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
五月的天空晴朗的好像水洗过一样，春季最后的风义无反顾的朝着夏天奔去。
教室里吵吵嚷嚷，十分钟的课间时间在这些少年身上显得格外漫长。
一架纸飞机从后门飞进来，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又转过几个弯，直直的冲向一个人的脑袋。
“唉？坠机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从门口的人堆里走过来，捡起滑落到女孩桌上的飞机，眼里带着笑，说道：“胖胖乘客不幸遇难了。”
“夏煦禾！你扔的很有准头啊。”被砸到的女孩有些恼怒，虽然没有砸疼，但是很烦心。
她桌子上摊着的数学练习题被勾勾画画，也没写出个所以然，被一打扰彻底没心思做下去了。
夏煦禾看着她有些凶的表情，笑嘻嘻的嗯啊着答应。眼睛却左瞧右瞧的，很快锁定桌上的练习题。
“呦，做题呢。”
女孩不耐烦的按上笔盖抿着嘴角，盯着他。
夏煦禾忽略那道微恼的目光，又仔细看了看。
“还真遇难啦，这个我会呀，来我给讲讲。”他语气熟稔，说着就回过身去拉椅子打算坐下，刚转过去就听见“砰”的一声。
回头便看见一本书掉在地上，摊开的第一页写着三个字——冯千汐。
冯千汐看着夏煦禾手忙脚乱的样子也没脾气了，他总是这样，顾头不顾尾的。
他们的父母是挚友。毕业以后互相扶持着，开了两家小公司。稳定以后索性把房子买在一起方便联系。
直到现在小公司已经变成大公司了，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她和夏煦禾就是在这种亲如一家的环境下长大的。小时候，她看夏煦禾就感觉是在看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傻哥哥。
再长大就更像了，甚至有时候会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他到底是缺了哪根弦。
最后夏煦禾依然旁若无事的讲起了题，不过很可惜刚讲两句就上课了，于是他又拉着椅子坐回了自己位上。
冯千汐对此表示很佩服对方处变不惊的态度。
这节数学课，她写的练习题就是老师上课要讲的。在上课之前她就隐约觉得不好，为了避免丢人现眼，她拿出数学题看起来，果不其然点名叫到了她。
还好她不会的那道在这题下面。这道就是个基础选择，压根儿不用思考。
数学老师可能也觉得没什么可讲的，就让她把下一题接着做了。尽管她表示自己不会，但是资深教师认为不会没关系，要勇于尝试。
当她拿着粉笔面对黑板时，思绪万千。遨游知识海洋的后果就是每天都被知识的海浪拍倒在沙滩上。
她只占半边黑板，可能不会有老师能忍受另半边的空缺，所以总会叫人上去。
“我再找……”
“老师！我会！”数学老师话还没说完，她就听见夏煦禾积极自荐，又过了几秒钟她扭头看到了如愿以偿站上讲台的夏煦禾。
数学老师就站在下面，夏煦禾偷偷朝她挤眉弄眼，表情夸张的比着口型，示意她抄他写，冯千汐眨眨眼表示了解。
虽然夏煦禾那个字潇洒的很，但是多年默契，丝毫不影响冯千汐的速度。除去他们俩在上面的串通，这两份答案还是很完美的，完美到连细节都几乎一模一样。
写完题俩人粉笔一扔就下去了，坐回座位上接着听老师讲。夏煦禾发现自己小数点点错位了，又看看冯千汐的，点的正正当当刚刚好。
一中的座位都是一人一位，教室也挺宽敞的，所以即使冯千汐就坐旁边夏煦禾也够不到她。于是翻翻桌兜，从里面拿出了那个飞机。
飞机又落在了桌子上，冯千汐拿出夹着的纸条，上面写道：牛啊胖胖，波澜不惊，思路缜密。后面画了几个大拇指，画的跟折了的蚊香似的。
她看着那个画了两个犄角的牛，还有后面那一堆蚊香，真心不知道回什么。最后想了想画了个充满深意的微笑给飞了回去。
她余光里的夏煦禾拿着纸画了半天，然后刷的一下扔进了桌兜。动作快到冯千汐有些懵，但是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瞬间坐直。
