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from满：这周末去不去商场？
from满：如果有空的话就来找我吧。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聊天就变得多少有点尴尬……稍微有点自责，但是并没有悔改的意思。总之，先主动提出约会了。如果他同意的话就好了……
换好衣服，绑好头发，我对着镜子确认过仪容后拿起书包就出门了。
那个叫做喜多川祐介的少年，因为种种原因对斑目失望透顶，还不小心被我们带到了异世界觉醒了人格面具……最后顺理成章地，我们就攻略起了斑目的殿堂。
于是我们现在正在同时攻略斑目殿堂、双叶殿堂以及狮童殿堂……
因为强度问题，狮童殿堂的攻略最慢，正面战斗的话基本过不了几招……因此采取的是潜入策略，先摸清道路，等实力成长后再清理阴影，因此攻略进度大概在30%左右。
而双叶殿堂大概也有60%了，虽然阴影等级稍高，但也只是打得费力一点，回复技能用得多一点，攻略花费时间多少的事罢了。反正双叶没有要求时间，而且这几天她也渐渐能够见人了，虽然还只是在一起吃饭（没有客人的情况下）的程度，但老板已经喜极而泣了。
至于斑目……他好像威胁要怎么我们来着，总之必须在他办完画展前干掉他。好在经过其他殿堂再加上偶尔去印象空间开开车锻炼的我们，实力确实有点强的。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能让斑目去见上帝了。
我是指，去教堂反省。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杀人魔嘛。
嗯，话是这么说，斑目的事也还没有彻底结束呢……随随便便就对明智发出邀约了，但其实是不是有点抽不出空啊？
但是也不想放着他不管……唉算了，反正也说不定会被无视……
这么逃避着，上完了今天的课，开始纠结今天放课后的行动。
虽然稍微有点忙……但是要不要参加个什么社团看看呢？反正社团活动也不是强制参加……等斑目和双叶殿堂攻略完之后应该会很闲，参加个社团活动也不错嘛。
这么想着，我加入了手艺部。
……感觉可以增加灵巧和体贴的样子，如果多参加一些社团活动会不会让我的抓娃娃技术也得到提升呀？我馋游戏厅里的娃娃机好久了，每次抓都是做慈善……
从社团教室走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出人意料的是明智发来的消息。
from明智：你在哪？
from明智：你今天没去打工啊。算了，我有想当面和你说清楚的事。
……我该不会要被甩了吧？
虽然心里有这种预感，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下来。说到底，我们压根没在交往，隔在我们中间的某些东西不打破的话无法真正的进一步，我有这种预感。
from满：我也想见你。
from满：人少便于交谈的地方比较好吧？哪里见面呢？
from明智：抱歉，可以去你家吗？
呜哇。
from满：四茶xx街oo号
from满：虽然可以，不过是寄住的人家，家里还有妹妹在，双叶很怕生，不要吓到她哦。
from明智：只是有点事想和你说而已。
真不想面对啊。
一边想象着明智要和我说的话，忐忑地乘着电车回到家，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感觉肚子里不大舒服……
一到家门口，就看到明智提着手提箱的身影。他站在门口，背对着人群，表情阴沉地看着手机。
“明智君。”我走近他打招呼。
“啊。你回来了啊。”他关闭掉手机屏幕，神情缓和了些，“抱歉，突然说这种话……”
“先进去再说好了。”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对他做出邀请的动作。
“失礼了……”说着，他快步走了进去。
明智进门后先扫视了一下房屋布局，发出了“不错的房子呢”的评价，然后放下了手提箱坐在玄关换鞋。
我顺手锁好门，左脚踢右脚脱完鞋就赤脚从明智身边走了过去。
“诶，我还以为你是会把鞋摆正的那种呢。”他有些惊讶。
我于是用脚去够制服鞋，把鞋摆正，得意道：“这样不就行了？”
“哈……”他的视线在我的小腿上停留数秒，又站起来问我房间在哪。
我走在前面给他引路，说是引路也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话说这种事，简直像是恋人一样，希望双叶不要误会……
进入房间，我示意他随意坐下，随后开门见山道：
“你说有想和我当面说的话，是指什么？”
“真够直白的啊。”他苦笑，明明是自己提出想要把话说清楚的，结果现在又开始踌躇。
