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剑利落，招招式式不拖泥带水。
刀光剑影中，窥得他出众的长相。
皎如玉树临风前，眉似九天银河落。
修仙者引气入体，去污除垢确实比凡人多二般气质，却非各个丰神俊朗。真实的外貌，脸骨的本质并未有多大变化。
肤质细腻些、面容白皙些、身材高大些……
如此一来，寻常外貌得了俊秀、清丽之资。放在凡人中，称得上“俊”“美”。
可苍梧不同，他的姿容放在修士中称得上“倾城”二字。台下众人注意到苍梧的外貌时，难免出神。
方子虚看着台上的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模样？拿到蜉蝣宗内门第一，只会是苍梧的一个开始。
苍梧有实力也就算了，天赋天定，但还要长成这样，也太过分，太出风头！
之前方子虚的确与人打听过苍梧，可他神龙不见尾，没机会一睹真容。仙门大比能打听的事众多，方子虚忙于奔波，便没有困于苍梧一人，今日是方子虚第一回见苍梧。
比试台因苍梧变得莫测，他应该站在更高处。
蓝颜祸水这个词按在苍梧身上，没有多大的错。这般想着，方子虚看见了人群中的夏又。
她穿着蜉蝣宗浅色弟子服，除了初次碰面夏又就没有穿弟子服。这个年纪的姑娘爱美，穿着各色衣裳，图一个新鲜美丽。其他的女修是不是穿着宗门弟子服，不影响夏又是个爱新鲜的。她的目光追随着台上的苍梧，是那样的专注，看不见周遭的一切。
苍梧又赢一人，夏又身边站了位同门。明炎峰峰主之子明允卿，明允卿的本事要比他几位是兄妹高，或许是天赋也许是资源，总之就有了这样一个结果。别人口中话不多的明允卿，此时正被夏又噎得没话说。
她说了些什么？也不奇怪，她如果不想跟人聊天很快能把天聊死，不管好话坏话能堵嘴就成。
他的视线只是随意飘过，没有长久停驻。
站在人群中的夏又并不显眼，观众的注意力都在台上。
“他还继续！”
“不需要恢复灵气么！”
剑修果真都是挂比。
强啊！
怪不得剑修能从器修中出来，独成一脉不断壮大。
明允卿对苍梧并不是很熟悉，心底不认为他是这样冒进的人。苍梧的做法，改变了明允卿对他的看法，也是，这个时候，谁不争强好胜。要是在仙门大比中表现出色，宗门资源的倾斜是可以预料的。
那不仅是问剑峰一个峰的资源，而是蜉蝣宗整个宗门的资源。
“他是苍梧，蜉蝣宗的一个弟子……蜉蝣宗就是一个三流宗门，最出众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就是他的长相。若真的有神，便应当是他这模样的。啊……怎么又开始比试，都看不清脸，他的招式太单调简洁，一点没有仙人之资……”
“所谓的仙人之资可别是些什么花招，大道至简，长相只是他最不为外人道的优点。问道求仙，无欲无求，外貌更是身外之物。”
“且看看四分之三的女修，再道身外之物。”
“……”
观苍梧比试的的确女修居多，却也未到四分之三的地步，小满环顾四周估摸着三人中有两人是女修。小满摇了摇头，苍梧还没有到用实力令人屈服的地步，旁人的话离不开他的长相，连胜几次，伫足的人中没有多少为苍梧实力惊讶的，更没有人将苍梧跟那些天骄相提并论。
今日多比两场其实也是取巧，虽说匹配到谁是随机的，但在确保自己的体力时，今日的比试可以争取到更长的休息时间，修士亦需要修养。
小满也就今日能够用自己的面貌来看苍梧的比试，之后都得戴着假面。戴假面亦无多少难处，却也无好处。都还未做什么坏事，就成了那见不得人的老鼠，实在是丢人。
想到之后自己的没脸见人，心情很难愉悦，只有想起城中的拍卖心里头才好受些，假面没有好处那就制造好处，她总不愿自己当吃亏的那人。
