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他血是不可能的,但既然他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那么,分房睡是不可避免的了。

    结果分房睡惹宿傩不开心。

    依柏默默看一眼他周身腾起的咒力,他的臭脸,张开唇瓣欲言又止,合上之后转身离去一点都不惯着他。

    长大了骂有禁忌,骂太多不好。

    还有13天回家。

    晚饭带来了一盆黑皮红心的一人高牡丹花,说是养孩子的顺便。

    细长枝条缀满瑰丽花朵,魅色惑人,蕊蕊娇羞。外形酷似一座佛打坐,不像自己长的。

    依柏坐到树上啃苹果,别说,这500代oppo富士山LV又大又红,甜得出彩,回去之后省省也是能吃得起的。

    粉里透红的桃花一朵紧挨一朵,挤满了整个枝条,静静的绽放着,粉瓣拂面成艳成彩,映得树上的悠闲自在,树下牡丹迎风摇曳,美不胜收。

    咔嚓,咔嚓,又脆又甜的大苹果。

    玄关打开走出一个揣着手的宿傩,他长的快已经比她高了,见他看过来,依柏掰了瓣苹果:“你吃不吃?”

    宿傩没作声,过来抢了最大的份,依柏习以为常。她又说:“果核留着,我试试能不能种。”

    还没说完他就吐依柏手上了,很准。

    依柏微笑。

    “逆子受死——”

    宿傩懒得理她,径直翻过木栏就站在那边看她无能狂怒然后反复横跳。

    气得依柏越过木栏长出三只手,加上原来两只硬是把宿傩摁进莲池,让他吃了一嘴樱花荷花荷叶莲池水。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依柏的确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她的发疯,没有失败。

    这下好了。

    等依柏发泄完,抬头看见院子木栏缺口地上仿佛两米长的污渍,像是两个人拉扯出来的样子……

    哦,对,是她干的她完了。

    身体已然扭曲变形到六亲不认的依柏坐在宿傩腰上沉默两秒,五只手一起去捏他的脸:“逆子啊啊啊啊啊啊!”

    宿傩习以为常,反正只要他不弄伤她就不会有实质性伤害。啧,怎么老喜欢扯皮。

    抱歉,我是发疯文学派来的猴子。

    好不容易消停了(打累了),依柏下来看着已经泥泞不堪的池中倒影。

    头发粘成一块内边灰色长眼睛的皮肤似,这得有一个宿傩长,看起来……视野开阔了不少。

    皮肤惨白惨白不吉利,指甲盖大红不吉利,脸上有符文不喜欢,胸上长(一只)手不喜欢。

    依柏迅速得出结论,这身克我。

    宿傩倒是没什么动作,好像对她发疯适应良好?

    这时牡丹花开口说人话:“你还好吗?”

    依柏身体没动,脑袋一百八十度回转:“不是很好。”

    安洋妍在那边纳闷的说:“你怎么把自己造成这样了?大门口写着不准出门啊。”

    依柏幽幽的看了眼座下宿傩,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棍棒底下出逆子。”

    “Six,你等一下。”

    安洋妍手动换身,黑衣一米八烧男上线,翘兰花指走过去把头掰回去问:“那我就大发慈悲的陪陪你吧。”

    依柏眼前一亮:“你能和我混合双打吗?”

    已经坐起来的宿傩动作一顿,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安花摸了摸下巴:“这……我扛不住,不过你去教育他的时候我可以给你递工具。”

    “成交。”

    宿傩骂骂咧咧退出相亲相爱一家人。

    现在只有宿傩是人类了,依柏看着周围突然的无边无际的深色空地,啊,房子消失了。

    她问宿傩:“你对新房子有什么要求?”

    宿傩冷哼一声,安花摇花手嗲声嗲气:“哥哥好凶,不像我,贴心又粘人~还是姐姐会疼人~~”

    噫。

    依柏按照惯例一脚踹到他脸贴地:“洗洗你的骚,我不好这口。”

    “呜呜呜,姐姐不爱我了!”

    依柏沉默两秒:“逆子你今晚想吃什么?”

    宿傩咧嘴坏笑:“血,人的。”

    “今天将就一下,喝点他的吧。”

    “不要,难闻死了。”

    “我和他二选一。”

    “我选你。”他环手,一脸不怀好意。

    “呵,你别吐我面前就行。”

    宿傩浅想象一秒依柏的血的味道,勉强点头同意:“可以。”

    安花哭唧唧:“嘤!”

    “嘤你妈。”×2

    两人异口同声,语气也差不多。

    “大小姐你看他啊!看他!……最终还是我错付了吗!!我不甘心啊!”

    安花委委屈屈的小鸟坐,也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茶味语录,一听老茶人了。

    依柏眼角余光瞥向宿傩:“你想打就打吧,别打死就成。”

    “哼,我凭什么听你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依柏无所谓的耸耸肩:“啊,那我再养个听话的小娃娃呗。”

    “你敢!”

    得,宿傩炸毛了。

    依柏挑眉呵呵一笑:“我要一个逆子做什么,你除了是我亲生的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留下你?”

    宿傩:“………”

    宿傩皱眉:“谁稀罕你。”

    宿傩气势汹汹的走了。

    依柏淡定,安花更淡定:“这个走了下个续上o不ok?”

    “……行。”

    等依柏见到下个她就后悔了。

    下个是太宰治。

    根本连片场都不是一个喂。

    人家宿傩起码皮实扛揍从不生病,他太宰治老喜欢自己折腾自己根本不需要多少风吹就能生病了。

    (叹气)人生艰难。

    身体将就着用吧,地皮将就着用吧,住宅模组还是老样子,将就一下就过去了。

    五只手一起捂脸,剩下的布零布零卡姿兰大眼睛打量来人。

    来人肉眼可见的恐惧,小脸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小身板单薄的要命。

    她敢预言以后的日子不比宿傩在时平静。

    将就着养几天就好了,也就是两星期的事。

    “你先住这间,我会送吃的给你,我不叫你出去你别出去,小心围栏外面的家伙。”

    宿傩极有可能还在外面。

    不过这孩子……多大了?

    安花掰手指估算:“他大概四岁,肯定没有五岁。”

    废话文学。

    “是津岛修治、第六子、赤鳞那个?还是西装革履?围巾?蓝宝石?”

    “你给我说人话。”

    “现实?黑if或者黑手党?首领?侦探?”

    这种情况安花倒是正经:“是未知版。”

    “你给我说人话。”

    “没有人知道他的未来,他是极具可塑性的太宰——话说你知道太宰其实不是外国姓吗?”

    “知道啊,”依柏眨眨眼,反问:“为什么不知道,东野北野千代新垣都是啊。”

    被秀一脸的安花悻悻,本来想炫耀自己的知识多呢。

    此时的某座高山上,宿傩一手抓树望向表面漆黑的领域。

    那女人……一直开着领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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