每个人的学生生涯都会遇到的事情——查课。果不其然，后门打开了，整个班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做的笔直。
过会儿人走了，班级里又恢复常态。数学老师看着他们，调侃的说道：“带你们这么久了，我讲课的时候你们从来没像刚才那么认真听过。”
又补了一句“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欺骗。”
“不！老师，因为我们对你是真心的，所以从来不屑用虚情假意来欺骗你！”教室中间传来一个声音。
“好，周程伟来我问你个问题，你可得真情实感的回答啊。”数学老师看着周程伟笑。
周程伟本来只想单纯的接个话茬，但没想到意外收获了一个由数学老师发送的“指定红包”，再加上那笑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数学老师问他昨天的卷子为什么抄袭其他同学。
“……”
“可能是某些原因导致的巧合？”周程伟无奈狡辩道。他就昨天没写，今早来抄上的，难不成是慌忙之中把夏煦禾名字也抄上了？
“看看，这就是欺骗，就这么对待老师。”数学老师冲他摇着头，又说道：“来，夏煦禾，你给解释解释。”
刚把纸条掏出来的夏煦禾又给塞了回去。站起来一脸认真的分析道：“老师，我认为周程伟同学说的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别的不说，我那份肯定是自己写的。”
周程伟看着他，刚开始满脸都是他夏哥真够意思，好兄弟。下一秒陡然变换，写满了谴责，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数学老师看着他急于保全自己的样子深感无奈，最后还是让他坐下了。
又接着对着周程伟说：“周程伟啊，你说你，抄人家作业还摞一块儿交我。抄又抄不明白，人家写3你写5。”
最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没那技术以后就还是自己写吧，老师相信你本身是会写的。”
周程伟一脸后悔，决心下次数学课要低调做人。并且积极承认错误，表示再也不会抄作业了。
数学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又告诫全班一遍，就继续讲课了。
冯千汐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因为前几分钟她还在抄夏煦禾的答案。所以她总觉得是在说她，果然这就是心虚的力量吗。
经过这一出，直到下课夏煦禾那纸条也没传出去。不过冯千汐倒也没在意。
数学老师刚走出教室，班里就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周程伟从前面转过来，一脸倒霉样的对着夏煦禾说：“灾难专挑苦命人。夏哥，你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你的字体上真的很有体现。”
“见字如面，古人诚不欺我。”
夏煦禾那字不是丑也不是乱，就是写的很有自己的特色，不常看的人想看明白也挺不容易的。
夏煦禾看着他浸满了悲伤的面孔乐的不行，伸手又把那个飞机拿出来了，说道：“伟子，送你一架神奇的飞机，能飞跃整个走廊的那种，玩去吧。”
冯千汐看着那个被宣布过坠机的纸飞机觉得周程伟是不会收下的，但没想到，周程伟乐呵呵的拿着飞机就呼朋唤友的出去玩了，还不忘叫上夏煦禾。
夏煦禾委婉的拒绝了，目送他们远去。然后对冯千汐说：“还好你改了，胖胖。不然我两次热心帮助同学田姐一定奖励我‘巨额红包’。”他靠着椅子悠哉的说。
数学老师姓田，叫田静。他们私下都管她叫田姐。她讲课挺有意思的，人也不是很严，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并且她在实施一种很新的奖励政策，每天上课随机抽人背诵知识点并且回答问题，答不下来或者答错赠送随机试卷一张。还给这个措施起了个听起来很善良的名字，叫“发红包”。
