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巨浪（14）
纯黑的领域中，全息屏幕上列着几个年轻人的面部图像，他们朝气蓬勃的笑容和整个黑色的领域相比，有一种诡异的不和谐。
在他们的图片旁，跳动的白色小字显示着他们精确的身体各项反应的数据，在那些小小数据之外，还有血红色的、静止的数据——
其中黑发灰眼的女孩图像笑意很淡，眼中藏着心事，而她的图像旁则跟着所有人中最大的数字。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下，一只白皙的打手摆弄着银飞镖，沉重的飞镖在这只手的指尖中翻动，仿佛绕着手不肯飞去的银蛾，表达着主人的焦急。
“她是一个考生而已……”
通讯一头说。
“我知道，但是自从那天之后，她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回答。
“我看到你用信用点悬赏她了，做事要有分寸。”
“那些佣兵都是废物。”
通讯那头沉吟不语。
“这场一定把她解决掉……我保证。”
话音方落，飞镖从食指和中指被抖腕甩出，看似没使什么力气，却以高速冲向不远处那个黑发灰眼、笑意浅淡的女孩，叶九。
嗖——
一组曳光弹冲着叶九所在塔底发射，红色的轨迹在光天化日下也很明显。
叶九卧倒躲避，缩在残垣断壁间，看到和她一样趴下的兄妹二人，尤其是落雨用一种强烈的埋怨目光看向她。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有可能会被发现了。”
叶九看着落雨，似乎为了回应他的怨念。
“所以一开始我就说先让动静小一点的侦察员上，等他们打完我们再去。”
“我们这个侦查员动静可一点不小，而且你这就是典型的佣兵思——”
叶九话音未落，几只黑色的精神力触须就穿透了他们栖身的掩体，把瓦砾拨开，势要掘出他们不可。
叶九和落雨交换一个眼神，后者拎起自己那个试图用重型火箭筒回击的侦察员妹妹就往塔上跑。
先驱者建立的灯塔有着朴素的螺旋阶梯，因为通气孔的原因，整个灯塔内采光并不差——更不用说，外面两个气急败坏的家伙在锲而不舍地拆塔，塔里面就更亮了。
情急之下，落雨借着光，几乎是用飞的速度抵达了塔顶。
“拿到了？”
叶九话音未落，黑色的触手从每个通气孔钻进来，霎时让塔内一黑，下一秒，所有触手同时用力，直接肢解了坚固的灯塔外壁，轻易得跟敲碎一个鸡蛋一样。
没有了外壁的支撑，叶九所站的楼梯也崩裂开，她在瓦砾迸裂的混乱中抓住一只触手，这才幸免于难。
但等那些崩解的瓦砾全部落下，叶九看到一个从那些黑色的触须上，疾跑来一个双手持矛的家伙，不由分说朝着她的方向就刺。
叶九见势向后轻荡身体，然后蓄势荡到女孩的身后。
【你现在的姿势应该是站着的，叶九。】
叶九鼻尖冒汗，悲愤地控诉。
【我刚刚跟两个佣兵交过手，拔苗助长也得分批次吧】
博伊斯对她的申诉无动于衷于衷。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远处那个家伙已经锁定你的队友了。】
叶九用非常不飒爽利落的方式试图爬上触手，但是在她快要爬上去的瞬间，触手似乎意识到她的行动一样试图抽回去。
想跑？
叶九用那只铁臂狠狠抓住触手，力道之大让它的动作都停滞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触手没有像之前那样烟散，反而紧张地挣扎起来，像是脱缰野马一样试图把叶九的甩掉。
于此同时，叶九听到远处那个女孩说什么“抵近战术二”，借着另一只触手的势从比自己略高一点的地方从空中朝着叶九所在的方向跳刺。
幸好触手甩动的力道太大了，把叶九拉偏了女孩的攻击轨迹，但叶九仍被改换方向的矛头划破肩头——隔热服裂开一道，鲜血流淌而出。
“壹！你知道现在是在战斗吗？？！！！！”
持矛的白发女孩很铁不成钢地大声喊了一句。
被叫到白发男孩有点脸红，一幅头晕眼花的样子，额头上都是汗。
“我在努力了！要甩到了”
贰看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但还是用第六感提示他，“头上！”
壹听到提示，这才发现原本缠着他的叶九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他头上，再一看，远处纠缠他的只剩下了一只铁手？？？？
再回过神的时候，女孩的身影遮住天空片刻，瞬息，叶九踩着他的肩膀把他撞到地面，两个人因为势能互相拉扯翻滚几圈，叶九先反应过来，在最后半圈的时候死死抓着他的衣领，踩在他胸口上，一只□□顶着他的额头，头也不回地冲着他队友放话：
“自己弃赛！”
壹从下仰视叶九，她肩头似乎受了一点皮外伤，血在翻滚中甩到他身上，女孩混着灰尘的汗水滴到他散乱的发间——战斗和负伤似乎让这个熟练的战士格外愉悦，看着他的目光中有几分笑意。
壹从里面看出阴谋的意味。
“贰！别！”