说是随便坐，房间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坐。十来平的和室中不知从哪搞来了个中式屏风作为分割，一边是卧铺，换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屏风上，一边又放了张红木矮桌和两个蒲团，桌上摆着不知从哪找出来的国际象棋。天还没黑，屋内却显得有些暗，我打开仅有的两盏灯笼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给房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氛围气。
明智端坐在蒲团上，眼神落在棋盘上，屏风上，就是不落在我身上。
“那我就直说了，满……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嗯，这个我听你说过了，还有呢？”
“……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右手托着脸看他：“你觉得了解了你之后我就会讨厌你了？”
“……”
沉默。他说不出口也可以理解，无名无分的这种关系，他总不可能说什么“你一定会离开我”这种话吧？我们压根没在一起过。
“你杀了人吗？”
“——！”他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吓地看着我，有一瞬间做出了咬牙的动作。我不大清楚在心理学中这算是承认还是单纯地惊吓，但是直觉跟我说他就算没杀过也迟早要动手的。
在这里承认的话果然还是太糟糕了吗？他理所当然地否认了：“说我杀人还是有点过分了吧？到那个程度上就有点……要是我说是的话，你可怎么收场啊。”
“你杀人的话，我只能帮你埋尸了。”我认真地注视着他。
“——你认真的？”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爽朗一笑，正色道，“你又不是笨蛋，杀都杀了的话要么自己能善后，要么就自首了吧。如果到了需要我帮你处理不然就会被抓到的地步的话，你也太废物了吧。”
他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生物一样，终于正眼看了我。
啊，被注视着，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脸热热的……该说点什么呢？要怎么做才好？
他像是终于理解了什么一样，肩膀放松了下来，略带讽刺地笑了：“抱歉，虽然我不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就当我杀了人吧。”
“所以那天你看起来怪怪的也是那个原因？”
“那天？……啊。你就当是这样吧。”
说的是从庆功宴回来，结果在车站遇到明智那次。就算当做少年慕艾来解释，也不会是一脸想要逃走的表情。
“嗯~嘛。那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感觉你是一条路走到黑的类型呢。”我摆弄着眼前的白棋，试探道。
“我还有必须做的事。”明智顾左右而言他，“你会下象棋？”
“规则的话从学长那里听说过……不过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是装饰品，也没有人和我下。”
“嘿……学长啊。”他意味深长道，“难道说你喜欢年上这款的？”
“你很在意吗？明智学长——？”我笑眯眯。
“……这个话题先pass吧。”他垂下眼，看起来有些寂寞，“说实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痛苦。”
“这样啊。”
“如果你知道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一定会厌烦的。”
“也许真的是这样。”
“一边自我厌恶，一边又希望能多看看你。”
“明明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呢，你这家伙。”嘴上说着挖苦的话，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话听起来像告白一样，听着就让人心情好呢。
“抱歉。”完全没有反省的口气，“从途中开始，你突然就主动起来了呢，真是搞不懂你，明明一开始完全不想接近我不是吗。”
“哎呀，那现在开始保持距离比较好吗？”
“都是因为你我才更加痛苦。”
“嗯。要是你早点这样说的话说不定你就不用苦恼这个问题了。”
明智双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指尖，他低着头表情难以看清，这一刻房间万籁俱寂：“你是个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的女人，我真搞不懂你，你是单纯地口嗨吗？还是说你真的……”
