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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怒更<hr size=1 />

    </div>  虽然被痛抽了一顿,但凌朝其实没有不服气。

    凌氏一族近千年的秘密,其中牵扯甚多,若因自己而毁于一旦,罪孽实在深重。

    就算被打死在这里,他也没什么话说。

    原本凌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没想到的是,隔天院子外面的守卫竟然被撤掉了。

    试探性的往外走了几步,也没有人立刻把他叉回屋里。

    他自由了?

    凌朝心存侥幸,但又不敢多想,只猜测可能是死刑之前的最后一点自由。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拖着歪歪扭扭的身体顽强的跨上马背,直奔大花快餐而去。

    不管是怎么样的处置和结果,他得再见余幸一面。

    春寒料峭,凌朝只穿了单衣,又有旧伤未愈,在马背上颠簸出一身的冷汗,赶到店门口时,他几乎是跌下来的。

    店里的伙计有认识的,连忙去叫人一起帮忙搬进屋里,又抬到床上。

    “快去找老板!”

    “她早上时候便出门了,我这就去找!”

    伙计们一通忙碌,凌朝虚弱的阖着眼皮,躺在床榻上顽强的等待。

    大概一个小时后,余幸赶回来了。

    她冲到床边,一把抓住凌朝的手,急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凌朝只听得眼前一黑。

    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愿意见到自己么?

    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死要面子,撑着床铺梗着一口气儿要往地上爬:“你若是不愿意见我,那我现在就走!”

    余幸更急了:“谁跟你说这个了?等等,你别晕过去呀,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伙计连忙答道:“是骑马来的,马牵到后院去了。”

    余幸不自觉的提高嗓音:“什么?他还能骑马?!”

    凌朝这顿家法挨的重,皮开肉绽下不来床,饶是身体素质再好,也要狠狠休养一段时间。

    竟然还私自骑马出逃......

    余幸只觉得脑袋痛,然后让人去凌氏府邸送信。

    “先去说一声吧,只怕那边还不知道他已经跑出来了,要是方便的话,把大夫也带来。”

    凌朝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他自己躺在床上,窗边点了一盏灯,又不像寻常的灯。

    特别亮,灯芯又稳,被风吹了也一点不飘。

    他端详一阵那灯芯,又四下看看,知道是在余幸这里。

    窗户开了条小缝,食物的香气从外面传来,顿时觉得腹中饥饿。

    原本是要大叫起来找人,可想到之前那会儿,余幸似乎并不是很情愿看到他,顿时天人交战的纠结起来。

    好在这纠结也并未太久,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凌朝连忙闭上眼睛。

    然后又睁开,不满道:“怎么是你?余幸呢?”

    斯柳无语:“对不住了,老板有事在忙,所以只有我来给您送饭了。”

    她反手将门关上,端着餐盘走到桌边。

    “殿下,能起身吗?”

    凌朝眼睛一瞪:“我可是自己骑马来的!”

    是骑马来的,还摔下来了呢。

    斯柳腹诽,却也不说出口,只是将小桌搬的近了些,餐食一样样摆出来。

    米粥,清炒的小青菜,一碟很素的咸菜丝,两角小的可怜的软饼。

    凌朝狐疑:“你确定这是给我吃的?”

    斯柳面不改色:“是,为了伤口恢复的快些,您现在不能吃的太油腻。”

    凌朝气结:“吃这些东西,我哪有力气养伤!”

    斯柳面不改色:“是老板亲自配餐,我只是听从吩咐。”

    凌朝没话说了。

    他拿起汤碗一饮而尽,两个小饼和小菜也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连半分饱都没到。

    眼见他意犹未尽的摸着肚子,斯柳好心道:“府里的大夫晚些会过来,为殿下复诊,如果大夫说没问题,我再给您拿些吃的过来。”

    凌朝:“不行,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让那边知道。”

    斯柳:“并不是,殿下,您只是自己跑出来,并不是偷跑。”

    她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凌朝还想再问,余光却看见余幸进门来了,立刻佯装无力的仰面躺倒,连眼皮都半阖了。

    斯柳:“......”

    余幸端着汤药,小心翼翼走近床边:“还没醒?凌府那边找人送来的药,大夫说凌朝的伤势已无大碍,只要按时吃药就行了。”

    “算了,汤药先带出去,等他醒了再热一热,咱们出去说,别吵着他睡觉。”

    她拉着斯柳的手往外面走,凌朝却急了,一个轱辘就要爬起来,又呲牙咧嘴的趴下了。

    有一鞭子恰好抽在肩膀上,关节来回活动愈合的慢,用劲儿猛了就钻心的疼。

    余幸惊呼:“原来你醒着?”