贰没时间反应，保护队友心切的她想也没想按下胸口的感应装置，按照叶九说的做。
“放开他！”
叶九对他眨了眨眼，用枪柄砸碎了壹胸口的感应装置，从他身上下来，把早就没有子弹的武器扔给他。
贰把白发男孩拉起来，看着去支援队友的叶九。
“对不起……我、她……”壹显得抱歉极了。
贰虽然是个严厉的同伴，但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责怪其他人，她把壹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摇头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看到她的……策略。”
壹显得有些疑惑。
“你说没看到是什么意思？”
====
【点子不错。】
叶九走到远处把博伊斯捡起来。
【这能叫留了一手吗？】
【谢谢夸奖……你确实是在夸奖，对吧。】
博伊斯如此回答。
远处，三个佣兵的混战已经由毫无战术意义的远程对射转变为真刀真枪地近战格斗。
叶九经过一场苦战，感觉自己的肺快炸掉了，这下不用博伊斯说，她自己都不得不想着回去加练的事情。
但当务之急是确认本次比赛的“最终奖励”。
“落雨，你拿到了吗？”
落雨从刀枪相接中睨了叶九一眼，“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主办方。”
“不是，你还有时间问，不该来帮我吗？”
落雨说完，和他交手的佣兵浅浅笑了一下，潜台词是，这样谎言也太好识破了吧。
就好像一个贪婪的海盗从传说中的藏宝岛归来，说自己一无所获一样令人莞尔。
叶九看了看头上盘桓不去的黑色无人摄像机，如果落雨是想要骗她独吞奖励的话……比赛已经结束了，但那些眼睛还在盯着他们。
一切还没结束，或者叶九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一切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就在叶九思索的时候，落雨的妹妹看自己的哥哥溅落下风，冲上去抱住对手手臂就是一咬。
叶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咳、还真是你死我活的比赛。
叶九看着被那个跟落雨打得不分伯仲的难缠家伙没怎么用力就把小姑娘扔到一边，心想这个佣兵还怪有道德底线的，然后她就追着小女孩在空中的轨迹像是接球一样把她接下。
“帮我和你哥一个忙，你还是去旁边盯梢警戒，有危险你就大喊我们然后往树林里跑，有多远跑多远。”
小女孩被叶九放到地上，自觉丢人、牙咬得咯吱咯吱地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对着叶九点头。
叶九说罢加入战场。
二打一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但怎么都比丢掉性命要糟糕许多。
远程武器肯定是不能用的，打斗的二人闪转腾挪的速度也太快了，即使枪法准入叶九，也说不好一发子弹出去之后是先把敌人打成筛子还是先把队友打成筛子。
【别放弃任何战斗训练的机会。】
博伊斯友好地提示。
【对，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战斗。】
叶九在内心和博伊斯小小顶嘴，然后俯身蓄势，冲刺近身敌人。
腰间只剩单刃的延展金属双头剑被她翻了个旋，好像手臂的延伸一样垂在右手一侧，叶九在靠近的一瞬间前脚点住，拧身用全身的力气带动手上的剑。
银光一闪，青年偏头躲开，似乎提前预料到延伸金属的伸缩一样闪躲出提前量。
但经过多次战斗，她终究力虚，剑尖还是划过青年的脸颊，下一秒，叶九借着这个转动的力量左拳出击，青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旋身错过叶九的攻击，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拎离地面。
叶九抛起剑柄反手向上一划，青年的手臂闪过一道金光，延展金属的剑身噌得扭歪。
叶九一边揽住青年的小臂，蜷身蹬向他的胸口，挣开桎梏，一边寻思以后比赛要都是他们这种强化系的选手她还怎么打。
而就在叶九攻击的瞬间，落雨趁机跳开一步，用脉冲武器腰射对准位置清晰的青年。
青年还没来得及对叶九造成什么反击，就感觉到了背后的攻击，轻轻啧了一声，以可怕的速度向一侧同时闪开，留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叶九在面对着队友的枪口的瞬间直呼不妙。
落雨看到叶九的一瞬也有些惊讶，但是板机已然扣动，冲击波荡漾开。
叶九拳伸为掌，试图和博伊斯一道迎下可怕的冲击波，但还是被震荡的力道掀翻，整个人摔出很远。
远处，忽然响起了重火炮的爆炸声，大地为之震颤。
