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杜岚小跑着才勉强跟上顾恂琛的脚步：
“哥，真没有，您看起来状态好着呢，比十八还像十六。”
他走得这样急，休息室的门砰一声，拦出绝对私人的领地。
终于可以静下来了。
他靠在沙发上，掏出私人手机。
杜岚给他新买了电话卡。他弃掉第四个被私生饭打爆的号码，重获自由。
他用这个号码登陆微博。
没有让他填写头像昵称，而是直接进入主页。
似乎是一个被人占用的账号。
他划了两下，发现那人还是他的粉丝——
一年前为他某个电影节投过票。
为他刷屏做过数据。
101只饭团
100条带鱼
99个小丸子
……
看来做数据的人是只馋猫。
她很久没发有关他的信息，不过号还是活的，偶尔发一两条生活吐槽。
突然更新一条。一看时间：刚刚。
【前夫哥颜值是在的，吻技嘛是不行的】
配图是顾恂琛早年的一个酷哥GIF。
冲击太大，手机险些脱手。
前夫哥？吻技？一众巧合，他不能不联想到他自己。
他今天确实是被人亲了。
可是那个女明星。
她的画风实在说不上相似。
她高傲。
一线花对男人的敬而远之仿佛深入骨髓，而她的眼中甚至只有居高临下的容忍。
天生的高岭之花。
他哪里可能是她的“前夫哥”。
不是她的话，那就只有——
顾恂琛看向手边的蓝白德文卷毛猫。它的小脸困惑皱起。
猫的嫌疑大一些。
还是经纪人当机立断：
“梦女，梦女听说过没？”
爱得越深，梦得越真。
兴许是今天片场清空演吻戏的消息传到了粉丝耳朵里，有人臆想了。
顾恂琛似乎接受了经纪人的说法。他轻轻点下巴，把手机平放在桌面上。
那个账号新点赞了一条花絮，是新剧的定妆照。
九图最中间，簇拥着女主角许抒悦无死角的怼脸硬照。
他点开仔细看，挺美的一张脸。就是太高冷了，对戏的时候总感觉她的脸在骂他。
——
“顾老师。”
许抒悦冷冰冰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拎出来。
顾恂琛下意识垂眼：
“抱歉。”
他今天走神的次数已经多到让搭戏演员不满了。
这一幕是男女主角表明心迹的戏。
两个人坐在古城墙上，背后是预备抠图做特效的绿幕。
这一幕需要的是氛围感，所以镜头都离得很远。
许抒悦手里的剧本几乎呼到顾恂琛的脸上。
意思是：轮到你了。
顾恂琛脖子一抻，旋即流畅地背出台词：
“我不想你为了我留下来。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但我做不到放你跟他走，我不能骗自己那才是你的幸福……”
她如瀑的黑发编成学生模样的小辫，背心裙简约清新。她侧脸对他，皮肤粉白光洁，耳廓粉红。
他顿一顿：
“因为我爱你。”
她已经入戏，转脸看向他的表情又轻又缓，任谁见了都动容。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她睫毛如蝴蝶般抖动。
“好——很好——特别好——保持三秒——咔——”
他们这一幕一条过，意味着全组今天上午的戏份全部结束，道具组开始收工具。
然而两人依然静坐。
顾恂琛是不折不扣的体验派，他需要时间出戏。
许抒悦眼睛粘在手机屏幕上，一边肩膀往外侧歪，一只手搭在他们坐着的这片墙砖上——泡沫做的，不很牢固。
他听见她喊他：“顾老师。”
他后颈绷着，垂头，没有回应。但是瞳孔的微小动作告诉她，他在听。
许抒悦因此可以看见他的发顶。没有摸到过，但是蓬松又柔软的感觉似乎一直在手边。
她稳稳心神，装作漫不经心：
“听说过吊桥效应吗？”
顾恂琛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幅度都始终均匀。
“如果这座桥一会儿倒下去，你会不会认为你的心跳加速是和我有关？”
