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后台的洗手间,一个脸蛋美艳身材火辣的女人正站在镜子前补妆。

    傅娆看着镜子里毫无瑕疵的脸蛋感到十分满意,对着镜子准备继续臭美一会。

    骤然间洗手间内的光全部熄灭!

    只有少量的光线,让人勉强看得清镜子里模糊人影的身形。

    傅娆被吓了一跳,伸手摸向洗手台上的手机。

    将将摸到手机的边角线条,就要拿起来时,套着绿油油长腿青蛙手机壳的手机重重悬空摔回了洗手台。

    而黑漆漆的镜子里,那个明暗交接的人影彻底没了任何痕迹,装修华丽且空荡荡的洗手间再次恢复寂静。

    洗手台上的手机因为有消息进来,屏幕亮起了光,苍白的光照亮了洗手台前的一小方天地。

    手机持续震动,无人理会。

    ......

    昏暗的幽林里,阴风阵阵,几个飞快的人影穿梭于其中,连带着左右的树木都在剧烈摇摆。

    仔细看,就会发现是两拨人,前面的那拨只有白色长袍男子一人,后面追赶的黑衣人一丛一丛,呈铺天盖地围追堵截之势。

    一眨眼的功夫,前面白衫长袍的男子便消失在黑暗中。

    黑衣人只顿了一下,便四散开来进行地毯式搜索,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傅娆缩在一棵粗壮的树后面,看着那些黑衣人们手中都提着一把比她手臂还长的刀,在月光下杀气乍现。

    她轻轻捂上嘴巴,另一只手提起厚重的裙摆,向后退开。

    “咔擦。”

    脚下踩到一根树枝,本就没什么水分的枝干断裂发出一声脆响。

    眼看着黑衣人被吸引过来,傅娆着急得不行!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整个人往后拖!

    她的腿本能地踢蹬了几下,一股热气喷薄在她的耳后。

    “别动!”

    大概是看傅娆不再挣扎,男人也放开了对傅娆的禁锢,傅娆这才得以慢慢回身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

    他和她之间离得近,夜色朦胧,给万物披上一层混沌神秘的轻纱。

    傅娆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深邃起伏的面部的轮廓,两片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又长又浓,鼻梁笔直挺拔,皮肤吹弹可破没有一丝瑕疵。

    只是美人现在好似身体不太舒服,一张俊脸冷汗直流,偏偏双颊绯红,气息不稳,虚虚喘得厉害。

    帅啊。

    好帅啊。

    即便是傅娆在娱乐圈打拼多年,见过的帅哥无数,但眼前的这位帅哥,如果去了娱乐圈也绝对有一席之地。

    傅娆正沉浸在美颜暴击中,面前的帅哥却没分给她一个眼神,而是直直看向她的身后。

    密密麻麻的黑衣蒙面人已将他们包围,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袍,身材魁梧,肌肉蟒结,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斜疤。

    两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没人敢轻举妄动。

    “沈无,乖乖束手就擒,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跑得了吗?本护法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脸上有着一条狰狞疤痕的男人率先开口,遥遥看向树下隐匿在黑暗中的两人,语气中无不带着得意和势在必得。

    他的视线一转,看向傅娆:“还有这个形貌怪异的女人,本护法也可以大发慈悲留她一命!”

    傅娆:“.......”

    形貌怪异?你在说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就要脱口而出些什么,只是手才刚刚抬起,脖子上一凉,冰得她打了个哆嗦,那冰冰凉凉的液体还在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

    今夜为了颁奖典礼而穿了漂亮礼服,华丽漂亮贴合曲线,但行走很不方便,脖子那块都没有遮挡,林子里的夜风吹过,本就冷起了鸡皮疙瘩,现在更是被吓得一跳。

    傅娆低头一看,自己的脖子上赫然架着一把长剑,寒光凌厉,那冰冰凉凉的血红液体,就是从这把长剑的剑锋流下来的。

    而握着这把剑、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人,就是身后这个身穿白袍的俊美男人。

    傅娆:“?”

    男人薄唇勾起,冷冽一笑:“区区一个凡人罢了。”

    他像是在好意询问:“灵缇,她不是你的人?那——不如杀了?”