    凌朝的委屈劲儿突然就涌上来:“我醒着还是睡着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也不想见我!”

    余幸哭笑不得:“这又是从哪里说起的?我什么时候不想见你了?”

    斯柳察言观色,悄悄退出屋去,顺手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余幸坐在床边,温声道:“你还先恼起来了,明明伤都还没好,还私自跑出来?”

    凌朝有些心虚,缩缩脖子:“我想见你啊。”

    这样说着,又有些难过:“我这次闯了大祸,就算不用以死谢罪,可能也要被派遣去很远的地方,说不定十几年都不能回到珺都。”

    “不过你放心,最多一年时间,等我站稳脚跟,避过风头,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看你的.....”

    许是人在受伤的时候会格外脆弱,凌朝说着,竟然还红了眼眶。

    余幸乐了:“哪里就到了这种地步?放心吧,我有办法。你不用离开珺都,咱们也不用分开。”

    “那我就不回去了。”

    凌朝耍赖:“反正养伤留在哪里都好,我要跟你在一起。心情好了,伤也好的快。你不知道,凌氏那个宅子,那么大,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老头子整天板着脸,好像不会笑似的,要是我再留在他眼皮底下,保不成什么时候他看我不顺眼,再打我一顿。”

    余幸没辙,只得又让人去凌氏府上送了消息,说凌朝暂时留下。

    凌朝心满意足,瘫在床上,伸出一只爪子,撒娇:“我的背好痛啊,你帮我揉一揉。”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余幸就已经起身,贴心的帮他掖了掖被角。

    “我还有事要忙,既然你自己能活动,就把药吃了,大夫说你没有大碍,我看你的状况也还行,那从明天开始,你要下床活动,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

    凌朝喝了药,但终究是好奇心难耐。

    自己闯下多大的祸心里是有数的,在公众场合现身的决定是他自己做下的,理所当然也自己来承担后果,要逆转形势谈何容易,余幸能有什么办法呢?

    凌朝下床出门,外面并没有人。

    院子里黑黑的,但一墙之隔的后院却传来人声,时不时的亮起光来。

    他心下生疑,朝那边走去,从门缝看,余幸斯杨斯柳都在,他们坐在小矮凳上,前面放了个板子,余云辉在上面写写画画,三个人都听的聚精会神。

    周围堆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奇怪的光就是从这些东西上散发的。

    他推门的声响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余幸回头:“哎?你怎么还下床了?”

    “你们在做什么?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凌朝说着,伸手朝最近的光源摸过去。

    余云辉大叫:“那个不能碰!有电!危险!”

    但凌朝的手更快,手指接触到光源的瞬间,啪的一声轻响,凌朝被弹飞出去,但落地的瞬间他便化作巨兽,张嘴发出嘶吼。

    余幸连滚带爬的过来,捉着凌朝的一只前爪,见只是焦了一撮毛,并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心来。

    她气愤的一巴掌拍在兽脑袋:“叫你不要碰!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手还要不要了!”

    猫脑袋被打下去,委屈的呜咽了两声,随即萎靡的化为人形。

    “...是它先伤我的,我的手指好痛。”

    “你不碰不就没事了!”

    余幸呵斥道:“来了就老实点,过来听余老师讲课!东西不要乱动!”

    凌朝乖乖听话,被领着过去给余云辉道歉。

    余云辉呐呐的:“用不着道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心里却默默的想着,果真不是普通人,被那样的电流打了,竟然只是焦了一撮毛而已。

    凌朝分到了小板凳,跟着一起听课,主要内容便是几天后出场的所有细节安排,他作为其中的重要一环,更起着极其关键的作用。

    起先他还抱着怀疑态度,但越是往下听,眼睛便越是亮起来。

    没人比他更加想要从这种困境中摆脱出去。

    当听到余幸提出,如果几天之后,凌朝的身体情况仍然不乐观,可以从凌氏家族另外找人来代替时,他当即便坐不住了。

    “我没问题!我可以出场!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余幸耐心道:“机会难得,咱们只有这一次翻盘的余地,若是你恢复不好,便不要逞强,只另外找一只花色差不多的,又是在天上飞着,也看不出差别。”

    凌朝却坚持的道:“不用别人,我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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