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清洛扶着酸痛的腰起床,想想昨夜,真可谓饱受煎熬,那个死妖孽攻竟然霸王硬上弓,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按在床榻上,然后就旁若无人的开始脱外衣,钻进被子里来,还喝令她不许动,再然后,她就以一种及其僵硬的姿势躺了一夜... ...虽然最后还是没骨气的向周公投降了... ...

    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对劲,也就是说...

    “什么都没发生,哎... ...”

    话刚出口她就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顿,这是在期待些什么呀,真是的!

    “白清洛,奴婢们伺候您更衣~”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个时辰后,白清洛诧异的望着镜中人,青丝半挽,几只金簪斜插入髻,一抹金丝流苏垂在额前,两侧金丝耳坠与肩齐长,一身粉紫色罗裙,镶金边的腰带束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外罩一件同色长袍,轻盈妙曼,袍尾拖地,与镜中人灵动的眼眸相映衬,巍峨大气。眼底流光溢彩,带着一抹暗金色,淡粉的唇晶莹饱满,如蜜桃如冰晶,小巧的鼻轻耸而出,下巴尖尖,双颊微红,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连一旁的婢女都愣住了,原来王爷竟是带了这么个犹若天仙的姑娘回来。

    一整天,都有各种婢女鞍前马后的为她服务,突然间这么大的变化一时间还真是让她难以适应,偏生夏阳洬又一天都没见着人影,好不容易在晚膳后把婢女都支开,刚想坐下喝杯清茶,门就被推开。

    她应声回头,一抹银白映入眼帘,同色发冠配以镂空银簪将三千银丝束起一半,另一半倾泻腰间,身着雪色长袍,衣襟微敞,流畅的锁骨现于其中,夕阳洒下余晖,将整个人染成金色,逆光下的眼眸,栩栩生辉。这是第一次,白清洛在他眸间看见了温情,周身冷冽褪去后的妖孽攻,满是柔暖气息,嘴角微微一勾,美到妖孽的容颜。不自觉的,想要近距离凝望那双眼,对方也向前跨步,距离一近再近,一时间,都静默了...彼此对望着,夕阳下的橙色身影,也凝视着对方眸中那一片金灿的余晖,一秒,如一世纪般静长。

    “原来你打扮一下,还是有点像个女人的。”夏阳洬开口道。

    “咔...”白清洛似乎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眼前的夏阳洬分明还是那个毒舌腹黑的妖孽攻,刚才那一秒一定是夕阳造成的错觉,一定是!

    她顿时有些尴尬,刚才自己花痴般的模样,岂不是全被他看见了?什么柔暖的橙色身影,温情的眼神,都是自己文艺细胞发神经,现实中的夏阳洬柔暖的起来吗?可能吗?

    夏阳洬勾起白清洛的下巴:“怎么,今天打扮得如此艳丽,难不成,是想勾引本王?”

    “美的吧你!”她一把拍掉下巴上的手,气鼓鼓的望着眼前人:“你有这功夫自恋还不如去跟你手下说清楚让她们没事别来打扰我!哼!”

    她转身进屋,没再理会身后的夏阳洬,殊不知她飘着两团红云的脸颊,早让身后人在唇边荡开一抹笑意。

    当晚,白清洛做了一个很安静很美好的梦,自己又回到夕阳下与夏阳洬对望的那一秒,他展开双臂把自己整个人搂入怀中,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额间,仿若世界都沉没进金色海洋中,好温暖,好幸福。

    “你再不放手本王便命人拖你出去了。”夏阳洬的声音飘进耳中。

    “嗯?”她迷糊的睁开双眼,却被一张放大的脸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头磕在床框上又跌回去,捂着头直哼哼。

    夏阳洬无奈的看着倒床痛呼的白清洛,摇摇头,本想问她整夜把自己抱得那么紧究竟是想作甚,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等白清洛彻底清醒过来已经不见夏阳洬的踪影,赤着脚走到门口,迎面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战,下雪了。

    抬眼望去,整个王府都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霜,宁静又壮观,想起自己初来这个世界时还是初夏,不知不觉却已深冬,大半年了,时间真快。一场大雪仿佛隔绝了她与外面的世界,很久没出去,也不知道爹和哥哥怎么样了,还有和杏儿、紫汐,说好的接她们去将军府,早已过了约定的日子,不知她们是否还在等待。

    听见外面隐约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她随手拉住一个丫鬟,问:“外面是不是有人办喜事?”

    丫鬟福了福身,道:“回姑娘,今儿是有喜事,王爷正是去喝喜酒了,不过秦府离这可有半座城远呢,姑娘莫不是听错了?”