远处落雨的妹妹在隐蔽出抬出背后的火箭筒，向着海岬之下射击。
叶九明明让她见到不对就跑的……
在他们的图片旁，跳动的白色小字显示着他们精确的身体各项反应的数据，在那些小小数据之外，还有血红色的、静止的数据——
其中黑发灰眼的女孩图像笑意很淡，眼中藏着心事，而她的图像旁则跟着所有人中最大的数字。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下，一只白皙的打手摆弄着银飞镖，沉重的飞镖在这只手的指尖中翻动，仿佛绕着手不肯飞去的银蛾，表达着主人的焦急。
“她是一个考生而已……”
通讯一头说。
“我知道，但是自从那天之后，她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回答。
“我看到你用信用点悬赏她了，做事要有分寸。”
“那些佣兵都是废物。”
通讯那头沉吟不语。
“这场一定把她解决掉……我保证。”
话音方落，飞镖从食指和中指被抖腕甩出，看似没使什么力气，却以高速冲向不远处那个黑发灰眼、笑意浅淡的女孩，叶九。
嗖——
一组曳光弹冲着叶九所在塔底发射，红色的轨迹在光天化日下也很明显。
叶九卧倒躲避，缩在残垣断壁间，看到和她一样趴下的兄妹二人，尤其是落雨用一种强烈的埋怨目光看向她。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有可能会被发现了。”
叶九看着落雨，似乎为了回应他的怨念。
“所以一开始我就说先让动静小一点的侦察员上，等他们打完我们再去。”
“我们这个侦查员动静可一点不小，而且你这就是典型的佣兵思——”
叶九话音未落，几只黑色的精神力触须就穿透了他们栖身的掩体，把瓦砾拨开，势要掘出他们不可。
叶九和落雨交换一个眼神，后者拎起自己那个试图用重型火箭筒回击的侦察员妹妹就往塔上跑。
先驱者建立的灯塔有着朴素的螺旋阶梯，因为通气孔的原因，整个灯塔内采光并不差——更不用说，外面两个气急败坏的家伙在锲而不舍地拆塔，塔里面就更亮了。
情急之下，落雨借着光，几乎是用飞的速度抵达了塔顶。
“拿到了？”
叶九话音未落，黑色的触手从每个通气孔钻进来，霎时让塔内一黑，下一秒，所有触手同时用力，直接肢解了坚固的灯塔外壁，轻易得跟敲碎一个鸡蛋一样。
没有了外壁的支撑，叶九所站的楼梯也崩裂开，她在瓦砾迸裂的混乱中抓住一只触手，这才幸免于难。
但等那些崩解的瓦砾全部落下，叶九看到一个从那些黑色的触须上，疾跑来一个双手持矛的家伙，不由分说朝着她的方向就刺。
叶九见势向后轻荡身体，然后蓄势荡到女孩的身后。
【你现在的姿势应该是站着的，叶九。】
叶九鼻尖冒汗，悲愤地控诉。
【我刚刚跟两个佣兵交过手，拔苗助长也得分批次吧】
博伊斯对她的申诉无动于衷于衷。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远处那个家伙已经锁定你的队友了。】
叶九用非常不飒爽利落的方式试图爬上触手，但是在她快要爬上去的瞬间，触手似乎意识到她的行动一样试图抽回去。
想跑？
叶九用那只铁臂狠狠抓住触手，力道之大让它的动作都停滞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触手没有像之前那样烟散，反而紧张地挣扎起来，像是脱缰野马一样试图把叶九的甩掉。
于此同时，叶九听到远处那个女孩说什么“抵近战术二”，借着另一只触手的势从比自己略高一点的地方从空中朝着叶九所在的方向跳刺。
幸好触手甩动的力道太大了，把叶九拉偏了女孩的攻击轨迹，但叶九仍被改换方向的矛头划破肩头——隔热服裂开一道，鲜血流淌而出。
“壹！你知道现在是在战斗吗？？！！！！”
持矛的白发女孩很铁不成钢地大声喊了一句。
被叫到白发男孩有点脸红，一幅头晕眼花的样子，额头上都是汗。
“我在努力了！要甩到了”
贰看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但还是用第六感提示他，“头上！”
壹听到提示，这才发现原本缠着他的叶九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他头上，再一看，远处纠缠他的只剩下了一只铁手？？？？
再回过神的时候，女孩的身影遮住天空片刻，瞬息，叶九踩着他的肩膀把他撞到地面，两个人因为势能互相拉扯翻滚几圈，叶九先反应过来，在最后半圈的时候死死抓着他的衣领，踩在他胸口上，一只□□顶着他的额头，头也不回地冲着他队友放话：
“自己弃赛！”
壹从下仰视叶九，她肩头似乎受了一点皮外伤，血在翻滚中甩到他身上，女孩混着灰尘的汗水滴到他散乱的发间——战斗和负伤似乎让这个熟练的战士格外愉悦，看着他的目光中有几分笑意。
壹从里面看出阴谋的意味。
“贰！别！”
贰没时间反应，保护队友心切的她想也没想按下胸口的感应装置，按照叶九说的做。
“放开他！”
叶九对他眨了眨眼，用枪柄砸碎了壹胸口的感应装置，从他身上下来，把早就没有子弹的武器扔给他。
