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包间门口,一个大帅哥也刚好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停在了门口。

    卧槽,大帅逼。

    帅逼是真的帅,精致完美的五官,优秀的身材比例,皮相骨相俱佳,大概是有点混血在身上,肤色冷白通透,绵润如玉,眉骨与鼻梁格外立体,灯光打下来的阴影都要比别人多一点,完全是平常只能在影视剧和网络上看见,让人馋的流哈子的那种顶级帅哥。

    人类的好色本性使然,陈雨硝直接忘记了开门,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林经桁的五官是带着一点“邪异”感的,具有明晃晃的攻击性,搭配上他平时一副“老子很烦,挡我者死”的中二气质,给人一种不太好说话的感觉,但却是在人间烟火里的。

    而这个人的五官周正,眼睛是传说中看马桶都深情的含情眸,却配了一身高不可攀的矜贵气,仿佛和周围的人和物都隔着一层壁垒,如同鹤立鸡群,仿佛生来就在俯瞰众生。

    “你好。”大帅逼开口提醒,“麻烦开下门。”

    “哦哦。”陈雨硝回过神,尴尬地推门,快步走了进去。

    妈耶,是下午那个下午上了库里南的超级富二代,狗宋拿着的那张顶楼会员卡的主人,怪不得浑身金光闪闪。

    姜祉进门,径自走到了陈销身边坐下,偏头说了句什么,从陈雨硝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眼角眉梢溢出来的笑意。

    而她家那个冷淡疏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销爷,自然而然地伸手,摸大型犬一般,摸了摸他的头。

    “……”

    要不说还得是销爷,能把这么个堆金砌玉的豪门贵公子,拉进他们不着四六的小镇流氓队伍里。

    陈雨硝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公关见她回来了,又一口一个姐姐拉着她喝酒,陈雨硝把自己刚刚没喝完的酒倒了,又换了个杯子。

    街头巷尾三教九流里长大的她,习惯性的不再喝离过眼的饮品,尤其是在酒吧夜店这种地方,警惕性直接升到最大。

    其中一个大眼睛公关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操作,脸色微微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宋经唐喝得多了,踩着桌子开始跟着摇滚乐给众人高歌,充分展现他一个作为rapper的魅力,引得女公关和好兄弟们夸张的吹捧喝彩。

    空气里酒香混着公关身上的香水味,再加上灯光,气氛拉到极致,陈雨硝酒劲也上来了,蹦到了沙发上,跟着他们一起嗨。

    就在众人热烈狂欢,人声鼎沸的时候,宋惊唐突然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暴呵:“你干嘛呢?!”

    紧接着就是一步窜到了陈雨硝身边,迅如闪电一般,扣住了她旁边大眼睛男公关的手。

    随着一声惨叫,欢腾的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茫然地看向这边。

    宋惊唐审犯人似的,“手里什么东西?”

    包间的照明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视野明亮的那一刻,众人看见陈雨硝身边的男公关一脸惊慌地想往回拽自己的手,“没,没什么啊?”

    陈雨硝反应很快,弯腰就扒开了男公关的手,掌心赫然是一颗白色的小药丸。

    包间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小刘喜乐押好人证,宋惊唐收好物证,经理也很快被叫了过来。

    经理一边道歉一边责问公关,公关虽然惶恐,但是咬死只说是见这女孩长相清纯,自己动了邪念。

    公关和客户发生关系在会所是常有的,毕竟六楼以上就属于著名国际酒店首府仙洲,近水楼台好办事。

    但是给客户下药的事情是明令禁止的,他们今晚还是来的顶尖会员包间,一个公关自己是绝对没有胆子这么做的。

    所以背后一定有人指示。

    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经理自然也知道,风月场所能当上经理的都是人精,虽然这些年轻人来的是顶级会员包间,但他一个都不认识,想来不是京圈内部的少爷小姐。

    国庆假期,全国各地游客光顾京城,有些外地有钱人过来消费很正常,不过这些人的穿搭都不是什么大牌,想来也富不到哪里去。

    经理看人下菜碟,打算打马虎眼,道歉赔礼,开除员工,面上功夫做的很足,但是完全没有深究的意思,敷衍着把这件事解决掉。

    陈雨硝微微皱眉,第一个怀疑起的人就是孟听汐……她刚刚那句饱含深意的“希望你能一直笑得这么纯真无邪。”