苍梧笼统比了六次，表现算中上，有十招十胜的神人，他这样的表现算不得惊人。夏又本要与结束的苍梧说些什么，瞧见燕语宁，只好溜之大吉。燕语宁身旁就是程煦，明允卿先是发现夏又没了身影，才看见走来的燕语宁。
这一幕落在方子虚眼中，他觉着夏又像是落荒而逃。
谈话间燕语宁露出的手腕上是法器，她的耳朵上佩戴的也是法器。因着传闻，方子虚下意识将燕语宁、夏又放在一起对比，单论长相，燕语宁的容貌在方子虚眼中是不如夏又的。可不否认燕语宁的天资远胜于夏又，一般的年纪，燕语宁能越阶炼丹，而夏又将丹炉当作油灯。
燕语宁能够参加炼丹师的比试，等她筑基后若还能越阶炼丹，那就了不得。炼丹师的贫富差距不是一般大，像燕语宁这般天赋，只要能够筑基，就不会是贫穷的炼丹师。不过出自世家，又是宗门亲传弟子，燕语宁跟资源贫乏搭不上边。
她寻丹炉，是因为恋旧，还是因为丹炉贵重？方子虚的心里升起一丝疑惑，眼中就带了探究。
方子虚知晓明允卿、程煦的实力都不弱，他们并不是留在门中闭门造车，而是已经云游过的修士，而燕语宁前两年也跟着几人在外。这是燕语宁的机缘，蜉蝣宗尚未筑基的修士，离开宗门的并不多，像燕语宁这般的就是在亲传弟子中也算少的。
燕语宁一瞧见苍梧便笑，若不是苍梧她并不能那么容易拿回丹炉。知晓苍梧胜了六场，自然露出崇拜的目光，倒是将程煦看了个牙酸，不知道苍梧给小师妹下了什么蛊，小师妹对这个它峰弟子这样另眼相看。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且是被那人拖过来的，而不是他主动站出来的。程煦反倒觉着，苍梧跟夏又才是关系匪浅。指不定苍梧只是不乐意得罪明炎峰，那日才没有帮夏又扯谎，在遇到别人的时候，不知道两人狼狈为奸多久。
两人跟苍梧本没有什么话能说，燕语宁问看了苍梧比试的明允卿，这般一来二去竟也说了几句话。苍梧没有问夏又去了哪里，明允卿跟不会说自己是跟夏又一同看苍梧比试的。问剑峰的人三三两两过来，路上还有人说起能问夏又，瞧见燕语宁没人提起夏又。丹炉的事，有明炎峰的弟子提醒，他们倒也没忘，从前或许不知燕语宁是什么模样，这一次同行他们都知晓燕语宁的模样，心里好奇夏又的去处，也不会将这话传到燕语宁耳朵里。
程煦没在过来的问剑峰弟子中看见夏又，算她识相，今日的大典夏又肯定不会戴假面的，往后只要不是那张脸倒也无所谓夏又在哪里。程煦觉着自己并非无理取闹之辈，小师妹因夏又受过的委屈是真的，随着时间这样的流言会消散，到了那时自然不用在意。
-
夏又第一回遇到买半只烧鸡还要讨价还价的人，蜉蝣宗同门都是整只买的。来参加仙门大比的修士也没落魄到这种地步吧。
“散修？”
夏又的话却像捅了马蜂窝，旁的人发话：“小老板这是瞧不起散修？我们散修吃不起灵食的时候便不吃。”他的话表明，散修也是有骨气的。
散修：“他是残明派的，残缺的残，明暗的暗。”
残明派：“明暗的明。”
散修跟小老板对视，发现这也是个没有见识的，并不知道残明派，他语重心长：“说来话长，反正他们比散修还穷。”
残明派修士：当面骂穷，真的好么
灵石一推，大气道：“两只。”
他要的是用次米饲养的灵米鸡，都是夏又从杂役那里收来的，她林子里的精米鸡数量有限又不愁卖，倒是不用千里迢迢带着，不划算。
买精米鸡的对食物的讲究也高，储物条件再好也挡不住人家想要更新鲜的。
灵米鸡的价格只有精米鸡的六分之一，价格低廉，两只灵米鸡也只要三个灵石。
钱少也是钱，夏又不嫌弃。
卖灵米鸡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像蜉蝣宗杂役都能饲养灵米鸡，当然很少有杂役弟子会自己食用，都是用来卖的。精米鸡外门弟子负担不起，灵米鸡他们三五日能吃上一顿。
要是能拿出在宗门内同样品质的精米鸡，肯定比这些灵米鸡卖得俏。
夏又在市集上察言观色，不怕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也不用费脚程费灵石。
