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所以你是来替部长拿东西的吗？”丸井文太恍然大悟问道。
“呐，这个啊……”
坂本出月面对两人信任的目光，难得地，良心痛了那么一下。
她总不能说，我和你们亲爱的部长一起溜出来给你们惊吓来的吧？
张了张嘴，她听到背后有响动的声音，突然想起来，刚刚她情急之下把某人一股脑塞柜子后面去了。
坏了。
得快点把两人支走，不然下课后人都来了她们可就不好走脱了。
正当她脑子快速运转时，一道清脆冷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里应该不止坂本同学一个人吧。”
是柳莲二。
他合上手里的本子，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开，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视整个房间。
“以坂本桑的性格来说的话，哪怕是精市的请求，也不会贸然到陌生且空无一人的社团活动房间吧。”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是有谁带你来的？”
少年的话语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几乎说出了事情的完整。
坂本出月张了张嘴，在她组织好语言之前，幸村精市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传来了。
“呵呵，该说不愧是莲二吗？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少年带着温和的笑，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参加社团活动的初中生。
“果然。”
柳莲二向前走了一步，越过惊讶得没反应过来的丸井文太两人，微微蹙眉：“你……”
“我知道的。”
“只是在病房里呆着有些无聊了，才让出月带着我一起出来看看。”
坂本出月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她正组织语言，想要带着幸村尽快回医院时，一道“太松懈了！”震得她身体一僵。
她循声看过去，真田弦一郎已经走了过来，周围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社员。
其中就有她认识的切原赤也。
真田弦一郎蹙着眉头，他踏着大步走过来，和柳莲二一起站定：“你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
……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啊……
坂本出月站在球场中央拿着球拍，对面是咋咋呼呼叫嚣着什么“这次一定要打败你！”的海带头，场外一群抱臂观战一本正经的围观群众。
啊。
事情的起因是上次打败切原赤也的视频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了。
虽然影响不大吧，但是打网球的对手们知道了啊，于是现在这段视频已经成功成为了别人分析对打王者立海大切原赤也的素材了。
——包括自家社团。
一群正选学长压着他在大屏幕循环播放自己的战败录像，羞耻社死什么的就算了吧，偏偏还要一边分析一边还得给他来两下正义制裁。
于是在出月才刚看到冒出一点的海带头时，就先听到了对方咋咋呼呼的声音。
“你这女人！为什么在这里啊！！”
这一声可谓是给了气氛僵持的所有人台阶下，于是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战术后仰食指还指向出月的切原赤也身上。
“啊，话说回来，赤也被打败了一直在伤心呢。”
“果然会忍不住的吧，毕竟都被发到网上了。”
“太松懈了！”
“果然！今天提前到社团是正确的！”文太比了个耶。
“等等等等——”
赤也慌乱的挥舞双手，“那次是失误啦失误啦——”
一阵人仰马翻后——
“总之！我要挑战你！”
“我可是NO.1！”
于是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在混乱中出月一句“好啊。”一下子压住了场面。
……
……
劝说无能后，最终大家还是选择尊重出月的想法。
说实话，他们也挺想看现场版的。
出月垂眸，掂了掂手中的球拍。
挺合适的。
【确认装备“炫酷暗夜斩”】
【确认】
【已装备】
【随机调整数据中……】
【体质+20 敏捷+33 力量+35】
这次数据不算好啊……
出月这么想着，把回血药调到了便捷位置，以免出现一场球把人打进医院的悲剧。
“witch？”
“smooth。”
她的发球局。
准备就绪，出月对网球已经稍微熟悉了一些了。
起跳——
“嘭！”
“0-15”
出月能够清晰地看到了球的轨迹，所以她知道，切原赤也的话是认真的。
并不是她不想要打回去，只是这力量极大的一球，旋转着甚至能听到破风的撕裂声。
多么恐怖啊。
她想着。
这就是王者立海大的王牌吗。
甚至让她连还击的想法都不曾有——为了这样明显追不上、并且就算追上了也打不回去的球，划不来。
会输吗？
谁知道呢。
“0-30”
几乎没有反制的机会，出月神色依旧，看不出丢掉发球局的急迫。
“切原获胜，1-0”
“切原获胜，2-0”
“切原获胜，3-0”
