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小夭照常拿起书，翻阅起来，不一会儿，店里的跑堂，把傅云叫到一边。
跑堂恭敬递上纸条：“云公子，这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给您的目录，您觉着可还有什么不妥？”
傅云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那就辛苦云公子了。”跑堂行礼退下。
傅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夭，转身坐到墙边案几旁，从袖中拿出薄册子，将目录上的书类名单重新抄录一遍，并与以前的名录作对比，将重复的部分重点标注。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等傅云抄录完再抬头时，小夭已经靠在二楼栏杆处，安静地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傅云视线转到空中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全身泛起熟悉的寒意。
傅云忍了忍，将书册收好，起身走到小夭身旁，“不冷吗?”
小夭伸手悬于半空，手掌摊开，几片雪花落于掌间，眼里溢出几分柔色，“下雪自然会冷的，习惯就好。”
傅云神色复杂地问小夭：“你很喜欢雪吗？”
小夭看着满天飘雪，“嗯…喜欢！我总能在下雪天遇到开心的事。”
傅云看向外面，眸色深沉，“那你很幸运。”
小夭闻言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傅云忽而沉默下来，眼底似蒙了一层雾气，让小夭看不清楚。
小夭斟酌了一会儿，找补着开口：“你若不想说也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不，我想说给你听。”傅云喃喃道：“我知道，你能懂我说的话。”
小夭虽有些不解，还是认真道：“好，你说。”
傅云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眸色漆黑如墨，“每到下雪天，我都会想起，血从师父的后脑，流到惨白的雪地里，化成一滩刺目的鲜红，我…不喜欢雪天。”
小夭心里莫名像是堵了什么一般，很难受，“傅云，你还好吗?”
“习惯就好。”傅云望向小夭，“还记得我们在高辛相遇的那晚吗?”
小夭点点头。
傅云深吸一口气，“那天恰巧也是我师父的忌日。”
小夭忆起当时，“那你…”
“早间祭奠完师父，我身上的积蓄也所剩无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只有那几册重金买来的书卷。”傅云苦笑道。
小夭说：“所以…你才会去卖花灯。”
“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记得吗?当时高辛真是举国欢庆。”傅云眼神微冷，“我立在万人之中，手脚却冷得出奇。”
小夭心中五味杂陈，“傅云。”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另一个人，她如我一般，眼里也是落寞的，在熙攘的人群中格外显眼，让我一眼便注意到了她。”傅云面上生出一丝慰藉。
小夭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
傅云垂眸，“所以，我想送她一盏花灯，想让它陪她一段路，至少过了那晚。”
傅云自嘲一笑，终是抬眸看向小夭，“就当是我莫名其妙的执念吧!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
原来是这样，小夭眼底一阵动容，“谢谢。”
“算下来已经有一年了。”傅云顿了顿，“那盏灯…还在吗?”
小夭点点头。
傅云眼底闪着细碎的光，“那…之前陪着你的那位公子呢?怎么一直不见他?”
跑堂恭敬递上纸条：“云公子，这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给您的目录，您觉着可还有什么不妥？”
傅云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那就辛苦云公子了。”跑堂行礼退下。
傅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夭，转身坐到墙边案几旁，从袖中拿出薄册子，将目录上的书类名单重新抄录一遍，并与以前的名录作对比，将重复的部分重点标注。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等傅云抄录完再抬头时，小夭已经靠在二楼栏杆处，安静地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傅云视线转到空中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全身泛起熟悉的寒意。
傅云忍了忍，将书册收好，起身走到小夭身旁，“不冷吗?”
小夭伸手悬于半空，手掌摊开，几片雪花落于掌间，眼里溢出几分柔色，“下雪自然会冷的，习惯就好。”
傅云神色复杂地问小夭：“你很喜欢雪吗？”
小夭看着满天飘雪，“嗯…喜欢！我总能在下雪天遇到开心的事。”
傅云看向外面，眸色深沉，“那你很幸运。”
小夭闻言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傅云忽而沉默下来，眼底似蒙了一层雾气，让小夭看不清楚。
小夭斟酌了一会儿，找补着开口：“你若不想说也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不，我想说给你听。”傅云喃喃道：“我知道，你能懂我说的话。”
小夭虽有些不解，还是认真道：“好，你说。”
傅云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眸色漆黑如墨，“每到下雪天，我都会想起，血从师父的后脑，流到惨白的雪地里，化成一滩刺目的鲜红，我…不喜欢雪天。”
小夭心里莫名像是堵了什么一般，很难受，“傅云，你还好吗?”
“习惯就好。”傅云望向小夭，“还记得我们在高辛相遇的那晚吗?”
小夭点点头。
傅云深吸一口气，“那天恰巧也是我师父的忌日。”
小夭忆起当时，“那你…”
“早间祭奠完师父，我身上的积蓄也所剩无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只有那几册重金买来的书卷。”傅云苦笑道。
小夭说：“所以…你才会去卖花灯。”
“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记得吗?当时高辛真是举国欢庆。”傅云眼神微冷，“我立在万人之中，手脚却冷得出奇。”
小夭心中五味杂陈，“傅云。”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另一个人，她如我一般，眼里也是落寞的，在熙攘的人群中格外显眼，让我一眼便注意到了她。”傅云面上生出一丝慰藉。
小夭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
傅云垂眸，“所以，我想送她一盏花灯，想让它陪她一段路，至少过了那晚。”
傅云自嘲一笑，终是抬眸看向小夭，“就当是我莫名其妙的执念吧!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
原来是这样，小夭眼底一阵动容，“谢谢。”
“算下来已经有一年了。”傅云顿了顿，“那盏灯…还在吗?”
小夭点点头。
傅云眼底闪着细碎的光，“那…之前陪着你的那位公子呢?怎么一直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