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十二月的天气，东京的温度已经很低了，尤其是空气中夹带的潮湿，似乎无孔不入。
早早就穿上大衣的叶月，正一只手抓着脖子上的围巾，一只手奋笔疾书。
教室里其实有暖气，但温度不高，一把围巾取下来，她脖子就凉飕飕的。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几乎不用思考。
这副落笔如有神的样子，让坐她旁边的佐藤大吃一惊。
“叶月同学，这些你都会吗？”
佐藤看了眼老师，随后小声说。
也难怪他奇怪，毕竟叶月从入学开始，每天都趴在桌上睡觉，有时候下课了还叫不醒，完全看不出是会学习的类型。
他昨天熬夜复习了一晚，准备今天给她抄卷子来着，但现在叶月都快写完了。
当身边不学无术的朋友突然不努力就能考满分后。
佐藤：……
听到他的声音，叶月把卷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只手虚掩住嘴，同样小声，“你要抄吗？”
误会他的意思了。
看到佐藤摇头，叶月把试卷挪了回来，撑着下巴写下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真简单。
她把笔夹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间，翘着嘴，把试卷翻了两遍，直到老师看了她一眼，她噔噔噔的跑到讲台上，把试卷交了上去。
可以提前回家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很有期待的看着老师，老师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匆匆看了几眼卷子，就挥了挥手，让她提前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是圣诞节了，国外的圣诞比国内浓厚得多，街边的小商贩都挂上了装饰品，一路都是红绿配色。
冷风一阵一阵吹来，叶月瑟缩着拢了拢围巾，手缩进宽大的袖子里。
冬天，这十分钟的路程异常难走。
因为觉得接送会耽误糸师冴的时间，所以她都是自己走路去上学，当然也抱着点没人喊她起床就能旷课的小心思，但是从来没实现过。
走到一半，她还是钻进了路边的奶茶店里。
里面开了暖气，一进去，她有些呼吸不畅的鼻子马上好了很多，暖气包围着她，整个人都变得暖烘烘的。
点了杯热奶茶后，她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等待。
打算等缓缓，再回家。
窗户下面有一个小女孩正蹲着，叶月注意到她，小女孩除了脸被冻的红彤彤的，身上穿的很整齐。
叶月正无聊，就这么看着她。
小女孩一直看着远处，抱着膝盖蹲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叶月皱了皱眉，窗外的女孩突然回头，仰望着她，圆圆的眼睛亮晶晶，冲着她叫姐姐。
……
玻璃隔音，她是通过嘴型看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道德感，让她把小女孩牵了进来，把自己的奶茶给了她。
望着呲溜呲溜吸着奶茶的小女孩，叶月敲了敲桌子，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家住哪儿？怎么一个人在这？”
小女孩抬头，晃晃头上扎的马尾。
“我妈妈让我在这儿等她。”
……
都啥年代了，丢小孩这事不该有了吧。
“你妈妈离开多久了？”
“不知道。”
“电话知道吗？”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和小孩沟通可真费劲，叶月托腮，思考着要不要报警。
“妈妈说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小孩一脸认真，一板一眼的说道。
……
警察局就在附近，叶月把围巾取下来给她围上，小孩意识到她是陌生人，有点不太听话，她废了不少劲才让她跟着进了警察局。
进了警察局，小女孩害怕的躲在她身后一直抹眼泪，被警察拉开的时候更是放声大哭，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大有把她当成救命稻草的意思。
警察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让她再等一会，等小女孩情绪稳定了些再离开。
叶月也觉得没什么。
这一等不得了，快过了饭点，糸师冴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我在警察局。”
“没犯罪的就快回来，饭菜要凉了。”糸师冴语气并不太着急，开着玩笑。
叶月没搭理他，继续说，“我捡了个小孩，警察让我在这等等，而且外面好冷啊，耳朵都快冻掉了，你过来接我。”
“好。”
他似乎只能听到她依恋的话，对她捡了个一个小孩还是两个小孩不是很关心。
过了几分钟，她远远的就看到，警察局门口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跨上了台阶。
她走到门口，小女孩也拉着她，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糸师冴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小孩，那小女孩瞬间吓的不敢哭，肩头不停的耸动着。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叶月。
“冴，你真的不招小孩喜欢啊，她都被你吓到了，上回在公园也是，小朋友看到你就哭。”
叶月摸了把小女孩的头。
“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警察会管的，该回家了。”
糸师冴语气淡淡，平时他并没有这么冷漠，刚刚一看到这小孩，他就觉得很不舒服，明明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孩而已。
