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阵疾风，打着旋掠过江面，岸滩上，留下浅浅的水渍长痕。
“爹——”小吞口惊喜地叫了一声。
“嘘！不要出声。”
大吞口独脚妖机警异常，他收拢目光，望向不远处正在紧张对峙的两人。
“爹，”
小吞口压低声音，激动地介绍着，“你看，这个仙女姐姐当我后妈好不好，你看她多温柔漂亮啊！！”
不远处，温梨冷酷无情，一剑给对面男人刺了个对穿。
大吞口嘴角扯扯，连路过的陌生人都不放过，你小子真是重新定义“温柔”一词啊！
……
身后又传来赞许声：“爹，你看她多有正义感啊，她在降魔除妖哎！”
只见温梨一脚踩着那人尸体，残暴把人家鳞片都刮了下来。
大吞口一阵肉疼，他再也忍不住了，拖鞋直接塞进崽子盆里，“闭嘴啊你，孩子咱们就是妖啊！”
……
白马昂起头，萧萧地叫了两声。
温梨瞬间从怔忪中清醒。
她慌忙跪地，一只手赶紧去摸那人脉搏，心里不停祈祷——
大哥你要死死远点，我的地盘，可有业绩要求的啊！
男人手腕白皙冰凉，微弱的脉搏跳动几下，倒让温梨暂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死。
她从怀里麻利地掏出元圣水，给男人喂下。
这元圣水本是温梨为师父求来的，本来想……算了，谁让她认错人了呢，再怎么说，就算她有那么一咪咪不对吧。
温梨大方地耗费了0.01%的灵力，画了一道止血符，糊在男人的剑伤上。
缓了许久，男人的气息才缓慢地恢复过来。
温梨的理智也随之上线。
她看看身后乖巧懂事立正稍息的大小吞口，再看看怀里这个带着银白面具，正痛苦皱眉的男人，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不是，这男的谁啊，跑这跟她碰瓷来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这肯定是个职业碰瓷的，不然怎么会直接叫她拔剑？
这跟走在路上隔着十米，往人车轮底下钻有什么区别？
靠！本来好端端的除着妖，突然跳出个程咬金，给她没由头地按上了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混，堂庭的鸡鸭鹅狗猫们会怎么看她？更何况身后还有目击者，正大眼小眼齐刷刷地盯着呢。
无妄之灾！出门没看皇历，烦死了！
温梨一个眼神杀过去，吞口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生怕一个对眼被选中，沦成为发泄对象。
——要不灭口吧？
温梨想。
“啊，空气里有毒！崽啊，我们怎么瞎了，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啊！”
“爹，我能看见啊，仙女姐姐在看我们哎！”他激动地朝温梨挥挥爪子，“你把这个人杀死了吗？好厉害啊！”
大吞口：……
他支起两根手指，直接戳进这个没眼力见的崽子眼里，小吞口嗷地一嗓子蹦了起来。
——“好，你现在瞎了。”
大吞口又俯首跪下去。
“求山神娘娘放过我儿子，他只是个少不更事的瞎子啊！人是我杀的，我愿意赎罪，求您放过我儿子…”
温梨的三叉神经托马斯回旋720度转体后空翻后，乱作一团。
她眉头下沉，浑身透着不耐烦。
“闭嘴！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否则死路一条！”
“是是！”大吞口连声答应，怕到了极点。
堂庭山神“刽子手”威名，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这大泽地处堂庭山与元翼山的交界，向来是三不管地带，所以他才敢在此蛰伏。
谁知一朝狂妄，竟不幸落入这魔头手里。
他杀了人，山神娘娘断然不会饶过他们，只怕今日非死即残，倒不如乖乖坦白从宽。
大吞口很快认清当前局势，正打算从三岁时，偷了隔壁大鲇鱼一条红裤衩子的罪过开始坦白，头顶却传来温梨温暾又恐怖的声音。
这声音打在脊梁上，冰凉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两个癞头小妖，以前可见过这个人？”
