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醒……”
“……泽……”
“没……”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呼唤我。很熟悉，可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反正我也快要死了。
自从目睹了艾克斯前辈被星之彩吞噬之后，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视觉和听觉仿佛停止了工作，整个人都变得混混沌沌的。
起初还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啃咬我的光粒子，但现在，就像是被人扔进了海底一样，除了蔓延的心底的寒意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啊，这样说不对，明明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话语在折磨着我的神经。
“你口口声声说的小偷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是你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都是这个小鬼的错，这都是她欠人类的！”
“光之国的奥特曼都是像赛罗、赛文先生那样厉害的人物吗？怎么会有这么菜的家伙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救她？！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救的你根本不配叫奥特曼！！！”
那些或是得意或是痛苦或是指责的话全都像是生锈钝住的锯子一样不断拉扯我的神经，每一下都让我生不如死。
当然，最让我痛苦的，还是星之彩来袭时，大家绝望的呐喊。
我第一次对“是否存在神明”这个问题产生了质疑，因为我真的很想问问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对待我呢？
是因为我自不量力的离开光之国吗？还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像其他前辈那样完美的救人呢？又或者……真的像圣杯说的那样我的诞生就是……原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惩罚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呢？
赛罗、凯前辈、光前辈、艾克斯前辈，大地、隼人、阿渡、三川，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和我有关系，所以必须要有这种下场吗？
“别……弃……”
啊，又是那个声音，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事到如今，再去考虑这个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消散，就连过去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大概是临死前的走马灯吧，往日的一些片段在我面前不断闪过，有冒险的画面，有我和赛罗打闹着长大的画面，也有大家都加入了宇宙警备队只有我落选的画面。
说起来，我一开始为什么想要加入宇宙警备队来着？唔……让我想想啊……
“等……这就……”
糟糕，思路被那个声音打断了。
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安安静静等死好了，反正这场战斗我已经输的彻彻底底，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了。
思绪到这里才算是断了线，接受了死亡命运的我终于放空了大脑，静静等待结局的到来。
“我……马上……”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近。
唔……不可能的，这里怎么会有人呢，应该和那些指责一样，是幻听吧。
可就算是幻听，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能放一些我想要听到的声音呢？
比如……比如……唔，是谁来着？我想不起来那个名字了。
“这就……你……”
对了！是姬矢准，是我的人间体准哥！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和他好好道个别，把那些需要告诉他的话全都说给他听。
告诉他XIO的大家帮我们布置了新宿舍，以后就不用费力的找住处了。告诉他如果想回到原来的地方也没关系，赛罗知道奈克瑟斯宇宙的坐标，他可以送他回去。告诉他回血甲的调试方法，只要再戴两个月他就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
还有一定要告诉他咖喱饭很好吃，仙女棒也很好玩，以及——
自己能遇到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你再……住！”
嗯……不过想想，告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这幅凄惨的样子要是被他看到了他一定会伤心的。而且，没能救下塞拉已经让他难过一次了，还是不要让他再产生新的心理阴影了。
“别……”
嗯……不过幻觉还是可以的吧？啊，朦胧之间好像真的看到准哥向我跑过来了。
“格……”
糟了，意识越来越沉重，大概就到此为止了……
“格……醒……”
唔……死亡竟然是温暖的吗？真是不可思议……
“格泽尔！醒醒！”
近在咫尺的声音将我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准哥正站在我的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而那个让我感到温暖的东西正是他手中紧握着的充电宝。
“再等我一下，我这就救你出来！”
原来刚刚的不是幻觉吗？准哥真的来了？！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委屈，又或者是喜悦更多一点，总之我现在心情复杂的想哭。
我很想扑到准哥怀里，告诉他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又怕他会伤心，所以只能看着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不，不对！他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准哥你快走！快离开这里！”我想要把他从这里推出去，然而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一个硬质的东西阻挡住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透明的墙壁横亘在我和准哥中间。
不对，我看向周围，这并不是墙壁而是一个透明的牢笼，我就是那个锁在笼子里的囚犯。
不仅如此，我能感觉到笼子上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正在缓慢吸收我的能量。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了，作为失败者的我大概要成为圣杯的养分了。
……算了，就这样吧。我和圣杯的这场战斗已经让太多人失去生命，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既然我与他之间必须死一个，只要能不再扩大影响范围，我又何必在挣扎下去呢？反正他的诉求也只是“降生”，他只要不想被光之国追杀就必定会停手。
不过不能让准哥给我陪葬。
“准哥！”这样想着，我敲了敲笼子，将正在检查周围的准哥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准哥你听我说，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准哥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于是在一瞬间的怔愣后问到：“是不是圣杯对你说什么了？”