正当他们打算出去之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紧紧的抱住小女孩，满脸的焦急之色，应该就是她的妈妈了。
“绫子，妈妈不是说让你在店里等妈妈的吗？你又跑到哪里去了……”焦急过后，免不了一顿训斥。
听到熟悉的名字，叶月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快速的缩进了车里。
家里开了暖气，所以一进去她就把厚厚的衣服都脱了，糸师冴在她后面把衣服一件件挂好。
“好累！好累！”
她鞋一蹬就躺在了沙发上，像条不会翻身的咸鱼，别人碰一下她动一下。
吃完饭隔了会。
“我想吃冰淇淋了。”叶月看向糸师冴，即使对方蹙着眉也不妨碍她打开冰箱。
没错，她就是是会在夏天把空调开到最低盖被子睡觉，和在冬天开暖气吃冰淇淋的人。
“不要吃太多了。”
看到叶月捧着大桶的冰淇淋，糸师冴眉心直跳。
“不会的。”
“上回肚子痛的是谁？”糸师冴从她手里把冰淇淋桶夺了过来，举在她拿不到的高度。
“……肯定是你记错了！”
完全抢不到。
叶月有点恼怒，皱着鼻子，抱着他的腰，脚趾抓在地上，不准他放回去。
“你连冰淇淋都不让我吃，我要回家，不要待这了，小气鬼！”
当然这个冰淇淋她也不是非吃不可，她就是想让糸师冴听她的，不求像小狗一样听话，但总是连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就像现在这样。
回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学业还没完成呢。但这样威胁好像格外起效，最后总会获得妥协。
糸师冴摁了她的脑袋一下，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了一会。
“只能吃一小碗。”
心满意足的吃到了冰淇淋，虽然只有一小碗。
冷不丁听到糸师冴说话。
“以后不准再说要回家的事了。”
叶月仰起头，眼睛有些迷茫，嘴巴边上的小绒毛粘着融化的奶油像长了白色的小胡子，“可是我家……。”
糸师冴拿纸巾把她嘴边的奶油轻拭掉，打断她的话，“你已经长大了，长大的孩子就会自己有个家，我和凛在成年之后就都搬出来了，这里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家。”
“如果想念父母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
她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糸师冴看她稀里糊涂的样子，没有多说。
到了晚上叶月一沾到床，就嚷嚷着累。
“干好人好事太累了。”
“我要睡觉了。”叶月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躺好。
“今天不熬夜了？”糸师冴伸出手掀开她被子的一角，叶月把被子抓回来，又被她掀开，反反复复几次。
叶月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侧过身，“不要打扰我睡觉啦。”
身后贴过来的滚烫身体，让她不禁耳朵发红。
“你这样不行，会影响到你踢球的。”她把手机拦在两个人中间，这是她在百度上搜到的，论禁欲对运动员的重要性。
“可是现在纵欲的是你啊，难道你是什么隐藏的国家运动员吗？”糸师冴平静的把她的手机拿开，叶月被迫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前。
他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微敛，嘴唇轻抿，有种诡异的脆弱感。
叶月总觉得他要骗人了。还不如他平时一副死人脸，叫人好猜。
“今天教你最后一步好不好？”
他掐着她的腰，盯着她因为抬手露出的小腹。
“什么？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周末再教吧。”
她是什么很学习的人吗？
她翘着嘴。
“十分钟！”
糸师冴笑了，“就十分钟。”
周末凛就回来了。
这种事还是哥哥优先比较合适。
总归要分个先后，不能两个人一起进去的。
骗子！
骗子！！
骗子！！！
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糸师冴了。
说好的十分钟，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乌泱泱的流，手也无力的扒拉在糸师冴身上，想要报复他，但是被修剪整齐的指甲无论怎么用力也划拉不出什么痕迹。
糸师冴会贴过来，从她的嘴唇一直亲吻到眼角，把泪水一颗一颗卷入舌中，在她耳边低语，哄她马上就要结束了。
但总是遥遥无期。
第二天起来叶月望着天花板，眼睛干涩的厉害，她想喝水，就撑着床沿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
腰好酸。
顾不得这些，长痛不如短痛，她冲下楼，叉着腰。
“糸师冴，你昨天晚上说了，你要给我当一天狗的。”
“不准骗人！”
糸师冴关掉笔记本，侧头看着她。
“记得。”
现在这副随叫随到，一点眼泪就变卦的样子和狗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好像还觉得自己赚了，手撑着后腰，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眼睛突然明亮，熠熠生辉。
糸师冴思考了一下。
“今晚再来一次，追加一天怎么样。”
“不要。”
“三天。”
“那也不行，是你昨天超时了，你要给我当一辈子的小狗。”
“好啊。”
“那你现在开始就要听我的。”
“嗯。”
“你过来抱我，我腰好酸，走不动路了。”叶月蹲在楼梯上，刚刚走的快没感觉，现在动一下都觉得酸。
糸师冴有些哭笑不得，把她抱过来，掀开衣摆，微凉的手指摁在她后腰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你轻一点。”
