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你不还是说出口了。”
亥时。
待所有人都回到家后，许淑君也回了许家，到此时颜染在高墙前也已经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今天许淑君和他们聊了很多，颜染也想了很多。
“染染，你还要去找程少爷吗？你都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许淑君问。
染染是在犹豫什么？
“去，当然要去。”颜染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按住高墙上的机关，大门缓缓打开。
她有事要问问程惜年。
颜染这回倒是没有躲躲藏藏的，反而是大摇大摆地走进程家院子，一路上也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毕竟这院子里面就只有程惜年，叶清风，叶宛儿三个人，有时候还多个叶韵尘，前些日子她们不太清楚程家的状况，而且不让人发现也更方便行事，所以一直躲着人。
但今日许淑君走的时候又悄悄找了小椰和小温询问情况，这才知道这些。
除此之外，她们来找里找程惜年的事情也已经被叶清风她们知道了，再躲躲藏藏的反而容易引起她们的怀疑，越是正大光明就越能说明没有问题。
颜染找到程惜年屋子后，站到那个被许淑君戳了一个洞的窗户旁边，她将窗户推开。
程惜年和叶韵尘居然都在，他们听见开窗声后皆转头盯着站在窗户外面的颜染。
“呦，许小姐！来找我们程惜年啊~” 叶韵尘扇着扇子，他抿下唇线，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颜染的视线逐渐被叶韵尘手中的扇子吸引。
不是，这家伙怎么天天拿着把扇子扇来扇去的？
叶韵尘手中的扇子是一把竹扇，程惜年解释：“韵尘从小喜欢诸葛孔明，便学着他拿了把扇子，但是却没学到诸葛孔明的半分优点。”
叶韵尘不服气地白了一眼。
你小子。
颜染将视线转移到程惜年身上，她语气平静：“对，我来找程先生。”
她有话，要和程先生说。
叶韵尘长长地“哦”了一声。
“那好吧，我去外面等。”叶韵尘很识趣地走出屋子，待颜染从门口走进来之后，叶韵尘才关上门。
程惜年也关上了窗户。
屋子里现在就只剩颜染和程惜年两人，程惜年的身后是快燃完的烛火，颜染的左侧边则是一盏台灯，两个人相隔较远。
“今天我看到你了，”颜染率先开口，“就在我和林先生他们一起去迎接惜时少爷的时候，你就在对面。”
她面不改色，看向程惜年的目光愈发炽热。
程惜年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是啊，你都知道了。”
一语双关。
知道他程惜年去看过程惜时，也知道他已经知道许淑君不只是许淑君了。
“对。”颜染看着程惜年言语间丝毫不虚的神态，一念之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问着：“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淑君小姐了，不过我不懂，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眼。”
颜染一惊，她听着程惜年继续说道：“在林宥深把你交给我，我把你送回许家的时候，你曾中途醒过来一次，你应该有点印象。
“虽然许淑君她从小到大都和我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她的声音我还是熟悉的，只不过我也曾以为过她是太虚弱就是了。
“后面第二次，你见到我的时候那个疑惑的眼神，我才再一次相信我原本的猜测。因为许淑君从来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每次见到我躲都来不及，更不可能直视我的眼睛，还目送着我。
“还有就是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便让我确定了下来，你不是许淑君，而是一个名字里含有‘染’字的女子。”
颜染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程惜年居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所以她和淑君小姐的对话，还是被他给偷听到了吗？
看来以后，还是全都用心里话对话最为稳妥了。
颜染道：“你和叶先生一次次话里有话，总是在说我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真的很难不让我猜测到这些。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无妨。 ”
毕竟他知道了这么久，却只是和叶韵尘说过，没有其他的人会知道这件事。
再加上表明身份，说不定来得更方便一些。