顾恂琛偏过头，第一次注视她的眼睛。
一秒，两秒。
许抒悦不淡定了。
她有猜想过他的反应。
他应该会假装听不见，或者坐立难安，或者干脆站起来走掉，他会在慌乱中撞倒摇摇欲坠的泡沫城墙。
他那么四平八稳的人，如果从道具上摔下去，一定会崩溃的。
然而他望进她的眼睛，缓缓答：
“会。”
等等。
什么？
顾恂琛上身向她靠近，阴影把她的身形挤迫成更小一团。他压低音量，字字句句却更清楚地传来：
“如果你继续挖下去的话。”
许抒悦偷偷抠他那片墙砖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停了一瞬。
好可惜被发现了。
还是挖得太慢了。
她咬牙，挤出无知无畏的浮夸笑容，虚情假意：
“你很关注我？”
对方客气周到极了：
“像许老师这样的，很难说不会主动关注。”
说完，他站起来，像一片尘埃剥离，很轻盈。可是许抒悦动不了，她僵在原地。
她看着他向道具组示意，优雅至极：
她被困住了，下不来，去帮帮她。
远远相望的瞬间她看见他淡然如常的神色。
——
“姐，悬，我看悬。”
助理昭昭跟在许抒悦旁边，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位姓顾的看面相就是很风流的人，外面有传闻说他玩剧组夫妻，花头多得很。”
要我说还是少招惹。
后面那句没说出口。因为许抒悦玩心大，却不坏事，她有一套自己的准则。
再加上她对顾恂琛的态度——比一般的同事更一般——可以说是嫌弃。
开机发布会上。
主持人连cue好几次，许抒悦就是不愿意坐近顾恂琛身边，和他隔开一条银河。
媒体提问：“请问两位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呢？”
顾恂琛本来想示意女士优先，但是许抒悦先一步把话筒推给他。他只好先答：
“只要是自信的，快乐的，阳光的，就好。”
台下有出乎意料的窸窸窣窣的起哄声。
旁边许抒悦的表情也不太对。
女记者忍不住笑：“因为许老师粉丝给许老师的昵称就是小太阳。”
顾恂琛换一个切入点：
“端庄稳重，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的。”
台下善意的笑更收敛不住了。
刚刚拿下年度影视最佳两座奖杯的许抒悦则十分冷静：
“喜欢胆子大不别扭的。”
她报复一样，状似不经意瞟过顾恂琛的脸，虚无的目光具象化，在他心口重重一击：
“还喜欢谦虚有礼貌的。”
发布会全程直播回放量直逼千万。
两位分别是如今娱圈的男女顶流，粉丝数量和战斗力强得不相上下。
有营销号趁机发稿蹭热度：
瓜来：【许抒悦顾恂琛发布会，怎么做到一下甜一下不甜的】
槃槃：【有一说一这俩真好看，坐一起我的眼睛都好起来了，太舒服了，我愿称之为养眼双人组，磕了】
许你一生一世：【谁还不知道gxc爱搞剧组夫妻啊，脏黄瓜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没看[月亮]说吗，喜欢大方的坦诚的，骂你你都听不懂，磕个锤子】
小鱼吐泡泡：【有人单箭头了，over】
深度不睡眠：【笑死，梦里的单箭头，顾都快把别来沾边写脸上了】
漂芦：【阳光这么大众的词什么时候成她家专属了，真就宇宙起源呗。】
粉丝得到信号，骂战一天一夜。
许抒悦粉丝天然站在制高点上，因为她明面上的抗拒，她们的底气更足。反观顾恂琛粉丝，除了感叹晦气之外，还要分神澄清他的私生活。
撕不过来，根本撕不过来。
既然撕不过来，那就只好采用别的办法。
于是顾恂琛的粉丝联合起来，给许抒悦的长情黑粉投稿，细数了十几条罪名，标题是：【我真的会yue】。
热搜高高挂榜。
全网都知道了已经开机的新剧。