“好，下回我轻一点。”
早早就穿上大衣的叶月，正一只手抓着脖子上的围巾，一只手奋笔疾书。
教室里其实有暖气，但温度不高，一把围巾取下来，她脖子就凉飕飕的。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几乎不用思考。
这副落笔如有神的样子，让坐她旁边的佐藤大吃一惊。
“叶月同学，这些你都会吗？”
佐藤看了眼老师，随后小声说。
也难怪他奇怪，毕竟叶月从入学开始，每天都趴在桌上睡觉，有时候下课了还叫不醒，完全看不出是会学习的类型。
他昨天熬夜复习了一晚，准备今天给她抄卷子来着，但现在叶月都快写完了。
当身边不学无术的朋友突然不努力就能考满分后。
佐藤：……
听到他的声音，叶月把卷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只手虚掩住嘴，同样小声，“你要抄吗？”
误会他的意思了。
看到佐藤摇头，叶月把试卷挪了回来，撑着下巴写下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真简单。
她把笔夹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间，翘着嘴，把试卷翻了两遍，直到老师看了她一眼，她噔噔噔的跑到讲台上，把试卷交了上去。
可以提前回家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很有期待的看着老师，老师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匆匆看了几眼卷子，就挥了挥手，让她提前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是圣诞节了，国外的圣诞比国内浓厚得多，街边的小商贩都挂上了装饰品，一路都是红绿配色。
冷风一阵一阵吹来，叶月瑟缩着拢了拢围巾，手缩进宽大的袖子里。
冬天，这十分钟的路程异常难走。
因为觉得接送会耽误糸师冴的时间，所以她都是自己走路去上学，当然也抱着点没人喊她起床就能旷课的小心思，但是从来没实现过。
走到一半，她还是钻进了路边的奶茶店里。
里面开了暖气，一进去，她有些呼吸不畅的鼻子马上好了很多，暖气包围着她，整个人都变得暖烘烘的。
点了杯热奶茶后，她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等待。
打算等缓缓，再回家。
窗户下面有一个小女孩正蹲着，叶月注意到她，小女孩除了脸被冻的红彤彤的，身上穿的很整齐。
叶月正无聊，就这么看着她。
小女孩一直看着远处，抱着膝盖蹲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叶月皱了皱眉，窗外的女孩突然回头，仰望着她，圆圆的眼睛亮晶晶，冲着她叫姐姐。
……
玻璃隔音，她是通过嘴型看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道德感，让她把小女孩牵了进来，把自己的奶茶给了她。
望着呲溜呲溜吸着奶茶的小女孩，叶月敲了敲桌子，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家住哪儿？怎么一个人在这？”
小女孩抬头，晃晃头上扎的马尾。
“我妈妈让我在这儿等她。”
……
都啥年代了，丢小孩这事不该有了吧。
“你妈妈离开多久了？”
“不知道。”
“电话知道吗？”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和小孩沟通可真费劲，叶月托腮，思考着要不要报警。
“妈妈说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小孩一脸认真，一板一眼的说道。
……
警察局就在附近，叶月把围巾取下来给她围上，小孩意识到她是陌生人，有点不太听话，她废了不少劲才让她跟着进了警察局。
进了警察局，小女孩害怕的躲在她身后一直抹眼泪，被警察拉开的时候更是放声大哭，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大有把她当成救命稻草的意思。
警察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让她再等一会，等小女孩情绪稳定了些再离开。
叶月也觉得没什么。
这一等不得了，快过了饭点，糸师冴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我在警察局。”
“没犯罪的就快回来，饭菜要凉了。”糸师冴语气并不太着急，开着玩笑。
叶月没搭理他，继续说，“我捡了个小孩，警察让我在这等等，而且外面好冷啊，耳朵都快冻掉了，你过来接我。”
“好。”
他似乎只能听到她依恋的话，对她捡了个一个小孩还是两个小孩不是很关心。
过了几分钟，她远远的就看到，警察局门口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跨上了台阶。
她走到门口，小女孩也拉着她，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糸师冴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小孩，那小女孩瞬间吓的不敢哭，肩头不停的耸动着。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叶月。
“冴，你真的不招小孩喜欢啊，她都被你吓到了，上回在公园也是，小朋友看到你就哭。”
叶月摸了把小女孩的头。
“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警察会管的，该回家了。”
糸师冴语气淡淡，平时他并没有这么冷漠，刚刚一看到这小孩，他就觉得很不舒服，明明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孩而已。
