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忏悔
这次维莱德在家里呆了相当一段长的时间，而奇怪的日记本也再没有主动说过话，小艾里很警惕，她也绝不会在哥哥在家时使用它。
只是每晚她都做着一个梦：树林，月光，一个男人。
她慢慢看清一直像在等待什么的人是个年轻男子，但具体的样子还是很模糊。
大概这就是梦，从把日记本放在枕头下起她就开始每晚做梦了。
小艾里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有了秘密，有了除哥哥和阿尔法外的一个秘密。
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圣诞节，维莱德又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哥哥。”她跑到玄关处抱住维莱德，“可以带凯瑟琳姐姐回来过节吗？”
艾里曾听到过一次维莱德与布莱克的谈话，其中就是担心莎菲克之类的言语。
她还不理解联姻是什么意思。
维莱德低下头，眼里满是温柔地说：“凯瑟琳很忙，我尽量吧。”
随后他又朝阿尔法看了看，于是阿尔法将缠着哥哥的艾里抱了起来。
“等我圣诞节回来，好吗？一定回来。”
维莱德勾了勾艾里的小拇指。
“好，再见哥哥。”
艾里很少面露不悦，她就像是个随时充满电的小太阳。
回到房间的她果不其然听到了蠢蠢欲动的召唤，就像是日记本马上就得知了维莱德已经出门的消息。
“艾里，这下我们可以聊聊天了。”
“你怎么知道哥哥出门了？”
“你越关心我，我就能越感知到你身边的一切。”
这是什么意思？
艾里更觉得这里面的里德尔就像是个活脱脱的人，而不是一段记忆。
“你上次怎么不理我了？”她问。
“抱歉，我也会有魔力耗尽的时候，为了等待下一次与你交谈，我会准备很久。”
他的语气诚恳又讨好。
“那这次过后又会是多久？”
艾里想问问这日记本需不需要麻瓜的充电头，说不定还有点用。
“这取决于你，艾里…你越是关心我，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会越强大，我也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
多么不敢想的事，一段记忆居然能够时刻陪在身边。
他真是好大的口气。
“友谊..？说真的，我还没几个同龄的朋友，”艾里写字的手顿了顿，“他们都认为我很奇怪，但是凯瑟琳姐姐说我很棒，我也最喜欢她了…不过她好像要和别人结婚去了。”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很喜欢你的，艾里..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巫，我相信你会理解凯瑟琳的做法。”
“她和哥哥好像是同岁，他们应该就是最好的朋友，嗯…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她要嫁人了，就再也没见过我们了…”
写到这里，她不免还是独自伤心起来。
“听起来他们关系很好，艾里，你也想与我做很好的朋友吗？”他问。
“想。”她毫不犹豫地写下，天知道她有多么孤独。
“朋友需要去了解，不断地了解…你想了解我吧？艾里。”
“我想了解你，可你只是个本子。”
艾里不清楚上次究竟是自己的梦还是…
“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做了，艾里，把手放上来。”
她不听使唤地将手靠近，直到指尖触碰到那极好看的黑色花体字。
熟悉的感觉来临，这堪比移形换影的效果。
艾里转眼间来到了霍格沃茨，这个她呆了小半年的地方。
可这次她没看见里德尔，于是在似梦非梦的场景里游荡起来。
一切还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现在的窗外正在下雪。
她看见了一身算不上保暖的男孩儿，大概有十三岁，比上次要高了许多，看来是窜个子了。
这张脸实在是太好认，她朝远处开口：“汤姆！”
但是男孩儿自顾自地走过长廊，没瞧她半分。
这又是在玩什么游戏呢？
艾里跟了上去，不管弄出多大的动静他都不为所动，就连路过的学生也看不见她。
里德尔的步子很大，她几乎是用跑的才勉强跟上，只见男孩儿来到了八楼，走进了一扇光滑的凭空出现的门。
她也跟了进去。
没想到里德尔手中还一直拿着厚厚的书，她朝前一看发现全是些古籍药理，还有许多稀有的治疗魔法大全。
这不像是图书馆会有的书。
男孩儿几乎是没有停顿就开始练习，她蹲在旁边可能等了三四个小时，面前的人还是和手腕不会酸似的。
到底是为了救谁要付出这么多努力？
艾里撇过头看见这房间里的书架上尽是些琳琅满目的书，而且黑魔法居多。