以及新剧的男女主粉丝未播先撕。
两人咖位都是顶级，宣传直接爆了。
方茗时刻盯着舆论走向，面色很沉。
“那个bot已经挂在你的热门广场上了，内容不堪入目。”
许抒悦按按太阳穴，长眉微蹙，目光下压。
她冲浪速度快，一早就看过了。多半是拼接的陈年黄谣和怎么都告不掉的早年脏水。
套路都熟了。先是小范围的口角，然后转化成铺天盖地的谩骂攻击。隐在ID后面，自以为无法无天。
不理智的粉丝到处都有。从她知道要和顾恂琛搭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难免有这一劫。
指望他约束粉丝基本没可能。他一向如此，精致利己，不管他人死活。
昭昭很敏锐：
“姐怎么知道他不会管？你们才刚认识吧。说不定直接告知他问题的严重性，他面子上挂不住，会处理呢？毕竟你们还要合作的，闹得太僵，剧没有糖点，他们那边也不会高兴。”
但许抒悦很坚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我去跟他低头求和，我粉丝也绝不可能答应。”
她自顾自解释：“我都知道他心思不端正了，还去求他帮助，简直是给自己引火上身。”
昭昭敬佩：
“姐真是洁身自好第一人，出内娱而不染。”
许抒悦轻松起来。
小意思，主要还是因为她讨厌顾恂琛。
——
经纪人知道，顾恂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群访结束一回休息室，空调房被他的火烧热两度。
他经纪人说的对，那个账号肯定不是她本人。
她恨他，一点也不像爱过。
他于是直接更改了简介：
【请重新绑定一下，这个手机被我买了，谢谢。】
按下确认之前，他食指悬停在屏幕上方，静一秒，又删改掉。
许抒悦在休息室舒舒服服吹着小风扇，左手一支绿豆冰，右手刷手机。
她看着突然变掉的简介一个愣神：
【请换绑，此号是我的了。】
“哥，真没有，您看起来状态好着呢，比十八还像十六。”
他走得这样急，休息室的门砰一声，拦出绝对私人的领地。
终于可以静下来了。
他靠在沙发上，掏出私人手机。
杜岚给他新买了电话卡。他弃掉第四个被私生饭打爆的号码，重获自由。
他用这个号码登陆微博。
没有让他填写头像昵称，而是直接进入主页。
似乎是一个被人占用的账号。
他划了两下，发现那人还是他的粉丝——
一年前为他某个电影节投过票。
为他刷屏做过数据。
101只饭团
100条带鱼
99个小丸子
……
看来做数据的人是只馋猫。
她很久没发有关他的信息，不过号还是活的，偶尔发一两条生活吐槽。
突然更新一条。一看时间：刚刚。
【前夫哥颜值是在的，吻技嘛是不行的】
配图是顾恂琛早年的一个酷哥GIF。
冲击太大，手机险些脱手。
前夫哥？吻技？一众巧合，他不能不联想到他自己。
他今天确实是被人亲了。
可是那个女明星。
她的画风实在说不上相似。
她高傲。
一线花对男人的敬而远之仿佛深入骨髓，而她的眼中甚至只有居高临下的容忍。
天生的高岭之花。
他哪里可能是她的“前夫哥”。
不是她的话，那就只有——
顾恂琛看向手边的蓝白德文卷毛猫。它的小脸困惑皱起。
猫的嫌疑大一些。
还是经纪人当机立断：
“梦女，梦女听说过没？”
爱得越深，梦得越真。
兴许是今天片场清空演吻戏的消息传到了粉丝耳朵里，有人臆想了。
顾恂琛似乎接受了经纪人的说法。他轻轻点下巴，把手机平放在桌面上。
那个账号新点赞了一条花絮，是新剧的定妆照。
九图最中间，簇拥着女主角许抒悦无死角的怼脸硬照。
他点开仔细看，挺美的一张脸。就是太高冷了，对戏的时候总感觉她的脸在骂他。
——
“顾老师。”
许抒悦冷冰冰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拎出来。
顾恂琛下意识垂眼：
