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无题
司惟诫见母亲王仙之执意不走，只得先行告辞，和父亲回去商量看看。
丁香蜜不甘男主这个大肥肉直接走了，试图挽留。姣好的脸庞上依依不舍的嘟起了唇，娇美可爱，仿若天真不知事的孩童。
“司哥哥，还没说两句话你就走了~”
这番撒娇卖乖对司惟诫也不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至少让司惟诫加快了步伐，飞也似的走了。
听得那一番撒娇卖乖，司惟诫像是后面有女鬼在追，走的飞快。准备送客出门的丁家兄弟不得已，也加快了步伐。
丁香蜜只得暗骂：呸！什么男主，简直不识好歹！
到了门口，司惟诫看着丁家兄弟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犹豫问道：“你、你们……”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问下去。这话叫人怎么说呢？你妹妹是怎么多出来的？你妹妹是你妹妹吗？你看见你妹妹面前的电子屏幕了吗？
丁小峰喘气道：“你、也跑太快了。”
丁长峰倒是好些，没有跟两个弟弟一样气喘如牛，道：“也许子诫着急罢。”
司惟诫告辞后不久，就有人找上了陆家。
彼时，陆蓁玥和何媛儿正在家中带着几个女镖师和巡捕房的人，检查有没有什么挑衅者残留的蛛丝马迹。
查了半天，几个巡捕房的老手摇头道：“对方做的很干净，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那些狗血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没有喷溅印记。”
周围别说脚印，连搬动狗血的摩擦痕都没有。那么一大片狗血，好像是突然出现的。
陆蓁玥不甘道：“陆家已经备好餐食，请诸位先行用饭罢，下午再问一问值守的人。”
几个老手本是看在司家的面子和陆家丰厚的奖赏才来的，能白混一天也不错。自无不可，纷纷点头答应。
谁知，刚走进正院，就见管家鲁大匆匆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大小姐！有人、有人打上门了！”
鲁大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着在场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何媛儿只得道：“诸位先行用饭，我带两位女师傅过去看看。”
几位巡捕房的人没查到什么线索本就觉得这钱烫手不好拿，眼下见陆家出了事，也不好视而不见。
当下纷纷对视一眼，其中走出一个领头。道：“陆太太、陆大小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拿了陆家的报酬，这陆家有事，我们巡捕房的人自当效力。”
领头的叫孟三，也有个和陆蓁玥差不多大的女儿，整日只会憨吃憨睡憨玩，在家里撒娇卖乖。
见陆家母女孤弱，陆蓁玥更是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家里，不免想着能帮则帮。
陆家门口果真有一伙地痞流氓，头癞脚疮脸污垢，个矮目凶求财又求色。
领头的叫张地，后面跟着大约二三十人。正在和陆家佣人对峙，张地手里拿着一把缺口大刀，“咣当！”一声就砍在陆家大门上。
边砍边涎皮赖脸地叫嚣：“里头的小娘子，本大爷来了。还不速速开门，献上金银财宝，好叫大爷夜夜做新郎咧！”
跟在后头的二三十人，有的正在搭人梯，试图爬墙进去；有的跟着张地砍门；还有的拿着石子，木头对着陆家乱砸。
闻言皆哈哈大笑，目光露骨而污秽。像是透过这扇厚重的门，看见里头的女眷丫鬟了似的。
要不怎么说福祸相依呢，陆家这个宅子极大，周围邻居隔得远，是以张地这番闹腾，竟没有一个邻里听见。
可为了防贼盗等支援，宅子的大门格外厚实，二三十人，轻易动摇不得。
若是死守，就算是系统出品的地痞流氓也奈何不得陆家人。可堵了门，来往不便不说，又尚在陆林生丧期，着实不像样。
没的还叫人以为陆家好欺负，日后天天来作梁上君子呢！
陆蓁玥冷喝一声，令佣人抄起陆家的家伙事儿开门。此事不了，迟早要沦落到梦中的下场。既不得不战，那便战个痛快！
张地见开了门，又有两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
一时之间竟看得痴呆，一双贼目，直勾勾在二女绝色的脸上，玲珑有致的身段间流连。垂涎三尺，仿佛要生吃了美人儿似的。