    可是就算真是她指使公关给她下药,她无权无势,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更何况没有任何证据。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销道,“我们想看一下监控,这个人今天都接触了什么人。”

    “这样是不可以的。”经理道,“我们非常尊重客户的隐私,只有公安和司法部门有权利在这里调取监控资料。”

    “那报警吧。”宋惊唐一脸无所谓,对着那个公关道,“既然你说是自己心怀不轨,那就去警局洗涤一下污秽的心灵吧。”

    公关瞬间抖如筛糠,求救的恳切眼神看向经理。

    经理却保持着职业微笑,“可以的,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开除这名劣性员工,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经理完全有恃无恐,玉唐澜的老板是什么身份,警察是完全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为难的。

    刘喜乐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被一直坐在包间最里面的姜祉抬手拦住了,“我来吧。”

    一直仿佛这一切跟她没什么关系的陈雨硝不解,打个110而已,谁打不一样。

    接着她亲眼目睹豪门贵公子拨通了电话,说了一句,“你老婆在我这儿。”的全过程。

    ……啥?

    陈雨硝头皮一紧,不由得坐直了,心中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婆”,指的是她。

    姜祉报了房间号后挂了电话,淡定的跟经理道,“先等一会儿吧。”

    说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靠在了沙发上玩手机。

    经理心生疑惑,他刚刚打这个电话,怎么也不像报警的啊,是给谁打的?

    不过给谁打他都不怕。

    很快,他就知道了。

    大概五六分钟后,包间门就直接被人推开了。

    陈雨硝心说,果不其然。

    林经桁还穿着无袖的鲜黄色球衣,戴着同色发带,黑色头发被汗水浸的半湿,看起来像是学校里刚从蓝球场上下来的鲜嫩阳光男大学生。

    哦对,他就是男大学生。

    经理看清来人,顿时目瞪口呆,“林、林总,您怎么来了?”

    陈雨硝没听清林经桁说了什么,她正盯着林经桁露处来的胳膊和小腿,肤色虽然偏白,但是却透露着和麦色肌肤同样的健康感,肌肉结实但不夸张,线条流畅利落,兼具力量感和美感,比那两个公关刻意练出来的肌肉符合她审美多了。

    嘶……

    刘喜乐也认出来了林经桁就是那天在酒吧拽走陈雨硝的男生,联想到刚刚姜祉说的那句“你老婆在我这儿”……

    他当即用胳膊肘戳了下陈雨硝,低声问,“笑姐,这帅哥你男朋友啊?”

    经理正在跟林经桁陈述事情的经过,由于站得近,把刘喜乐这句话一字不落一清二楚的听进了耳朵里,当下心就咯噔一下,凉了一半。

    陈雨硝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听到否认,经理刚要松口气,又听到那小姑娘轻描淡写地道,“是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经理的小心脏又跟着咯噔了一下,尤其是看见在听着他的陈述后林总越来越紧的眉头,另一半的心也跟着凉了。

    他就是个给人打工的,也没有人告诉他还在念大学的老板结婚了啊!

    老板娘还在自家地盘里差点被人给下药了,他刚刚还打算敷衍了事……

    经理此刻的心情和那个公关一样惊慌不已,十分清楚自己饭碗保不住了。

    听完了经理和宋惊唐前后讲完的事件全过程,林经桁第一时间看向了安静坐在一边的陈雨硝,“你没什么事吧?”

    “有啊,怎么没有。”陈雨硝做作地按住心口,声情并茂,“人家差一点就被伤害了,现在还有些后怕呢,林总可一定要给人家一个公道啊。”

    林经桁,“……你正常点。”

    他一看陈雨硝这个德行就知道她肯定没事,不仅没事,还想让别人有事。

    不过这一切都基于有心之人没有得逞的情况下。

    林经桁沉着脸看向那个公关,眉头微皱,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光,“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公关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嘴巴颤抖着,还不肯承认,“我……”

    “你想清楚再说。”林经桁冷声提醒,“不然你在京都绝对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公关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煞白。

    他毫不怀疑,玉唐澜这位年轻的老板有让他在京都毫无无立足之地的能力,因为旁边那个国际大酒店也是他的,据传闻他的背景深得可怕。

    公关犹豫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全说了,“是509有位小姐让我这么干的,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药放到这位小姐的酒里,然后送到她开好的房间……”

    公关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往外摘,还哭着为自己求情。

    经理听完他说的,脸上也是青白交加,那些豪门权贵里面的争斗是他们这种打工人能掺和进去的吗?