“抱歉。”
他今天走神的次数已经多到让搭戏演员不满了。
这一幕是男女主角表明心迹的戏。
两个人坐在古城墙上，背后是预备抠图做特效的绿幕。
这一幕需要的是氛围感，所以镜头都离得很远。
许抒悦手里的剧本几乎呼到顾恂琛的脸上。
意思是：轮到你了。
顾恂琛脖子一抻，旋即流畅地背出台词：
“我不想你为了我留下来。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但我做不到放你跟他走，我不能骗自己那才是你的幸福……”
她如瀑的黑发编成学生模样的小辫，背心裙简约清新。她侧脸对他，皮肤粉白光洁，耳廓粉红。
他顿一顿：
“因为我爱你。”
她已经入戏，转脸看向他的表情又轻又缓，任谁见了都动容。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她睫毛如蝴蝶般抖动。
“好——很好——特别好——保持三秒——咔——”
他们这一幕一条过，意味着全组今天上午的戏份全部结束，道具组开始收工具。
然而两人依然静坐。
顾恂琛是不折不扣的体验派，他需要时间出戏。
许抒悦眼睛粘在手机屏幕上，一边肩膀往外侧歪，一只手搭在他们坐着的这片墙砖上——泡沫做的，不很牢固。
他听见她喊他：“顾老师。”
他后颈绷着，垂头，没有回应。但是瞳孔的微小动作告诉她，他在听。
许抒悦因此可以看见他的发顶。没有摸到过，但是蓬松又柔软的感觉似乎一直在手边。
她稳稳心神，装作漫不经心：
“听说过吊桥效应吗？”
顾恂琛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幅度都始终均匀。
“如果这座桥一会儿倒下去，你会不会认为你的心跳加速是和我有关？”
顾恂琛偏过头，第一次注视她的眼睛。
一秒，两秒。
许抒悦不淡定了。
她有猜想过他的反应。
他应该会假装听不见，或者坐立难安，或者干脆站起来走掉，他会在慌乱中撞倒摇摇欲坠的泡沫城墙。
他那么四平八稳的人，如果从道具上摔下去，一定会崩溃的。
然而他望进她的眼睛，缓缓答：
“会。”
等等。
什么？
顾恂琛上身向她靠近，阴影把她的身形挤迫成更小一团。他压低音量，字字句句却更清楚地传来：
“如果你继续挖下去的话。”
许抒悦偷偷抠他那片墙砖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停了一瞬。
好可惜被发现了。
还是挖得太慢了。
她咬牙，挤出无知无畏的浮夸笑容，虚情假意：
“你很关注我？”
对方客气周到极了：
“像许老师这样的，很难说不会主动关注。”
说完，他站起来，像一片尘埃剥离，很轻盈。可是许抒悦动不了，她僵在原地。
她看着他向道具组示意，优雅至极：
她被困住了，下不来，去帮帮她。
远远相望的瞬间她看见他淡然如常的神色。
——
“姐，悬，我看悬。”
助理昭昭跟在许抒悦旁边，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位姓顾的看面相就是很风流的人，外面有传闻说他玩剧组夫妻，花头多得很。”
要我说还是少招惹。
后面那句没说出口。因为许抒悦玩心大，却不坏事，她有一套自己的准则。
再加上她对顾恂琛的态度——比一般的同事更一般——可以说是嫌弃。
开机发布会上。
主持人连cue好几次，许抒悦就是不愿意坐近顾恂琛身边，和他隔开一条银河。
媒体提问：“请问两位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呢？”
顾恂琛本来想示意女士优先，但是许抒悦先一步把话筒推给他。他只好先答：
“只要是自信的，快乐的，阳光的，就好。”
台下有出乎意料的窸窸窣窣的起哄声。
旁边许抒悦的表情也不太对。