这样一个喜爱黑魔法的男孩儿到底是为什么开始学起治愈魔法？
她慵懒地瘫在旁边的床上，肆意打了个哈切。
谁知男孩儿手里的动作停了，他朝身后疑惑地看去：“你什么时候来了？艾里？”
“我一直都在啊，和你说话你也不搭理我。”
里德尔走了过去，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惊人的轮廓，这让小艾里觉得顺眼许多，至少他的眼神里不再有明晃晃的敌意。
“你前天的伤还没好，等我把尤金尼娅的魔咒参透就来帮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说的都是些令人感动的话。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糊涂了？”她朝他的眼前挥了挥小肉手。
里德尔顺势拉住艾里的手，她惊讶为何一瞬间自己的手怎么变大了。
场景忽然一个变换，她与他正在金色大厅里翩翩起舞。
留声机里是悠扬的圆舞曲，艾里与他离得很近。
转身时她瞥见墙面的倒影，依稀能看出自己现在是个高挑的女孩儿。
“是我来迟了，对不起。”他凑在艾里的耳边柔声说。
当艾里看清面前抹了发膏的西装少年之后，她不免感叹如此得天独厚的容颜。
他们共舞直到唱片的指针停下，里德尔依旧没有离去，他问出好像藏了许久的问题：“你愿意与我参加双人对决吗，艾里？”
里德尔真的是在问自己吗？
她记得这场隆重的比赛，里德尔正是与那位叫做尤金尼娅的女孩儿搭档的，他莫不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快醒醒，汤姆。”
她不耐烦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稚嫩的童声变得像个少女。
面前的里德尔像机器一样停止表情，随后他们再次被手拉手卷进一道漩涡中，她真是晕极了。
这里是一片残破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粉尘，甚至糊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
艾里还没适应这样的环境，一阵巨大的声响就在不远的地方炸开，她被一个飞身而来的人影护在了下面。
还能是谁，当然是里德尔。
“咳….咳咳….”艾里咳嗽起来，里德尔拉着她就开始跑。
“喂…你今天是叫我来受罪的吗？”她边跑边在后面问。
里德尔没有理她，只是很用力地想要带她逃离什么东西。
他们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正午的太阳诡异地迅速移动，变成了血色的夕阳。
自己被沙子弄得模糊不堪的眼睛还在流泪，她不得不站在原地用手揉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艾里就变成了坐在地上的样子，她的面前伸来一只小手。
她抬起头，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是只有十岁的里德尔。
“让我帮你。”
他那么淡漠的神情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艾里马上把手搭了上去，另一只手还在擦着眼泪：“废话。”
她被扶起身子，脚下的土地霎时间变成了决斗台。
十二岁的里德尔穿着破旧的二手校服对她说：“抱歉，刚才我下手太重了，你也很棒。”
什么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艾里甩开他的手，无意识调动了魔力使用起无声咒法，里德尔马上就被捆在原地严严实实得无法动弹。
一切就像时间暂停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小里德尔背后的决斗台缓缓走来。
他的袍子上别着闪闪发光的级长徽章，整个人自信又桀骜，徐徐在向她靠近。
这才是艾里曾看到的里德尔，那个所有人中最突兀的存在。
“看来你了解过我了，艾里。”
十六岁的里德尔绕开身前十二岁的里德尔，走到了她的面前。
没人知道他用了多久。
“你…想说明什么？”
“曾经我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我的朋友。”
艾里无法理解话中的“曾经”是何意思。
不过这很像是维莱德对凯瑟琳的感情。
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问：“你是说，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好朋友吗？”