还能挣点零花。
夏又积攒的钱，压了苍梧胜。
一百中品灵石垫付了筑基丹的钱，五十中品灵石跟苍梧换了贡献点，夏又剩下的钱有数。
笼统十几个中品灵石，都压了苍梧第一，这就跟打水漂一样，夏又还是这样做了。
压别的什么人大半也是打水漂，不如压一个赔率高的。
灵石压下去，结果就由不得她了。
卖灵米鸡其实也不错，都卖出去她能收回一两千灵石。
残明派弟子第二天来买灵米鸡，财大气粗买了十只，夏又顶不住他的期待，赠送了卤蛋八颗。残明派弟子十分上道，将卤蛋掩藏很好，他赚大发了，这不是灵米蛋而是精米蛋。
因着八颗卤蛋，夏又多了一交好门派。
至于为何是交好门派，而不是交好道友，因为残明派只有八个人，八颗卤蛋一人能分一颗。
“……”
闻者落泪。
曾经的南境之首，如今余下瓦房几间，无论是从传承还是从资源上都无法说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过他们的地盘跟门人比起来，十分宏大，即使如今杂草丛生。
夏又为残明派指出一条致富路，利用那些田地租凭给凡人，蚊子肉也是肉，瓦房也能变宫殿。残明派弟子与夏又二见如故，热情邀请夏又仙门大比结束后去残明派做客。
夏又毫不避讳：“等残明派发达再说，我这个人重物欲。”
直白的话听得人一愣一愣的，才想起夏又是个摆摊卖吃食的。
若不是重物欲，专心修行就成，何必再寻杂务。
人各有志，为了自己过得舒坦些，积攒灵石没有什么不对的，并非所有人都适合埋头苦练的。
夏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奇怪的穷人，在被她拒绝后，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更奇怪的是，他在她摊位面前突破了。
“……”
刀光剑影中，窥得他出众的长相。
皎如玉树临风前，眉似九天银河落。
修仙者引气入体，去污除垢确实比凡人多二般气质，却非各个丰神俊朗。真实的外貌，脸骨的本质并未有多大变化。
肤质细腻些、面容白皙些、身材高大些……
如此一来，寻常外貌得了俊秀、清丽之资。放在凡人中，称得上“俊”“美”。
可苍梧不同，他的姿容放在修士中称得上“倾城”二字。台下众人注意到苍梧的外貌时，难免出神。
方子虚看着台上的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模样？拿到蜉蝣宗内门第一，只会是苍梧的一个开始。
苍梧有实力也就算了，天赋天定，但还要长成这样，也太过分，太出风头！
之前方子虚的确与人打听过苍梧，可他神龙不见尾，没机会一睹真容。仙门大比能打听的事众多，方子虚忙于奔波，便没有困于苍梧一人，今日是方子虚第一回见苍梧。
比试台因苍梧变得莫测，他应该站在更高处。
蓝颜祸水这个词按在苍梧身上，没有多大的错。这般想着，方子虚看见了人群中的夏又。
她穿着蜉蝣宗浅色弟子服，除了初次碰面夏又就没有穿弟子服。这个年纪的姑娘爱美，穿着各色衣裳，图一个新鲜美丽。其他的女修是不是穿着宗门弟子服，不影响夏又是个爱新鲜的。她的目光追随着台上的苍梧，是那样的专注，看不见周遭的一切。
苍梧又赢一人，夏又身边站了位同门。明炎峰峰主之子明允卿，明允卿的本事要比他几位是兄妹高，或许是天赋也许是资源，总之就有了这样一个结果。别人口中话不多的明允卿，此时正被夏又噎得没话说。
她说了些什么？也不奇怪，她如果不想跟人聊天很快能把天聊死，不管好话坏话能堵嘴就成。
他的视线只是随意飘过，没有长久停驻。
站在人群中的夏又并不显眼，观众的注意力都在台上。
“他还继续！”
“不需要恢复灵气么！”
剑修果真都是挂比。
强啊！
