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气氛禁张,那招来此祸的源头却悠闲的煮着茶,不紧不慢道:“周荣,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被叫做周荣的是那晚的黑衣男子,他颔首:“公子,属下还在打探,毕竟是在京都,不好大动干戈,另外,东翎那边来了消息。”

    “说。”

    “东翎王重病在卧,五皇子蠢蠢欲动。”

    “嗯,那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到了尽孝心的时候了。”

    “公子可有安排?”

    “他不是喜欢求仙问道吗?我们也送他几颗仙丹。”

    “属下懂了。”

    瞿衍想了一下又说:“前几日南靖的皇后打听我,她可打探到她想要的消息了?”

    周荣:“一切都按公子的吩咐做好了,不会出差错。”

    瞿衍笑的温和:“那今日,便没什么事了。”

    修长的手拿起桌上煮好的茶递到嘴边浅饮了一口,瞿衍望向窗外街景,好不热闹喜庆。

    元帝听到郑韦的一番话更是不悦了,越知许倒是镇定:“郑大人慎言,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为了我的清白辩驳了几句,怎的在郑大人口中报恩好似是什么坏事,我与兄长既能让他住进越府,那便是知根知底的,不过还是要多谢郑大人处处为我越府考虑了。”

    皇后也替几人解围:“好了好了,好好的中秋宴别因此扰了兴致,知道陛下担心越将军恐受小人蒙蔽,前几日栖乐就来找过本宫,就是担心,本宫便让人打听了那人,就是个普通人家,陛下国事繁忙,便没有打扰陛下了。”

    元帝这才缓和了些神色道:“如此听来确不是什么大事,诸位也莫要再纠结此事了。今日宫宴,孤可不希望你们在这好好的日子里闹的不愉快。”

    越之恒当即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陛下教训的是,虽不知郑大人哪里得来的风言风语,不过想来也是无心之举,还是幸得皇后娘娘替小妹的清白做主,郑大人,女儿家的清白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换作旁人,可不见得还像小妹这般大度啊。”

    郑韦假惺惺的说了几句是,便跳过这个话题了。

    不过一会儿,皇后又说:“说起如意郎君,栖乐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

    “回皇后娘娘,栖乐还不曾有心仪的男子。”

    “本宫记得你小时候来宫中,常跟在太子身后,那时小小的人儿现如今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这就是想要越家与皇家绑在一起了,对于皇室来说,若是她嫁给了太子,这兵权交不交,都没差。

    越知许:“太子殿下德才兼备,不只是我,京中谁不想与太子殿下成为好友呢。”

    原本作壁上观的太子才出声:“哪有栖乐妹妹说的那般好,本宫只是做好了该做的,本宫敬栖乐一杯。”

    越知许拿起酒杯在空中与他遥遥相碰。

    越之恒:“皇后娘娘也知道,微臣刚刚回家不久,从前我又常年在军中,也没有陪伴小妹成长,她如今也还年轻,倒是不希望出嫁的这么早。”

    皇后笑笑:“本宫理解越将军的爱妹之心。”

    这顿饭越知许吃的那叫一个难受啊,好不容易挨到了宴会结束,兄妹二人赶忙拜别了各位大人,回府去了。

    等到他们回到府中,已经快到申时了。瞿衍还在院子里拉着何伯下棋,听闻越知许和越之恒回来的动静,头也不抬道:“你们回来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越府主人呢。

    越之恒:“以瞿兄的棋艺,何伯输好几轮了吧。”

    何伯赶忙起身:“将军,郡主。”

    瞿衍:“唉,越将军这府中,一个能打的没有,要不你陪我下两把?”

    “好啊,不过你可得给我留几分余地。”越之恒答应的一点也不含糊。

    “棋场如战场,岂能马虎,请吧。”

    越知许也在一旁坐下凑个热闹。

    瞿衍:“想必郡主也懂下棋?”

    越知许点了点头,说:“略知一点皮毛。”

    “你几时学会的下棋?小时候不是最讨厌下棋了吗,不是嫌它无趣?”越之恒略微有些吃惊。

    “太子殿下无聊时教过我一些,有时也会与他下上几局。”越知许老实答道。

    越之恒:“今日看殿中你们的表现,还以为你们不熟呢。”

    越知许:“关系算不得太差,总归是一起长大的。”

    越之恒:“今日皇后有意将你许给太子,小妹是怎么想的?”

    “皇家有情也无情,哥哥你是知道的。”越知许捻着一颗黑子把玩着,她与太子一起长大是没错,却不代表她会喜欢上他,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会和一个相当于是哥哥的人成亲。

    越知许起身:“我去给你们端杯茶来吧。”

    她走后,瞿衍问越之恒:“若刚刚郡主说她对太子也有意,你当真舍得将她嫁去东宫?”

    越之恒:“只要是小妹的决定,我没有理由阻拦,她背后不是有我呢吗。”

    “你倒是心大,先不说皇室中明里暗里的争斗,就自古以来哪个天子不是妃子成群,恐怕郡主一辈子绞尽脑汁都要为了后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烦闷了。”瞿衍落下一子继续道。

    越之恒:……

    好似真的认真思量了一下,然后说:“她以后也不能对太子产生想法。”

    没一会儿越知许就回来了,刚放下茶水,瞿衍就对她说:“要不郡主与我下一局吧,我也很好奇太子的棋艺如何。”

    越知许不解:“你想知道他的棋艺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他。”

    瞿衍:“你不是传自他的技艺吗?差不多。”

    越知许眉头紧皱,差太多了好嘛。

    越之恒将棋子收回棋篓:“小妹何不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正好我有些公务去书房处理一下,你们玩。”

    越知许在他对面坐下,与越之恒一样,执黑子先走,她的棋艺实在算不上高超,只能任由白子不断的吃掉黑子,她算不上多有耐心,死死皱着眉头,思索着下一步棋走哪里好。

    偏偏瞿衍跟看不见她的纠结一样,故意说:“郡主别敷衍我啊,你这么走棋,被人看见了要说你故意给我放水的。”

    越知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倒是想敷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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