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席和嗑瓜子平台已数次或沉默或炸开，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空气都凝结了让人无法呼吸。
苏玄粥，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王族端音了。
端音面上没有笑容：“你这是在质疑王族？”
端音不笑时，他的一张脸很是符合大众对王族的印象，比工匠用一生来雕琢的雕像还要精美，一双桃花目中没有丝毫温情，唇瓣抿起的弧度含着凉薄。
好似这时图锡才发觉，面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苏玄粥，还是王族端音。
图锡的脸色变得比一旁的白石法典还要惨白，他抖抖瑟瑟颤声道：“不，不是……”
“那么继续吧。”端音脸色一肃，看向审判官。
审判官：“……因端音王亲临时调阅律法规范本，陪审员第一次表决结果作废，暂时休塔一小时。”
“不，不，不！”审判官话音刚落，元绯凄厉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审判塔，由于是休塔状态，控音兽并没有理会噪音来源，但直播并没有关掉。
十万星系团的人目睹了元绯的崩溃。
图锡面色阴沉低头在光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是在找退路。
——————
王星系-王星
“端音在做什么！他仗着你宠他所以为所欲为吗？”
“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以王族身份出现在陪审席，与平民争论，他是要整个王族沦为笑柄吗！”
千夕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压抑着浓浓的怒意，他的面前是主动回来“投案自首”的王族之王，清沙王。
清沙也没想到端音会为了这次审判毫不犹豫地扒了自己马甲，她还以为端音很喜欢用“苏玄粥”这个名字在外玩闹，然而这次端音的真实面容暴露了，另一个身份也暴露了。
清沙本以为端音去当陪审员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想要占个有利的票数，她本来对此就不怎么在意，端音想去便去了，但没想到这次闹得这么大。
眼见事情不好，休塔时清沙就趁乱离开了巴尔星回到王星系，她想到千夕会生气，只好先回来为他收拾烂摊子，因此都没来得及跟端音说一声。
“清沙王，你说，为什么？”千夕目光一凝斜睨向清沙，声音更加低沉危险了，清沙本就底气不足，见此恨不得原地消失。
“千夕，我不清楚端音的想法，只是这次是我动用了王令，如果端音做了什么事情造成了不好的后果，我愿意承担。”
清沙这话内容很是硬气，只是在千夕面前她的语气实在是弱的很，但就算这样千夕也被气到了，一双桃花眼不再冰冷而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千夕忍不住冷笑：“你可真宠他！这带来的后续影响你是能承担，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后会更加辛苦！”
清沙低头不说话，千夕愈发生气了：“审判后你让端音滚回王星系！”
清沙抬起头，踌躇了一下，小声道：“……不可。”
千夕气笑了：“罚也不能罚了是吗！清沙王这是选定端音为伴侣了吗！”
清沙嗫嚅：“这与选伴侣没关系吧，就算他是我的伴侣我也不会……”
千夕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清沙：“随便你！我也没有权力命令他，十万星系团乃至整个王族都会追随我王，我的想法无关紧要！”
“千夕，你别生气……”眼见千夕真的生气了，清沙慌了，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唯独这次千夕真的动了气，以前她和端音也不是没有闹得很严重的时候，甚至比这次要严重得多，可那时千夕也没真的生气。
“千夕，蛮荒星系团有新的王虫了。”清沙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千夕本来生气的要走，闻言猛地停住：“什么？什么时候？”
“大约一年前，所以这次我让埙颜亲自镇守蛮荒边界，只是没想到埙颜会在中途来巴尔星，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还好没出大事。”
“没出大事？清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你的引导者，我要完完整整的知道所有的真相。”
“最近也是要告诉你的。”清沙言辞温和，一手拉着千夕坐下，“你是我最信任的引导者，我本来就不打算瞒着你，这些……还要从五年前说起了。”
五年前，蛮荒星系团-蛮荒边界