    “他也去了?秦府什么来头?”白清洛心头蓦的窜上一丝不安。

    “秦老爷曾经是二品文官,礼部尚书大人,现已告老还乡,多年来与其夫人一直无所出,而后老来得子,便取名天赐,这次便是秦少爷大婚。”丫鬟脸上扬起向往的神情:“秦少爷年仅三十,便被皇上封为从四品礼部侍郎,将来定会大有前途,嫁给他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吧。”

    “是吗?”白清洛挑挑眉,只觉得三十岁的男人已经是老大叔了,“那你可知他娶的是哪家姑娘。”

    “奴婢只听闻是焱城一家平常小商户的女儿,并不知具体是谁,为这个秦老夫人还有些不愉呢。”

    白清洛甩甩头,没再在意心头没来由的不安,回房披了衣服出来玩雪。

    伤的重精神也差,白清洛无事的时间大多数都是睡过去的,最初的半月浑身疼,每一次换药都能疼出一身的汗,换药的丫鬟给她拆绷带的手都是抖着的,疼归疼,白清洛心情倒是一点不受影响,照吃照喝,本着做好米虫不交租的原则,听大夫的话把自己当猪样养。

    从侍寝事件过后,她就一直住在夏阳洬的大卧房里,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时常霸占整张床,夏阳洬也只是名义上说侍寝,并未做出实质性的行动,白清洛既来之则安之,每天起居有人照顾,还有帅哥在眼前晃悠,何乐而不为呢。

    经过两个月的修养,终于满血恢复,连胸口最严重的烫伤都已痊愈,只是留下了深深的疤痕,手指的也皮肤长了新的,却没了指纹,对此她只是笑笑,没了指纹也好,再也不用被逼着画押了。

    有时候看见夏阳洬钓鱼,白清洛会找丫鬟要个小竿坐到他旁边和他对着干,实在无聊了就蹲夏阳洬书房门口嚎啕歌唱,然后被一个飞出来的砚台或毛笔赶跑,到饭点时她也十分自觉的拿着大碗跑去夏阳洬专用餐桌飞快的抢菜逃逸,次数多了夏阳洬也就对她免疫了,任凭她去瞎捣乱,她也习惯了夏阳洬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两句讽刺,虽然他腹黑又毒舌,但是他帅的赏心悦目啊,每天看着他那张邪邪的俊脸,心情也是不错的。

    难得晴天,一轮煦阳挂在高空,温暖又不刺眼,积在地上的白雪依旧没有丝毫融化的痕迹,一抹与雪同色的身影飞舞在已结冰的湖面上,纤细的人影却握着一把与她体型不相称的宽剑。

    夏阳洬负手立于岸边,静望着冰面上随剑招滑来滑去的人儿,如同一条在水中自由摆尾的雪鱼。

    “呼~”白清洛舒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早就想出来活动活动了,正好今天趁那只妖孽攻不在,把他一直挂在房内的剑偷出来练练手,好久没动了,真是浑身舒畅!

    得趁他回之前把剑挂回去,她一面想着一面往回走,刚要上岸,突然视线内出现一双暗纹黑靴,动作一顿,抬头看去......

    “妖孽攻?”她下意识轻喊出声,没注意脚下一滑,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啊啊啊——!咦?”快要落地的身体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揽住,脸便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耳边清风拂过,她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能清晰嗅到对方鼻息间缭绕的熏衣香,让人十分安心的味道,就像、醉了一般,身边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是痴痴凝望着那双眼,心、漏了一拍。

    一个吻毫无预兆的落下,夺去她的呼吸,霸道又灵活的舌趁她呆滞的一刻撬开贝齿,一寸一寸侵占她的全部空间,拭过她的齿根,与之笨拙的舌缠绵,强势的允吸,温柔的轻啄,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掳去,轻轻的,合上了睫毛。

    良久,唇分。

    白冰冰喘息着,双颊绯红,思绪回荡在那个暧昧绵长的吻中。

    夏阳洬打横抱起她,飞身跃至湖中央,抽出腰间佩剑,“我教你。”

    说罢,夏阳洬舞起剑来,剑式唯美利落,时而负剑回身一刺,时而跃起凌空一挑。

    白冰冰愣神片刻,也赶紧提剑跟上。

    “这招叫繁华一刹。”

    “这招叫枯叶留情。”

    “这招叫踏浪回眸。”

    结冰的湖面上,两道比阳光下白雪更耀目的身影,缠绵共舞,衣袂翩飞,剑光闪动,行云流水,仿若翩鸿。府上下人纷纷跑来观看,也在心中暗自感叹,多年后,在场的所有人依旧忘不了那副场景,所谓珠联璧合,惊若天人。

    “洬。”白清洛迎着暖阳,笑容明媚。

    夏阳洬同样还以一笑,张开双臂揽她入怀,世界都静默在这一刻,只余两双呼吸,深深浅浅。

    “咔——!”冰面突然开裂,白清洛从裂缝中直坠冰冷的湖底。

    “啊!”她惊叫一声,坐起身来。

    原来是梦,昨天好像练完剑太累,回来就直接睡着了,哎,要是梦里那个拥抱是真...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用手敲敲脑袋,不能沉迷于美色的诱惑啊。

    耳畔冷不防飘进一丝鬼魅的声音“做噩梦了?”

    她猛然回头,却不想被两片柔软堵住了嘴,眼前只剩下夏阳洬不怀好意的一双眼。

    “你!放开我!”她气急败坏的挣开,“你这个人怎么......唔!”

    一柱香后,夏阳洬踩着轻快的步伐出门去,某婢女端着洗脸水进屋,被白清洛红透的脸吓了一跳。

    自此,每日,白清洛都会被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强吻骚扰一次,吻完夏阳洬就和没事人似的扔她一把剑教她练剑,还美其名曰这是酬劳。

章节目录

妖孽王爷跟我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夜得太妖娆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夜得太妖娆并收藏妖孽王爷跟我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