    现在只祈祷不要殃及自己身上。

    陈雨硝想了想,他们来的时候碰见孟听汐,好像就是509,林经桁和她那么亲近,应该知道509都是哪些人吧。

    但林经桁听完,情绪并没有什么波澜,对跟着他来的总经理道,“去把509的人都带去办公室。”

    说完,目光转向包间最里侧,那里有个一直看热闹的大帅逼。

    姜祉两指并在一起,从额角向前划了一下,懒懒散散地和林经桁打了个招呼。

    林经桁只点了下头,就不言自明地把剩下的摊子甩给了姜祉,然后对陈雨硝道,“走吧。”

    陈雨硝跟着林经桁到了办公室,除了总经理和穿着工作服的公关外还有四个人,三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她不认识,剩下两个就很熟悉了。

    一个孟听汐,另一个是……前男友陆枫时的现女友——程锦喻。

    陈雨硝迎着她轻视倨傲的目光,丝毫不怯的和她对视。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她能接受恋爱谈到感情淡了倦了自然分手,也能接受陆枫时大大方方的告诉她喜欢上别的女生了和平分开。

    但她不能接受陆枫时瞒着她脚踏两条船,女生知三当三,插足别人的感情,甚至故意闹到了她面前。

    让陈雨硝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阿桁,你打完篮球了呀。”孟听汐走到林经桁身边,温温柔柔地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经桁到的目光薄而冷,完全无视了她,转而问公关,“是谁指使你的?”

    公关颤颤巍巍地站着,哆哆嗦嗦的指向一个人,“是她就是她,林总,我就是鬼迷心窍收了钱答应替她办这个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

    事情败露的程锦喻脸色如常,有恃无恐,底气十足,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我指使的又怎么样?陈雨硝你个小贱人不是见个男人就扑的么,我大发善心帮帮你,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程小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陈雨硝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平静的很,“改不掉嘴贱的毛病就算了,现在都开始对我使下作的手段了,你还挺骄傲,程教授的孙女在会所给男朋友的前女友下□□,这要是传出去,丢人的是你们程家还是我?”

    程锦喻的爷爷是国家工程院院士,现在担任她们医学部的教授,陈雨硝是他的学生。

    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大户人家都要脸面,程锦喻也知道其中利害,是不敢把这种事情闹到公众面前的。

    于是她微微变了脸色,找补道,“你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么?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么兴师动众的干嘛?连林总都给请来了,怎么,最近又攀上林总这个高枝了?”

    听到她这句话,孟听汐立马帮着道,温言软语,“阿桁,就是一场误会罢了,锦喻年纪小,又自小千娇百宠,和情敌闹个矛盾很正常,她就是一时没个轻重,心地并不坏,这件事给陈小姐陪个礼道个歉就算了,没有必要闹大,你说是吧,雨硝。”

    林经桁又无视了她,看向身边的陈雨硝,“你想怎么处理?”

    陈雨硝乖巧的很,“我听你的。”

    说到底她终究无权无势,事情是出在玉唐澜的,涉及的人物也都是他认识的,不管她说出什么结果,终究是要看林经桁愿不愿意处理,不如直接就让他来做决定好了。

    听到她这么说,程锦喻和孟听汐都暗自松了一口气,陈雨硝不追究,林经桁自然不会再继续管这件闲事。

    孟听汐正想着说几句话圆一下,面子上要过得去。

    林经桁却转头吩咐总经理,“报警吧,把程小姐移交警察处理,以后也不要让她再出现在玉唐澜。”

    程锦喻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件事就算警察来处理,也不能有什么坐牢判刑的严重后果,但是却会传回程家的,要是被家里古板的长辈知道,她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丢了家里的人,后果会十分严重。

    她求救的迫切眼光投向孟听汐,她和林经桁并不熟,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孟听汐怂恿鼓动她去做的,她明明说陈雨硝没有背景,就算真出了事,也是溅不到她身上,可是……

    孟听汐也没有想到林经桁真的会这么护着陈雨硝,眼睛里涌出来深深的怨毒,却被她生生抑制住了,扯出完美的笑容,“阿桁,这样的事情就不要麻烦警察,占用公共资源了,我们自己私下处理就好了……”

    林经桁皱眉,不耐烦道,“我每年几亿几亿的交税,请警察来处理一下怎么了?”

    陈雨硝默默点赞,果然这就是脾气暴躁的有钱人。

    我要是也这么有钱,我能比他还狂!

