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蝉衣把脑海中出现的字告诉了男女主,便开心的等着回家。

    “所以你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吗?”

    “嗯嗯,对于世界意志来说,我和那个狗系统其实是非法进入的黑户。”

    “按照程序,极有可能被抹杀,没想到它竟然愿意送我回家。真的非常感谢!!!”张蝉衣对着天空道。

    天空中那一丝淡淡的金光顺速凝结成在场之人能看懂的文字《作为配送费以及黑户人员张蝉衣在本世界造成的混乱影响赔偿费,现黑户人员张蝉衣需向本世界支付功德一亿3000万》

    张蝉衣震惊!!!

    “我嘞个老天鹅!一亿三千万功德?!我没有啊!”

    放心,欠债总是要还的,只不过以一种张蝉衣不知道的方式偿还了。

    张蝉衣穿越前,正坐在桌前复习。如今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卷子一点点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张母正要进来送果盘,见女儿哭的稀里哗啦。连忙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搂住张蝉衣:“宝宝怎么了?是不是题太难了?”

    “还是累着了?别怕,咱们慢慢来。考成什么样子,我和你爸都不怪你。”

    听着妈妈一声又一声的安慰和落在背上温柔的抚摸。张蝉衣很快就哭成了泪人,“妈!”

    千言万语,道不尽思念。

    见妻子进入女儿的房间送水果后,久久不出来,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张父有些担心。刚走没两步,就远远听见了女儿的哭声。

    担忧妻子责怪女儿,他忙道:“宝宝怎么哭了?小萍啊,你也不要责怪宝宝嘛。这段时间高考压力大啊!”

    张母无奈道:“你个老头子,瞎想什么呢!自己生下来的宝贝儿当然自己疼了,我哪里舍得责怪她!你不要瞎给我扣罪名。”

    张蝉衣从太太怀里抬起头来,泪眼汪汪道:“爸,不怪妈。是我一时之间太激动了,没忍住哭的。”

    在父母眼里,一家人吃完饭,看电视的看电视,写题的写题。女儿应该是压力大才忍不住哭了。

    而在张蝉衣这里,自从狗系统强行绑定了她,她就与父母分别了数年之久!如何不想?如何不念?

    好好珍惜这一世罢,下一辈子就要开始还债咯。

    *

    这边事情一了,陆蓁玥肩头上的担子便去了不少。再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幕后黑手,岂能不乐?况且世界意志还送了她一个金手指作为补偿。

    “所以说,你现在可不应该在这儿。”何媛儿漫不经心的看着三哥儿、四哥儿在小池塘边上喂乌龟。

    若说是喂乌龟也不大恰当,那俩淘小子正拿着钓竿钓乌龟呢。两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也不知说些什么。忽然跑过去找陈岁了,陈岁边听边不时点头。

    这三个家伙凑到一起,还不知道惹出多大的顽皮来。

    许桂兰叫人把钓钩弄平了,这才不至于让乌龟英年早逝。对于乌龟王八来说,没活上几十上百岁,可不就是英年早逝?

    “太太这话蓁玥倒是不懂,我不该在这儿,能去哪儿呢?”

    许是近水,这绣球花也比别处的艳丽繁茂些。

    何媛儿随手折了一枝,缓缓道:“当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学你想学的。不拘国内国外,去做你想做的。”

    陆蓁玥摇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腿上一沉,低头一看,嚯!趴了两个黑烧麦!

    “姐姐姐姐,我们要吃糖!”

    两个黑烧麦努力的伸出小胖胳膊,衣袖滑落的地方倒还是白包子的模样。

    三哥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试图撒娇求糖:“我们都有一二三四,一个巴掌天,没有吃糖啦。”

    四哥儿跟着哥哥卖乖:“嘤嘤,就三颗!我和哥哥一人一颗,还有岁岁一颗嘛!”

    许桂兰举着罗扇,牵着岁岁。从树荫下的小径踱步而来,道:“等牙长好了,有多少吃不得?现在莫说是一颗两颗,就是看看都不能!”

    晚上睡觉前偷偷把糖含在嘴里,以至于现在牙烂成一片的三哥儿带着四哥儿哭成“蛙声”一片。场面极其热闹,硬生生哭出了大闹天宫的气势。

    岁岁不明所以,扯着嗓子应和了两声,叫许桂兰给哄好了。

    何媛儿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和三个不省心的孩子,只觉得头昏脑胀。

    两个小的为着吃糖闹的天翻地覆,大的那个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萌混过关。果然只有岁岁好!

