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辛迪,我们快迟到了!”
“哦…好”辛迪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又靠在枕头上睡了。一般赫敏说快迟到就是还有充足的时间。
“快起来啊,我们还得去找哈利呢。”赫敏不停地摇晃辛迪的胳膊。
“好吧好吧。”她挣扎着起床。
过一会,“咚咚咚!”
没人开门,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一起推开门迈腿走进去。
“麦格教授来了。”辛迪大喊。
“什么?!”
“麦格教授?哪?”
男孩儿们一起从床上跳起来,简直不能更清醒了。“你们怎么进来的?”罗恩崩溃地喊。“麦格教授在哪呢?”哈利说。
“这里只有我们,快起床吧,我们在休息室等你们。”赫敏宣布道。
收拾好后他们凭借模糊的记忆去礼堂赶上了早饭,他们都饿坏了,哈利抓了一块糖浆馅饼,罗恩大早上就开始啃鸡腿,女孩们吃了麦片和简单的三明治。
赫敏拿着课表苦恼:“变形学教室在哪呢?”
“其实,阿尔给了我一张地图。”辛迪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还夹着一颗糖,她把糖塞回去。“他说我肯定会在霍格沃茨迷路,这里的楼梯随时都会变。”
赫敏拿过地图:“他真了解你,你几乎从没走对过方向。看,变形学教室在这。”
“好,我们走吧。”辛迪提脚就走。
帽子被赫敏拽住了:“不,是反方向。”
“Ok,ok.”
等他们到的时候,其他学生也都差不多来了。麦格教授就在讲台上等着,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小豆丁们窃窃私语,讨论起开学的第一节课。
“早上好,麦格教授,我真喜欢你的帽子。”辛迪凑过去说。
“谢谢,辛迪,你送的礼物真不错。”麦格教授笑了,看起来友好了一些。“快就坐吧,课程快开始了。”
辛迪回到座位上。
“你和所有教授关系都这么好吗?”赫敏颇有些羡慕地说。
“不是所有,麦格教授最喜欢我,其他的教授对我也挺好的,那是因为我装的很乖巧,你懂的。不过我从没见过魔药学教授,听说阿尔的蛀牙药都是他做的。”辛迪说。
“蛀牙药?…好吧,他是该控制糖果的摄入量了。”赫敏实在想不出来校长也会长蛀牙,不过想到第一次见面,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说到这,赫敏,你真的不考虑我那个提议吗?”
“我会的,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快上课了,集中注意力。”
变形学课程很精彩,麦格教授会把桌子变成猪,还会把自己变成一只漂亮优雅的猫!这是最高级的变形术—阿尼马格斯,简直太酷了,没有小孩子能拒绝诱惑。
他们按照要求冲面前的火柴施法,竭力让它更像一根针,赫敏很快就成功了,辛迪和哈利紧跟其后。
“非常好,格兰芬多加十五分。”麦格教授满意地看着三根锃光闪亮的银针。
“为什么你们做起来这么简单呢?”罗恩疑惑极了。
“如果你练过好几个月这个咒语,相信我,你也会的。”哈利安慰好兄弟。
这下罗恩看他们的眼神更恐怖了。
接着是魔咒课,弗利维教授点到哈利名字的时候从一堆书上摔了下来。说真的,就算在魔法界待了这么久,辛迪还是不太理解哈利的受欢迎程度。魔法界从老到少都崇拜一个孩子?这太滑稽了,不过这就是现实,真魔幻啊。
当屠龙三人组一起让羽毛飘上高空的时候,教室的所有人都不太淡定了。
等到他们下课的时候,一个离谱的说法已经到处传开了:格兰芬多今年出了三个魔法天才!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他们不再只盯着我一个。”哈利笑着说。
穿过走廊去礼堂吃午饭的途中,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几个(除了罗恩),窃窃私语。大概又是那种话: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三个天才?”
“他们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哈利波特当然会是个天才,他可是打败了那个黑魔王的人!”
