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算了一下时间,四年前,阿良不就才三岁?

    同情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她上前去抱了抱他,问道:“阿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的雪姐姐呢,万一只是长的像呢?”

    阿良摇了摇头,嘟着嘴道:“雪姐姐身上一直香香的,你和她一样,而且,我才不会认错呢!”

    上官雪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心头一软,笑着道:“好好好,阿良没有认错!那你既然那么喜欢雪姐姐,为何对她的夫君——”

    说着看了眼一旁正扶着肩膀的祁褚,继续道:“矛盾这么大呢?而且你为何要叫他‘伯伯’呀?他,年纪也不大啊。”

    祁褚,看上去和他的年龄一样,都是二十出头的感觉啊。

    阿良也看了祁褚一眼,眼里还有些战胜的小得意:“因为阿良觉得他一天到晚出了面对雪姐姐的时候,剩下都一直板着个脸,像个小老头一样!”

    说着,还学着他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上官雪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良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眼睛亮亮的继续‘控诉’道:“而且他好生霸道,私下暗暗的警告我不许靠近你,说你是他的。明明雪姐姐是大家的,对不对?”

    上官雪一听,眼前仿佛出现了画面,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一旁,嘀嘀咕咕的样子,甚是有趣。

    忽然,一名老妇人和一个老伯走了进来,打破了现在的局面。

    “阿良,吓死我了!终于找到你了,怎么出去都不说一声,这都是吃饭的点了,饿到了怎么办,万一出事了又怎么办?”老妇人将阿良抱起,眉眼间尽是担心。

    老伯看见上官雪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惊喜,他激动的道:“夫人,你回了来!身体有没有事,可留什么后遗症?”

    老妇人听到后,转过身也看向上官雪,同老伯一样,眼底里的欣喜藏不住:“怪不得阿良不见了,原来是来找夫人来了!”

    上官雪有些感受到二老的关心,有些不知所措,想到今日自己的任务,接着问道:“你们认得宁王妃?为什么觉得我就是她呢,万一只是长的像呢?”

    老伯有些疑惑,他解释道:“夫人,你是外伤导致了失忆了吗?我算是你的师傅吧,从前的一些简单行军过程中用到的医术是我教的你的。”

    上官雪睁大了眼睛,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得知我失忆了呢?这是难道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老伯顿了顿,打量着面前的人,摸着胡子继续道:“你的身形,声音,眉眼间的神态都和夫人一模一样,从行医的角度上看,世上就算有长相相像的人,他们的也不能做到以上所有东西都一模一样。

    但是,你却没有认出我们,在加上你问的问题,不难猜出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上官雪听后,被面前的老伯完全说服了,她此时完全的确认自己就是宁王妃了。

    她回头看向还靠在柱子上的人,道:“祁褚你赢了,我现在相信了。”

    说完,她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放下了,摸了摸阿良的头,笑着对老妇人道:“阿良不是孤儿吗?所以你是他的?”

    老妇人将阿良放了下来,牵着他的手道:“我算是他的干娘吧,四年前将军命我来照顾他,说你平常事情多。我和家老头——”

    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老伯,继续道:“也没有什么儿女,平时我也就是给士兵们做做饭,不像你们这么忙,所以就一直带着阿良了。”

    祁褚走了过来,对着面前的人道:“这都晌午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我和雪儿都不耽误你们了。”

    说完,示意老妇人赶紧把这糟心孩子牵走吧。

    ”是,将军。”两人行了礼,一起牵着阿良向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阿良又跑了回来,有些难过的对着上官雪道:“雪姐姐,你还会来看我吗?”

    上官雪蹲下身,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道:“会的。”

    阿良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心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老伯和老妇人的身边,牵着他们的手走了出去。

    祁褚望着阿良的离去的身影,眼里充满了嫉妒。

    凭什么雪儿回来,先亲的人是这小破孩?

    就算是一月前,他和雪儿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主动亲过他!

    上官雪看着祁褚,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幽怨?

    她摇了摇头,对着祁褚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什么,真的很幼稚。”

    祁褚又从她的口中听到‘幼稚’这个词,心中的气又多了一层,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根据以前的经验来说——

    算了,他也说不过她。

    上官雪环视了一圈医帐,她五年前就是在这里做事吗?