    嗓音温润,语气却甚是随意如同秋日一片竹叶随风飘落,让人不自觉打个寒颤。

    男人乌发束带雪白,形貌昳丽,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嗓音如同三月冰河解冻的清润,十分温柔的模样。

    明明是处在下风的位置,他却丝毫没有颓然的气息,一双狭长的眼在弯着,唇角抿着在笑,好似对面站立的不是来取他性命的仇家。

    灵缇哈哈大笑两声,讽刺道:“没想到堂堂的天山门嫡传大弟子,居然也会说出这话?你们天山门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吗?”

    身后的黑衣杀手都跟着嘲笑起来,顿时笑声一片。

    灵缇对一脸茫然的傅娆笑道:“姑娘,此等薄情的人,要他何用?不如加入冥月殿,保你一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冥月殿?

    天山门?

    莫名其妙从颁奖典礼后台洗手间出现在这,傅娆还没晃过神来,对现下的人物关系也很不理解。

    她思索了片刻,扭头再次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这张帅脸,然后转头说道:

    “那、那个灵缇,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就喜欢他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样子!”

    灵缇:“......”

    一众魔教手下:“.......”

    身后握剑的沈无手不自觉抖了两下:“.......”

    傅娆想起这个叫灵缇的男人说她形貌怪异,她打量四周知晓自己现在的装扮跟他们一比真的很奇怪,但在现代社会她好歹也是靠美貌闯荡娱乐圈的。

    这么想着,便动了动脖子,拨了拨散乱的头发,露出整张脸,坚定说道:

    “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一阵寒风吹过,傅娆缩了缩脖子,树荫晃动,一道月光洒下来。

    傅娆看着不远处叫灵缇的男人面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或事。

    傅娆:有必要吗?我知道我很美,但也不用惊讶成这样吧?

    灵缇呆愣住了几秒,直直盯着傅娆。

    在傅娆快承受不住这份尴尬之前,他终于收回了目光,只是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她脖子上还架着的剑,最后挥手带着黑衣人撤退。

    就这么走了?

    在傅娆还没反应过来时,架在脖子上的剑颓然垂落。

    沈无虚弱地用剑指地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无刚刚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喂!你没事吧?”

    傅娆看他的脸色红得不像样,额头上的豆大的冷汗滚落,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哇好烫,你发烧了?”

    沈无的神志已经在慢慢模糊,强自控制着身体推开她的触碰,十分费劲地呵斥:“不要碰我!”

    他急需回到天山门,把自己锁回屋子!

    沈无跌跌撞撞就要离开,就在这时,本来滚烫无比的手臂上搭上来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搀扶住他。

    女人的嗓音含着委屈:“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沈无低头看她,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奇怪女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瓷白肌肤,本就红透了的脸更添了几分薄红,他急忙移开了眼。

    他虽然功力大减,但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况且本就到了云山门山下。

    傅娆一路搀扶着男人往山上走,高大的男人将身体重量全压在她的身上,本就有些吃不消,偏偏男人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就算了,嘴里还一直念着:

    “快.....快......”

    傅娆忍不住嘀咕:“姐穿了八厘米高跟鞋已经够快了,五位数的高跟鞋啊大哥,丢了又舍不得,我真是造了什么孽......”

    千辛万苦抄小道回到云山门,躲过众多弟子回到房间,一进门叮嘱完傅娆锁门,沈无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傅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挪上里间的床。

    “喂,喂,你可别死啊!”

    沈无听到她的嘀咕,即便闭着眼躺在床上,也皱起眉虚弱地反驳一嘴:“不会死。”

    傅娆转头看向门的方向,下定决心:“我去叫人!”

    她刚要起身,一边的手臂就被沈无拽住,力气大得傅娆呼痛。

    沈无满脸痛苦地闭着眼,一张俊脸又红又烫,薄唇干裂,汗水从额头向两侧一股一股往下流。

    他强自将眼睛虚虚睁开一条线,粗喘着气,呼出的气息滚烫,一双迷蒙的眼执着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别叫人,我没事。”

    傅娆不信:“都这样了还没事?”

    沈无那只拽住她的手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垂落在床上。

    他只说:“去拿绳子......”他喘得厉害,顿了顿才能继续往下说:“对面的柜子,最下层。”

    傅娆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去将那快有她手臂粗的麻绳取出拿到床前来。

    沈无继续说:“把我捆起来。”

    傅娆:“......啊?”

    这是什么怪癖?

    沈无显得十分痛苦,眉头紧皱:“快!”

    傅娆不敢再耽误,将男人捆起来,最传统的捆法,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死结。

    似乎是亲眼看着傅娆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沈无躺在床上,最后吐出一句“在我醒来之前不能出这道门”的话语便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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