“今年的躁动期好像比去年更加猛烈了，王，你要现在进入蛮荒星系团吗？”大贵族雨术有点忧心忡忡，虽说现今的王族之王是漫长的王族历史中五王中最强大的王，但依照漪澜王与当时的王虫签订的“边界命誓”，只有王族之王能进入蛮荒星系团。
“就是要这个时候进去，这样才能更加了解星虫。”尚有些稚嫩的少女看向不远处的蛮荒星系团，墨黑有神的瞳仁中满是兴趣和一抹冷漠。
“是。”雨术不敢多说什么了，尽管他知道清沙王只有十六岁，但王族的年龄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如果因为年龄而质疑王族的力量，那纯粹是嫌自己活久了。
大贵族雨术眼睁睁地看着少女独自踏入了星虫的老巢——蛮荒星系团。
十六岁的清沙远没有五年后的自己脾气好，面对来挡路的星虫她随手就杀了，那些有些眼力见的恐惧地提前逃走的，她也没有追上去。
她就这样一直走走停停，时不时再拆个小星球，蛮荒星系团好像就是她的后花园，她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当她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星系时，虫子们明显紧张起来了，更有十个已经化成人形的虫将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十个虫将身上已经很少有虫子的特征了，这也说明它们的等级很高，而在这十个虫将身后有三个等级更高的虫将，它们三个猛地一看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是人类。
一个只有耳朵是虫族的，一个脑袋上还有两个短短的触角，而第三个更是只有额头上有一小片淡淡的虫纹。
它们三个的怀中各抱着一只虫卵，人类容貌的脸上也露出了人类那样的神色——恐慌。
清沙的目光落在了那三枚白色的虫卵上。
“王族之王，希望您能看在漪澜王签订‘边界命誓’的和平理念下，放我们一条生路。”面带虫纹的虫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它们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王族之王，它们对上她是不会有胜算的。
清沙没有说话，面带虫纹的虫将显然是它们中等级最高的虫了，它努力做出一副可怜相：“蛮荒星系团没有王虫，我虽为最高等级的虫将却也无法压制所有虫子，躁动期的虫子冲击蛮荒边界是它们的过错，如果王族觉得不高兴，都杀了就是。”
“是王虫卵吧。”清沙突然出声。
三虫大惊立刻就想要跑，但在清沙的力量压制下几虫无法动弹，抱着三个虫卵涕泪涟涟，认为下一刻它们就会身首异处，虫卵也保不住了。
清沙却没有立刻下手，她打量着王虫卵，目光又落在了那十三个虫将的身上。
“我明白了，今年你们派虫子疯狂冲击边界是为了给这三个王虫卵弄来血食催化，想要它们快速成长为王虫。”
“是营养品……”其中一个虫将弱弱地说道，“花蜜，蜂蜜，牛奶这些。”
“难道没有人类吗？我记得上一任王虫说过，放干他们的血做成血豆腐，是刚破壳的幼虫最好的食物，把他们的肉砸成肉糜，是大一些幼虫的口粮，他们的骨头敲碎骨髓抽出，是给壮年虫子最好的补品，而他们的眼球……”
“是最好的收藏品。”
听着清沙王缓缓道出前任王虫的话语，虫将们大气不敢出。
清沙话锋一转：“最近我在修复抹香星系时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你们应该认识吧？”
说着话清沙手上也没耽误，撕开空间从另一处拽出了一个巨大的虫壳，扔到十三个虫将的面前。
十三虫将抖得更加厉害了，因为它们认出了那是前任王虫的甲壳，王虫的形态本来是极度接近人类的，但在王虫死后它会变成虫体。
“你们能告诉我，王虫去抹香星系是做什么？”少女神色冰冷，“它的遗骸出现在抹香星系，它违反了边界命誓。”
“我猜猜……五年前它是去抹香星系猎取血食了吗？”
十三个虫将面对咄咄逼人的清沙，知道今天无法善了，它们几个用虫族特有的交流渠道简短地交流了一下，突然抱着虫卵的三个虫将冲向蛮荒星系团深处，分别向着不同方向逃窜，而等级稍低的十个虫将则冲上来试图阻挡清沙追过去。
“负隅顽抗！”随着清沙话音刚落，十个王虫在宇宙中四分五裂了，浓稠粘腻的血放射状地洒满了一个小星球的上空。
伴随着高等级虫族死亡，周围的低等级虫族蠢蠢欲动。
在杀了两个高等级虫将并得到它们的虫卵后，清沙最终追上了最后一个虫将，正是那个额上带着虫纹的。
它看到清沙手中的两个虫卵，面上露出了绝望：“普通人也背叛过王族！元绯都害的你们的王发狂致死！王族为何还要百般维护他们却不给虫族一条活路！”
清沙静默了一瞬：“三个王虫消耗太大了，它们在成年前的消耗是普通虫子的数倍，而成年后也会相互厮杀只留下一个成为真正的王虫。”
“那就只留下一个吧。”清沙手中的两个王虫卵在她的手中失去了生机，她看向痛哭流涕的虫将，面露不解，“拟人后你就能感受到人的喜怒哀乐吗？明明你的耳朵不是你的耳朵，你的眼睛也不一定是你的眼睛，你现在流的是泪水吗？还是因为你抚养的王虫卵将成为唯一的王虫所以你狂喜之下……流出了想要吞噬王虫的口水？”