    孟听汐仿佛被吓到了一般,愣了一下,嘴唇颤了颤,不知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程锦喻打断了,她已经恢复了高傲的模样,“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陈雨硝说话。”

    林经桁看向陈雨硝,对上她清澈但平静的眼神,无声询问。

    小姑娘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怯意。

    林经桁便让所有人都出去,把办公室留给了她们俩。

    众人一走,程锦喻便锁上了门,思考了一下,慢悠悠道,“唔……你还不知道吧,枫时哥哥就是在这里,被人下了催情的药,是我带走了他,就在今晚给你准备的房间里……”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陈雨硝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她说到这里,神情全是少女的憧憬,“所有人都不和我玩,只有他温柔待我,比我亲哥还要宠我,我拼了命的和他考同一所大学。”

    接着她眼中涌出来一丝怨毒,“可是等我来到A大,他却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陈雨硝,你凭什么!”她慢慢走近,死死盯着陈雨硝,蔑视又嫉恨,“你凭什么得到枫时哥哥的爱!”

    陈雨硝依旧平静,“所以你就想毁了我?”

    “对!”

    陈雨硝暗道,救命,有病娇!

    程锦喻长舒一口气,眼中恨意却更明显,“我设计得到他,逼他跟你分手,可他宁愿瞒着你都不肯跟你分手,甚至阻拦我出现在你面前!”

    陈雨硝心中终于掀起了波澜,她其实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是程锦喻把她和陆枫时的床照发在了她邮箱里,她便以为陆枫时脚踏两条船,去问他的时候,只得到了一句抱歉,就提出了分手。

    “那时他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我能帮他,所以他不得不和你分手。”程锦喻又得意的笑了,“你什么都不是。”

    陈雨硝的酒劲儿上来了,四肢有点发软,于是直接坐到了一边的真皮沙发上,“既然你都得到了他的人,还跑来为难我干什么?”

    脑子有病吧。

    她和陆枫时分手后不久,她在校外吃烧烤,程锦喻找了一伙流氓来找她的茬,被陈雨硝拎着凳子打了一顿,砸了半个店。

    程锦喻就在现场,顺带着被陈雨硝警告举着酒瓶子警告了一下,眼泪都被吓出来了,最后还主动给店老板赔了钱。

    之后就没什么交集了,没想到她又自找麻烦。

    “因为他忘不掉你啊!”程锦喻表情分不清是哭是笑,“你们都分了这么久了,他没事还是会看你们恋爱时的照片,喝醉酒喊的也都是你的名字,愧疚地一直跟你道歉。”

    意乱情迷的那一晚,陆枫时一直叫着陈雨硝的名字,结果醒来看见是她,人都要疯了。

    她以为时间能淡化一切,只要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他总会忘掉的。

    可是不行,陈雨硝在他心里就像纯洁无暇的白月光,随着时间推移反而更加深刻。

    每一次和陈雨硝在学校里碰见,看见上一秒还在说笑的他眼中涌出来黯然和深深的不舍,她都要嫉妒疯了。

    “你有病吧。”陈雨硝是真无语了,“你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为难人家前女友干什么?”

    陈雨硝送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我跟他从分手那一刻开始就毫无瓜葛了,别来沾边,OK?”

    她起身要走,怕被脑残病娇传染。

    程锦喻说这些是想看她悔不当初,痛苦不堪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在乎,不由得愣了一下。

    陈雨硝伸手要开门,身后的程锦喻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接着冲上来就抓住了她头发,状若疯癫,“你凭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不管她怎么做,陆枫时对她的宠爱都是像哥哥对妹妹,要不是家族生意牵连在一起,他甚至不愿意看见她,这一年多她在这段处心积虑诚惶诚恐的感情中快要折磨疯了,陈雨硝却总是开开心心的,最近还勾搭上了林经桁这棵大树。

    陈雨硝头皮一痛,一手扣住她抓住头发的手腕往下一压,另一只胳膊肘向斜后方撞去,攻击到了她的下颌。

    程锦喻痛叫一声,松开了抓着她头发的手,胡乱挥舞着胳膊,长长的指甲在陈雨硝脸上挠了一下。

    妈的,神经病吧。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雨硝抓住程锦喻的手往身后一扭,接着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这一脚她收了力,程锦喻飞扑出去跌在了沙发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嘴上却还尖着骂骂咧咧,刺耳难听。

    陈雨硝懒得搭理她,开了锁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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