“切原获胜，4-0”
除了当事人坂本出月外，所有人都不禁地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
——不应该连一局都打不下去的。
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法。
他们曾在比赛复盘中无数次拿出两人对打的视频逐步分析过，也曾对坂本出月此人进行过分析，柳莲二的数据库中现在都还有一页在记录着对方。
——当然，重点是围绕切原赤也而展开。
既然早就知道了对方实力。
所以，就更不能接受这样的场面。
“啊——快要输掉了呢。”文太焉焉的，他是表现得最期待的人。
本来以为有很精彩的对局的呢，结果人家根本没有好好对待嘛。
早知道把作业写完再过来了，人都还没来，部活都开始不了。
“精市，你怎么看？”
柳莲二没有移开观察球场的视线。
“嗯……”幸村精市摸下巴，“不知道呢。”
“但是据我对出月的了解，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想法了吧。”幸村笑笑，他依旧很期待。
柳莲二不说话了。
……
与此同时，球场上。
“哗啦啦——”球拍撞击球网的声音，出月抬头，是一张不满化为实质的脸。
“喂，就这点实力吗？”他语气不是很好。
坂本出月勾起嘴角，露出了上场以来第一个笑：“那就……”
“看看吧？”
交换场地。
“嘭！”
“15-0”
“嘭——”
“30-0”
“……”
球高高跳起。
切原赤也跑过去接住。
他才不会是那种，不认真对待的家伙呢……
他会赢的。
等等——
球擦着球拍落地，裁判犹豫的声音响起：
“3、30-15”
“刚刚是……失误吗？”文太猛地睁大眼。
“不，不是。”柳莲二翻开笔记，“按赤也强大的动态视力和速度来说，这一球不可能接不到。”
“并且……之前我就想说了……”他睁开眼，打量着场上看似摆烂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管是视频中，还是现在，赤也在场上的状态好像一直都不太对……”
“这种感觉……”
就像是……
他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对方还在观察着球场的对局。
讨论间，出月已经拿回了两场。
“为什么……”切原赤也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球——他接不住。
从未如此无力过，就算面对副部长的镇压他也未曾有这样感受过——他甚至无法全力以赴。
“不行，再试试！”
抛球，挥拍——
“砰！”
糟糕，早了。
球杆边缘打在网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力道瞬间熄了火，到出月面前时已经是轻而易举就能回过去的舒适角度了。
出月挥拍。
追、追球。
扑通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球在眼前落下。
还是，还是差一点。
“坂本获胜，3-4。”
比之当局者，场外的人更能明显地看清场上的形式。
胡狼皱眉，疑惑：“赤也这是……”
“像是看不清球了一样？”
丸井文太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是坂本的能力吗？像部长那种——”
“不。”幸村精市出声了，他早已经敛了笑，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讨论着，“比起我，这一场球感觉更像是专门为赤也设下的。”
“从一开始。”
“为赤也设下的，吗……”
柳莲二若有所思。
……
接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接不到！
再这样下去……
不就又输给这家伙了吗……
赤也看着对方手上的球，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要把这一颗小小的球记在心上。
不能再输了啊……
球被抛起来，切原赤也的视线始终随着球而动。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接不起来的话、就真的输掉了。
不、他才不承认！
网球已经过了球网，落到了他的区域。
他要打回去。
他一定要打回去！
他可是、王牌啊——
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束缚一般，赤也觉得现在眼睛里一片清明。
夏日的蝉鸣滋滋的烦人个不停，网球破风的声音如此悦耳。
他看到了——
“嘭——”
“4、45-15。”
在地上摩擦后火辣辣的感觉传来，赤也慢慢地起身，转头。
对面那半球场上，是有些愣住的少女。
“看好了。”
他举起球拍，指向出月。
“我会，击溃你。”
……
“赤也这是……！”文太猛地跳了起来，“太酷了吧，这小子。”
“你说是吧，胡狼。”
胡狼看起来也很高兴的样子。
“进步了呢，赤也。”幸村精市如此道，又看了一眼真田。
真田压低帽沿：“还不算太松懈。”
……
啊，被破了呢。
果然还是布置得太简陋了呢。
出月拍着球，这么想着。
但是——
晚了喔，切原君。
出月眯了眯眼，起跳，挥拍，强有力的一击以几乎快成一条直线的速度撞击在地面上。
“……”
“……”
全场寂静。
玩家疑惑开口：“还不进行判定吗？”
被找来充当裁判的同学猛地惊醒。
“啊——对……对……”