怪不得剑修能从器修中出来，独成一脉不断壮大。
明允卿对苍梧并不是很熟悉，心底不认为他是这样冒进的人。苍梧的做法，改变了明允卿对他的看法，也是，这个时候，谁不争强好胜。要是在仙门大比中表现出色，宗门资源的倾斜是可以预料的。
那不仅是问剑峰一个峰的资源，而是蜉蝣宗整个宗门的资源。
“他是苍梧，蜉蝣宗的一个弟子……蜉蝣宗就是一个三流宗门，最出众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就是他的长相。若真的有神，便应当是他这模样的。啊……怎么又开始比试，都看不清脸，他的招式太单调简洁，一点没有仙人之资……”
“所谓的仙人之资可别是些什么花招，大道至简，长相只是他最不为外人道的优点。问道求仙，无欲无求，外貌更是身外之物。”
“且看看四分之三的女修，再道身外之物。”
“……”
观苍梧比试的的确女修居多，却也未到四分之三的地步，小满环顾四周估摸着三人中有两人是女修。小满摇了摇头，苍梧还没有到用实力令人屈服的地步，旁人的话离不开他的长相，连胜几次，伫足的人中没有多少为苍梧实力惊讶的，更没有人将苍梧跟那些天骄相提并论。
今日多比两场其实也是取巧，虽说匹配到谁是随机的，但在确保自己的体力时，今日的比试可以争取到更长的休息时间，修士亦需要修养。
小满也就今日能够用自己的面貌来看苍梧的比试，之后都得戴着假面。戴假面亦无多少难处，却也无好处。都还未做什么坏事，就成了那见不得人的老鼠，实在是丢人。
想到之后自己的没脸见人，心情很难愉悦，只有想起城中的拍卖心里头才好受些，假面没有好处那就制造好处，她总不愿自己当吃亏的那人。
苍梧笼统比了六次，表现算中上，有十招十胜的神人，他这样的表现算不得惊人。夏又本要与结束的苍梧说些什么，瞧见燕语宁，只好溜之大吉。燕语宁身旁就是程煦，明允卿先是发现夏又没了身影，才看见走来的燕语宁。
这一幕落在方子虚眼中，他觉着夏又像是落荒而逃。
谈话间燕语宁露出的手腕上是法器，她的耳朵上佩戴的也是法器。因着传闻，方子虚下意识将燕语宁、夏又放在一起对比，单论长相，燕语宁的容貌在方子虚眼中是不如夏又的。可不否认燕语宁的天资远胜于夏又，一般的年纪，燕语宁能越阶炼丹，而夏又将丹炉当作油灯。
燕语宁能够参加炼丹师的比试，等她筑基后若还能越阶炼丹，那就了不得。炼丹师的贫富差距不是一般大，像燕语宁这般天赋，只要能够筑基，就不会是贫穷的炼丹师。不过出自世家，又是宗门亲传弟子，燕语宁跟资源贫乏搭不上边。
她寻丹炉，是因为恋旧，还是因为丹炉贵重？方子虚的心里升起一丝疑惑，眼中就带了探究。
方子虚知晓明允卿、程煦的实力都不弱，他们并不是留在门中闭门造车，而是已经云游过的修士，而燕语宁前两年也跟着几人在外。这是燕语宁的机缘，蜉蝣宗尚未筑基的修士，离开宗门的并不多，像燕语宁这般的就是在亲传弟子中也算少的。
燕语宁一瞧见苍梧便笑，若不是苍梧她并不能那么容易拿回丹炉。知晓苍梧胜了六场，自然露出崇拜的目光，倒是将程煦看了个牙酸，不知道苍梧给小师妹下了什么蛊，小师妹对这个它峰弟子这样另眼相看。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且是被那人拖过来的，而不是他主动站出来的。程煦反倒觉着，苍梧跟夏又才是关系匪浅。指不定苍梧只是不乐意得罪明炎峰，那日才没有帮夏又扯谎，在遇到别人的时候，不知道两人狼狈为奸多久。
两人跟苍梧本没有什么话能说，燕语宁问看了苍梧比试的明允卿，这般一来二去竟也说了几句话。苍梧没有问夏又去了哪里，明允卿跟不会说自己是跟夏又一同看苍梧比试的。问剑峰的人三三两两过来，路上还有人说起能问夏又，瞧见燕语宁没人提起夏又。丹炉的事，有明炎峰的弟子提醒，他们倒也没忘，从前或许不知燕语宁是什么模样，这一次同行他们都知晓燕语宁的模样，心里好奇夏又的去处，也不会将这话传到燕语宁耳朵里。