仿佛空气都凝结了让人无法呼吸。
苏玄粥，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王族端音了。
端音面上没有笑容：“你这是在质疑王族？”
端音不笑时，他的一张脸很是符合大众对王族的印象，比工匠用一生来雕琢的雕像还要精美，一双桃花目中没有丝毫温情，唇瓣抿起的弧度含着凉薄。
好似这时图锡才发觉，面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苏玄粥，还是王族端音。
图锡的脸色变得比一旁的白石法典还要惨白，他抖抖瑟瑟颤声道：“不，不是……”
“那么继续吧。”端音脸色一肃，看向审判官。
审判官：“……因端音王亲临时调阅律法规范本，陪审员第一次表决结果作废，暂时休塔一小时。”
“不，不，不！”审判官话音刚落，元绯凄厉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审判塔，由于是休塔状态，控音兽并没有理会噪音来源，但直播并没有关掉。
十万星系团的人目睹了元绯的崩溃。
图锡面色阴沉低头在光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是在找退路。
——————
王星系-王星
“端音在做什么！他仗着你宠他所以为所欲为吗？”
“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以王族身份出现在陪审席，与平民争论，他是要整个王族沦为笑柄吗！”
千夕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压抑着浓浓的怒意，他的面前是主动回来“投案自首”的王族之王，清沙王。
清沙也没想到端音会为了这次审判毫不犹豫地扒了自己马甲，她还以为端音很喜欢用“苏玄粥”这个名字在外玩闹，然而这次端音的真实面容暴露了，另一个身份也暴露了。
清沙本以为端音去当陪审员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想要占个有利的票数，她本来对此就不怎么在意，端音想去便去了，但没想到这次闹得这么大。
眼见事情不好，休塔时清沙就趁乱离开了巴尔星回到王星系，她想到千夕会生气，只好先回来为他收拾烂摊子，因此都没来得及跟端音说一声。
“清沙王，你说，为什么？”千夕目光一凝斜睨向清沙，声音更加低沉危险了，清沙本就底气不足，见此恨不得原地消失。
“千夕，我不清楚端音的想法，只是这次是我动用了王令，如果端音做了什么事情造成了不好的后果，我愿意承担。”
清沙这话内容很是硬气，只是在千夕面前她的语气实在是弱的很，但就算这样千夕也被气到了，一双桃花眼不再冰冷而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千夕忍不住冷笑：“你可真宠他！这带来的后续影响你是能承担，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后会更加辛苦！”
清沙低头不说话，千夕愈发生气了：“审判后你让端音滚回王星系！”
清沙抬起头，踌躇了一下，小声道：“……不可。”
千夕气笑了：“罚也不能罚了是吗！清沙王这是选定端音为伴侣了吗！”
清沙嗫嚅：“这与选伴侣没关系吧，就算他是我的伴侣我也不会……”
千夕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清沙：“随便你！我也没有权力命令他，十万星系团乃至整个王族都会追随我王，我的想法无关紧要！”
“千夕，你别生气……”眼见千夕真的生气了，清沙慌了，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唯独这次千夕真的动了气，以前她和端音也不是没有闹得很严重的时候，甚至比这次要严重得多，可那时千夕也没真的生气。
“千夕，蛮荒星系团有新的王虫了。”清沙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千夕本来生气的要走，闻言猛地停住：“什么？什么时候？”
“大约一年前，所以这次我让埙颜亲自镇守蛮荒边界，只是没想到埙颜会在中途来巴尔星，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还好没出大事。”
“没出大事？清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你的引导者，我要完完整整的知道所有的真相。”
“最近也是要告诉你的。”清沙言辞温和，一手拉着千夕坐下，“你是我最信任的引导者，我本来就不打算瞒着你，这些……还要从五年前说起了。”
五年前，蛮荒星系团-蛮荒边界
“今年的躁动期好像比去年更加猛烈了，王，你要现在进入蛮荒星系团吗？”大贵族雨术有点忧心忡忡，虽说现今的王族之王是漫长的王族历史中五王中最强大的王，但依照漪澜王与当时的王虫签订的“边界命誓”，只有王族之王能进入蛮荒星系团。
