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
那是五条悟收养惠的第二年。
他搬入了五条悟独住的公寓里。
虽说是五条悟的公寓，他本人因为任务缠身很少回来，但还是会定期出现查看惠的情况。
伏黑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天，他刚放学慢步走到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那个时候惠年纪还很小，但已经有了分辨美丑的能力。那个女孩看起来和五条老师差不多大的模样，站在阳光下，黑发微卷，黑色的瞳仁在光线下泛着浅色，漂亮的眉眼让她显得不太平易近人。
是个少见的美人。
她站在家门口，几次抬手想敲门，却不知为何又放下，来回了几次，直到看到了一旁的伏黑惠。
女孩似乎愣住了，看了看惠，又回头看了看大门，最后目光又落回了惠的身上，“你住，你，你住，这里吗？”
她声音磕磕绊绊的，倒是惠更冷静，点了点头，“你找五条老师吗？他最近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
听到这话，女孩似乎松了口气，她蹲下身，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可以帮我给五条悟带句话吗？”
凭直觉，惠觉得她不像坏人，再说只是带句话也不费劲，就点了点头。
那句话是一个时间和地点，他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等五条老师回来后，还是如实转告了他。
“哦。”
惠难得看到五条悟冷着脸，应了他一声。
他从小就懂事，不多话，觉得这大概是五条老师的私事，就没再多问，自己乖乖回房间做作业去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五条悟突然又敲门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她是个坏女人，以后见到她不许和她说话。”
惠：……
明明年龄比他大这么多，说出来的话却比他还孩子气。
“哦。”
出于礼貌，惠还是答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依然没走，他那张帅气的脸上难得出现别扭的表情，“除了让你传达的那句话之外，她还有问别的吗？”
“没了。”
“没问关于我的事吗？一个字都没问？”
“没有。”
果然，五条老师明显更生气了。
在惠的眼里，这个比他年长的老师有时候就像一只白色高傲的猫，而此刻，这只猫明显歪着耳朵和尾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刚准备走的五条悟突然又转身回来，“那她当时，身边有别的男人吗？”
“没有。”
白猫的耳朵和尾巴突然一下子又翘了起来。
五条悟这才转身出去做晚餐了。
这倒让伏黑惠起了好奇心。
吃晚饭的时候，惠难得多嘴问了一句，“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
五条悟撇了他一眼，想也没想回答道，“我女朋友。”
他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银白色的睫毛在那双苍蓝色瞳仁下洒下了阴影，这还是惠第一次在五条悟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看到有些寂寥地神情，听到他纠正道，“前女友。”
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惠心想。
“哦。”他点了点头，“那个姐姐很漂亮，确实值得比老师你更好的人。”
意料之中的五条悟在他饱满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
“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小孩子还问这么多”，五条悟斜着眼睛撇了他，“她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跑了。”
“哦。” 惠依旧是不太意外，点评道，“老师你的性格确实太恶劣了一些。这很合理。”
五条悟：……
没等五条悟发作，惠已经乖乖地拿着自己的碗去水池洗碗了。
晚上睡觉前，五条悟打着哈欠坐在床边跟他科普术式的用法，结束后他就该睡觉了。
睡前，他有些不解地问，“那个姐姐不是告诉了你时间和地点，如果老师你真的很想见她，到了时间去见不就好了？”
“小兔崽子话还挺多，她说的可不是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而且，” 悟摸了摸他头顶的碎发，“下定决心放一个人离开，这种决定是不能反悔的。”
说完，他刚准备关灯，却又突然伸着脑袋到惠的眼前，“下一次你如果遇到她，你就做这个表情给她看！”
说着，左手往下拉左眼的下眼皮，吐着舌头，歪着头，做了一个吊死鬼的表情。
“你学会了没？做给我看看我检查一下？”
惠：……
“不行，检查不通过的话不许睡觉。”
……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长途汽车上，伏黑看着眼前八卦魂熊熊燃烧的钉崎和虎杖。
“那后来呢？你后来没再见过那个女生了吗？”
“那一年里倒是见过几次，她每次都挑五条老师不在家的时候来，我只能帮她传话。但过了一年之后，那个女生来时跟我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过来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五条老师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伏黑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反应，意料之中的样子。”