我不正面回答他，而是撑着桌子起身靠近他：“会觉得痛苦正是因为你心中有正义。像我这样的人的话……”
仿佛要接吻一般，我抚上他的脸颊。
受气氛推动，他的手搭上我的腰，那双眼直直注视着我的眼睛，这个氛围……啊，不行。
棋子被打翻散落一地，我出声打破这要走偏的微妙的氛围：“抱歉。”
“真过分啊你。”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我们两个人一起捡起滚得到处都是的棋子，好在我的房间是和室，没什么东西，不用在地上爬来爬去找。
“好寂寞啊。”他语气却是轻松的。
“……反正三年级又要转学回去，这样就够了。”不可结缘，徒增寂寞，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和他发展出太亲密的关系是不必要的，但是作为一年期限的朋友一起到处玩玩逛逛，也没什么不好。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呢。”他倒看不出有什么不满，“自说自话地靠近，又擅自把我推开，你也太自我主义了吧？”
“你才知道呀？”我把最后一个棋子放回棋盘上，“还是说你想做吗？就那样随波逐流抱在一起比较好吗？”
“哈？！”我的话似乎给了他一些震撼，“你、你在说什么——啊，居然对前辈开这种玩笑，你这家伙！”
我嘿嘿嘿地傻乐，他半是埋怨道：“明明没有接吻的打算，却把男人带到自己的房间还开这种玩笑，要是我真的打算抱你的话你可反抗不了哦。”
“那样的话占到便宜的不是你吗？没什么好抱怨的吧你。”我抱腿蜷缩在榻榻米上，半是玩笑半是真心道，“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反抗啊？”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明智的脸慢慢烧得通红，转身夺门而出，“我要回去了，周末你给我等着！”
……切。
过了几秒又穿来他磕磕巴巴惊慌失措的声音：“门锁了？！”
啊，还有这茬。糟糕，感觉要被当做真的一开始就图谋不轨了……我就只是怕他话说到一半逃跑而已嘛。
等明智走后，双叶悄悄从门内探出半个脑袋看我，半响冒出一句：“完事了？”
“又没做。”
“不是那个。算了……这世间男男女女的爱恨情仇真是复杂啊。”
双叶用了然于胸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关上门回去了。
from满：如果有空的话就来找我吧。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聊天就变得多少有点尴尬……稍微有点自责，但是并没有悔改的意思。总之，先主动提出约会了。如果他同意的话就好了……
换好衣服，绑好头发，我对着镜子确认过仪容后拿起书包就出门了。
那个叫做喜多川祐介的少年，因为种种原因对斑目失望透顶，还不小心被我们带到了异世界觉醒了人格面具……最后顺理成章地，我们就攻略起了斑目的殿堂。
于是我们现在正在同时攻略斑目殿堂、双叶殿堂以及狮童殿堂……
因为强度问题，狮童殿堂的攻略最慢，正面战斗的话基本过不了几招……因此采取的是潜入策略，先摸清道路，等实力成长后再清理阴影，因此攻略进度大概在30%左右。
而双叶殿堂大概也有60%了，虽然阴影等级稍高，但也只是打得费力一点，回复技能用得多一点，攻略花费时间多少的事罢了。反正双叶没有要求时间，而且这几天她也渐渐能够见人了，虽然还只是在一起吃饭（没有客人的情况下）的程度，但老板已经喜极而泣了。
至于斑目……他好像威胁要怎么我们来着，总之必须在他办完画展前干掉他。好在经过其他殿堂再加上偶尔去印象空间开开车锻炼的我们，实力确实有点强的。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能让斑目去见上帝了。
我是指，去教堂反省。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杀人魔嘛。
嗯，话是这么说，斑目的事也还没有彻底结束呢……随随便便就对明智发出邀约了，但其实是不是有点抽不出空啊？
但是也不想放着他不管……唉算了，反正也说不定会被无视……
这么逃避着，上完了今天的课，开始纠结今天放课后的行动。
虽然稍微有点忙……但是要不要参加个什么社团看看呢？反正社团活动也不是强制参加……等斑目和双叶殿堂攻略完之后应该会很闲，参加个社团活动也不错嘛。
这么想着，我加入了手艺部。
……感觉可以增加灵巧和体贴的样子，如果多参加一些社团活动会不会让我的抓娃娃技术也得到提升呀？我馋游戏厅里的娃娃机好久了，每次抓都是做慈善……
从社团教室走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出人意料的是明智发来的消息。
from明智：你在哪？
from明智：你今天没去打工啊。算了，我有想当面和你说清楚的事。