正当他们打算出去之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紧紧的抱住小女孩，满脸的焦急之色，应该就是她的妈妈了。
“绫子，妈妈不是说让你在店里等妈妈的吗？你又跑到哪里去了……”焦急过后，免不了一顿训斥。
听到熟悉的名字，叶月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快速的缩进了车里。
家里开了暖气，所以一进去她就把厚厚的衣服都脱了，糸师冴在她后面把衣服一件件挂好。
“好累！好累！”
她鞋一蹬就躺在了沙发上，像条不会翻身的咸鱼，别人碰一下她动一下。
吃完饭隔了会。
“我想吃冰淇淋了。”叶月看向糸师冴，即使对方蹙着眉也不妨碍她打开冰箱。
没错，她就是是会在夏天把空调开到最低盖被子睡觉，和在冬天开暖气吃冰淇淋的人。
“不要吃太多了。”
看到叶月捧着大桶的冰淇淋，糸师冴眉心直跳。
“不会的。”
“上回肚子痛的是谁？”糸师冴从她手里把冰淇淋桶夺了过来，举在她拿不到的高度。
“……肯定是你记错了！”
完全抢不到。
叶月有点恼怒，皱着鼻子，抱着他的腰，脚趾抓在地上，不准他放回去。
“你连冰淇淋都不让我吃，我要回家，不要待这了，小气鬼！”
当然这个冰淇淋她也不是非吃不可，她就是想让糸师冴听她的，不求像小狗一样听话，但总是连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就像现在这样。
回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学业还没完成呢。但这样威胁好像格外起效，最后总会获得妥协。
糸师冴摁了她的脑袋一下，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了一会。
“只能吃一小碗。”
心满意足的吃到了冰淇淋，虽然只有一小碗。
冷不丁听到糸师冴说话。
“以后不准再说要回家的事了。”
叶月仰起头，眼睛有些迷茫，嘴巴边上的小绒毛粘着融化的奶油像长了白色的小胡子，“可是我家……。”
糸师冴拿纸巾把她嘴边的奶油轻拭掉，打断她的话，“你已经长大了，长大的孩子就会自己有个家，我和凛在成年之后就都搬出来了，这里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家。”
“如果想念父母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
她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糸师冴看她稀里糊涂的样子，没有多说。
到了晚上叶月一沾到床，就嚷嚷着累。
“干好人好事太累了。”
“我要睡觉了。”叶月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躺好。
“今天不熬夜了？”糸师冴伸出手掀开她被子的一角，叶月把被子抓回来，又被她掀开，反反复复几次。
叶月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侧过身，“不要打扰我睡觉啦。”
身后贴过来的滚烫身体，让她不禁耳朵发红。
“你这样不行，会影响到你踢球的。”她把手机拦在两个人中间，这是她在百度上搜到的，论禁欲对运动员的重要性。
“可是现在纵欲的是你啊，难道你是什么隐藏的国家运动员吗？”糸师冴平静的把她的手机拿开，叶月被迫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前。
他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微敛，嘴唇轻抿，有种诡异的脆弱感。
叶月总觉得他要骗人了。还不如他平时一副死人脸，叫人好猜。
“今天教你最后一步好不好？”
他掐着她的腰，盯着她因为抬手露出的小腹。
“什么？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周末再教吧。”
她是什么很学习的人吗？
她翘着嘴。
“十分钟！”
糸师冴笑了，“就十分钟。”
周末凛就回来了。
这种事还是哥哥优先比较合适。
总归要分个先后，不能两个人一起进去的。
骗子！
骗子！！
骗子！！！
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糸师冴了。
说好的十分钟，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乌泱泱的流，手也无力的扒拉在糸师冴身上，想要报复他，但是被修剪整齐的指甲无论怎么用力也划拉不出什么痕迹。
糸师冴会贴过来，从她的嘴唇一直亲吻到眼角，把泪水一颗一颗卷入舌中，在她耳边低语，哄她马上就要结束了。
但总是遥遥无期。
第二天起来叶月望着天花板，眼睛干涩的厉害，她想喝水，就撑着床沿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
腰好酸。
顾不得这些，长痛不如短痛，她冲下楼，叉着腰。
“糸师冴，你昨天晚上说了，你要给我当一天狗的。”
“不准骗人！”
糸师冴关掉笔记本，侧头看着她。
“记得。”
现在这副随叫随到，一点眼泪就变卦的样子和狗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好像还觉得自己赚了，手撑着后腰，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眼睛突然明亮，熠熠生辉。
糸师冴思考了一下。
“今晚再来一次，追加一天怎么样。”
“不要。”
“三天。”
“那也不行，是你昨天超时了，你要给我当一辈子的小狗。”
“好啊。”
“那你现在开始就要听我的。”
“嗯。”
“你过来抱我，我腰好酸，走不动路了。”叶月蹲在楼梯上，刚刚走的快没感觉，现在动一下都觉得酸。
糸师冴有些哭笑不得，把她抱过来，掀开衣摆，微凉的手指摁在她后腰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你轻一点。”
“好，下回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