“真奇怪，难道是当年他们两个分手分得太不愉快，所以假装不认识对方？”
伏黑摇了摇头，“去年我入学高专后，在商场附近偶遇过这个女生几次。怎么说呢，情况比你们想的复杂，我也只是有一些猜测，所以今天在咖啡厅遇到她，才会多看了两眼。”
“怎么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女生不是假装不认识，她应该是……失忆了。”
*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内。
深夜的学校少了学生们的喧哗声，显得过于安静了些。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身穿白大褂，正一脸疲惫地坐在办公室内，她的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的指腹，这是她以往想抽烟的信号，此刻这种想法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被她忍了下来。
太过忙碌高压的工作让她的眼下有一圈深深的阴影，她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闭上眼。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哟，硝子，你果然在这里，还没下班呢。”来人冲着硝子晃了晃手上的甜品，“给你送夜宵来了哦，感谢我吧。”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就头大，硝子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伸手接过了甜品，“悟你不是应该正被任务缠身么，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五条悟手上拿着一张照片，像是献宝似地递到了硝子面前，“刚打印出来的，这不，新鲜出炉就想着你了。”
硝子接过后才看清，那是五条悟和虎杖三人组下午在咖啡厅的自拍照，五条悟那个银色帅气的脸在照片的最中间，被墨镜挡住没露出眼睛，却依旧英气逼人。
硝子用指腹划过照片中间4人明朗的脸孔，然后落在了照片的右上角。
照片里，在钉崎的后方，一个黑色长发的女生从他们身后走过，她的眼睛没有看向镜头，像素也有些模糊，可依旧能看出她眉眼中藏不住的漂亮。
“时间真偏心啊，偏偏对莉莉这家伙心慈手软。” 硝子的语气里透露的满是怀念，“莉莉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她有些不舍地把照片递还给了五条悟。
回到学校后，五条已经脱了墨镜换上了眼罩，硝子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注视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硝子才开口问道，“莉莉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和同事们关系不错，工作氛围也还行，总之是比你轻松多了。”
“她身体呢？还像以前一样容易生病吗？”
“健康多了。多亏了杰留给她的那个咒具。”
听到回答，硝子这才放心。
“有的时候，还真是羡慕莉莉。” 硝子侧着身，目光落在五条悟手中的照片上，不由得感慨，“没有记忆，27岁之前的人生一笔勾销，了无牵挂一身轻”
难得的，五条悟没有接话。
他安静的时候可不多见，硝子也就没有打扰他。
过了很久，他冲着硝子的方向抬手，似乎是让她把什么东西递给他。
他们多年的默契，不用言语硝子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张照片你不留着吗？” 硝子将口袋中的打火机递到了他手中，“这个世界上连一张你们的合照都没有，是不是也太悲伤了一点？”
五条悟的目光依旧看着照片上。
硝子突然有些好奇，她想知道黑色的眼罩下，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
不舍？留恋？无奈？还是后悔？
应该都不是。
这几种情绪她都无法想象会出现在五条悟的眼睛里。
打火机被五条悟打开，火苗吞噬了照片的一角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高层那几个老家伙可不老实，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把柄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呢。”等火苗吞噬了黑发女孩的脸孔后，五条悟才扔进了烟灰缸中。
火焰吞没了照片中的色彩，最后只剩下一堆废墟般的灰烬。
“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还随身带着打火机这种东西？”
“……以防万一。”
“我这次接的任务在海外，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注意安全。”
“距离去机场还有点时间，我去和坏女人也道个别。”
“当面吗？”
原本向外走的脚步停住了，五条悟回头看了硝子一眼，
“那可不行。”
*
东京，一家烧烤店内。
黑色长发的女生和一群同事坐在店内，桌上摆满了烧烤拼盘和酒水。
“莉莉，你多吃点啊，一到夏天你就瘦了好多啊。”
“才没有，是光线问题啦。”
旁边的同事又说了什么，她捂着肚子笑了好久。
“喂喂，你们看，店门口那辆黑车旁边站了一个好高的帅哥啊。”
“哪里哪里？”
“没看到啊……你看错了吧？”?