    “你们两个孙猴子别以为哭就有用,再这么着,仔细太太、姨娘捶你们。”陆蓁玥道。

    “哼!坏蛋!走,弟弟、岁岁,我们自己去顽,才不要和这些年纪大的老古板待在一起呢。”

    三哥儿气呼呼甩下鱼竿,带着两个小跟班跑了。旁边等候着的乌龟,一口上去叼了食饵。也不避人,慢悠悠的吃着。

    何媛儿蹙眉道:“如果再不给个准话,仔细我捶你。”说着,手里的花枝便对着陆蓁玥的肩敲下去。

    许桂兰轻摇罗扇,含笑看着孩子们跑远。比起第一次对陆林生、陆家的作戏,她现在的笑容要真实许多。

    “用不着担心家里,太太与我已商量好了。太太不耐烦掌家事,便只管外头和商铺。”

    “出嫁前困于一方小院,出嫁后总是忙碌这忙碌那,从未见过小院外的景色。等你回来了,不如和我们说一说?”

    陆蓁玥顺势抓住何媛儿的花枝,经过一场闹剧,上头的花苞被拂落了不少。剩下的几朵绣球花凌乱缺瓣,依旧胡乱靡艳的盛开着。

    摩挲着上头的花朵,陆蓁玥道:“我知道太太和姨娘的好意,可是我放不下心来。远方的战场还在持续扩大,焉知何时会波及到这儿?”

    “祸根早已在百十年前埋下,封建王朝统治者酿成的苦果,却要黎民百姓来承受。我们无力左右时局,同样也无法一走了之。”

    何媛儿轻叹:“弱小落后的代价么?母国弱小,即使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欺负歧视。就是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在时代的洪流面前,个人的力量总是渺小的。”

    这一场谈话很快应验了,战火席卷京都。

    那些高官早早就得到了消息,要么带着家人资产跑路,要么向侵略者摇尾乞怜,只有极少数带着一些不愿意逃离的百姓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千年古都,数代王朝的经营积累,付之一炬。国家风雨飘摇中,有谁会注意到这些曾经的传承?

    “走吧!”司成道,“此番南下或能寻出一条活路也不一定。”

    面对三条路,司成毫不犹豫选了第一条。带着故交姻亲跑路!人的道德底线是可以很灵活的,但是不能没有道德底线!

    毫无底线,摇尾乞怜、出卖国家者为世人所唾弃,他自认没有勇气,虽然做不到与京都同在,却不愿干汉奸的事儿!

    大量人口出逃,十户九空,千里不见人烟。

    陈瀚文却和陈父起了争执,“您不必管我,我是定要留在这儿的。国家有难,岂能避之?”

    “留在这里?孽障!你疯了吗?岁儿叫歹人拐走了,你就是我和你太太的独子,竟要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陈家乃书香门第,陈如释对儿子管教极为严厉。望子成龙,唯愿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成就一代文学大家。且幸儿子极有天赋,只需要沉淀积累,名望指日可待。

    陈瀚文报负却不在此,他道:“当年没能保护好妹妹已经是天大的罪过,现在我怎么能忍心对这些暴行袖手旁观?谁知道这些受伤的孩子里头有没有岁岁?您还不老,现在和太太生一个还来得及。”

    众人的目光被这两父子剧烈的争吵吸引了过去,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司惟诫上前拍了拍陈瀚文,“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陈瀚文道:“打仗、包扎伤口、处理尸体,总有我能做的。子诫,我只想为此献上一份力。”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明,我想为妹妹积攒一份功德。换她今生无恙,来世安康。

    司惟诫深知劝不动热血上头的挚友,果断找他爹去了。

    陆蓁玥想起昨日晚上偷溜进陆家抢劫,被女镖师们杀死的贼偷强盗。那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仍叫人…………

    “你见过战争么?见过死者么?”陆蓁玥问。

    陈瀚文并不因为询问自己的是个女子,而装腔作势或者忽略。他摇摇头,道:“没有,一切所知既从报道、书籍、照片得知。”

    陈如释匆匆赶来,听到儿子这一番话。他虽然有不少文人的通病,此时也忍不住感叹纵得儿子太天真了。遂吩咐手下带儿子随便去一处人群偏僻之地,看看他的见识有多浅薄。

    回来后,陈瀚文惨白着脸,喃喃自语:“人相为食、互食……”

    还没等人听清他在嘟囔什么,他自己便已然倒下了。

    陈如释也不管他,直接叫人把陈瀚文扛上去。不碍着事便完了,稍后旅途中再给儿子做心理开导。

    要真把这小子留在这儿,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一个文弱书生既不会打枪扛炮,也不会指挥谋略,在这可不是碍事吗?还扎伤口、处理尸体,这小子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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