里德尔眼神低垂了一会儿，又长又黑的睫毛微微颤动，里面带着点点星光。
不得不说，他真是太英俊了。
良久后，他开口：“是，也不是。”
艾里心想这日记本在和她打谜语呢？
“好吧，不管怎么看，你确实挺关心这个叫尤金尼娅的。”
“不，我没有。”他的脸上出现了慌张。
“什么？”
或许“里德尔”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臆想中的弗兰克没什么区别，他也曾让艾里安娜深深误会过。
可她还是坚定的选择他。
里德尔没有回答艾里的话，只是这个世界开始崩塌。
看来有人的信念毁坏了，一时之间难以修复。
“这…这里的天花板在碎掉啊！”她焦急地想要逃离。
可是里德尔还在原地。
“快点走！快啊！”
艾里急匆匆地拉他的手，发现自己又只有六岁那么点高了。
里德尔的脸开始扭曲变形，像燃烧的蜡一样。
或许这就是他残破的灵魂。
“对不起。”
他用最后依稀还看得出来是嘴唇的地方发出声音。
“你！…”
艾里话还没说完，崩塌的楼房就倒了下来，她急忙用胳膊护住自己。
……
“艾里！”
那是维莱德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阿尔法与哥哥担忧的脸。
“哥..哥哥。”她虚弱地说。
阿尔法面色一松，但旁边的维莱德却怒上心头：“是谁让你去我办公室偷拿东西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阿尔法还想先劝住生气的维莱德，可他真的是太后怕了。
“你的魔力差点就要尽失…你是个女巫！你知道无限使用魔力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会死。”她说，“我不是故意的，哥哥。”
“艾里，你昏迷三天了都叫不醒。”阿尔法说。
看来维莱德为了她是连夜赶了回来。
如果没有二人合力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不起…”她红着眼说。
维莱德沉默地看着妹妹，随后语气平缓了一些：“以后不允许再去接触那个日记本，我们谁都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的，它是个很危险的黑魔法产物。”
这么说，维莱德并不知道里面住着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吗？
“我答应你，哥哥。”她回答。
只是每晚她都做着一个梦：树林，月光，一个男人。
她慢慢看清一直像在等待什么的人是个年轻男子，但具体的样子还是很模糊。
大概这就是梦，从把日记本放在枕头下起她就开始每晚做梦了。
小艾里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有了秘密，有了除哥哥和阿尔法外的一个秘密。
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圣诞节，维莱德又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哥哥。”她跑到玄关处抱住维莱德，“可以带凯瑟琳姐姐回来过节吗？”
艾里曾听到过一次维莱德与布莱克的谈话，其中就是担心莎菲克之类的言语。
她还不理解联姻是什么意思。
维莱德低下头，眼里满是温柔地说：“凯瑟琳很忙，我尽量吧。”
随后他又朝阿尔法看了看，于是阿尔法将缠着哥哥的艾里抱了起来。
“等我圣诞节回来，好吗？一定回来。”
维莱德勾了勾艾里的小拇指。
“好，再见哥哥。”
艾里很少面露不悦，她就像是个随时充满电的小太阳。
回到房间的她果不其然听到了蠢蠢欲动的召唤，就像是日记本马上就得知了维莱德已经出门的消息。
“艾里，这下我们可以聊聊天了。”
“你怎么知道哥哥出门了？”
“你越关心我，我就能越感知到你身边的一切。”
这是什么意思？
艾里更觉得这里面的里德尔就像是个活脱脱的人，而不是一段记忆。
“你上次怎么不理我了？”她问。
“抱歉，我也会有魔力耗尽的时候，为了等待下一次与你交谈，我会准备很久。”
他的语气诚恳又讨好。
“那这次过后又会是多久？”
艾里想问问这日记本需不需要麻瓜的充电头，说不定还有点用。
“这取决于你，艾里…你越是关心我，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会越强大，我也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
多么不敢想的事，一段记忆居然能够时刻陪在身边。
他真是好大的口气。