……我该不会要被甩了吧？
虽然心里有这种预感，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下来。说到底，我们压根没在交往，隔在我们中间的某些东西不打破的话无法真正的进一步，我有这种预感。
from满：我也想见你。
from满：人少便于交谈的地方比较好吧？哪里见面呢？
from明智：抱歉，可以去你家吗？
呜哇。
from满：四茶xx街oo号
from满：虽然可以，不过是寄住的人家，家里还有妹妹在，双叶很怕生，不要吓到她哦。
from明智：只是有点事想和你说而已。
真不想面对啊。
一边想象着明智要和我说的话，忐忑地乘着电车回到家，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感觉肚子里不大舒服……
一到家门口，就看到明智提着手提箱的身影。他站在门口，背对着人群，表情阴沉地看着手机。
“明智君。”我走近他打招呼。
“啊。你回来了啊。”他关闭掉手机屏幕，神情缓和了些，“抱歉，突然说这种话……”
“先进去再说好了。”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对他做出邀请的动作。
“失礼了……”说着，他快步走了进去。
明智进门后先扫视了一下房屋布局，发出了“不错的房子呢”的评价，然后放下了手提箱坐在玄关换鞋。
我顺手锁好门，左脚踢右脚脱完鞋就赤脚从明智身边走了过去。
“诶，我还以为你是会把鞋摆正的那种呢。”他有些惊讶。
我于是用脚去够制服鞋，把鞋摆正，得意道：“这样不就行了？”
“哈……”他的视线在我的小腿上停留数秒，又站起来问我房间在哪。
我走在前面给他引路，说是引路也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话说这种事，简直像是恋人一样，希望双叶不要误会……
进入房间，我示意他随意坐下，随后开门见山道：
“你说有想和我当面说的话，是指什么？”
“真够直白的啊。”他苦笑，明明是自己提出想要把话说清楚的，结果现在又开始踌躇。
说是随便坐，房间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坐。十来平的和室中不知从哪搞来了个中式屏风作为分割，一边是卧铺，换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屏风上，一边又放了张红木矮桌和两个蒲团，桌上摆着不知从哪找出来的国际象棋。天还没黑，屋内却显得有些暗，我打开仅有的两盏灯笼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给房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氛围气。
明智端坐在蒲团上，眼神落在棋盘上，屏风上，就是不落在我身上。
“那我就直说了，满……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嗯，这个我听你说过了，还有呢？”
“……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右手托着脸看他：“你觉得了解了你之后我就会讨厌你了？”
“……”
沉默。他说不出口也可以理解，无名无分的这种关系，他总不可能说什么“你一定会离开我”这种话吧？我们压根没在一起过。
“你杀了人吗？”
“——！”他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吓地看着我，有一瞬间做出了咬牙的动作。我不大清楚在心理学中这算是承认还是单纯地惊吓，但是直觉跟我说他就算没杀过也迟早要动手的。
在这里承认的话果然还是太糟糕了吗？他理所当然地否认了：“说我杀人还是有点过分了吧？到那个程度上就有点……要是我说是的话，你可怎么收场啊。”
“你杀人的话，我只能帮你埋尸了。”我认真地注视着他。
“——你认真的？”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爽朗一笑，正色道，“你又不是笨蛋，杀都杀了的话要么自己能善后，要么就自首了吧。如果到了需要我帮你处理不然就会被抓到的地步的话，你也太废物了吧。”
他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生物一样，终于正眼看了我。
啊，被注视着，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脸热热的……该说点什么呢？要怎么做才好？
他像是终于理解了什么一样，肩膀放松了下来，略带讽刺地笑了：“抱歉，虽然我不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就当我杀了人吧。”