从前一上数学课就睁不开眼睛的冯千汐现在精神百倍，所以她还是很佩服这位老师的。
冯千汐看夏煦禾晃晃悠悠的翘着椅子腿，总有种下一秒他就要躺地下的感觉。于是移开视线，说道：“你那飞机能飞跃整个走廊？那它怎么就冲向我了呢？”
夏煦禾听到笑起来，放平椅子腿转过来看着她说：“确实能，不过得接力飞。我们有俩飞机左右手来回飞，右手那个飞丢了。”他自己也觉得挺离谱的，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放平常他是没这么闲的，但最近碰上学校严查违禁品，知道消息后他就把手机扔家了。
夏煦禾咳嗽两声强行停下笑，接着说道：“左手的当时正传到我这儿，刚飞出去就被一阵风给吹歪了，然后我过去一看把你给砸了，我们当时都挺意外的。我可是立刻过来看你有没有事儿的。”
冯千汐听了真觉得他们挺闲的，说道：“就十分钟你们玩的还挺花，左右脑一起开发。”
她话还没说完夏煦禾那边又趴桌子上了笑了。她看了会儿，也笑着说道：“不是禾苗，你怎么回事啊笑得那么快乐。”
他们俩的外号还是小时候起的呢。当时俩人一起上一年级，自认为已经熟练掌握文字奥秘的夏煦禾小朋友看着冯千汐有着婴儿肥的小脸，不知道怎么形容，脱口而出“胖胖”。
这个称号一度让小冯千汐异常生气，她一点也不胖！直到后来她受到《悯农》的启发，还给了夏煦禾一个“禾苗”，这事儿才算过去。
夏煦禾想停下笑跟她说没笑她，于是努力正了正神色，但是没什么用，依然收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最终放弃了。
笑着说道：“还挺押韵的。我不是笑你啊，上节课间周程伟没在外边儿，我已经想象到他现在拿着飞机飞不出去的场景了。”
冯千汐看向门外。
此时的周程伟意识到自己被他夏哥给骗了，悲伤又愤怒，他是真的相信了，因为他认为凭夏煦禾的实力这事儿不是没可能。不过就他俩认识这么久以来，骗骗他倒也不是没可能。
最后他释怀了，因为他招呼出去的兄弟们笑话了他一阵，又带着他演示了奇迹飞机的神奇用法。虽然和想象的略有偏差，但是很明显他立刻快乐了起来。
教室里吵吵嚷嚷，十分钟的课间时间在这些少年身上显得格外漫长。
一架纸飞机从后门飞进来，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又转过几个弯，直直的冲向一个人的脑袋。
“唉？坠机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从门口的人堆里走过来，捡起滑落到女孩桌上的飞机，眼里带着笑，说道：“胖胖乘客不幸遇难了。”
“夏煦禾！你扔的很有准头啊。”被砸到的女孩有些恼怒，虽然没有砸疼，但是很烦心。
她桌子上摊着的数学练习题被勾勾画画，也没写出个所以然，被一打扰彻底没心思做下去了。
夏煦禾看着她有些凶的表情，笑嘻嘻的嗯啊着答应。眼睛却左瞧右瞧的，很快锁定桌上的练习题。
“呦，做题呢。”
女孩不耐烦的按上笔盖抿着嘴角，盯着他。
夏煦禾忽略那道微恼的目光，又仔细看了看。
“还真遇难啦，这个我会呀，来我给讲讲。”他语气熟稔，说着就回过身去拉椅子打算坐下，刚转过去就听见“砰”的一声。
回头便看见一本书掉在地上，摊开的第一页写着三个字——冯千汐。
冯千汐看着夏煦禾手忙脚乱的样子也没脾气了，他总是这样，顾头不顾尾的。
他们的父母是挚友。毕业以后互相扶持着，开了两家小公司。稳定以后索性把房子买在一起方便联系。
直到现在小公司已经变成大公司了，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她和夏煦禾就是在这种亲如一家的环境下长大的。小时候，她看夏煦禾就感觉是在看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傻哥哥。
再长大就更像了，甚至有时候会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他到底是缺了哪根弦。
最后夏煦禾依然旁若无事的讲起了题，不过很可惜刚讲两句就上课了，于是他又拉着椅子坐回了自己位上。