“我叫颜染，我来自未来的世界。”
姓颜名染。
“颜染是吗？名字很好听。 ”程惜年的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看来你的父母很爱你。”
颜染露出茫然的表情。
若是单看字来说，颜染这个名字确实很美，可是染的意思明明是牵连，连累。
怎么可能会和好听沾边？
“既然你都知道我和淑君小姐的秘密了，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继续和我们交谈不是更容易知道事实的真相吗？”颜染抛开刚刚那个疑问，紧盯着程惜年的眼神里不含一丝的温度。“因为我喜欢你。”
什么？
颜染也像是早有预料般，并没有露出太过于惊讶的神情。
毕竟当时叶韵尘可是在她耳边唠了一路，不过在她真的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颜染正要开口，她又听见程惜年接着说：“我喜欢的不是这张脸，我喜欢的是你的聪慧，你的勇敢，你的本身，是你颜染，而非旁人。”
颜染一噎，差点要说出口的话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正想拿程惜年喜欢的到底是是她的灵魂，还是她这一副许淑君的样貌来回绝他。
没想到程惜年却先说出口了。
程惜年身后的蜡烛很快就要燃烧殆尽。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因为你现在的身体是许淑君的，所以我也得替她想想吧，我们始终无法肆无忌惮地在一起。
“我现在还在犹豫，要怎么面对。”这确实也是颜染所顾忌的。
“可我还是很喜欢你。”程惜年眸光闪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充满了真挚的意味。
“可是，我始终不属于这里。 ”颜染掩饰好自己的内心，她做好强烈的心理斗争，缓缓开口，“程先生没有必要在我这样一个随时会消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是要回家的，活到老这么久的时间，程先生还可以好好爱别人。”
颜染的身边仿佛有着两个小恶魔，一个在乞求她回家，一个在拜托她留下来。
而那只乞求她回家的小恶魔彻底打败了拜托她留下来的那只。
“而我现在留下来，只不过是要来帮你的。”程惜年身后的烛光熄灭，只余颜染左方的台灯。
“我从来没有想过阻止你回去，只要你告诉我还要多久，在哪里可以找到你就好。”
亥时。
待所有人都回到家后，许淑君也回了许家，到此时颜染在高墙前也已经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今天许淑君和他们聊了很多，颜染也想了很多。
“染染，你还要去找程少爷吗？你都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许淑君问。
染染是在犹豫什么？
“去，当然要去。”颜染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按住高墙上的机关，大门缓缓打开。
她有事要问问程惜年。
颜染这回倒是没有躲躲藏藏的，反而是大摇大摆地走进程家院子，一路上也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毕竟这院子里面就只有程惜年，叶清风，叶宛儿三个人，有时候还多个叶韵尘，前些日子她们不太清楚程家的状况，而且不让人发现也更方便行事，所以一直躲着人。
但今日许淑君走的时候又悄悄找了小椰和小温询问情况，这才知道这些。
除此之外，她们来找里找程惜年的事情也已经被叶清风她们知道了，再躲躲藏藏的反而容易引起她们的怀疑，越是正大光明就越能说明没有问题。
颜染找到程惜年屋子后，站到那个被许淑君戳了一个洞的窗户旁边，她将窗户推开。
程惜年和叶韵尘居然都在，他们听见开窗声后皆转头盯着站在窗户外面的颜染。
“呦，许小姐！来找我们程惜年啊~” 叶韵尘扇着扇子，他抿下唇线，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颜染的视线逐渐被叶韵尘手中的扇子吸引。
不是，这家伙怎么天天拿着把扇子扇来扇去的？
叶韵尘手中的扇子是一把竹扇，程惜年解释：“韵尘从小喜欢诸葛孔明，便学着他拿了把扇子，但是却没学到诸葛孔明的半分优点。”
叶韵尘不服气地白了一眼。
你小子。
颜染将视线转移到程惜年身上，她语气平静：“对，我来找程先生。”
她有话，要和程先生说。
叶韵尘长长地“哦”了一声。
“那好吧，我去外面等。”叶韵尘很识趣地走出屋子，待颜染从门口走进来之后，叶韵尘才关上门。
程惜年也关上了窗户。
屋子里现在就只剩颜染和程惜年两人，程惜年的身后是快燃完的烛火，颜染的左侧边则是一盏台灯，两个人相隔较远。
“今天我看到你了，”颜染率先开口，“就在我和林先生他们一起去迎接惜时少爷的时候，你就在对面。”
她面不改色，看向程惜年的目光愈发炽热。
