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猫
左柚只觉得脑袋很沉，对于餐桌上的对话完全提不起劲。
掌心很烫，呼出的气息也灼人。她摸着自己的脸颊，还以为发烫只是因为包厢太闷。
可立式空调还在运作，其他人也没表现出热的症状，至少没流汗。
最先觉察到她不对劲的是盛弈。
晚餐结束，盛弈提出要去周边走一走，和左柚一起。
而左柚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历胜景再三确认他们是否需要陪同，见盛弈拒绝的态度坚决，他也只得作罢。
看着远去的小骄车，左柚有苦说不出。然而心里对盛弈的责骂还没彻底发泄，她就听见盛弈说：“走吧，去医院。”
左柚下意识询问：“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吗？”
盛弈看她通红的脸：“不是我，是你。以你现在的体温，都能在医院谋个恒温箱的副业了。”
他照常毒舌，以为左柚会像往常一样翻个白眼或者做点什么背刺的神情。大概是生病总是脆弱的，她只是一撇嘴，委屈得像是要哭了。
盛弈轻咳一声，率先抬腿按照导航的方向走：“哭也要打针。”
这次左柚没再像打狂犬疫苗一样拉扯半天，挂好针，她看向旁边坐着的盛弈道：“老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盛弈看着平板没抬头，“你是我带来的，出了事我要负责。”
于是她调快了点滴下降的速度，能动的那只手就支起来撑着昏沉的脑袋。
身边什么时候没了动静，心思不在平板上的盛弈当然知道。他起身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又重新坐回她身边，把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
今天见了这么多小动物，她今晚会梦见哪一个呢？他又会变成哪一只呢？
大概率会是小熊猫吧，毕竟她今天看见的时候双眼放光。
盛弈如是想着，全然没注意到旁人的动静。
从左柚的角度，能看见盛弈带笑的眉眼和弯起的嘴角。她不大敢动弹，只觉得心跳很奇怪，连带着呼吸的频率都乱了。脑子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她闭上眼睛，等待点滴赶紧流入身体里。
感觉时间差不多，她又装作不经意活动身体，与盛弈拉开了距离。温热的掌心覆盖在额头上，左柚没动弹，过了片刻才佯装悠悠转醒。
“醒的正好，可以拔针了。”盛弈没看她，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左柚病梦中的幻觉。
木讷走出医院，木讷回到动物园，倒在床上的时候，左柚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更高了。
田果给她倒了水，也没询问什么。只是叮嘱她早点休息，明天就是和动物打交道的日子。
于是左柚的斗志又燃起来了。她强迫自己把无关紧要的东西从脑袋里挪开，毕竟自己做这些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儿女情长。
她不愿承认的是，自己的心绪确实有些乱。
“清醒清醒！”左柚拍自己的脸，又拍了拍枕头，倒在上边强迫自己入睡。
翻飞的情绪在缓缓进入睡梦的过程中烟消云散。
炯炯有神的葡萄眼，红棕的皮毛，黢黑的肚皮，毛茸茸的尾巴上九道环痕，还吐着小小的舌头，是白天见到的小熊猫无疑。
左柚心都要化了。怕惊吓到这个可爱的生命，她不敢贸然上前。
但很显然，她这副猥琐的表情好不到哪去。
“盛弈”吐舌头是在品尝空气。小熊猫通过这个行为勘察周围环境的变化，以躲避猛兽来袭。
对于盛弈来说，变成动物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因此他也享受并投入其中，在看见左柚那张“痴汉脸”时，他被吓得后退，瞪眼的同时举起双手。
这是在警告敌人：我很凶的！
但在人类眼里，这个动作毫无威慑力，反而更让人想“欺负”它。
左柚克制住自己罪恶的双手，开始认真观察起小熊猫的行为。
她对于猫猫狗狗这类常见的动物熟悉，但小熊猫以及之后会接触到的老虎大象一样，都是很难有机会了解详细到的。
因此绝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观察。而盛弈则是沉浸式体验小熊猫视角。
左柚更加期待明天和小熊猫接触的情形，盛弈也想知道她会是什么表现。
两人幻觉共享结束的时候天还没亮，左柚是被田果叫醒的，她迷糊的坐在床边，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瞠目结舌。
“这么早？”
“是呀，要开始准备了。”田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左柚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要准备的不只是小熊猫饲养员，去食堂吃早饭时里面已经乌央乌央坐了不少饲养员。左柚打好早餐，跟历胜景打招呼。