温梨指指地上躺着的男人，问道：“他是否常来此处？随行可还有什么人？”
大吞口一时懵了。
不是问责杀人之事，怎么反倒问起什么臭男人了？
“呃…”大吞口犹犹豫豫。
他又回想起方才两人的对话——男人出现时，两人你问我答如同旧友，随后，那男人两眼饱含深情，没说两句就让她拔剑。
这……不合理吧？？？
试想，什么时候一个男人会放弃抵抗，甘于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啊！他懂了！
——是爱情啊！
此人定是山神娘娘在外的相好，想来是他在外面偷吃被发现，吵架后男人跑了出去，娘娘心里不舍，这才到处寻找！
啊，要不然，那男人能心甘情愿让她捅呢，肯定是做了亏心事！
要不然，山神娘娘问他可曾见过什么同行的人，一准是抓小三呢！
吞口心里忍不住得意：机智如我，配享太庙啊！
他眼里倏然透出“我都懂”的神情，整个人神采飞扬地，自觉找到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大吞口义正词严地发誓：“谢山神娘娘指点，我必定把那个贱女人给您抓回来！”
温梨：等等。
她指点啥了？
抓什么女人？
确定是同一个频道吗？
“你是说，你看到过有一个女人跟他同行？”
温梨懒得解释，转而神色严肃，她想，哼！果然是专业碰瓷团伙，这还了得，在她的地盘上，她绝对不允许还有人比她道德更败坏！
“我看没看到过不重要，就算我从未见过也不影响这个女人的存在，只要存在的东西，那我就能带到您面前！”
温梨哑然：好家伙，这妖学历怪高，哲学专业的吧。
下一秒，又听那妖说——
“娘娘莫气，爱情是最靠不住的玩意！”
温梨：……
说得有道理，但就是哪里怪怪的？
“您跟山神娘娘姐夫，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瞧，两人在一起多般配啊！”
说着，他一把扯下男人的银白面具，满嘴奉承的话突然在舌尖打了个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卧槽！好帅！”
温梨也顺势望过去，单是一眼，足够让她大吃一惊，她心里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纯净的面貌？
这张脸泛着冰气，眉头微皱，双眼紧闭，一双长睫毛将阴影投向略高的鼻峰上，整个人看起来又美又惨，嘴角的血痕衬得他愈显柔弱，让人看了就恨不得摁在床上…
哎！打住！
温梨晃晃脑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温梨把视线落在男人鼻侧那个洞上，她不仅开始好奇这个洞的来历——
一个蛇妖，为什么在鼻子上钻洞？非主流吗？还有，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藏在面具后面？
男人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断温梨的漫天猜想。
等等！
“山神娘娘姐夫？”什么鬼啊！
“是啊，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方才山神娘娘姐夫刚看到娘娘时，那眼里，又是开心又是慌张又是惊喜的，小妖可都看到了，嗐，大家都是男人，绝对错不了！”
温梨：……
“首先，我不是山神，我是堂庭山神的徒弟，现在的代理山神，别叫我山神娘娘！”
吞口：“是是是！”
微服私访，不方便透露身份，我懂！
“其次，这男的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啊，夫个屁妻啊！”温梨郁闷。
吞口：“哦哦哦！”
人后夫妻，原来是隐婚啊，我懂！
“最后，你竟然敢给山神造绯闻，看我不打爆你的癞头！”
说着，温梨摩挲着拳头，正待收拾那口出狂言之妖，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温梨急急住了手，转头望去。
只见男人胸膛前的止血灵符，已是猩红一片，眼看着再也止不住血。
他脸色苍白，血色尽无。