只不过我刚要说话，准哥就又开了口：“听着格泽尔，圣杯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去理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垮你的心理，这样他就可以占据你的身体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比起战斗，圣杯更喜欢在那里逼逼赖赖。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必须留在这里的结果。
“我知道他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画面自动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为了能把话说完，我只好紧闭双眼强制自己忘了它“因为艾克斯前辈还有赛罗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可是这么做的效果并不明显，它依旧在我的脑子里反复播放。我的神经再一次感受到了被撕扯的痛苦。
“……是谁告诉你的？”准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也一定很难承受。
“另一个宇宙的事是圣杯告诉我的，我知道有诈所以最开始也没信，可是艾克斯前辈……是我亲眼看见艾克斯前辈被星之彩吞噬的”
“……”我没有听到准哥的声音。
我知道这个噩耗对于准哥来说一定很难消化，为了不给准哥增加心理负担，我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下一秒，准哥说的话还是让我破了功。
“放心好了，大家都没事，大地开发了带有传送功能的戒指，艾克斯他们都死里逃生了，现在他们正在外面对抗圣杯，一会出去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我：！
我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向了准哥，无论是安抚性的微笑还是他平稳的气息都在向我传达着“他没有骗我”这个信号。
糟糕，眼泪兜不住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哇啊啊啊啊——”压抑的情绪咋这一刻爆发，喜悦的泪水顿时倾泻而出。
这是今天晚上我听见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其实不然，在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另外一个好消息就已经出现了，那就是这个牢笼上面竟然崩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格泽尔，快让开！”在尝试了肘击和飞踢之后，准哥二话不说，朝着裂痕就是三枪。
可惜他的攻击并未奏效，裂痕依旧只有那么大。
看到这一幕我俩明白了这个牢房能否打开恐怕取决于我，或者说是我心底的恐惧与迷茫。
“放心吧，我会带你出来的”虽然准哥不知道在大家都没事的情况下，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可他依旧相信会打开我的心结。
而我则是明白了为什么准哥进来这么久圣杯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完全不在乎我会逃出去一样。
原来他知道我根本逃不出去。他知道我的迷茫根本不可能化解。
“……准哥，趁着现在还算安全，你还是走吧，我逃不出去的。”
准哥没想到我竟然放弃的这么快，于是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害怕的事你解决不了的”我说的没有错，这件事，准哥真的解决不了。
而且，光是想想就会让我难过的想哭。
可准哥显然不这么想：“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两个人一起商量总会有办法的”
“商量了……就会有办法吗？”
“嗯，放心告诉我吧”
“那你能一辈子做我的人间体不要离开我吗？”
“……”
“……泽……”
“没……”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呼唤我。很熟悉，可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反正我也快要死了。
自从目睹了艾克斯前辈被星之彩吞噬之后，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视觉和听觉仿佛停止了工作，整个人都变得混混沌沌的。
起初还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啃咬我的光粒子，但现在，就像是被人扔进了海底一样，除了蔓延的心底的寒意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啊，这样说不对，明明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话语在折磨着我的神经。
“你口口声声说的小偷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是你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都是这个小鬼的错，这都是她欠人类的！”
“光之国的奥特曼都是像赛罗、赛文先生那样厉害的人物吗？怎么会有这么菜的家伙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救她？！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救的你根本不配叫奥特曼！！！”
那些或是得意或是痛苦或是指责的话全都像是生锈钝住的锯子一样不断拉扯我的神经，每一下都让我生不如死。
当然，最让我痛苦的，还是星之彩来袭时，大家绝望的呐喊。
我第一次对“是否存在神明”这个问题产生了质疑，因为我真的很想问问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对待我呢？
是因为我自不量力的离开光之国吗？还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像其他前辈那样完美的救人呢？又或者……真的像圣杯说的那样我的诞生就是……原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惩罚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呢？
赛罗、凯前辈、光前辈、艾克斯前辈，大地、隼人、阿渡、三川，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和我有关系，所以必须要有这种下场吗？
“别……弃……”
啊，又是那个声音，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事到如今，再去考虑这个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消散，就连过去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大概是临死前的走马灯吧，往日的一些片段在我面前不断闪过，有冒险的画面，有我和赛罗打闹着长大的画面，也有大家都加入了宇宙警备队只有我落选的画面。
说起来，我一开始为什么想要加入宇宙警备队来着？唔……让我想想啊……
“等……这就……”
糟糕，思路被那个声音打断了。
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安安静静等死好了，反正这场战斗我已经输的彻彻底底，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了。
思绪到这里才算是断了线，接受了死亡命运的我终于放空了大脑，静静等待结局的到来。
“我……马上……”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近。
唔……不可能的，这里怎么会有人呢，应该和那些指责一样，是幻听吧。