男人看她餐盘，和善提醒：“一定要吃饱，工作量可能会比你想象中大。”
对于这句话，左柚很快就深有体会。
她和盛弈跟着田果一起为小熊猫准备竹子。首先是挑选，小熊猫个子小，抵抗力差，竹子得先经过一遍挑选。
竹叶嫩了它们不爱吃，过老了也不喜欢。左柚挑了一部分，再给田果检查。
眼看着田果在她选出来的一小捆里筛掉了大半，左柚明显震惊，田果倒是见怪不怪，“我一开始也选不好，以后选多了就熟了。”
盛弈依旧秉承着不多说一句话的原则，田果演示完之后他并不急于筛选，而是仔细对比了几批品次参差的竹子之后才动手。
因此他挑选的比左柚好太多。
看着盛弈“老油条”的操作，左柚想了想，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他面前捧场：”“老师，你之前是不是也做过熊猫饲养员啊？”
“没有。”
“哇塞，不愧是你，太厉害了！”
“多观察，注意细节，加上熟能生巧，没什么你我之分。”
听起来很冰冷的话，但对着左柚说就对出了一股不平常的意味，没有半分泼凉水的无趣。
田果笑得敦厚：“盛老师说的很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一来一回点燃了左柚的好胜心，她投入十分的注意力，终于找到了一点窍门。
准备时间过得很快，整理好竹子，她扛起竹子，和田果一起从专门通道去小熊猫馆。
这个点动物园还没开始营业，在安静的环境下，左柚可以更好听见小熊猫的哼哼声。
“太可爱了！”左柚满眼红爱心。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摸摸这些小天使了，但在这之前，让它们熟悉自己的味道才是首要。
这是一个循行渐进的过程，白天之内，左柚就跟着田果做事。
搬竹子，清理粪便，观察小熊猫行为，检查它们的身体状况……大大小小的事情做下来，左柚已经直不起腰。也彻底理解了历胜景所说的“一定要吃饱”。
她现在饿的想啃竹子了。
“感觉怎么样？”等游客离场，田果向左柚询问。
左柚朝她笑了笑：“还行，累是累了点，但还能接受。”
“那就好，我刚刚切了点苹果，要不要试着喂一喂它们？”
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虽然是宠物医生，但左柚并不能完全作为兽医参与今日小熊猫的身体检查。盛弈和专门的兽医交流，她就只能边听边看着小熊猫流口水。
现在终于有了尝试的机会，她的口水总算是没白流。
小熊猫是人类目前已知唯一能尝出阿斯巴甜的非灵长类动物。而作为忠诚的果果信徒，它们更是在见到小苹果的时候就卸下了防备。
左柚如愿摸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宝贝。
软，很软，非常软，蓬松的毛让人想一头扎进它们的肚子里。
左柚已经彻底沦陷了，她之前过得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小苹果的量是固定好的，田果也只是把餐合理分配到这个时间段而已。她把盆里的果果递给左柚，看着果果信徒们心满意足的样子展现姨母笑：“很治愈吧，能天天看见它们，此生足矣。”
视线一刻也离不开小熊猫，左柚的嘴角快要咧到耳后，“动物园还招饲养员吗？”
“目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过之后可说不定。”
毫不夸张的说，左柚已经做好变道的准备了。
相比她这边沉迷“吸猫”，盛弈就显得冷静多了。他始终待在那只羞涩的小熊猫身边，等她吃完一块之后又递过去一块。
小苹果都是定量的，盛弈手里很快没有了下一块苹果。不知道他跟小熊猫说了什么，小可爱舔干净手手，主动往他搭在膝盖上的掌心里蹭。
接着那双葡萄般的眼睛就看向了左柚。
可左柚也没有多的果果。她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田果小声问左柚：“她一般连兽医都不敢接近，盛老师是在和她沟通吗？怎么做到的？”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老师和动物沟通的时候基本不用语言表述，更多时候都是磁场感应，包括直觉、能量，还有心灵感应。”
动物沟通这件事，说稀奇也确实稀奇。
果果喂完，田果让他们先回去吃饭休息，她来结束后续工作。
确认过自己没啥忙可帮，左柚和盛弈先一步离开。
她敲敲酸胀的胳膊又捏捏紧绷的肩膀，随口说了句饲养员真不容易。
“坚持不住就直说，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况且是第一次接触，你扛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是有些难适应啦。”左柚活动了一下脖子，胳膊后抻伸了个懒腰，“不过完全没问题。”
“话说回来，”左柚兴致盎然看向盛弈，“你和那只小熊猫说了什么呀？”
盛弈看向她，挑了挑眉，“想知道？”
“嗯嗯嗯。”
她眉眼真诚，他却起了挑逗的心思。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说完就顾自走向餐厅，留下左柚在原地控诉他的“恶行”。