女镖师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几人围成一团护在自家太太、大小姐面前。怒喝：“兀那厮，贼招子不要便挖了！竟敢如此放肆，谁教你来的？！”
张地见那两个美貌女子被数个五大三粗的强壮女人给挡住了，这才悻悻收回视线。
“你又是谁？管我怎的，本大爷听说陆家美人儿多，特意上门做新郎。不过，本大爷可不要你这种！”
孟三见这伙地痞流氓仍然在污言秽语，脸色阴沉了下来。大声喝道：“巡捕房在此，尔等安敢放肆！”
何媛儿冷若冰霜道：“孟探长，烦请您带人把这些人全部逮捕！”
孟三立刻掏出家伙事儿，喊上兄弟们。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张地二三十人电倒在地上。
张地被电棍电的浑身抽搐，嘴里还不死心的喊着：“小娘皮，你、你们，给我……给我等着……”
孟三见状道：“陆太太、陆小姐，我们这便带这伙人回去审问了，若有进展再上门通知您。”
陆蓁玥点点头，“劳烦各位了。”
院内，听何媛儿说此事告一段落，许桂兰安心不少。
当下喜的直念：“阿弥陀佛，这事儿可算是了。这些日子急的我嘴上都长了两个泡，饶是天天喝那下火的苦茶也不见半分效。”
既然抓到了人，按照孟三的手段多少也能从他们口中撬出消息。那狗血污秽说不定也能查出一二，顺藤摸瓜，终会有拨云见月、水落石的一天。
何媛儿这些日子和许桂兰处的相当不错，道：“这回可算放心了？”
又对陆蓁玥道：“这事儿了了，你也该上学去了罢？左右家里还有我呢。”
许桂兰眉眼带笑，道：“还要多谢太太，常带着三哥儿、四哥儿淘气，不用照顾他们两个，省了我好大一番心。”
陆蓁玥原以为母亲困于妹妹蓁玝之死，年华未老却心如死灰。怕是永远不会走出来了，没想到竟峰回路转。
“母亲愿意自然是好事，学院……”
犹豫了一会儿，陆蓁玥还是道：“我已提前修完了学业，近来正在等些手续。去不去无甚大碍，打声招呼便是了。”
“本来按照父亲的打算，已经选好了国外的学院进修。可家中突逢变故，叫人怎么放得下心抛家离去呢。”
话虽如此，陆蓁玥眼中还是不免划过几许失落。
这年头受教育的女子本就少，多数被困于闺中，到了岁数随便打包给了哪个男人也不知道。
陆蓁玥算是其中幸运的，就此放弃更进一步的机会，岂能不叫她失落。
一旁的许桂兰听了忍不住黯然神伤，不为别的，只为那不能更进一步学习发展的感同身受。
她本是妾生庶女，十八岁便被许家给了陆林生。许家只让女儿们学些诗词歌赋，阿谀奉承的玩意儿，若要学更多那是一点也不能了。
就这么一些诗词歌赋，还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才给学的。尽管如此，她也无法说出支持陆蓁玥离开的话。
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若是走了，太太现下看着还好。可一旦翻脸了，凭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娘带着两个孩子，就算再有手段，也迟早叫人生吞了去。
谁知这时一个声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蓁玥，既然陆伯父早有安排，你且放心去罢。”
许桂兰听得是男声，下意识准备躲到屏风后头去。却叫陆蓁玥按住了手，抬眼便见陆蓁玥轻轻摇摇头。
许桂兰以为陆蓁玥不了解这些风俗习惯，只得小声道：“我还年轻，你父亲又去了。要是被人知道我私见男客，有损陆家名声。”
陆蓁玥又何曾不知这些风俗习惯，可现在陆家正是她们这群女人做主。
“姨娘，现在家里只有咱们几个能做主的。日后少不得还有这样的时候，难不成陆家的掌柜你只要女的，男掌柜你便不听汇报，也不见了？”
何媛儿不赞同道：“那些老规矩，已经老了。诚然有不少值得我们继续遵循下去，但是一些注定没用的规矩就不要死守着不放了。”
许桂兰顿住了，她要是任人摆布的性子，也不能从许家的一众庶女中成功脱颖而出了。
若能正大光明的现于人前，自己做主，谁又会想躲在幕后阴暗处呢！
“从前还教裹脚呢，你见如今可裹了？”
许桂兰敛了敛慌张的神色，一点一点平复心情。
她郑重道：“说的对！当年，好不容易才教嫡母打消了为我裹上小脚的念头。现在能自主了，又何必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裹上小脑呢！”
见她想通了，陆蓁玥自然高兴，道：“姨娘，你能这么想便好了。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外人的流言蜚语不过是空话罢了。”
