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6 仗势欺人
凌晨两点的寒气雾湿店内紧闭的玻璃窗，漆黑吞食掉首尔高耸的建筑物，吐出还算拥挤热闹的东大门夜市。
决赛夜结束第一句就是饿不饿的大小姐，被带到顶多1.5个摊位大的馄饨店后，望向被姜时率抱在怀里的花束，不快地表示未署名就送来的花束，就该被丢进垃圾桶，爱欲情故纵的男人只能玩玩。
姜时率好笑地问怎么就确定是男人？手指轻掠过的奶茶裸粉色花瓣，触碰到和外观一样淡雅的丝绒质感。
卡布奇诺玫瑰，撇开美好爱情的寓意，还有幸运降临的意思。
她喜欢后面的寓意，所以虽然有些讶然，还是从被快递托付的化妆师姐姐那收下了带着恭喜贺卡的花束。
“像是他们常用的把戏。”
“嗯，但花很漂亮。”
“你喜欢卡布奇诺玫瑰？”
“是花都喜欢，”姜时率眨眼，“还免费。”
落日余晖般的灯光，静静地流淌到对面那双泛着透亮光的眼睛，让林世美产生瞬间的恍惚。
真是，她叹气说小心被骗。
“放心，”一路上就聊了很多关乎姜时率未来的工作，反而没怎么问林世美，“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不在话下。”如果改变赛道选择经营管理，信用卡解禁才会变得遥远。
就是有些郁闷，比起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哥哥姐姐，死老头就没考虑过她当继承人，完完全全按照废物养。
虽然自己从前也没产生过兴趣，可现在回过味来，好像一出生就被排除开，因为那个原因吗？
简直，讨厌的不能再讨厌……
再回过神时，对面的女孩腮帮子鼓起，早吃上了，林世美怨念质问怎么不等我？
姜时率自然地将冒着热气的另一碗馄饨推到她面前，用手沾了旁边玻璃杯里的温水，在整洁干净的木质桌上比划。
林世美艰难辨认，完全读不出她画的句子，只认清这家伙在句尾颇划出的符号——颇浪荡的波浪号。
真是，她无语地用勺子捉了块滑溜溜的馄饨，轻咬破皮后，浓郁的汁水从中流出，和薄透的面皮一起滑进嘴里，再顺着喉咙，温热地流进胃里。
廉价的东西，好像也不全是垃圾货。
回到宿舍已经是四点，姜时率睡到下午，手机收到一串祝福，更有成团实感的是被拉进名为izone的kkt聊天房。
20+的未读简讯，权恩妃自觉担负起队长职责，再次重复职员传达过的通知——记得拍下合宿前整理行李的画面，团综会用到。
剩下的都是夹杂着尴尬的社交，特别像新生见面时被拉到讲台前的自我介绍。
反正安侑真已经@她问是不是在赖床，帮忙做了自我介绍，姜时率索性没回复。
所以签好合约后的饭局上，被无视的小狗怨念深重地望向姜时率，说欧尼你怎么不回复我，昨天还是我生日哎！
“为了让侑真记得我。”姜时率这桌只有决赛夜宣布成团的13名练习生，虽然紧挨着彼此有些拥挤，也不算互相都熟识，但未来到底是朝着同一方向努力的同伴，看着眼色互相帮忙交换食物、增添饮料后也多了些默契。
“姐姐如果恋爱的话，”安侑真抬手支起脑袋，佯装见识很深地皱眉感慨，“是会让人发疯的风格哎。”
姜时率厚脸皮点头，从节目组发的运动裤里摸出饰品店买的两个挂链，握拳递到对面小孩手中，说是生日礼物。
崔艺娜见机插嘴，嘴甜地表示姐姐，我月底生日，29号，可怜的恩菲比我早两天。
姜时率笑着应好，有些惊讶她了解的很多。
安侑真看到小狗挂链燃起兴奋的小火苗，没两秒就被浇灭：“为什么还有个小兔子？”
姜时率歪头轻笑：“侑真觉得呢？”
“我恨你，姐姐。”装都不装一下，安侑真气鼓鼓地将手中的小兔子挂链塞到旁边张圆英的手中，看见姜时率身边的人正在狂憋笑后更炸毛，“我也恨你，惠元姐姐。”
姜时率向斜对面的宫胁咲凉使了个眼神，口型表示一万块。
很会看眼色的安侑真察觉到不对劲，问什么一万块。
“待会请侑真去便利店的一万块。”用打赌三句话内可以激怒小狗的奖励安抚她。
“真的？圆英有吗？”
姜时率诚实摇头，因为那孩子没有被欺负。
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姜惠元被果汁呛出咳嗽，最初逗小狗的馊主意还是她提的，宫胁咲凉路过问在笑什么，姜时率索性说打赌吧。
相较于单纯吃喝，正联络感情的准艺人们，各家公司代表组成的饭桌氛围微妙，有曾经有过节暗暗较劲的，也有和善发名片表示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李元武不时看向手表，再过十分钟他要去赶Kakao的会议。