    虽然自己全然不记得了,但是心中还是很感慨。

    一炷香后,上官雪走出了医帐。

    此时的天很蓝,几朵云慢悠悠的飘过,阳光铺在已经泛黄的草地上,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天气真的很舒服,上官雪转过身,本想对还在帐中的祁褚说自己想走一走的时候。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雄厚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你是谁?军中不让女子出现你不知道?”

    上官雪转过身去,看见是一个面容英朗的小将,只不过,他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她道:“你又是谁?多久来的军中呢?”

    小将神色认真的道:“五年前来的军中,三年前被将军调到别处去了,才回来。”

    刚说完,祁褚就从医帐中走了出来,看见面前的人,他的头又是一疼。

    今日是怎么了,尽是能让他添堵的人出现。

    眼前的人,就是雪儿在嫁给他之前,关系特别特别好的人,因为受伤,她总是特别关照他。

    后来,祁褚发现他的行军之才,正好一处虽然偏远但是可以很能锻炼人的地方缺一副将,他就把他调走了。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自己没有夹带任何私人情绪!

    小将看见将军,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上官雪看着小将的穿着,不像是个普通的士兵,根据他所说的时间,按理应该认识自己才对。

    难道之前的人,都是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被祁褚安排好的嘛?

    想到这里,上官雪的眉心紧紧的皱起,正准备质问祁褚的时候,小将忽然对他笑了起来:

    “裴雪,哦,不对,你已经嫁给将军了,是夫人。你的眉头紧的都可以夹住一张纸了,我们每次见面不都开一样的玩笑么?

    还是因为,是时间过了太久的缘故吗,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上官雪听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的出来,以前的她应该和这个小将关系不错。

    她解释道:“我因为一些意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是不是关系很好呢?”

    小将瞟了瞟祁褚,看着上官雪,不知道该不该说。

    上官雪看见相似的情景再次出现,她走到二人中间,挡住了祁褚的视线,道:“你就管他,想说什么说就行。”

    小将叹了口气,心道,当年是你要我保密,现在是可你让我说的。

    他道:“我之前只是军队的火头军,认识夫人是因为,夫人晚上来偷吃,还不让我告诉将军,然后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面是因为敌军偷袭,我受了比较重的伤,夫人正好是在医帐中做事,就更加熟悉了。”

    祁褚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个事他也是今日才知道,之前一直都以为他们是因为受伤才认识的。

    上官雪有些尴尬,没想到曾经的自己竟然会如此,道:“那个我想到处走走,就这样吧,改日再聊。”

    说完,她低着头向前走去,脑中乱七八糟的,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营帐前。

    上官雪直接拉开了帐帘,在准备进去的时候,愣住了。

    这是哪里?她怎么就到了这里?好像是从医帐到这里的路线,她很熟悉一般。

    祁褚从她的身后走进了营帐,笑着道:“雪儿,这是我的营帐,赶紧进来吧。”

    他吩咐手下的人,那两份膳食过来,然后给她倒了杯茶:“刚刚我正想说先去营帐中用膳呢,就见你很熟练的走了过来,看来有些事是有身体记忆的,就算失忆也阻挡不了。”

    上官雪坐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不置一词,算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士兵们把膳食拿了用食盒拿了上来,放在圆桌上后,行礼离开了。

    “雪儿,你先吃吧,我现在还不饿,处理一会军务再吃。”祁褚走到前面的书桌旁,坐了下来,拿起桌面的册子批注起来。

    上官雪也不是很饿,她支着头,看着祁褚忙碌的模样。

    这还是她第一看见他,认真办公的模样,别说,好像还挺有魅力的。

    祁褚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向她看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着,擦出了不一样的火花。

    上官雪收回了视线,站起身,打量着帐内的陈设。

    她走到书架前,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想到刚刚的事,她问道:“你这军营驻扎的位置都不变,在边城什么样,怎么回到都城还不变呀?”

    祁褚低头继续忙着公务,扬起嘴角回答道:“因为我想着,要是有一天你回来了,总会找到回家的路。营中的位置不变的话,你也就不会迷路了。”

    上官雪翻书的手一顿,扭头偷偷的看向他。

    发现祁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的心有些刺痛。

    这些年,他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去等一个很可能回不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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