“就是要这个时候进去，这样才能更加了解星虫。”尚有些稚嫩的少女看向不远处的蛮荒星系团，墨黑有神的瞳仁中满是兴趣和一抹冷漠。
“是。”雨术不敢多说什么了，尽管他知道清沙王只有十六岁，但王族的年龄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如果因为年龄而质疑王族的力量，那纯粹是嫌自己活久了。
大贵族雨术眼睁睁地看着少女独自踏入了星虫的老巢——蛮荒星系团。
十六岁的清沙远没有五年后的自己脾气好，面对来挡路的星虫她随手就杀了，那些有些眼力见的恐惧地提前逃走的，她也没有追上去。
她就这样一直走走停停，时不时再拆个小星球，蛮荒星系团好像就是她的后花园，她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当她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星系时，虫子们明显紧张起来了，更有十个已经化成人形的虫将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十个虫将身上已经很少有虫子的特征了，这也说明它们的等级很高，而在这十个虫将身后有三个等级更高的虫将，它们三个猛地一看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是人类。
一个只有耳朵是虫族的，一个脑袋上还有两个短短的触角，而第三个更是只有额头上有一小片淡淡的虫纹。
它们三个的怀中各抱着一只虫卵，人类容貌的脸上也露出了人类那样的神色——恐慌。
清沙的目光落在了那三枚白色的虫卵上。
“王族之王，希望您能看在漪澜王签订‘边界命誓’的和平理念下，放我们一条生路。”面带虫纹的虫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它们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王族之王，它们对上她是不会有胜算的。
清沙没有说话，面带虫纹的虫将显然是它们中等级最高的虫了，它努力做出一副可怜相：“蛮荒星系团没有王虫，我虽为最高等级的虫将却也无法压制所有虫子，躁动期的虫子冲击蛮荒边界是它们的过错，如果王族觉得不高兴，都杀了就是。”
“是王虫卵吧。”清沙突然出声。
三虫大惊立刻就想要跑，但在清沙的力量压制下几虫无法动弹，抱着三个虫卵涕泪涟涟，认为下一刻它们就会身首异处，虫卵也保不住了。
清沙却没有立刻下手，她打量着王虫卵，目光又落在了那十三个虫将的身上。
“我明白了，今年你们派虫子疯狂冲击边界是为了给这三个王虫卵弄来血食催化，想要它们快速成长为王虫。”
“是营养品……”其中一个虫将弱弱地说道，“花蜜，蜂蜜，牛奶这些。”
“难道没有人类吗？我记得上一任王虫说过，放干他们的血做成血豆腐，是刚破壳的幼虫最好的食物，把他们的肉砸成肉糜，是大一些幼虫的口粮，他们的骨头敲碎骨髓抽出，是给壮年虫子最好的补品，而他们的眼球……”
“是最好的收藏品。”
听着清沙王缓缓道出前任王虫的话语，虫将们大气不敢出。
清沙话锋一转：“最近我在修复抹香星系时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你们应该认识吧？”
说着话清沙手上也没耽误，撕开空间从另一处拽出了一个巨大的虫壳，扔到十三个虫将的面前。
十三虫将抖得更加厉害了，因为它们认出了那是前任王虫的甲壳，王虫的形态本来是极度接近人类的，但在王虫死后它会变成虫体。
“你们能告诉我，王虫去抹香星系是做什么？”少女神色冰冷，“它的遗骸出现在抹香星系，它违反了边界命誓。”
“我猜猜……五年前它是去抹香星系猎取血食了吗？”
十三个虫将面对咄咄逼人的清沙，知道今天无法善了，它们几个用虫族特有的交流渠道简短地交流了一下，突然抱着虫卵的三个虫将冲向蛮荒星系团深处，分别向着不同方向逃窜，而等级稍低的十个虫将则冲上来试图阻挡清沙追过去。
“负隅顽抗！”随着清沙话音刚落，十个王虫在宇宙中四分五裂了，浓稠粘腻的血放射状地洒满了一个小星球的上空。
伴随着高等级虫族死亡，周围的低等级虫族蠢蠢欲动。
在杀了两个高等级虫将并得到它们的虫卵后，清沙最终追上了最后一个虫将，正是那个额上带着虫纹的。
它看到清沙手中的两个虫卵，面上露出了绝望：“普通人也背叛过王族！元绯都害的你们的王发狂致死！王族为何还要百般维护他们却不给虫族一条活路！”
清沙静默了一瞬：“三个王虫消耗太大了，它们在成年前的消耗是普通虫子的数倍，而成年后也会相互厮杀只留下一个成为真正的王虫。”
“那就只留下一个吧。”清沙手中的两个王虫卵在她的手中失去了生机，她看向痛哭流涕的虫将，面露不解，“拟人后你就能感受到人的喜怒哀乐吗？明明你的耳朵不是你的耳朵，你的眼睛也不一定是你的眼睛，你现在流的是泪水吗？还是因为你抚养的王虫卵将成为唯一的王虫所以你狂喜之下……流出了想要吞噬王虫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