“友谊..？说真的，我还没几个同龄的朋友，”艾里写字的手顿了顿，“他们都认为我很奇怪，但是凯瑟琳姐姐说我很棒，我也最喜欢她了…不过她好像要和别人结婚去了。”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很喜欢你的，艾里..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巫，我相信你会理解凯瑟琳的做法。”
“她和哥哥好像是同岁，他们应该就是最好的朋友，嗯…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她要嫁人了，就再也没见过我们了…”
写到这里，她不免还是独自伤心起来。
“听起来他们关系很好，艾里，你也想与我做很好的朋友吗？”他问。
“想。”她毫不犹豫地写下，天知道她有多么孤独。
“朋友需要去了解，不断地了解…你想了解我吧？艾里。”
“我想了解你，可你只是个本子。”
艾里不清楚上次究竟是自己的梦还是…
“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做了，艾里，把手放上来。”
她不听使唤地将手靠近，直到指尖触碰到那极好看的黑色花体字。
熟悉的感觉来临，这堪比移形换影的效果。
艾里转眼间来到了霍格沃茨，这个她呆了小半年的地方。
可这次她没看见里德尔，于是在似梦非梦的场景里游荡起来。
一切还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现在的窗外正在下雪。
她看见了一身算不上保暖的男孩儿，大概有十三岁，比上次要高了许多，看来是窜个子了。
这张脸实在是太好认，她朝远处开口：“汤姆！”
但是男孩儿自顾自地走过长廊，没瞧她半分。
这又是在玩什么游戏呢？
艾里跟了上去，不管弄出多大的动静他都不为所动，就连路过的学生也看不见她。
里德尔的步子很大，她几乎是用跑的才勉强跟上，只见男孩儿来到了八楼，走进了一扇光滑的凭空出现的门。
她也跟了进去。
没想到里德尔手中还一直拿着厚厚的书，她朝前一看发现全是些古籍药理，还有许多稀有的治疗魔法大全。
这不像是图书馆会有的书。
男孩儿几乎是没有停顿就开始练习，她蹲在旁边可能等了三四个小时，面前的人还是和手腕不会酸似的。
到底是为了救谁要付出这么多努力？
艾里撇过头看见这房间里的书架上尽是些琳琅满目的书，而且黑魔法居多。
这样一个喜爱黑魔法的男孩儿到底是为什么开始学起治愈魔法？
她慵懒地瘫在旁边的床上，肆意打了个哈切。
谁知男孩儿手里的动作停了，他朝身后疑惑地看去：“你什么时候来了？艾里？”
“我一直都在啊，和你说话你也不搭理我。”
里德尔走了过去，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惊人的轮廓，这让小艾里觉得顺眼许多，至少他的眼神里不再有明晃晃的敌意。
“你前天的伤还没好，等我把尤金尼娅的魔咒参透就来帮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说的都是些令人感动的话。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糊涂了？”她朝他的眼前挥了挥小肉手。
里德尔顺势拉住艾里的手，她惊讶为何一瞬间自己的手怎么变大了。
场景忽然一个变换，她与他正在金色大厅里翩翩起舞。
留声机里是悠扬的圆舞曲，艾里与他离得很近。
转身时她瞥见墙面的倒影，依稀能看出自己现在是个高挑的女孩儿。
“是我来迟了，对不起。”他凑在艾里的耳边柔声说。
当艾里看清面前抹了发膏的西装少年之后，她不免感叹如此得天独厚的容颜。
他们共舞直到唱片的指针停下，里德尔依旧没有离去，他问出好像藏了许久的问题：“你愿意与我参加双人对决吗，艾里？”
里德尔真的是在问自己吗？
她记得这场隆重的比赛，里德尔正是与那位叫做尤金尼娅的女孩儿搭档的，他莫不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快醒醒，汤姆。”
她不耐烦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稚嫩的童声变得像个少女。
面前的里德尔像机器一样停止表情，随后他们再次被手拉手卷进一道漩涡中，她真是晕极了。
这里是一片残破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粉尘，甚至糊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
艾里还没适应这样的环境，一阵巨大的声响就在不远的地方炸开，她被一个飞身而来的人影护在了下面。
还能是谁，当然是里德尔。
“咳….咳咳….”艾里咳嗽起来，里德尔拉着她就开始跑。
“喂…你今天是叫我来受罪的吗？”她边跑边在后面问。
里德尔没有理她，只是很用力地想要带她逃离什么东西。