“什么人嘛——老师！盛弈！喂！等等我！”
掌心很烫，呼出的气息也灼人。她摸着自己的脸颊，还以为发烫只是因为包厢太闷。
可立式空调还在运作，其他人也没表现出热的症状，至少没流汗。
最先觉察到她不对劲的是盛弈。
晚餐结束，盛弈提出要去周边走一走，和左柚一起。
而左柚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历胜景再三确认他们是否需要陪同，见盛弈拒绝的态度坚决，他也只得作罢。
看着远去的小骄车，左柚有苦说不出。然而心里对盛弈的责骂还没彻底发泄，她就听见盛弈说：“走吧，去医院。”
左柚下意识询问：“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吗？”
盛弈看她通红的脸：“不是我，是你。以你现在的体温，都能在医院谋个恒温箱的副业了。”
他照常毒舌，以为左柚会像往常一样翻个白眼或者做点什么背刺的神情。大概是生病总是脆弱的，她只是一撇嘴，委屈得像是要哭了。
盛弈轻咳一声，率先抬腿按照导航的方向走：“哭也要打针。”
这次左柚没再像打狂犬疫苗一样拉扯半天，挂好针，她看向旁边坐着的盛弈道：“老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盛弈看着平板没抬头，“你是我带来的，出了事我要负责。”
于是她调快了点滴下降的速度，能动的那只手就支起来撑着昏沉的脑袋。
身边什么时候没了动静，心思不在平板上的盛弈当然知道。他起身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又重新坐回她身边，把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
今天见了这么多小动物，她今晚会梦见哪一个呢？他又会变成哪一只呢？
大概率会是小熊猫吧，毕竟她今天看见的时候双眼放光。
盛弈如是想着，全然没注意到旁人的动静。
从左柚的角度，能看见盛弈带笑的眉眼和弯起的嘴角。她不大敢动弹，只觉得心跳很奇怪，连带着呼吸的频率都乱了。脑子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她闭上眼睛，等待点滴赶紧流入身体里。
感觉时间差不多，她又装作不经意活动身体，与盛弈拉开了距离。温热的掌心覆盖在额头上，左柚没动弹，过了片刻才佯装悠悠转醒。
“醒的正好，可以拔针了。”盛弈没看她，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左柚病梦中的幻觉。
木讷走出医院，木讷回到动物园，倒在床上的时候，左柚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更高了。
田果给她倒了水，也没询问什么。只是叮嘱她早点休息，明天就是和动物打交道的日子。
于是左柚的斗志又燃起来了。她强迫自己把无关紧要的东西从脑袋里挪开，毕竟自己做这些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儿女情长。
她不愿承认的是，自己的心绪确实有些乱。
“清醒清醒！”左柚拍自己的脸，又拍了拍枕头，倒在上边强迫自己入睡。
翻飞的情绪在缓缓进入睡梦的过程中烟消云散。
炯炯有神的葡萄眼，红棕的皮毛，黢黑的肚皮，毛茸茸的尾巴上九道环痕，还吐着小小的舌头，是白天见到的小熊猫无疑。
左柚心都要化了。怕惊吓到这个可爱的生命，她不敢贸然上前。
但很显然，她这副猥琐的表情好不到哪去。
“盛弈”吐舌头是在品尝空气。小熊猫通过这个行为勘察周围环境的变化，以躲避猛兽来袭。
对于盛弈来说，变成动物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因此他也享受并投入其中，在看见左柚那张“痴汉脸”时，他被吓得后退，瞪眼的同时举起双手。
这是在警告敌人：我很凶的！
但在人类眼里，这个动作毫无威慑力，反而更让人想“欺负”它。
左柚克制住自己罪恶的双手，开始认真观察起小熊猫的行为。
她对于猫猫狗狗这类常见的动物熟悉，但小熊猫以及之后会接触到的老虎大象一样，都是很难有机会了解详细到的。
因此绝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观察。而盛弈则是沉浸式体验小熊猫视角。
左柚更加期待明天和小熊猫接触的情形，盛弈也想知道她会是什么表现。
两人幻觉共享结束的时候天还没亮，左柚是被田果叫醒的，她迷糊的坐在床边，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瞠目结舌。
“这么早？”
“是呀，要开始准备了。”田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左柚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要准备的不只是小熊猫饲养员，去食堂吃早饭时里面已经乌央乌央坐了不少饲养员。左柚打好早餐，跟历胜景打招呼。
男人看她餐盘，和善提醒：“一定要吃饱，工作量可能会比你想象中大。”
对于这句话，左柚很快就深有体会。