温梨赶紧搭上他的手腕，却见这人脉象紊乱，体内似乎有几股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碰撞，吞噬。
温梨惊疑，当时她那一剑气势并没注入灵力，对于妖怪而言并不致命，及时止血治疗休养几日便可。
但如今看来，这蛇妖决然是原本就受了重伤，否则不致如此。
千年道行，修炼到这个境界不容易。
温梨稍加思索，往日师父种种教诲萦绕心头，她一拍脑门，救人！
她先是用灵力镇压他体内几道相冲之力，没想到竟毫无起效，温梨突然觉得有些棘手，犹豫再三，捏着鼻子，直接对着嘴亲了下去……
啊，不对，是对着嘴，输入灵力！
可在吞口的眼里——齁甜，我的cp我守护！
吞口嗑疯了！！！
温梨却郁闷死了，呸呸！
“这事不准说出去！否则…”温梨做了一个挥刀斩首的动作，吞口立马点头，心里窃喜，山神娘娘这是放过他们了？
“是是，你们当众亲嘴的事，我绝对不会说的！”吞口奉承着。
温梨：？
当众…啥？
“不过，”那吞口贱兮兮地凑上前来，“您若要救山神娘娘姐夫，可去杻阳山神那里借赤金一用，听闻赤金此物专治走火入魔！”
“我说了，没有山神娘娘姐夫！”
“好好好，山神娘娘姨父！”
温梨：……
“滚吧！”
“喳！”那吞口大喜，薅起崽的脚踝，一个猛子就往水里扎，头顶三根毛刚及水面，就被温梨勾勾手指头又抓了回来。
“嘛呢，玩呢？”温梨气笑了，“你们两个，去囚妖塔领罚！”
温梨掐了个诀，化成一个金圈，瞬间套在两只小妖的脖子上。
“自觉往塔里跳，不然我这金圈可是会越变越小哟！天黑之前要是没准时去塔里报到，你就等着脑瓜子搬家吧！”
吞口一听，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连忙跪下求饶。
“山神娘娘嘞！这真是要了老命喽，您老当真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嘞！”
凉风吹过，一道剑光如闪电迸现。
温梨冷声：“有胆，再说一遍？”
豆大的汗珠从吞口鬓角流下。
他整条神经绷紧，突然凝滞的气氛让它差点崩掉了虾线。
他努力调整呼吸，手脚并用地爬上前来。
“您真的不知道吗？囚妖塔今日塌了呀！”
“爹——”小吞口惊喜地叫了一声。
“嘘！不要出声。”
大吞口独脚妖机警异常，他收拢目光，望向不远处正在紧张对峙的两人。
“爹，”
小吞口压低声音，激动地介绍着，“你看，这个仙女姐姐当我后妈好不好，你看她多温柔漂亮啊！！”
不远处，温梨冷酷无情，一剑给对面男人刺了个对穿。
大吞口嘴角扯扯，连路过的陌生人都不放过，你小子真是重新定义“温柔”一词啊！
……
身后又传来赞许声：“爹，你看她多有正义感啊，她在降魔除妖哎！”
只见温梨一脚踩着那人尸体，残暴把人家鳞片都刮了下来。
大吞口一阵肉疼，他再也忍不住了，拖鞋直接塞进崽子盆里，“闭嘴啊你，孩子咱们就是妖啊！”
……
白马昂起头，萧萧地叫了两声。
温梨瞬间从怔忪中清醒。
她慌忙跪地，一只手赶紧去摸那人脉搏，心里不停祈祷——
大哥你要死死远点，我的地盘，可有业绩要求的啊！
男人手腕白皙冰凉，微弱的脉搏跳动几下，倒让温梨暂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死。
她从怀里麻利地掏出元圣水，给男人喂下。
这元圣水本是温梨为师父求来的，本来想……算了，谁让她认错人了呢，再怎么说，就算她有那么一咪咪不对吧。
温梨大方地耗费了0.01%的灵力，画了一道止血符，糊在男人的剑伤上。
缓了许久，男人的气息才缓慢地恢复过来。
温梨的理智也随之上线。
她看看身后乖巧懂事立正稍息的大小吞口，再看看怀里这个带着银白面具，正痛苦皱眉的男人，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不是，这男的谁啊，跑这跟她碰瓷来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这肯定是个职业碰瓷的，不然怎么会直接叫她拔剑？
这跟走在路上隔着十米，往人车轮底下钻有什么区别？
靠！本来好端端的除着妖，突然跳出个程咬金，给她没由头地按上了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混，堂庭的鸡鸭鹅狗猫们会怎么看她？更何况身后还有目击者，正大眼小眼齐刷刷地盯着呢。