“坂本获胜，比分6-4。”
“呐，这个啊……”
坂本出月面对两人信任的目光，难得地，良心痛了那么一下。
她总不能说，我和你们亲爱的部长一起溜出来给你们惊吓来的吧？
张了张嘴，她听到背后有响动的声音，突然想起来，刚刚她情急之下把某人一股脑塞柜子后面去了。
坏了。
得快点把两人支走，不然下课后人都来了她们可就不好走脱了。
正当她脑子快速运转时，一道清脆冷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里应该不止坂本同学一个人吧。”
是柳莲二。
他合上手里的本子，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开，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视整个房间。
“以坂本桑的性格来说的话，哪怕是精市的请求，也不会贸然到陌生且空无一人的社团活动房间吧。”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是有谁带你来的？”
少年的话语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几乎说出了事情的完整。
坂本出月张了张嘴，在她组织好语言之前，幸村精市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传来了。
“呵呵，该说不愧是莲二吗？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少年带着温和的笑，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参加社团活动的初中生。
“果然。”
柳莲二向前走了一步，越过惊讶得没反应过来的丸井文太两人，微微蹙眉：“你……”
“我知道的。”
“只是在病房里呆着有些无聊了，才让出月带着我一起出来看看。”
坂本出月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她正组织语言，想要带着幸村尽快回医院时，一道“太松懈了！”震得她身体一僵。
她循声看过去，真田弦一郎已经走了过来，周围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社员。
其中就有她认识的切原赤也。
真田弦一郎蹙着眉头，他踏着大步走过来，和柳莲二一起站定：“你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
……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啊……
坂本出月站在球场中央拿着球拍，对面是咋咋呼呼叫嚣着什么“这次一定要打败你！”的海带头，场外一群抱臂观战一本正经的围观群众。
啊。
事情的起因是上次打败切原赤也的视频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了。
虽然影响不大吧，但是打网球的对手们知道了啊，于是现在这段视频已经成功成为了别人分析对打王者立海大切原赤也的素材了。
——包括自家社团。
一群正选学长压着他在大屏幕循环播放自己的战败录像，羞耻社死什么的就算了吧，偏偏还要一边分析一边还得给他来两下正义制裁。
于是在出月才刚看到冒出一点的海带头时，就先听到了对方咋咋呼呼的声音。
“你这女人！为什么在这里啊！！”
这一声可谓是给了气氛僵持的所有人台阶下，于是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战术后仰食指还指向出月的切原赤也身上。
“啊，话说回来，赤也被打败了一直在伤心呢。”
“果然会忍不住的吧，毕竟都被发到网上了。”
“太松懈了！”
“果然！今天提前到社团是正确的！”文太比了个耶。
“等等等等——”
赤也慌乱的挥舞双手，“那次是失误啦失误啦——”
一阵人仰马翻后——
“总之！我要挑战你！”
“我可是NO.1！”
于是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在混乱中出月一句“好啊。”一下子压住了场面。
……
……
劝说无能后，最终大家还是选择尊重出月的想法。
说实话，他们也挺想看现场版的。
出月垂眸，掂了掂手中的球拍。
挺合适的。
【确认装备“炫酷暗夜斩”】
【确认】
【已装备】
【随机调整数据中……】
【体质+20 敏捷+33 力量+35】
这次数据不算好啊……
出月这么想着，把回血药调到了便捷位置，以免出现一场球把人打进医院的悲剧。
“witch？”
“smooth。”
她的发球局。
准备就绪，出月对网球已经稍微熟悉了一些了。
起跳——
“嘭！”
“0-15”
出月能够清晰地看到了球的轨迹，所以她知道，切原赤也的话是认真的。
并不是她不想要打回去，只是这力量极大的一球，旋转着甚至能听到破风的撕裂声。
多么恐怖啊。
她想着。
这就是王者立海大的王牌吗。
甚至让她连还击的想法都不曾有——为了这样明显追不上、并且就算追上了也打不回去的球，划不来。
会输吗？
谁知道呢。
“0-30”
几乎没有反制的机会，出月神色依旧，看不出丢掉发球局的急迫。
“切原获胜，1-0”
“切原获胜，2-0”
“切原获胜，3-0”
“切原获胜，4-0”
除了当事人坂本出月外，所有人都不禁地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