丁香蜜不甘男主这个大肥肉直接走了，试图挽留。姣好的脸庞上依依不舍的嘟起了唇，娇美可爱，仿若天真不知事的孩童。
“司哥哥，还没说两句话你就走了~”
这番撒娇卖乖对司惟诫也不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至少让司惟诫加快了步伐，飞也似的走了。
听得那一番撒娇卖乖，司惟诫像是后面有女鬼在追，走的飞快。准备送客出门的丁家兄弟不得已，也加快了步伐。
丁香蜜只得暗骂：呸！什么男主，简直不识好歹！
到了门口，司惟诫看着丁家兄弟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犹豫问道：“你、你们……”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问下去。这话叫人怎么说呢？你妹妹是怎么多出来的？你妹妹是你妹妹吗？你看见你妹妹面前的电子屏幕了吗？
丁小峰喘气道：“你、也跑太快了。”
丁长峰倒是好些，没有跟两个弟弟一样气喘如牛，道：“也许子诫着急罢。”
司惟诫告辞后不久，就有人找上了陆家。
彼时，陆蓁玥和何媛儿正在家中带着几个女镖师和巡捕房的人，检查有没有什么挑衅者残留的蛛丝马迹。
查了半天，几个巡捕房的老手摇头道：“对方做的很干净，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那些狗血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没有喷溅印记。”
周围别说脚印，连搬动狗血的摩擦痕都没有。那么一大片狗血，好像是突然出现的。
陆蓁玥不甘道：“陆家已经备好餐食，请诸位先行用饭罢，下午再问一问值守的人。”
几个老手本是看在司家的面子和陆家丰厚的奖赏才来的，能白混一天也不错。自无不可，纷纷点头答应。
谁知，刚走进正院，就见管家鲁大匆匆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大小姐！有人、有人打上门了！”
鲁大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着在场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何媛儿只得道：“诸位先行用饭，我带两位女师傅过去看看。”
几位巡捕房的人没查到什么线索本就觉得这钱烫手不好拿，眼下见陆家出了事，也不好视而不见。
当下纷纷对视一眼，其中走出一个领头。道：“陆太太、陆大小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拿了陆家的报酬，这陆家有事，我们巡捕房的人自当效力。”
领头的叫孟三，也有个和陆蓁玥差不多大的女儿，整日只会憨吃憨睡憨玩，在家里撒娇卖乖。
见陆家母女孤弱，陆蓁玥更是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家里，不免想着能帮则帮。
陆家门口果真有一伙地痞流氓，头癞脚疮脸污垢，个矮目凶求财又求色。
领头的叫张地，后面跟着大约二三十人。正在和陆家佣人对峙，张地手里拿着一把缺口大刀，“咣当！”一声就砍在陆家大门上。
边砍边涎皮赖脸地叫嚣：“里头的小娘子，本大爷来了。还不速速开门，献上金银财宝，好叫大爷夜夜做新郎咧！”
跟在后头的二三十人，有的正在搭人梯，试图爬墙进去；有的跟着张地砍门；还有的拿着石子，木头对着陆家乱砸。
闻言皆哈哈大笑，目光露骨而污秽。像是透过这扇厚重的门，看见里头的女眷丫鬟了似的。
要不怎么说福祸相依呢，陆家这个宅子极大，周围邻居隔得远，是以张地这番闹腾，竟没有一个邻里听见。
可为了防贼盗等支援，宅子的大门格外厚实，二三十人，轻易动摇不得。
若是死守，就算是系统出品的地痞流氓也奈何不得陆家人。可堵了门，来往不便不说，又尚在陆林生丧期，着实不像样。
没的还叫人以为陆家好欺负，日后天天来作梁上君子呢！
陆蓁玥冷喝一声，令佣人抄起陆家的家伙事儿开门。此事不了，迟早要沦落到梦中的下场。既不得不战，那便战个痛快！
张地见开了门，又有两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
一时之间竟看得痴呆，一双贼目，直勾勾在二女绝色的脸上，玲珑有致的身段间流连。垂涎三尺，仿佛要生吃了美人儿似的。
女镖师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几人围成一团护在自家太太、大小姐面前。怒喝：“兀那厮，贼招子不要便挖了！竟敢如此放肆，谁教你来的？！”