她和盛弈跟着田果一起为小熊猫准备竹子。首先是挑选，小熊猫个子小，抵抗力差，竹子得先经过一遍挑选。
竹叶嫩了它们不爱吃，过老了也不喜欢。左柚挑了一部分，再给田果检查。
眼看着田果在她选出来的一小捆里筛掉了大半，左柚明显震惊，田果倒是见怪不怪，“我一开始也选不好，以后选多了就熟了。”
盛弈依旧秉承着不多说一句话的原则，田果演示完之后他并不急于筛选，而是仔细对比了几批品次参差的竹子之后才动手。
因此他挑选的比左柚好太多。
看着盛弈“老油条”的操作，左柚想了想，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他面前捧场：”“老师，你之前是不是也做过熊猫饲养员啊？”
“没有。”
“哇塞，不愧是你，太厉害了！”
“多观察，注意细节，加上熟能生巧，没什么你我之分。”
听起来很冰冷的话，但对着左柚说就对出了一股不平常的意味，没有半分泼凉水的无趣。
田果笑得敦厚：“盛老师说的很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一来一回点燃了左柚的好胜心，她投入十分的注意力，终于找到了一点窍门。
准备时间过得很快，整理好竹子，她扛起竹子，和田果一起从专门通道去小熊猫馆。
这个点动物园还没开始营业，在安静的环境下，左柚可以更好听见小熊猫的哼哼声。
“太可爱了！”左柚满眼红爱心。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摸摸这些小天使了，但在这之前，让它们熟悉自己的味道才是首要。
这是一个循行渐进的过程，白天之内，左柚就跟着田果做事。
搬竹子，清理粪便，观察小熊猫行为，检查它们的身体状况……大大小小的事情做下来，左柚已经直不起腰。也彻底理解了历胜景所说的“一定要吃饱”。
她现在饿的想啃竹子了。
“感觉怎么样？”等游客离场，田果向左柚询问。
左柚朝她笑了笑：“还行，累是累了点，但还能接受。”
“那就好，我刚刚切了点苹果，要不要试着喂一喂它们？”
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虽然是宠物医生，但左柚并不能完全作为兽医参与今日小熊猫的身体检查。盛弈和专门的兽医交流，她就只能边听边看着小熊猫流口水。
现在终于有了尝试的机会，她的口水总算是没白流。
小熊猫是人类目前已知唯一能尝出阿斯巴甜的非灵长类动物。而作为忠诚的果果信徒，它们更是在见到小苹果的时候就卸下了防备。
左柚如愿摸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宝贝。
软，很软，非常软，蓬松的毛让人想一头扎进它们的肚子里。
左柚已经彻底沦陷了，她之前过得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小苹果的量是固定好的，田果也只是把餐合理分配到这个时间段而已。她把盆里的果果递给左柚，看着果果信徒们心满意足的样子展现姨母笑：“很治愈吧，能天天看见它们，此生足矣。”
视线一刻也离不开小熊猫，左柚的嘴角快要咧到耳后，“动物园还招饲养员吗？”
“目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过之后可说不定。”
毫不夸张的说，左柚已经做好变道的准备了。
相比她这边沉迷“吸猫”，盛弈就显得冷静多了。他始终待在那只羞涩的小熊猫身边，等她吃完一块之后又递过去一块。
小苹果都是定量的，盛弈手里很快没有了下一块苹果。不知道他跟小熊猫说了什么，小可爱舔干净手手，主动往他搭在膝盖上的掌心里蹭。
接着那双葡萄般的眼睛就看向了左柚。
可左柚也没有多的果果。她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田果小声问左柚：“她一般连兽医都不敢接近，盛老师是在和她沟通吗？怎么做到的？”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老师和动物沟通的时候基本不用语言表述，更多时候都是磁场感应，包括直觉、能量，还有心灵感应。”
动物沟通这件事，说稀奇也确实稀奇。
果果喂完，田果让他们先回去吃饭休息，她来结束后续工作。
确认过自己没啥忙可帮，左柚和盛弈先一步离开。
她敲敲酸胀的胳膊又捏捏紧绷的肩膀，随口说了句饲养员真不容易。
“坚持不住就直说，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况且是第一次接触，你扛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是有些难适应啦。”左柚活动了一下脖子，胳膊后抻伸了个懒腰，“不过完全没问题。”
“话说回来，”左柚兴致盎然看向盛弈，“你和那只小熊猫说了什么呀？”
盛弈看向她，挑了挑眉，“想知道？”
“嗯嗯嗯。”
她眉眼真诚，他却起了挑逗的心思。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说完就顾自走向餐厅，留下左柚在原地控诉他的“恶行”。
“什么人嘛——老师！盛弈！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