CJ负责A&R部门的金部长拿着酒杯过来，举起酒杯说了几句未来合作愉快的客套话，再利落地一饮而尽，看见李元武杯里是橙汁不满地说李代表怎么不喝酒，我单独敬你一杯。
李元武摆手谢绝。
“因为没有代驾吗？”金部长拍了下脑袋，“差点忘了李代表公司只有三个人，是我考虑不周，待会就给您叫个代驾。”
他甚至拿起手机，真要打电话似的。
李元武抬头看向他，认真说我酒精过敏，会死。
花白了半个脑袋，脸上满是被岁月摧残的痕迹，配合那说辞，诡异地特别有说服力。
金部长被噎住，真是完全没情商的一个家伙，怪不得公司运营那么垃圾。
背过身发现胸口郁结了一团，又瞥见门口角落边笑得开心的姜时率，他不由想起那没谈成的合约，怨气被上来的酒劲煽大。
注意到她身上仍然穿着节目组发放的运动服，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将酒杯重新添满，金部长走到izone那桌，冠冕堂皇表示恭喜出道以及期待未来活动，又皱眉望向正准备坐下的女孩：“时率啊，既然都要出道了，就要注意穿着啊。”
姜时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白T配纯黑短裤很休闲啊，面料质量也好。
“要不然其他孩子因为你接不到服装代言怎么办？”
更严重的话飘到耳边，什么鬼？她穿这个怎么就影响到团体代言了？
空气似乎都因为尴尬暂停了流动，姜时率努力保持笑容：“这训练服不就是节目收到的赞助吗？您不喜欢这牌子？”
“怎么会？”金部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讨厌节目的赞助，“是时率xi没有时尚感。”
“哦，”姜时率点头，这部长简直神经病，“部长觉得这套设计的不够时尚。”
“这位大叔，”林世美从后边走来，伸出中指戳了两下，说的是敬语，但明显阴阳怪气，声量也故意提的老高，“您可以不要挡路吗？”
知道娱乐圈的饭局烂，没想到签了合约的也这么烂。
要不是李元武有事临时联系，她还真不知道姜时率签约后待遇也这么差。
“谁啊？”金部长没好气地转身。
林世美嚣张地偏了下脑袋：“姜时率公司的代表。”
金部长认出30亿当石子一样随意扔掉的主，没想到她会连这种饭局也参加。
以为决赛夜坐公司代表席，只是关种病特别严重而已。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主桌上坐主位的男人认出林世美，特意起身离开座位走近打招呼：“这不是林大小姐吗？我是CJ ENM的代表理事许旻会，郑会长最近还好吗？”
竟然知道那老头，啧，那就好说话了嘛。
“死不了。”林世美懒洋洋地弹了下刚做的指甲。
“林大小姐说笑了，我们那还有座位。”许旻会示意主桌空着的几个座椅。
“不用了，我是作为公司代表来的，”林世美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满脸通红的金部长，“知道自己的座位应该在哪里。”
“哦？林大小姐完全是年少有为呢，不知道是哪家公司。”
林世美管他是不是场面话，饭局看的就是做出来的戏：“姜时率选手的公司。”
“啊～节目中表现很出彩的一位。”许旻会说了句可以形容所有选手的话，听的在场所有人都神情微妙。
尤其是作为韩方主要制作人的pledis代表韩成株，他暗自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让CJ ENM的代表理事见面也要照顾女儿，只有那位郑会长了。
“那我带林大小姐入座吧。”许旻会一副绅士模样。
“哦，忽然想起来，”林世美向这位代表理事招了下手。
许旻会弯腰倾听，得到什么消息后，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不少，说实在太感谢林大小姐了。
“小事，落座就不麻烦代表理事了。”林世美笑盈盈看向金部长。
这家伙竟然在打足冷气的室内冒出汗，脸色和烂猪肝一样。
“我看这位好像很愿意为我效劳。”
仗势欺人什么的，没有人比她更擅长。
“当然，”许旻会看都没看金部长一眼，“还麻烦林大小姐代我向郑会长问好。”
林世美轻点头，李元武走出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叮嘱说不许喝酒。
“死老头都没你这么烦，”林世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因为恭敬都瑟缩起身子的金部长，“这位大叔，麻烦你去要一杯草莓奶昔。”