“和哈利波特交朋友的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我就知道。”
“但是旁边那个红毛小子是谁?”
“三个天才中有两个姑娘?太酷了!”
“你觉得他们练习过那些咒语吗?”
“哼!一群出风头的臭狮子。”
……
“我们干脆改名叫屠龙三天才得了哈哈哈。”辛迪说。
“可是那都不是真的!我们只是练习过那些咒语!而且花了很长时间!如果之后我们表现的没有那么聪明,他们会怎么看我们呢?”赫敏简直要抓狂了。
“哈!格兰芬多三天才。”罗恩在旁边阴阳怪气。
“别这么说,赫敏当初逼着我们练了好久,我和你说过,还记得吗?如果你训练过,你肯定也能做到。”哈利安慰罗恩。其实他想让罗恩加入到三人组来,女孩儿们当然很好,可是一个同性朋友是不太一样的,他们可以聊男生的所有事。
“干嘛在乎他们的看法?反正没人在乎我们,只是好奇凑热闹而已。”辛迪自然地接过赫敏手里的书,刚开学她就从图书馆借了很多大部头。
睡过午觉继续上草药课,第一年只需要写写画画,认识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这没什么难度,最多考验一下画画水平。不过赫敏还是努力地为格兰芬多加了很多分。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让辛迪大失所望,当她打开大门,闻见的不是施展魔力燃烧的味道——而是大蒜味(足以熏死一个吸血鬼)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更恶心的是纳威的蟾蜍还总是乱跑,课上它跳到辛迪的桌子上,当时她正在想午饭要吃什么,结果视线突然和那只畜牲对上眼。可想而知,后果几乎是灾难性的,她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哇哇乱叫,还把它变没了,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切都乱套了,纳威哇哇大哭,辛迪站在原地崩溃地破口大骂,哈利赫敏赶过来安慰她,罗恩惊讶地张大嘴,奇洛教授赶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其他学生都炸开锅了。
最后有人把麦格教授叫来了,把那只蟾蜍找了回来,纳威搂着来福,哭哭啼啼地退后躲避辛迪,辛迪恶狠狠地警告:“管好你的破蟾蜍!”
这变成了第二个爆炸性的新闻,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格兰芬多的辛迪用消失咒把别人的宠物变没了!真是个天才!”
“多棒的变形术啊,他们才上了一节课。”
“别说了,我到现在还不会用活物的消失咒呢。”一个高年级学长难过地说。
“不,我听说是哈利赫敏和她一起变的,他们早就看那只可怜的蟾蜍不爽了。”一个低年级的学生说。
“真的?她的脾气可真坏。”旁边的女孩儿附和。
“我也觉得蟾蜍作为宠物太恶心了,投她一票。”斯莱特林的一个人说。
“赞同。”
“嘿!别这么说。”
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倒是淡定多了,麦格教授偷偷夸奖了辛迪的天赋,阿不思表示与有荣焉。弗利维教授补充三个孩子的魔咒都使得很好,你问魔药学教授?他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不,也许他认定了辛迪是个爱出风头的格兰芬多,踩中他所有雷点的家伙。
于是,第一次魔药课发生的事就显得很合理了。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多了,像是给食尸鬼住的房间。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下来了。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还有,辛迪西维尔,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就是爱出风头是不是?”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赫敏的脸涨红,羞愧地低下头。奇怪的是,辛迪这次没有出口反驳,只是瞪着德拉科一行人。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火车隧道。他走起来时甩的斗篷簌簌作响。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很低沉。
这么说一个教授不太好,不过辛迪觉得以后巫师们可以这么对付不听话的孩子们:“再吵斯内普教授要来家里了!如果有谁不听话,他就会喝掉谁的血!”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的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哈利看了一眼辛迪(正走神呢),又和罗恩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格兰杰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抬起头。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一份生死水,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哈利说。
斯内普微挑一边眉毛,继续问:“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赫敏抬起头无声地提醒他:“你知道答案,我们背过。”
“从牛的胃里。”哈利倒要看看斯内普还会问他几次问题,他肯定想不到有学生会把一整本《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背下来吧,感谢赫敏妈妈。
“不准提醒他!”斯内普恼怒地训斥赫敏,继续逼问:“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请问还要问什么吗?斯内普教授。”哈利坚定有力地回答,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包括罗恩。斯莱特林的人倒是很不满意。
斯内普教授恨恨地看着哈利:“为你的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心情很好地坐下了,成功的反击就算被扣分了也值得,他下意识去看旁边的辛迪,想得到一点赞赏。奇怪的是,自从上课后她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眼神恍恍惚惚,现在也是。
“做得好,哈利。”罗恩和赫敏说。
“她怎么了?”哈利小声问赫敏。
“我不知道,下课再问。”赫敏也有点担忧。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他负责穿着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监视他们,然后挑错,用极致有技巧的言语羞辱他们。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幸免,看来是有什么门当。正当他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赫敏一把薅住辛迪的兜帽把她拽上凳子:“你怎么回事?药水差点烧掉你的脚趾头!”