贰把白发男孩拉起来，看着去支援队友的叶九。
“对不起……我、她……”壹显得抱歉极了。
贰虽然是个严厉的同伴，但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责怪其他人，她把壹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摇头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看到她的……策略。”
壹显得有些疑惑。
“你说没看到是什么意思？”
====
【点子不错。】
叶九走到远处把博伊斯捡起来。
【这能叫留了一手吗？】
【谢谢夸奖……你确实是在夸奖，对吧。】
博伊斯如此回答。
远处，三个佣兵的混战已经由毫无战术意义的远程对射转变为真刀真枪地近战格斗。
叶九经过一场苦战，感觉自己的肺快炸掉了，这下不用博伊斯说，她自己都不得不想着回去加练的事情。
但当务之急是确认本次比赛的“最终奖励”。
“落雨，你拿到了吗？”
落雨从刀枪相接中睨了叶九一眼，“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主办方。”
“不是，你还有时间问，不该来帮我吗？”
落雨说完，和他交手的佣兵浅浅笑了一下，潜台词是，这样谎言也太好识破了吧。
就好像一个贪婪的海盗从传说中的藏宝岛归来，说自己一无所获一样令人莞尔。
叶九看了看头上盘桓不去的黑色无人摄像机，如果落雨是想要骗她独吞奖励的话……比赛已经结束了，但那些眼睛还在盯着他们。
一切还没结束，或者叶九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一切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就在叶九思索的时候，落雨的妹妹看自己的哥哥溅落下风，冲上去抱住对手手臂就是一咬。
叶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咳、还真是你死我活的比赛。
叶九看着被那个跟落雨打得不分伯仲的难缠家伙没怎么用力就把小姑娘扔到一边，心想这个佣兵还怪有道德底线的，然后她就追着小女孩在空中的轨迹像是接球一样把她接下。
“帮我和你哥一个忙，你还是去旁边盯梢警戒，有危险你就大喊我们然后往树林里跑，有多远跑多远。”
小女孩被叶九放到地上，自觉丢人、牙咬得咯吱咯吱地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对着叶九点头。
叶九说罢加入战场。
二打一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但怎么都比丢掉性命要糟糕许多。
远程武器肯定是不能用的，打斗的二人闪转腾挪的速度也太快了，即使枪法准入叶九，也说不好一发子弹出去之后是先把敌人打成筛子还是先把队友打成筛子。
【别放弃任何战斗训练的机会。】
博伊斯友好地提示。
【对，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战斗。】
叶九在内心和博伊斯小小顶嘴，然后俯身蓄势，冲刺近身敌人。
腰间只剩单刃的延展金属双头剑被她翻了个旋，好像手臂的延伸一样垂在右手一侧，叶九在靠近的一瞬间前脚点住，拧身用全身的力气带动手上的剑。
银光一闪，青年偏头躲开，似乎提前预料到延伸金属的伸缩一样闪躲出提前量。
但经过多次战斗，她终究力虚，剑尖还是划过青年的脸颊，下一秒，叶九借着这个转动的力量左拳出击，青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旋身错过叶九的攻击，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拎离地面。
叶九抛起剑柄反手向上一划，青年的手臂闪过一道金光，延展金属的剑身噌得扭歪。
叶九一边揽住青年的小臂，蜷身蹬向他的胸口，挣开桎梏，一边寻思以后比赛要都是他们这种强化系的选手她还怎么打。
而就在叶九攻击的瞬间，落雨趁机跳开一步，用脉冲武器腰射对准位置清晰的青年。
青年还没来得及对叶九造成什么反击，就感觉到了背后的攻击，轻轻啧了一声，以可怕的速度向一侧同时闪开，留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叶九在面对着队友的枪口的瞬间直呼不妙。
落雨看到叶九的一瞬也有些惊讶，但是板机已然扣动，冲击波荡漾开。
叶九拳伸为掌，试图和博伊斯一道迎下可怕的冲击波，但还是被震荡的力道掀翻，整个人摔出很远。
远处，忽然响起了重火炮的爆炸声，大地为之震颤。
远处落雨的妹妹在隐蔽出抬出背后的火箭筒，向着海岬之下射击。
叶九明明让她见到不对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