无妄之灾！出门没看皇历，烦死了！
温梨一个眼神杀过去，吞口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生怕一个对眼被选中，沦成为发泄对象。
——要不灭口吧？
温梨想。
“啊，空气里有毒！崽啊，我们怎么瞎了，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啊！”
“爹，我能看见啊，仙女姐姐在看我们哎！”他激动地朝温梨挥挥爪子，“你把这个人杀死了吗？好厉害啊！”
大吞口：……
他支起两根手指，直接戳进这个没眼力见的崽子眼里，小吞口嗷地一嗓子蹦了起来。
——“好，你现在瞎了。”
大吞口又俯首跪下去。
“求山神娘娘放过我儿子，他只是个少不更事的瞎子啊！人是我杀的，我愿意赎罪，求您放过我儿子…”
温梨的三叉神经托马斯回旋720度转体后空翻后，乱作一团。
她眉头下沉，浑身透着不耐烦。
“闭嘴！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否则死路一条！”
“是是！”大吞口连声答应，怕到了极点。
堂庭山神“刽子手”威名，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这大泽地处堂庭山与元翼山的交界，向来是三不管地带，所以他才敢在此蛰伏。
谁知一朝狂妄，竟不幸落入这魔头手里。
他杀了人，山神娘娘断然不会饶过他们，只怕今日非死即残，倒不如乖乖坦白从宽。
大吞口很快认清当前局势，正打算从三岁时，偷了隔壁大鲇鱼一条红裤衩子的罪过开始坦白，头顶却传来温梨温暾又恐怖的声音。
这声音打在脊梁上，冰凉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两个癞头小妖，以前可见过这个人？”
温梨指指地上躺着的男人，问道：“他是否常来此处？随行可还有什么人？”
大吞口一时懵了。
不是问责杀人之事，怎么反倒问起什么臭男人了？
“呃…”大吞口犹犹豫豫。
他又回想起方才两人的对话——男人出现时，两人你问我答如同旧友，随后，那男人两眼饱含深情，没说两句就让她拔剑。
这……不合理吧？？？
试想，什么时候一个男人会放弃抵抗，甘于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啊！他懂了！
——是爱情啊！
此人定是山神娘娘在外的相好，想来是他在外面偷吃被发现，吵架后男人跑了出去，娘娘心里不舍，这才到处寻找！
啊，要不然，那男人能心甘情愿让她捅呢，肯定是做了亏心事！
要不然，山神娘娘问他可曾见过什么同行的人，一准是抓小三呢！
吞口心里忍不住得意：机智如我，配享太庙啊！
他眼里倏然透出“我都懂”的神情，整个人神采飞扬地，自觉找到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大吞口义正词严地发誓：“谢山神娘娘指点，我必定把那个贱女人给您抓回来！”
温梨：等等。
她指点啥了？
抓什么女人？
确定是同一个频道吗？
“你是说，你看到过有一个女人跟他同行？”
温梨懒得解释，转而神色严肃，她想，哼！果然是专业碰瓷团伙，这还了得，在她的地盘上，她绝对不允许还有人比她道德更败坏！
“我看没看到过不重要，就算我从未见过也不影响这个女人的存在，只要存在的东西，那我就能带到您面前！”
温梨哑然：好家伙，这妖学历怪高，哲学专业的吧。
下一秒，又听那妖说——
“娘娘莫气，爱情是最靠不住的玩意！”
温梨：……
说得有道理，但就是哪里怪怪的？
“您跟山神娘娘姐夫，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瞧，两人在一起多般配啊！”
说着，他一把扯下男人的银白面具，满嘴奉承的话突然在舌尖打了个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卧槽！好帅！”
温梨也顺势望过去，单是一眼，足够让她大吃一惊，她心里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纯净的面貌？