冯千汐对此表示很佩服对方处变不惊的态度。
这节数学课，她写的练习题就是老师上课要讲的。在上课之前她就隐约觉得不好，为了避免丢人现眼，她拿出数学题看起来，果不其然点名叫到了她。
还好她不会的那道在这题下面。这道就是个基础选择，压根儿不用思考。
数学老师可能也觉得没什么可讲的，就让她把下一题接着做了。尽管她表示自己不会，但是资深教师认为不会没关系，要勇于尝试。
当她拿着粉笔面对黑板时，思绪万千。遨游知识海洋的后果就是每天都被知识的海浪拍倒在沙滩上。
她只占半边黑板，可能不会有老师能忍受另半边的空缺，所以总会叫人上去。
“我再找……”
“老师！我会！”数学老师话还没说完，她就听见夏煦禾积极自荐，又过了几秒钟她扭头看到了如愿以偿站上讲台的夏煦禾。
数学老师就站在下面，夏煦禾偷偷朝她挤眉弄眼，表情夸张的比着口型，示意她抄他写，冯千汐眨眨眼表示了解。
虽然夏煦禾那个字潇洒的很，但是多年默契，丝毫不影响冯千汐的速度。除去他们俩在上面的串通，这两份答案还是很完美的，完美到连细节都几乎一模一样。
写完题俩人粉笔一扔就下去了，坐回座位上接着听老师讲。夏煦禾发现自己小数点点错位了，又看看冯千汐的，点的正正当当刚刚好。
一中的座位都是一人一位，教室也挺宽敞的，所以即使冯千汐就坐旁边夏煦禾也够不到她。于是翻翻桌兜，从里面拿出了那个飞机。
飞机又落在了桌子上，冯千汐拿出夹着的纸条，上面写道：牛啊胖胖，波澜不惊，思路缜密。后面画了几个大拇指，画的跟折了的蚊香似的。
她看着那个画了两个犄角的牛，还有后面那一堆蚊香，真心不知道回什么。最后想了想画了个充满深意的微笑给飞了回去。
她余光里的夏煦禾拿着纸画了半天，然后刷的一下扔进了桌兜。动作快到冯千汐有些懵，但是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瞬间坐直。
每个人的学生生涯都会遇到的事情——查课。果不其然，后门打开了，整个班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做的笔直。
过会儿人走了，班级里又恢复常态。数学老师看着他们，调侃的说道：“带你们这么久了，我讲课的时候你们从来没像刚才那么认真听过。”
又补了一句“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欺骗。”
“不！老师，因为我们对你是真心的，所以从来不屑用虚情假意来欺骗你！”教室中间传来一个声音。
“好，周程伟来我问你个问题，你可得真情实感的回答啊。”数学老师看着周程伟笑。
周程伟本来只想单纯的接个话茬，但没想到意外收获了一个由数学老师发送的“指定红包”，再加上那笑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数学老师问他昨天的卷子为什么抄袭其他同学。
“……”
“可能是某些原因导致的巧合？”周程伟无奈狡辩道。他就昨天没写，今早来抄上的，难不成是慌忙之中把夏煦禾名字也抄上了？
“看看，这就是欺骗，就这么对待老师。”数学老师冲他摇着头，又说道：“来，夏煦禾，你给解释解释。”
刚把纸条掏出来的夏煦禾又给塞了回去。站起来一脸认真的分析道：“老师，我认为周程伟同学说的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别的不说，我那份肯定是自己写的。”
周程伟看着他，刚开始满脸都是他夏哥真够意思，好兄弟。下一秒陡然变换，写满了谴责，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数学老师看着他急于保全自己的样子深感无奈，最后还是让他坐下了。
又接着对着周程伟说：“周程伟啊，你说你，抄人家作业还摞一块儿交我。抄又抄不明白，人家写3你写5。”
最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没那技术以后就还是自己写吧，老师相信你本身是会写的。”
周程伟一脸后悔，决心下次数学课要低调做人。并且积极承认错误，表示再也不会抄作业了。