程煦没在过来的问剑峰弟子中看见夏又，算她识相，今日的大典夏又肯定不会戴假面的，往后只要不是那张脸倒也无所谓夏又在哪里。程煦觉着自己并非无理取闹之辈，小师妹因夏又受过的委屈是真的，随着时间这样的流言会消散，到了那时自然不用在意。
-
夏又第一回遇到买半只烧鸡还要讨价还价的人，蜉蝣宗同门都是整只买的。来参加仙门大比的修士也没落魄到这种地步吧。
“散修？”
夏又的话却像捅了马蜂窝，旁的人发话：“小老板这是瞧不起散修？我们散修吃不起灵食的时候便不吃。”他的话表明，散修也是有骨气的。
散修：“他是残明派的，残缺的残，明暗的暗。”
残明派：“明暗的明。”
散修跟小老板对视，发现这也是个没有见识的，并不知道残明派，他语重心长：“说来话长，反正他们比散修还穷。”
残明派修士：当面骂穷，真的好么
灵石一推，大气道：“两只。”
他要的是用次米饲养的灵米鸡，都是夏又从杂役那里收来的，她林子里的精米鸡数量有限又不愁卖，倒是不用千里迢迢带着，不划算。
买精米鸡的对食物的讲究也高，储物条件再好也挡不住人家想要更新鲜的。
灵米鸡的价格只有精米鸡的六分之一，价格低廉，两只灵米鸡也只要三个灵石。
钱少也是钱，夏又不嫌弃。
卖灵米鸡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像蜉蝣宗杂役都能饲养灵米鸡，当然很少有杂役弟子会自己食用，都是用来卖的。精米鸡外门弟子负担不起，灵米鸡他们三五日能吃上一顿。
要是能拿出在宗门内同样品质的精米鸡，肯定比这些灵米鸡卖得俏。
夏又在市集上察言观色，不怕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也不用费脚程费灵石。
还能挣点零花。
夏又积攒的钱，压了苍梧胜。
一百中品灵石垫付了筑基丹的钱，五十中品灵石跟苍梧换了贡献点，夏又剩下的钱有数。
笼统十几个中品灵石，都压了苍梧第一，这就跟打水漂一样，夏又还是这样做了。
压别的什么人大半也是打水漂，不如压一个赔率高的。
灵石压下去，结果就由不得她了。
卖灵米鸡其实也不错，都卖出去她能收回一两千灵石。
残明派弟子第二天来买灵米鸡，财大气粗买了十只，夏又顶不住他的期待，赠送了卤蛋八颗。残明派弟子十分上道，将卤蛋掩藏很好，他赚大发了，这不是灵米蛋而是精米蛋。
因着八颗卤蛋，夏又多了一交好门派。
至于为何是交好门派，而不是交好道友，因为残明派只有八个人，八颗卤蛋一人能分一颗。
“……”
闻者落泪。
曾经的南境之首，如今余下瓦房几间，无论是从传承还是从资源上都无法说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过他们的地盘跟门人比起来，十分宏大，即使如今杂草丛生。
夏又为残明派指出一条致富路，利用那些田地租凭给凡人，蚊子肉也是肉，瓦房也能变宫殿。残明派弟子与夏又二见如故，热情邀请夏又仙门大比结束后去残明派做客。
夏又毫不避讳：“等残明派发达再说，我这个人重物欲。”
直白的话听得人一愣一愣的，才想起夏又是个摆摊卖吃食的。
若不是重物欲，专心修行就成，何必再寻杂务。
人各有志，为了自己过得舒坦些，积攒灵石没有什么不对的，并非所有人都适合埋头苦练的。
夏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奇怪的穷人，在被她拒绝后，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更奇怪的是，他在她摊位面前突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