这个寒假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一番争吵之下，孙春丽不情不愿地捡起钱来，递给了宁悠。
“奶奶，你这次骗了我，下次，就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谁也不是傻子，好自为之，别有哪一天，你在最后这祖屋里都过不好。”
就这样，宁悠拿回了钱，过了个舒心踏实的好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日同何兰一起说说话，给何兰做饭，洗洗衣服。宁阳看着自己女儿，总是高高兴兴地忙碌着。
时光飞逝，宁悠过了答辩，大学毕业。
舅舅做生意赚了钱，把当初借的全都还了回来，还添了利息。母亲叫上舅舅一家，舅妈操勺，做了一大桌子菜。
只不过，再没有那个笑呵呵的身影了。
饭桌上，舅妈无意间问：“小悠打算毕业了做什么工作呀。”
“之前大三参加教师技能大赛，有了个编制，是毕业了就可以去的。当时在家附近争取了小学的编制。”
“昂，那挺好的。”
何兰偷偷看了宁悠一眼，给她夹了块炸鱼籽。
是挺好的，所有人都满意的。挺好的。
宁悠，藏起你的心思来。
报道，实习，教学，看着小学里的孩子学习。生活又开始忙碌起来。
也不是没有人想压榨新来的实习生，只不过宁悠不吃亏，全都挡回去了。
同办公室姓张的主任很照顾她，快五十岁的老教师，脸圆圆的，总是一团和气。长久相处下来，她知道张主任的圆滑之下，是相当硬的东西。
故事的转折点在宁悠的舍友江蝶。
“喂，小悠，我们打算组个乐队在WY做直播，有没有兴趣一起啊？我找的地方就在你那个学校附近，很近的。”
宁悠习惯性拒绝，“我工作很忙，真没时间。”
“哎呀！小悠～晚上来嘛，练习几天我们就试着开直播玩玩。今天我收拾收拾，明天晚上一起来，说好了哈！”还没等宁悠拒绝，那边就挂断了。
“乐队，我？可以吗？”
宁悠看着手机，半天没说话。内心总是有个声音在怂恿她，“去试试吧，万一能成呢，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
宁悠拎着一兜子菜回家，兴许是今天阴天的缘故，何兰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在床上躺着，睡得很熟。
宁悠熟练淘米，洗菜。肉炖好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叫醒何兰，二人一同坐到饭桌前，默默无声地吃饭。何兰小心地看着宁悠，总觉得她想说什么。宁悠无知无觉吃着东西，一抬头，正对上母亲的眼神。
“妈？怎么了？菜不对胃口吗？”
何兰端详着女儿秀美的脸，此时宁悠眼睛里又全是疑惑，像是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懵懵懂懂。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你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不说话。”
宁悠沉默一会儿，把江蝶邀请她的事情告诉何兰。
“可以啊，那地方挺近的，也方便，你也不是不想去，试试吧。”何兰眼神慈爱地看着宁悠。
宁悠点点头，“好。”
这一句好，就决定了她的路。
一条前路未知，踏上之前犹豫挣扎的，艰难万分的路。也是一条，能够实现她梦想的，最简单也最艰难的路。
宁悠教的是三年级，工作相对来说还算轻松。小孩的作业也不多，五点半下班后，不到一个小时宁悠就能做好饭。
批过作业，吃完饭，宁悠同何兰打过招呼后，八点准时到了江蝶说的地方。
江蝶临时有事不在，没锁门。她找的地方不大，布置得却不错，摆着吉他、电子琴和鼓，最前面架着琴谱。
宁悠拿起了那把吉他，像做梦一样拨弄起弦来。
她没学过，可那吉他的声音听起来就震人心魄，就好像，她合该拿着吉他登台，在闪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江蝶拉着男人进来的时候，宁悠正放着吉他的入门教学视频学习。
暖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宁悠的脸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像是一只误入尘世的精灵。
“宁悠！这是程晞，我音乐系的学长，唱歌很好，你来之前，他是校园歌手大赛的第一名。”当然，宁悠来了之后，就屈居第二了。
“你好，久仰大名。”男人俊朗，伸出手来轻轻和宁悠握了一下就分开，感觉很有分寸，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他们的路走得不算顺畅，磕磕绊绊，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此处为分割线……
后来，借着直播的风，故事以三人迅速火爆为成果，以三人分道扬镳为结局。程晞进了娱乐圈，艺名安远，和宁悠一起拍了部戏，全程无亲密戏，却吸引了很多二人的cp粉。宁悠感到厌烦，尤其是知道安远故意买些同款的东西博人眼球的时候，她的白眼近乎要翻到天上去。
宁悠的收入一天天增多，各平台粉丝不断上涨，在发现自己的收入已经能满足自己和母亲的生活后，她选择了辞职，专心做歌手，又或者说是别人眼里不务正业的网红。
老师是个很崇高的职业，宁悠得到这份工作也很不容易。可是不适合不热爱，那这份工作再好，也不足以填满人内心的缺失。
江蝶在组合火起来不久，有签约找上门来的时候就退出了。
理由合理又让人嫉妒：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玩玩可以，真进娱乐圈可不行，江蝶被她爸押着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说白了，江蝶搞这个乐队，是为了宁悠的。帮一个人实现梦想，总归是好的。
尤其那个人，是不同寻常的存在时，所有的好就都变成了义无反顾，不求回报。
……分割线……
从回忆里醒悟过来，宁悠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会儿呆了。
“不好意思，想到了一些事。”宁悠带着点歉意地对着粉丝说道。
“不早了，我要下播了。那么祝放假的悠米度过一个美好的周六周天，祝今天过生日的朋友生日快乐，我们下次直播，不见不散。”
关了直播，宁悠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整顿。明天还有好多戏，离杀青还有半个多月，排得很紧。
何兰送来一杯热牛奶，递到宁悠的手前来。“喝了，睡个好觉。”宁悠接过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谢谢妈。”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何兰嗔怪地瞪她一眼，把杯子接了过去。
宁悠有了钱之后，各地久居的地方，都买了房子，不大的，六十平米左右，够两个人住的。
孙春丽已经去世了，她没看到这个孙女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的样子也实属遗憾。好歹看到了也得让她七窍生烟呐。
何兰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有了钱，她接受了更好的药物治疗，身体里的类风湿因子降低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