程惜年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是啊，你都知道了。”
一语双关。
知道他程惜年去看过程惜时，也知道他已经知道许淑君不只是许淑君了。
“对。”颜染看着程惜年言语间丝毫不虚的神态，一念之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问着：“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淑君小姐了，不过我不懂，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眼。”
颜染一惊，她听着程惜年继续说道：“在林宥深把你交给我，我把你送回许家的时候，你曾中途醒过来一次，你应该有点印象。
“虽然许淑君她从小到大都和我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她的声音我还是熟悉的，只不过我也曾以为过她是太虚弱就是了。
“后面第二次，你见到我的时候那个疑惑的眼神，我才再一次相信我原本的猜测。因为许淑君从来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每次见到我躲都来不及，更不可能直视我的眼睛，还目送着我。
“还有就是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便让我确定了下来，你不是许淑君，而是一个名字里含有‘染’字的女子。”
颜染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程惜年居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所以她和淑君小姐的对话，还是被他给偷听到了吗？
看来以后，还是全都用心里话对话最为稳妥了。
颜染道：“你和叶先生一次次话里有话，总是在说我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真的很难不让我猜测到这些。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无妨。 ”
毕竟他知道了这么久，却只是和叶韵尘说过，没有其他的人会知道这件事。
再加上表明身份，说不定来得更方便一些。
“我叫颜染，我来自未来的世界。”
姓颜名染。
“颜染是吗？名字很好听。 ”程惜年的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看来你的父母很爱你。”
颜染露出茫然的表情。
若是单看字来说，颜染这个名字确实很美，可是染的意思明明是牵连，连累。
怎么可能会和好听沾边？
“既然你都知道我和淑君小姐的秘密了，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继续和我们交谈不是更容易知道事实的真相吗？”颜染抛开刚刚那个疑问，紧盯着程惜年的眼神里不含一丝的温度。“因为我喜欢你。”
什么？
颜染也像是早有预料般，并没有露出太过于惊讶的神情。
毕竟当时叶韵尘可是在她耳边唠了一路，不过在她真的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颜染正要开口，她又听见程惜年接着说：“我喜欢的不是这张脸，我喜欢的是你的聪慧，你的勇敢，你的本身，是你颜染，而非旁人。”
颜染一噎，差点要说出口的话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正想拿程惜年喜欢的到底是是她的灵魂，还是她这一副许淑君的样貌来回绝他。
没想到程惜年却先说出口了。
程惜年身后的蜡烛很快就要燃烧殆尽。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因为你现在的身体是许淑君的，所以我也得替她想想吧，我们始终无法肆无忌惮地在一起。
“我现在还在犹豫，要怎么面对。”这确实也是颜染所顾忌的。
“可我还是很喜欢你。”程惜年眸光闪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充满了真挚的意味。
“可是，我始终不属于这里。 ”颜染掩饰好自己的内心，她做好强烈的心理斗争，缓缓开口，“程先生没有必要在我这样一个随时会消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是要回家的，活到老这么久的时间，程先生还可以好好爱别人。”
颜染的身边仿佛有着两个小恶魔，一个在乞求她回家，一个在拜托她留下来。
而那只乞求她回家的小恶魔彻底打败了拜托她留下来的那只。
“而我现在留下来，只不过是要来帮你的。”程惜年身后的烛光熄灭，只余颜染左方的台灯。
“我从来没有想过阻止你回去，只要你告诉我还要多久，在哪里可以找到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