这张脸泛着冰气，眉头微皱，双眼紧闭，一双长睫毛将阴影投向略高的鼻峰上，整个人看起来又美又惨，嘴角的血痕衬得他愈显柔弱，让人看了就恨不得摁在床上…
哎！打住！
温梨晃晃脑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温梨把视线落在男人鼻侧那个洞上，她不仅开始好奇这个洞的来历——
一个蛇妖，为什么在鼻子上钻洞？非主流吗？还有，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藏在面具后面？
男人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断温梨的漫天猜想。
等等！
“山神娘娘姐夫？”什么鬼啊！
“是啊，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方才山神娘娘姐夫刚看到娘娘时，那眼里，又是开心又是慌张又是惊喜的，小妖可都看到了，嗐，大家都是男人，绝对错不了！”
温梨：……
“首先，我不是山神，我是堂庭山神的徒弟，现在的代理山神，别叫我山神娘娘！”
吞口：“是是是！”
微服私访，不方便透露身份，我懂！
“其次，这男的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啊，夫个屁妻啊！”温梨郁闷。
吞口：“哦哦哦！”
人后夫妻，原来是隐婚啊，我懂！
“最后，你竟然敢给山神造绯闻，看我不打爆你的癞头！”
说着，温梨摩挲着拳头，正待收拾那口出狂言之妖，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温梨急急住了手，转头望去。
只见男人胸膛前的止血灵符，已是猩红一片，眼看着再也止不住血。
他脸色苍白，血色尽无。
温梨赶紧搭上他的手腕，却见这人脉象紊乱，体内似乎有几股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碰撞，吞噬。
温梨惊疑，当时她那一剑气势并没注入灵力，对于妖怪而言并不致命，及时止血治疗休养几日便可。
但如今看来，这蛇妖决然是原本就受了重伤，否则不致如此。
千年道行，修炼到这个境界不容易。
温梨稍加思索，往日师父种种教诲萦绕心头，她一拍脑门，救人！
她先是用灵力镇压他体内几道相冲之力，没想到竟毫无起效，温梨突然觉得有些棘手，犹豫再三，捏着鼻子，直接对着嘴亲了下去……
啊，不对，是对着嘴，输入灵力！
可在吞口的眼里——齁甜，我的cp我守护！
吞口嗑疯了！！！
温梨却郁闷死了，呸呸！
“这事不准说出去！否则…”温梨做了一个挥刀斩首的动作，吞口立马点头，心里窃喜，山神娘娘这是放过他们了？
“是是，你们当众亲嘴的事，我绝对不会说的！”吞口奉承着。
温梨：？
当众…啥？
“不过，”那吞口贱兮兮地凑上前来，“您若要救山神娘娘姐夫，可去杻阳山神那里借赤金一用，听闻赤金此物专治走火入魔！”
“我说了，没有山神娘娘姐夫！”
“好好好，山神娘娘姨父！”
温梨：……
“滚吧！”
“喳！”那吞口大喜，薅起崽的脚踝，一个猛子就往水里扎，头顶三根毛刚及水面，就被温梨勾勾手指头又抓了回来。
“嘛呢，玩呢？”温梨气笑了，“你们两个，去囚妖塔领罚！”
温梨掐了个诀，化成一个金圈，瞬间套在两只小妖的脖子上。
“自觉往塔里跳，不然我这金圈可是会越变越小哟！天黑之前要是没准时去塔里报到，你就等着脑瓜子搬家吧！”
吞口一听，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连忙跪下求饶。
“山神娘娘嘞！这真是要了老命喽，您老当真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嘞！”
凉风吹过，一道剑光如闪电迸现。
温梨冷声：“有胆，再说一遍？”
豆大的汗珠从吞口鬓角流下。
他整条神经绷紧，突然凝滞的气氛让它差点崩掉了虾线。
他努力调整呼吸，手脚并用地爬上前来。
“您真的不知道吗？囚妖塔今日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