可就算是幻听，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能放一些我想要听到的声音呢？
比如……比如……唔，是谁来着？我想不起来那个名字了。
“这就……你……”
对了！是姬矢准，是我的人间体准哥！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和他好好道个别，把那些需要告诉他的话全都说给他听。
告诉他XIO的大家帮我们布置了新宿舍，以后就不用费力的找住处了。告诉他如果想回到原来的地方也没关系，赛罗知道奈克瑟斯宇宙的坐标，他可以送他回去。告诉他回血甲的调试方法，只要再戴两个月他就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
还有一定要告诉他咖喱饭很好吃，仙女棒也很好玩，以及——
自己能遇到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你再……住！”
嗯……不过想想，告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这幅凄惨的样子要是被他看到了他一定会伤心的。而且，没能救下塞拉已经让他难过一次了，还是不要让他再产生新的心理阴影了。
“别……”
嗯……不过幻觉还是可以的吧？啊，朦胧之间好像真的看到准哥向我跑过来了。
“格……”
糟了，意识越来越沉重，大概就到此为止了……
“格……醒……”
唔……死亡竟然是温暖的吗？真是不可思议……
“格泽尔！醒醒！”
近在咫尺的声音将我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准哥正站在我的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而那个让我感到温暖的东西正是他手中紧握着的充电宝。
“再等我一下，我这就救你出来！”
原来刚刚的不是幻觉吗？准哥真的来了？！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委屈，又或者是喜悦更多一点，总之我现在心情复杂的想哭。
我很想扑到准哥怀里，告诉他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又怕他会伤心，所以只能看着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不，不对！他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准哥你快走！快离开这里！”我想要把他从这里推出去，然而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一个硬质的东西阻挡住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透明的墙壁横亘在我和准哥中间。
不对，我看向周围，这并不是墙壁而是一个透明的牢笼，我就是那个锁在笼子里的囚犯。
不仅如此，我能感觉到笼子上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正在缓慢吸收我的能量。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了，作为失败者的我大概要成为圣杯的养分了。
……算了，就这样吧。我和圣杯的这场战斗已经让太多人失去生命，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既然我与他之间必须死一个，只要能不再扩大影响范围，我又何必在挣扎下去呢？反正他的诉求也只是“降生”，他只要不想被光之国追杀就必定会停手。
不过不能让准哥给我陪葬。
“准哥！”这样想着，我敲了敲笼子，将正在检查周围的准哥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准哥你听我说，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准哥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于是在一瞬间的怔愣后问到：“是不是圣杯对你说什么了？”
只不过我刚要说话，准哥就又开了口：“听着格泽尔，圣杯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去理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垮你的心理，这样他就可以占据你的身体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比起战斗，圣杯更喜欢在那里逼逼赖赖。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必须留在这里的结果。
“我知道他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画面自动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为了能把话说完，我只好紧闭双眼强制自己忘了它“因为艾克斯前辈还有赛罗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可是这么做的效果并不明显，它依旧在我的脑子里反复播放。我的神经再一次感受到了被撕扯的痛苦。
“……是谁告诉你的？”准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也一定很难承受。
“另一个宇宙的事是圣杯告诉我的，我知道有诈所以最开始也没信，可是艾克斯前辈……是我亲眼看见艾克斯前辈被星之彩吞噬的”
“……”我没有听到准哥的声音。
我知道这个噩耗对于准哥来说一定很难消化，为了不给准哥增加心理负担，我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下一秒，准哥说的话还是让我破了功。
“放心好了，大家都没事，大地开发了带有传送功能的戒指，艾克斯他们都死里逃生了，现在他们正在外面对抗圣杯，一会出去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我：！
我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向了准哥，无论是安抚性的微笑还是他平稳的气息都在向我传达着“他没有骗我”这个信号。
糟糕，眼泪兜不住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哇啊啊啊啊——”压抑的情绪咋这一刻爆发，喜悦的泪水顿时倾泻而出。
这是今天晚上我听见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其实不然，在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另外一个好消息就已经出现了，那就是这个牢笼上面竟然崩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格泽尔，快让开！”在尝试了肘击和飞踢之后，准哥二话不说，朝着裂痕就是三枪。
可惜他的攻击并未奏效，裂痕依旧只有那么大。
看到这一幕我俩明白了这个牢房能否打开恐怕取决于我，或者说是我心底的恐惧与迷茫。
“放心吧，我会带你出来的”虽然准哥不知道在大家都没事的情况下，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可他依旧相信会打开我的心结。
而我则是明白了为什么准哥进来这么久圣杯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完全不在乎我会逃出去一样。
原来他知道我根本逃不出去。他知道我的迷茫根本不可能化解。
“……准哥，趁着现在还算安全，你还是走吧，我逃不出去的。”
准哥没想到我竟然放弃的这么快，于是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害怕的事你解决不了的”我说的没有错，这件事，准哥真的解决不了。
而且，光是想想就会让我难过的想哭。
可准哥显然不这么想：“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两个人一起商量总会有办法的”
“商量了……就会有办法吗？”
“嗯，放心告诉我吧”
“那你能一辈子做我的人间体不要离开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