“真的有啊，银色头发的，超级高，应该是哪个明星吧。”
听同事们讨论的多了，莉莉也往窗外看去，却只隐约看到一个黑车越来越远的影子。
“走掉了啊……真可惜，真的是一个超级大帅哥诶。”
“好了好了，你可别犯花痴了。”
身边人的注意力又都转回了饭桌上，只有莉莉还盯着窗外。
外面是空旷的深夜，她看着黑车离去的方向，轻轻念叨，
“一路顺风。”
他搬入了五条悟独住的公寓里。
虽说是五条悟的公寓，他本人因为任务缠身很少回来，但还是会定期出现查看惠的情况。
伏黑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天，他刚放学慢步走到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那个时候惠年纪还很小，但已经有了分辨美丑的能力。那个女孩看起来和五条老师差不多大的模样，站在阳光下，黑发微卷，黑色的瞳仁在光线下泛着浅色，漂亮的眉眼让她显得不太平易近人。
是个少见的美人。
她站在家门口，几次抬手想敲门，却不知为何又放下，来回了几次，直到看到了一旁的伏黑惠。
女孩似乎愣住了，看了看惠，又回头看了看大门，最后目光又落回了惠的身上，“你住，你，你住，这里吗？”
她声音磕磕绊绊的，倒是惠更冷静，点了点头，“你找五条老师吗？他最近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
听到这话，女孩似乎松了口气，她蹲下身，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可以帮我给五条悟带句话吗？”
凭直觉，惠觉得她不像坏人，再说只是带句话也不费劲，就点了点头。
那句话是一个时间和地点，他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等五条老师回来后，还是如实转告了他。
“哦。”
惠难得看到五条悟冷着脸，应了他一声。
他从小就懂事，不多话，觉得这大概是五条老师的私事，就没再多问，自己乖乖回房间做作业去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五条悟突然又敲门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她是个坏女人，以后见到她不许和她说话。”
惠：……
明明年龄比他大这么多，说出来的话却比他还孩子气。
“哦。”
出于礼貌，惠还是答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依然没走，他那张帅气的脸上难得出现别扭的表情，“除了让你传达的那句话之外，她还有问别的吗？”
“没了。”
“没问关于我的事吗？一个字都没问？”
“没有。”
果然，五条老师明显更生气了。
在惠的眼里，这个比他年长的老师有时候就像一只白色高傲的猫，而此刻，这只猫明显歪着耳朵和尾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刚准备走的五条悟突然又转身回来，“那她当时，身边有别的男人吗？”
“没有。”
白猫的耳朵和尾巴突然一下子又翘了起来。
五条悟这才转身出去做晚餐了。
这倒让伏黑惠起了好奇心。
吃晚饭的时候，惠难得多嘴问了一句，“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
五条悟撇了他一眼，想也没想回答道，“我女朋友。”
他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银白色的睫毛在那双苍蓝色瞳仁下洒下了阴影，这还是惠第一次在五条悟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看到有些寂寥地神情，听到他纠正道，“前女友。”
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惠心想。
“哦。”他点了点头，“那个姐姐很漂亮，确实值得比老师你更好的人。”
意料之中的五条悟在他饱满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
“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小孩子还问这么多”，五条悟斜着眼睛撇了他，“她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跑了。”
“哦。” 惠依旧是不太意外，点评道，“老师你的性格确实太恶劣了一些。这很合理。”
五条悟：……
没等五条悟发作，惠已经乖乖地拿着自己的碗去水池洗碗了。
晚上睡觉前，五条悟打着哈欠坐在床边跟他科普术式的用法，结束后他就该睡觉了。
睡前，他有些不解地问，“那个姐姐不是告诉了你时间和地点，如果老师你真的很想见她，到了时间去见不就好了？”
“小兔崽子话还挺多，她说的可不是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而且，” 悟摸了摸他头顶的碎发，“下定决心放一个人离开，这种决定是不能反悔的。”
说完，他刚准备关灯，却又突然伸着脑袋到惠的眼前，“下一次你如果遇到她，你就做这个表情给她看！”
说着，左手往下拉左眼的下眼皮，吐着舌头，歪着头，做了一个吊死鬼的表情。
“你学会了没？做给我看看我检查一下？”
惠：……
“不行，检查不通过的话不许睡觉。”
……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长途汽车上，伏黑看着眼前八卦魂熊熊燃烧的钉崎和虎杖。
“那后来呢？你后来没再见过那个女生了吗？”
“那一年里倒是见过几次，她每次都挑五条老师不在家的时候来，我只能帮她传话。但过了一年之后，那个女生来时跟我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过来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五条老师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伏黑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反应，意料之中的样子。”