他们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正午的太阳诡异地迅速移动，变成了血色的夕阳。
自己被沙子弄得模糊不堪的眼睛还在流泪，她不得不站在原地用手揉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艾里就变成了坐在地上的样子，她的面前伸来一只小手。
她抬起头，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是只有十岁的里德尔。
“让我帮你。”
他那么淡漠的神情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艾里马上把手搭了上去，另一只手还在擦着眼泪：“废话。”
她被扶起身子，脚下的土地霎时间变成了决斗台。
十二岁的里德尔穿着破旧的二手校服对她说：“抱歉，刚才我下手太重了，你也很棒。”
什么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艾里甩开他的手，无意识调动了魔力使用起无声咒法，里德尔马上就被捆在原地严严实实得无法动弹。
一切就像时间暂停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小里德尔背后的决斗台缓缓走来。
他的袍子上别着闪闪发光的级长徽章，整个人自信又桀骜，徐徐在向她靠近。
这才是艾里曾看到的里德尔，那个所有人中最突兀的存在。
“看来你了解过我了，艾里。”
十六岁的里德尔绕开身前十二岁的里德尔，走到了她的面前。
没人知道他用了多久。
“你…想说明什么？”
“曾经我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我的朋友。”
艾里无法理解话中的“曾经”是何意思。
不过这很像是维莱德对凯瑟琳的感情。
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问：“你是说，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好朋友吗？”
里德尔眼神低垂了一会儿，又长又黑的睫毛微微颤动，里面带着点点星光。
不得不说，他真是太英俊了。
良久后，他开口：“是，也不是。”
艾里心想这日记本在和她打谜语呢？
“好吧，不管怎么看，你确实挺关心这个叫尤金尼娅的。”
“不，我没有。”他的脸上出现了慌张。
“什么？”
或许“里德尔”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臆想中的弗兰克没什么区别，他也曾让艾里安娜深深误会过。
可她还是坚定的选择他。
里德尔没有回答艾里的话，只是这个世界开始崩塌。
看来有人的信念毁坏了，一时之间难以修复。
“这…这里的天花板在碎掉啊！”她焦急地想要逃离。
可是里德尔还在原地。
“快点走！快啊！”
艾里急匆匆地拉他的手，发现自己又只有六岁那么点高了。
里德尔的脸开始扭曲变形，像燃烧的蜡一样。
或许这就是他残破的灵魂。
“对不起。”
他用最后依稀还看得出来是嘴唇的地方发出声音。
“你！…”
艾里话还没说完，崩塌的楼房就倒了下来，她急忙用胳膊护住自己。
……
“艾里！”
那是维莱德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阿尔法与哥哥担忧的脸。
“哥..哥哥。”她虚弱地说。
阿尔法面色一松，但旁边的维莱德却怒上心头：“是谁让你去我办公室偷拿东西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阿尔法还想先劝住生气的维莱德，可他真的是太后怕了。
“你的魔力差点就要尽失…你是个女巫！你知道无限使用魔力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会死。”她说，“我不是故意的，哥哥。”
“艾里，你昏迷三天了都叫不醒。”阿尔法说。
看来维莱德为了她是连夜赶了回来。
如果没有二人合力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不起…”她红着眼说。
维莱德沉默地看着妹妹，随后语气平缓了一些：“以后不允许再去接触那个日记本，我们谁都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的，它是个很危险的黑魔法产物。”
这么说，维莱德并不知道里面住着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吗？
“我答应你，哥哥。”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