她转头看向神情复杂的女孩，绽开笑：“姜时率喜欢。”
决赛夜结束第一句就是饿不饿的大小姐，被带到顶多1.5个摊位大的馄饨店后，望向被姜时率抱在怀里的花束，不快地表示未署名就送来的花束，就该被丢进垃圾桶，爱欲情故纵的男人只能玩玩。
姜时率好笑地问怎么就确定是男人？手指轻掠过的奶茶裸粉色花瓣，触碰到和外观一样淡雅的丝绒质感。
卡布奇诺玫瑰，撇开美好爱情的寓意，还有幸运降临的意思。
她喜欢后面的寓意，所以虽然有些讶然，还是从被快递托付的化妆师姐姐那收下了带着恭喜贺卡的花束。
“像是他们常用的把戏。”
“嗯，但花很漂亮。”
“你喜欢卡布奇诺玫瑰？”
“是花都喜欢，”姜时率眨眼，“还免费。”
落日余晖般的灯光，静静地流淌到对面那双泛着透亮光的眼睛，让林世美产生瞬间的恍惚。
真是，她叹气说小心被骗。
“放心，”一路上就聊了很多关乎姜时率未来的工作，反而没怎么问林世美，“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不在话下。”如果改变赛道选择经营管理，信用卡解禁才会变得遥远。
就是有些郁闷，比起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哥哥姐姐，死老头就没考虑过她当继承人，完完全全按照废物养。
虽然自己从前也没产生过兴趣，可现在回过味来，好像一出生就被排除开，因为那个原因吗？
简直，讨厌的不能再讨厌……
再回过神时，对面的女孩腮帮子鼓起，早吃上了，林世美怨念质问怎么不等我？
姜时率自然地将冒着热气的另一碗馄饨推到她面前，用手沾了旁边玻璃杯里的温水，在整洁干净的木质桌上比划。
林世美艰难辨认，完全读不出她画的句子，只认清这家伙在句尾颇划出的符号——颇浪荡的波浪号。
真是，她无语地用勺子捉了块滑溜溜的馄饨，轻咬破皮后，浓郁的汁水从中流出，和薄透的面皮一起滑进嘴里，再顺着喉咙，温热地流进胃里。
廉价的东西，好像也不全是垃圾货。
回到宿舍已经是四点，姜时率睡到下午，手机收到一串祝福，更有成团实感的是被拉进名为izone的kkt聊天房。
20+的未读简讯，权恩妃自觉担负起队长职责，再次重复职员传达过的通知——记得拍下合宿前整理行李的画面，团综会用到。
剩下的都是夹杂着尴尬的社交，特别像新生见面时被拉到讲台前的自我介绍。
反正安侑真已经@她问是不是在赖床，帮忙做了自我介绍，姜时率索性没回复。
所以签好合约后的饭局上，被无视的小狗怨念深重地望向姜时率，说欧尼你怎么不回复我，昨天还是我生日哎！
“为了让侑真记得我。”姜时率这桌只有决赛夜宣布成团的13名练习生，虽然紧挨着彼此有些拥挤，也不算互相都熟识，但未来到底是朝着同一方向努力的同伴，看着眼色互相帮忙交换食物、增添饮料后也多了些默契。
“姐姐如果恋爱的话，”安侑真抬手支起脑袋，佯装见识很深地皱眉感慨，“是会让人发疯的风格哎。”
姜时率厚脸皮点头，从节目组发的运动裤里摸出饰品店买的两个挂链，握拳递到对面小孩手中，说是生日礼物。
崔艺娜见机插嘴，嘴甜地表示姐姐，我月底生日，29号，可怜的恩菲比我早两天。
姜时率笑着应好，有些惊讶她了解的很多。
安侑真看到小狗挂链燃起兴奋的小火苗，没两秒就被浇灭：“为什么还有个小兔子？”
姜时率歪头轻笑：“侑真觉得呢？”
“我恨你，姐姐。”装都不装一下，安侑真气鼓鼓地将手中的小兔子挂链塞到旁边张圆英的手中，看见姜时率身边的人正在狂憋笑后更炸毛，“我也恨你，惠元姐姐。”
姜时率向斜对面的宫胁咲凉使了个眼神，口型表示一万块。
很会看眼色的安侑真察觉到不对劲，问什么一万块。
“待会请侑真去便利店的一万块。”用打赌三句话内可以激怒小狗的奖励安抚她。
“真的？圆英有吗？”
姜时率诚实摇头，因为那孩子没有被欺负。
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姜惠元被果汁呛出咳嗽，最初逗小狗的馊主意还是她提的，宫胁咲凉路过问在笑什么，姜时率索性说打赌吧。
相较于单纯吃喝，正联络感情的准艺人们，各家公司代表组成的饭桌氛围微妙，有曾经有过节暗暗较劲的，也有和善发名片表示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李元武不时看向手表，再过十分钟他要去赶Kakao的会议。
CJ负责A&R部门的金部长拿着酒杯过来，举起酒杯说了几句未来合作愉快的客套话，再利落地一饮而尽，看见李元武杯里是橙汁不满地说李代表怎么不喝酒，我单独敬你一杯。
李元武摆手谢绝。