“真奇怪，难道是当年他们两个分手分得太不愉快，所以假装不认识对方？”
伏黑摇了摇头，“去年我入学高专后，在商场附近偶遇过这个女生几次。怎么说呢，情况比你们想的复杂，我也只是有一些猜测，所以今天在咖啡厅遇到她，才会多看了两眼。”
“怎么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女生不是假装不认识，她应该是……失忆了。”
*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内。
深夜的学校少了学生们的喧哗声，显得过于安静了些。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身穿白大褂，正一脸疲惫地坐在办公室内，她的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的指腹，这是她以往想抽烟的信号，此刻这种想法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被她忍了下来。
太过忙碌高压的工作让她的眼下有一圈深深的阴影，她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闭上眼。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哟，硝子，你果然在这里，还没下班呢。”来人冲着硝子晃了晃手上的甜品，“给你送夜宵来了哦，感谢我吧。”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就头大，硝子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伸手接过了甜品，“悟你不是应该正被任务缠身么，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五条悟手上拿着一张照片，像是献宝似地递到了硝子面前，“刚打印出来的，这不，新鲜出炉就想着你了。”
硝子接过后才看清，那是五条悟和虎杖三人组下午在咖啡厅的自拍照，五条悟那个银色帅气的脸在照片的最中间，被墨镜挡住没露出眼睛，却依旧英气逼人。
硝子用指腹划过照片中间4人明朗的脸孔，然后落在了照片的右上角。
照片里，在钉崎的后方，一个黑色长发的女生从他们身后走过，她的眼睛没有看向镜头，像素也有些模糊，可依旧能看出她眉眼中藏不住的漂亮。
“时间真偏心啊，偏偏对莉莉这家伙心慈手软。” 硝子的语气里透露的满是怀念，“莉莉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她有些不舍地把照片递还给了五条悟。
回到学校后，五条已经脱了墨镜换上了眼罩，硝子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注视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硝子才开口问道，“莉莉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和同事们关系不错，工作氛围也还行，总之是比你轻松多了。”
“她身体呢？还像以前一样容易生病吗？”
“健康多了。多亏了杰留给她的那个咒具。”
听到回答，硝子这才放心。
“有的时候，还真是羡慕莉莉。” 硝子侧着身，目光落在五条悟手中的照片上，不由得感慨，“没有记忆，27岁之前的人生一笔勾销，了无牵挂一身轻”
难得的，五条悟没有接话。
他安静的时候可不多见，硝子也就没有打扰他。
过了很久，他冲着硝子的方向抬手，似乎是让她把什么东西递给他。
他们多年的默契，不用言语硝子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张照片你不留着吗？” 硝子将口袋中的打火机递到了他手中，“这个世界上连一张你们的合照都没有，是不是也太悲伤了一点？”
五条悟的目光依旧看着照片上。
硝子突然有些好奇，她想知道黑色的眼罩下，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
不舍？留恋？无奈？还是后悔？
应该都不是。
这几种情绪她都无法想象会出现在五条悟的眼睛里。
打火机被五条悟打开，火苗吞噬了照片的一角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高层那几个老家伙可不老实，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把柄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呢。”等火苗吞噬了黑发女孩的脸孔后，五条悟才扔进了烟灰缸中。
火焰吞没了照片中的色彩，最后只剩下一堆废墟般的灰烬。
“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还随身带着打火机这种东西？”
“……以防万一。”
“我这次接的任务在海外，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注意安全。”
“距离去机场还有点时间，我去和坏女人也道个别。”
“当面吗？”
原本向外走的脚步停住了，五条悟回头看了硝子一眼，
“那可不行。”
*
东京，一家烧烤店内。
黑色长发的女生和一群同事坐在店内，桌上摆满了烧烤拼盘和酒水。
“莉莉，你多吃点啊，一到夏天你就瘦了好多啊。”
“才没有，是光线问题啦。”
旁边的同事又说了什么，她捂着肚子笑了好久。
“喂喂，你们看，店门口那辆黑车旁边站了一个好高的帅哥啊。”
“哪里哪里？”
“没看到啊……你看错了吧？”?
“真的有啊，银色头发的，超级高，应该是哪个明星吧。”
听同事们讨论的多了，莉莉也往窗外看去，却只隐约看到一个黑车越来越远的影子。
“走掉了啊……真可惜，真的是一个超级大帅哥诶。”
“好了好了，你可别犯花痴了。”
身边人的注意力又都转回了饭桌上，只有莉莉还盯着窗外。
外面是空旷的深夜，她看着黑车离去的方向，轻轻念叨，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