“所以那天你看起来怪怪的也是那个原因？”
“那天？……啊。你就当是这样吧。”
说的是从庆功宴回来，结果在车站遇到明智那次。就算当做少年慕艾来解释，也不会是一脸想要逃走的表情。
“嗯~嘛。那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感觉你是一条路走到黑的类型呢。”我摆弄着眼前的白棋，试探道。
“我还有必须做的事。”明智顾左右而言他，“你会下象棋？”
“规则的话从学长那里听说过……不过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是装饰品，也没有人和我下。”
“嘿……学长啊。”他意味深长道，“难道说你喜欢年上这款的？”
“你很在意吗？明智学长——？”我笑眯眯。
“……这个话题先pass吧。”他垂下眼，看起来有些寂寞，“说实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痛苦。”
“这样啊。”
“如果你知道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一定会厌烦的。”
“也许真的是这样。”
“一边自我厌恶，一边又希望能多看看你。”
“明明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呢，你这家伙。”嘴上说着挖苦的话，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话听起来像告白一样，听着就让人心情好呢。
“抱歉。”完全没有反省的口气，“从途中开始，你突然就主动起来了呢，真是搞不懂你，明明一开始完全不想接近我不是吗。”
“哎呀，那现在开始保持距离比较好吗？”
“都是因为你我才更加痛苦。”
“嗯。要是你早点这样说的话说不定你就不用苦恼这个问题了。”
明智双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指尖，他低着头表情难以看清，这一刻房间万籁俱寂：“你是个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的女人，我真搞不懂你，你是单纯地口嗨吗？还是说你真的……”
我不正面回答他，而是撑着桌子起身靠近他：“会觉得痛苦正是因为你心中有正义。像我这样的人的话……”
仿佛要接吻一般，我抚上他的脸颊。
受气氛推动，他的手搭上我的腰，那双眼直直注视着我的眼睛，这个氛围……啊，不行。
棋子被打翻散落一地，我出声打破这要走偏的微妙的氛围：“抱歉。”
“真过分啊你。”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我们两个人一起捡起滚得到处都是的棋子，好在我的房间是和室，没什么东西，不用在地上爬来爬去找。
“好寂寞啊。”他语气却是轻松的。
“……反正三年级又要转学回去，这样就够了。”不可结缘，徒增寂寞，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和他发展出太亲密的关系是不必要的，但是作为一年期限的朋友一起到处玩玩逛逛，也没什么不好。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呢。”他倒看不出有什么不满，“自说自话地靠近，又擅自把我推开，你也太自我主义了吧？”
“你才知道呀？”我把最后一个棋子放回棋盘上，“还是说你想做吗？就那样随波逐流抱在一起比较好吗？”
“哈？！”我的话似乎给了他一些震撼，“你、你在说什么——啊，居然对前辈开这种玩笑，你这家伙！”
我嘿嘿嘿地傻乐，他半是埋怨道：“明明没有接吻的打算，却把男人带到自己的房间还开这种玩笑，要是我真的打算抱你的话你可反抗不了哦。”
“那样的话占到便宜的不是你吗？没什么好抱怨的吧你。”我抱腿蜷缩在榻榻米上，半是玩笑半是真心道，“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反抗啊？”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明智的脸慢慢烧得通红，转身夺门而出，“我要回去了，周末你给我等着！”
……切。
过了几秒又穿来他磕磕巴巴惊慌失措的声音：“门锁了？！”
啊，还有这茬。糟糕，感觉要被当做真的一开始就图谋不轨了……我就只是怕他话说到一半逃跑而已嘛。
等明智走后，双叶悄悄从门内探出半个脑袋看我，半响冒出一句：“完事了？”
“又没做。”
“不是那个。算了……这世间男男女女的爱恨情仇真是复杂啊。”
双叶用了然于胸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关上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