张地见那两个美貌女子被数个五大三粗的强壮女人给挡住了，这才悻悻收回视线。
“你又是谁？管我怎的，本大爷听说陆家美人儿多，特意上门做新郎。不过，本大爷可不要你这种！”
孟三见这伙地痞流氓仍然在污言秽语，脸色阴沉了下来。大声喝道：“巡捕房在此，尔等安敢放肆！”
何媛儿冷若冰霜道：“孟探长，烦请您带人把这些人全部逮捕！”
孟三立刻掏出家伙事儿，喊上兄弟们。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张地二三十人电倒在地上。
张地被电棍电的浑身抽搐，嘴里还不死心的喊着：“小娘皮，你、你们，给我……给我等着……”
孟三见状道：“陆太太、陆小姐，我们这便带这伙人回去审问了，若有进展再上门通知您。”
陆蓁玥点点头，“劳烦各位了。”
院内，听何媛儿说此事告一段落，许桂兰安心不少。
当下喜的直念：“阿弥陀佛，这事儿可算是了。这些日子急的我嘴上都长了两个泡，饶是天天喝那下火的苦茶也不见半分效。”
既然抓到了人，按照孟三的手段多少也能从他们口中撬出消息。那狗血污秽说不定也能查出一二，顺藤摸瓜，终会有拨云见月、水落石的一天。
何媛儿这些日子和许桂兰处的相当不错，道：“这回可算放心了？”
又对陆蓁玥道：“这事儿了了，你也该上学去了罢？左右家里还有我呢。”
许桂兰眉眼带笑，道：“还要多谢太太，常带着三哥儿、四哥儿淘气，不用照顾他们两个，省了我好大一番心。”
陆蓁玥原以为母亲困于妹妹蓁玝之死，年华未老却心如死灰。怕是永远不会走出来了，没想到竟峰回路转。
“母亲愿意自然是好事，学院……”
犹豫了一会儿，陆蓁玥还是道：“我已提前修完了学业，近来正在等些手续。去不去无甚大碍，打声招呼便是了。”
“本来按照父亲的打算，已经选好了国外的学院进修。可家中突逢变故，叫人怎么放得下心抛家离去呢。”
话虽如此，陆蓁玥眼中还是不免划过几许失落。
这年头受教育的女子本就少，多数被困于闺中，到了岁数随便打包给了哪个男人也不知道。
陆蓁玥算是其中幸运的，就此放弃更进一步的机会，岂能不叫她失落。
一旁的许桂兰听了忍不住黯然神伤，不为别的，只为那不能更进一步学习发展的感同身受。
她本是妾生庶女，十八岁便被许家给了陆林生。许家只让女儿们学些诗词歌赋，阿谀奉承的玩意儿，若要学更多那是一点也不能了。
就这么一些诗词歌赋，还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才给学的。尽管如此，她也无法说出支持陆蓁玥离开的话。
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若是走了，太太现下看着还好。可一旦翻脸了，凭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娘带着两个孩子，就算再有手段，也迟早叫人生吞了去。
谁知这时一个声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蓁玥，既然陆伯父早有安排，你且放心去罢。”
许桂兰听得是男声，下意识准备躲到屏风后头去。却叫陆蓁玥按住了手，抬眼便见陆蓁玥轻轻摇摇头。
许桂兰以为陆蓁玥不了解这些风俗习惯，只得小声道：“我还年轻，你父亲又去了。要是被人知道我私见男客，有损陆家名声。”
陆蓁玥又何曾不知这些风俗习惯，可现在陆家正是她们这群女人做主。
“姨娘，现在家里只有咱们几个能做主的。日后少不得还有这样的时候，难不成陆家的掌柜你只要女的，男掌柜你便不听汇报，也不见了？”
何媛儿不赞同道：“那些老规矩，已经老了。诚然有不少值得我们继续遵循下去，但是一些注定没用的规矩就不要死守着不放了。”
许桂兰顿住了，她要是任人摆布的性子，也不能从许家的一众庶女中成功脱颖而出了。
若能正大光明的现于人前，自己做主，谁又会想躲在幕后阴暗处呢！
“从前还教裹脚呢，你见如今可裹了？”
许桂兰敛了敛慌张的神色，一点一点平复心情。
她郑重道：“说的对！当年，好不容易才教嫡母打消了为我裹上小脚的念头。现在能自主了，又何必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裹上小脑呢！”
见她想通了，陆蓁玥自然高兴，道：“姨娘，你能这么想便好了。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外人的流言蜚语不过是空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