——不应该连一局都打不下去的。
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法。
他们曾在比赛复盘中无数次拿出两人对打的视频逐步分析过，也曾对坂本出月此人进行过分析，柳莲二的数据库中现在都还有一页在记录着对方。
——当然，重点是围绕切原赤也而展开。
既然早就知道了对方实力。
所以，就更不能接受这样的场面。
“啊——快要输掉了呢。”文太焉焉的，他是表现得最期待的人。
本来以为有很精彩的对局的呢，结果人家根本没有好好对待嘛。
早知道把作业写完再过来了，人都还没来，部活都开始不了。
“精市，你怎么看？”
柳莲二没有移开观察球场的视线。
“嗯……”幸村精市摸下巴，“不知道呢。”
“但是据我对出月的了解，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想法了吧。”幸村笑笑，他依旧很期待。
柳莲二不说话了。
……
与此同时，球场上。
“哗啦啦——”球拍撞击球网的声音，出月抬头，是一张不满化为实质的脸。
“喂，就这点实力吗？”他语气不是很好。
坂本出月勾起嘴角，露出了上场以来第一个笑：“那就……”
“看看吧？”
交换场地。
“嘭！”
“15-0”
“嘭——”
“30-0”
“……”
球高高跳起。
切原赤也跑过去接住。
他才不会是那种，不认真对待的家伙呢……
他会赢的。
等等——
球擦着球拍落地，裁判犹豫的声音响起：
“3、30-15”
“刚刚是……失误吗？”文太猛地睁大眼。
“不，不是。”柳莲二翻开笔记，“按赤也强大的动态视力和速度来说，这一球不可能接不到。”
“并且……之前我就想说了……”他睁开眼，打量着场上看似摆烂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管是视频中，还是现在，赤也在场上的状态好像一直都不太对……”
“这种感觉……”
就像是……
他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对方还在观察着球场的对局。
讨论间，出月已经拿回了两场。
“为什么……”切原赤也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球——他接不住。
从未如此无力过，就算面对副部长的镇压他也未曾有这样感受过——他甚至无法全力以赴。
“不行，再试试！”
抛球，挥拍——
“砰！”
糟糕，早了。
球杆边缘打在网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力道瞬间熄了火，到出月面前时已经是轻而易举就能回过去的舒适角度了。
出月挥拍。
追、追球。
扑通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球在眼前落下。
还是，还是差一点。
“坂本获胜，3-4。”
比之当局者，场外的人更能明显地看清场上的形式。
胡狼皱眉，疑惑：“赤也这是……”
“像是看不清球了一样？”
丸井文太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是坂本的能力吗？像部长那种——”
“不。”幸村精市出声了，他早已经敛了笑，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讨论着，“比起我，这一场球感觉更像是专门为赤也设下的。”
“从一开始。”
“为赤也设下的，吗……”
柳莲二若有所思。
……
接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接不到！
再这样下去……
不就又输给这家伙了吗……
赤也看着对方手上的球，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要把这一颗小小的球记在心上。
不能再输了啊……
球被抛起来，切原赤也的视线始终随着球而动。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接不起来的话、就真的输掉了。
不、他才不承认！
网球已经过了球网，落到了他的区域。
他要打回去。
他一定要打回去！
他可是、王牌啊——
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束缚一般，赤也觉得现在眼睛里一片清明。
夏日的蝉鸣滋滋的烦人个不停，网球破风的声音如此悦耳。
他看到了——
“嘭——”
“4、45-15。”
在地上摩擦后火辣辣的感觉传来，赤也慢慢地起身，转头。
对面那半球场上，是有些愣住的少女。
“看好了。”
他举起球拍，指向出月。
“我会，击溃你。”
……
“赤也这是……！”文太猛地跳了起来，“太酷了吧，这小子。”
“你说是吧，胡狼。”
胡狼看起来也很高兴的样子。
“进步了呢，赤也。”幸村精市如此道，又看了一眼真田。
真田压低帽沿：“还不算太松懈。”
……
啊，被破了呢。
果然还是布置得太简陋了呢。
出月拍着球，这么想着。
但是——
晚了喔，切原君。
出月眯了眯眼，起跳，挥拍，强有力的一击以几乎快成一条直线的速度撞击在地面上。
“……”
“……”
全场寂静。
玩家疑惑开口：“还不进行判定吗？”
被找来充当裁判的同学猛地惊醒。
“啊——对……对……”
“坂本获胜，比分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