“因为没有代驾吗？”金部长拍了下脑袋，“差点忘了李代表公司只有三个人，是我考虑不周，待会就给您叫个代驾。”
他甚至拿起手机，真要打电话似的。
李元武抬头看向他，认真说我酒精过敏，会死。
花白了半个脑袋，脸上满是被岁月摧残的痕迹，配合那说辞，诡异地特别有说服力。
金部长被噎住，真是完全没情商的一个家伙，怪不得公司运营那么垃圾。
背过身发现胸口郁结了一团，又瞥见门口角落边笑得开心的姜时率，他不由想起那没谈成的合约，怨气被上来的酒劲煽大。
注意到她身上仍然穿着节目组发放的运动服，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将酒杯重新添满，金部长走到izone那桌，冠冕堂皇表示恭喜出道以及期待未来活动，又皱眉望向正准备坐下的女孩：“时率啊，既然都要出道了，就要注意穿着啊。”
姜时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白T配纯黑短裤很休闲啊，面料质量也好。
“要不然其他孩子因为你接不到服装代言怎么办？”
更严重的话飘到耳边，什么鬼？她穿这个怎么就影响到团体代言了？
空气似乎都因为尴尬暂停了流动，姜时率努力保持笑容：“这训练服不就是节目收到的赞助吗？您不喜欢这牌子？”
“怎么会？”金部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讨厌节目的赞助，“是时率xi没有时尚感。”
“哦，”姜时率点头，这部长简直神经病，“部长觉得这套设计的不够时尚。”
“这位大叔，”林世美从后边走来，伸出中指戳了两下，说的是敬语，但明显阴阳怪气，声量也故意提的老高，“您可以不要挡路吗？”
知道娱乐圈的饭局烂，没想到签了合约的也这么烂。
要不是李元武有事临时联系，她还真不知道姜时率签约后待遇也这么差。
“谁啊？”金部长没好气地转身。
林世美嚣张地偏了下脑袋：“姜时率公司的代表。”
金部长认出30亿当石子一样随意扔掉的主，没想到她会连这种饭局也参加。
以为决赛夜坐公司代表席，只是关种病特别严重而已。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主桌上坐主位的男人认出林世美，特意起身离开座位走近打招呼：“这不是林大小姐吗？我是CJ ENM的代表理事许旻会，郑会长最近还好吗？”
竟然知道那老头，啧，那就好说话了嘛。
“死不了。”林世美懒洋洋地弹了下刚做的指甲。
“林大小姐说笑了，我们那还有座位。”许旻会示意主桌空着的几个座椅。
“不用了，我是作为公司代表来的，”林世美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满脸通红的金部长，“知道自己的座位应该在哪里。”
“哦？林大小姐完全是年少有为呢，不知道是哪家公司。”
林世美管他是不是场面话，饭局看的就是做出来的戏：“姜时率选手的公司。”
“啊～节目中表现很出彩的一位。”许旻会说了句可以形容所有选手的话，听的在场所有人都神情微妙。
尤其是作为韩方主要制作人的pledis代表韩成株，他暗自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让CJ ENM的代表理事见面也要照顾女儿，只有那位郑会长了。
“那我带林大小姐入座吧。”许旻会一副绅士模样。
“哦，忽然想起来，”林世美向这位代表理事招了下手。
许旻会弯腰倾听，得到什么消息后，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不少，说实在太感谢林大小姐了。
“小事，落座就不麻烦代表理事了。”林世美笑盈盈看向金部长。
这家伙竟然在打足冷气的室内冒出汗，脸色和烂猪肝一样。
“我看这位好像很愿意为我效劳。”
仗势欺人什么的，没有人比她更擅长。
“当然，”许旻会看都没看金部长一眼，“还麻烦林大小姐代我向郑会长问好。”
林世美轻点头，李元武走出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叮嘱说不许喝酒。
“死老头都没你这么烦，”林世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因为恭敬都瑟缩起身子的金部长，“这位大叔，麻烦你去要一杯草莓奶昔。”
她转头看向神情复杂的女孩，绽开笑：“姜时率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