女记者忍不住笑：“因为许老师粉丝给许老师的昵称就是小太阳。”
顾恂琛换一个切入点：
“端庄稳重，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的。”
台下善意的笑更收敛不住了。
刚刚拿下年度影视最佳两座奖杯的许抒悦则十分冷静：
“喜欢胆子大不别扭的。”
她报复一样，状似不经意瞟过顾恂琛的脸，虚无的目光具象化，在他心口重重一击：
“还喜欢谦虚有礼貌的。”
发布会全程直播回放量直逼千万。
两位分别是如今娱圈的男女顶流，粉丝数量和战斗力强得不相上下。
有营销号趁机发稿蹭热度：
瓜来：【许抒悦顾恂琛发布会，怎么做到一下甜一下不甜的】
槃槃：【有一说一这俩真好看，坐一起我的眼睛都好起来了，太舒服了，我愿称之为养眼双人组，磕了】
许你一生一世：【谁还不知道gxc爱搞剧组夫妻啊，脏黄瓜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没看[月亮]说吗，喜欢大方的坦诚的，骂你你都听不懂，磕个锤子】
小鱼吐泡泡：【有人单箭头了，over】
深度不睡眠：【笑死，梦里的单箭头，顾都快把别来沾边写脸上了】
漂芦：【阳光这么大众的词什么时候成她家专属了，真就宇宙起源呗。】
粉丝得到信号，骂战一天一夜。
许抒悦粉丝天然站在制高点上，因为她明面上的抗拒，她们的底气更足。反观顾恂琛粉丝，除了感叹晦气之外，还要分神澄清他的私生活。
撕不过来，根本撕不过来。
既然撕不过来，那就只好采用别的办法。
于是顾恂琛的粉丝联合起来，给许抒悦的长情黑粉投稿，细数了十几条罪名，标题是：【我真的会yue】。
热搜高高挂榜。
全网都知道了已经开机的新剧。
以及新剧的男女主粉丝未播先撕。
两人咖位都是顶级，宣传直接爆了。
方茗时刻盯着舆论走向，面色很沉。
“那个bot已经挂在你的热门广场上了，内容不堪入目。”
许抒悦按按太阳穴，长眉微蹙，目光下压。
她冲浪速度快，一早就看过了。多半是拼接的陈年黄谣和怎么都告不掉的早年脏水。
套路都熟了。先是小范围的口角，然后转化成铺天盖地的谩骂攻击。隐在ID后面，自以为无法无天。
不理智的粉丝到处都有。从她知道要和顾恂琛搭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难免有这一劫。
指望他约束粉丝基本没可能。他一向如此，精致利己，不管他人死活。
昭昭很敏锐：
“姐怎么知道他不会管？你们才刚认识吧。说不定直接告知他问题的严重性，他面子上挂不住，会处理呢？毕竟你们还要合作的，闹得太僵，剧没有糖点，他们那边也不会高兴。”
但许抒悦很坚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我去跟他低头求和，我粉丝也绝不可能答应。”
她自顾自解释：“我都知道他心思不端正了，还去求他帮助，简直是给自己引火上身。”
昭昭敬佩：
“姐真是洁身自好第一人，出内娱而不染。”
许抒悦轻松起来。
小意思，主要还是因为她讨厌顾恂琛。
——
经纪人知道，顾恂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群访结束一回休息室，空调房被他的火烧热两度。
他经纪人说的对，那个账号肯定不是她本人。
她恨他，一点也不像爱过。
他于是直接更改了简介：
【请重新绑定一下，这个手机被我买了，谢谢。】
按下确认之前，他食指悬停在屏幕上方，静一秒，又删改掉。
许抒悦在休息室舒舒服服吹着小风扇，左手一支绿豆冰，右手刷手机。
她看着突然变掉的简介一个愣神：
【请换绑，此号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