数学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又告诫全班一遍，就继续讲课了。
冯千汐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因为前几分钟她还在抄夏煦禾的答案。所以她总觉得是在说她，果然这就是心虚的力量吗。
经过这一出，直到下课夏煦禾那纸条也没传出去。不过冯千汐倒也没在意。
数学老师刚走出教室，班里就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周程伟从前面转过来，一脸倒霉样的对着夏煦禾说：“灾难专挑苦命人。夏哥，你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你的字体上真的很有体现。”
“见字如面，古人诚不欺我。”
夏煦禾那字不是丑也不是乱，就是写的很有自己的特色，不常看的人想看明白也挺不容易的。
夏煦禾看着他浸满了悲伤的面孔乐的不行，伸手又把那个飞机拿出来了，说道：“伟子，送你一架神奇的飞机，能飞跃整个走廊的那种，玩去吧。”
冯千汐看着那个被宣布过坠机的纸飞机觉得周程伟是不会收下的，但没想到，周程伟乐呵呵的拿着飞机就呼朋唤友的出去玩了，还不忘叫上夏煦禾。
夏煦禾委婉的拒绝了，目送他们远去。然后对冯千汐说：“还好你改了，胖胖。不然我两次热心帮助同学田姐一定奖励我‘巨额红包’。”他靠着椅子悠哉的说。
数学老师姓田，叫田静。他们私下都管她叫田姐。她讲课挺有意思的，人也不是很严，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并且她在实施一种很新的奖励政策，每天上课随机抽人背诵知识点并且回答问题，答不下来或者答错赠送随机试卷一张。还给这个措施起了个听起来很善良的名字，叫“发红包”。
从前一上数学课就睁不开眼睛的冯千汐现在精神百倍，所以她还是很佩服这位老师的。
冯千汐看夏煦禾晃晃悠悠的翘着椅子腿，总有种下一秒他就要躺地下的感觉。于是移开视线，说道：“你那飞机能飞跃整个走廊？那它怎么就冲向我了呢？”
夏煦禾听到笑起来，放平椅子腿转过来看着她说：“确实能，不过得接力飞。我们有俩飞机左右手来回飞，右手那个飞丢了。”他自己也觉得挺离谱的，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放平常他是没这么闲的，但最近碰上学校严查违禁品，知道消息后他就把手机扔家了。
夏煦禾咳嗽两声强行停下笑，接着说道：“左手的当时正传到我这儿，刚飞出去就被一阵风给吹歪了，然后我过去一看把你给砸了，我们当时都挺意外的。我可是立刻过来看你有没有事儿的。”
冯千汐听了真觉得他们挺闲的，说道：“就十分钟你们玩的还挺花，左右脑一起开发。”
她话还没说完夏煦禾那边又趴桌子上了笑了。她看了会儿，也笑着说道：“不是禾苗，你怎么回事啊笑得那么快乐。”
他们俩的外号还是小时候起的呢。当时俩人一起上一年级，自认为已经熟练掌握文字奥秘的夏煦禾小朋友看着冯千汐有着婴儿肥的小脸，不知道怎么形容，脱口而出“胖胖”。
这个称号一度让小冯千汐异常生气，她一点也不胖！直到后来她受到《悯农》的启发，还给了夏煦禾一个“禾苗”，这事儿才算过去。
夏煦禾想停下笑跟她说没笑她，于是努力正了正神色，但是没什么用，依然收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最终放弃了。
笑着说道：“还挺押韵的。我不是笑你啊，上节课间周程伟没在外边儿，我已经想象到他现在拿着飞机飞不出去的场景了。”
冯千汐看向门外。
此时的周程伟意识到自己被他夏哥给骗了，悲伤又愤怒，他是真的相信了，因为他认为凭夏煦禾的实力这事儿不是没可能。不过就他俩认识这么久以来，骗骗他倒也不是没可能。
最后他释怀了，因为他招呼出去的兄弟们笑话了他一阵，又带着他演示了奇迹飞机的神奇用法。虽然和想象的略有偏差，但是很明显他立刻快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