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他骂起人来音量倒是大多了)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又没长八只眼睛,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锅后边踢了他一脚,赫敏也拽住他的胳膊。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一小时后,他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
三点差五分,他们离开城堡穿过田野走去。海格住在禁林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里,大门前有一张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
辛迪还是那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赫敏和哈利担忧地一直问她到底怎么了。
哈利敲门时,他们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接着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等一等。”他说,“往后退,牙牙。”海格把他们几个让了进去,一边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的项圈。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壸烧着开水,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不要客气。”海格说着,把牙牙放掉了。牙牙即刻纵身朝罗恩疯狂地舔舐,一下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又去亲其他三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像外表那么吓人。
“辛迪也来了,欢迎欢迎。这两位是?”海格问。
“这是赫敏和罗恩。”哈利为他介绍。
海格正忙着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里,一边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
“世界上最聪明自律的女孩儿,我听辛迪说过。至于你,又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吧?”海格说,朝罗恩的满脸雀斑瞟了一眼。“为了把这对孪生兄弟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
他们几个笑起来。
然后他们吃着海格给的岩皮饼(用来磨牙正好),和海格讲刚上的几门课,又说了那个“三个天才”的谣言和辛迪把宠物蟾蜍变没的事情。
海格哈哈大笑,称赞道:“我早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至于蟾蜍,早就过时了,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还有巫师养。”
哈利对海格讲了斯内普课上的事。海格跟罗恩一样,要哈利不要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
“可他好像真的很恨我。”哈利说。
“我作证,那是真的,太奇怪了。”赫敏附和道。
“瞎说!”海格说,“他为什么要恨你?”他转折地很突兀,像是有意回避这件事。“你的哥哥查理怎么样?”海格问罗恩,“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
罗恩开始向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哈利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那是《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些时候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哈利连忙拍了拍辛迪和赫敏,辛迪和她解释了火车上罗恩说过的话,接着她们看了这张报纸。
“七月三十一号,就在我生日那天。”哈利说。
“也许你们当时就在场。”聪明的小女巫先下定义。
辛迪点点头:“问问海格,不过他也许不会告诉我们。”
“海格!”哈利说,“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海格都不敢和哈利对视,只哼了一声,又递给哈利一块岩皮饼。简直把“有猫腻”写在了脸上。
“海格带你取走了什么东西?”辛迪问,她终于打起精神了。
“一个脏兮兮的小包,他说是邓布利多教授派给他的任务,是机密。”哈利回想后回答。
“阿尔没告诉我这个,那个包里装的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
“别告诉我你们想找到它。”赫敏眼神严肃。
哈利和辛迪心虚地对视一下,马上假装很忙的样子。
“哦…好”辛迪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又靠在枕头上睡了。一般赫敏说快迟到就是还有充足的时间。
“快起来啊,我们还得去找哈利呢。”赫敏不停地摇晃辛迪的胳膊。
“好吧好吧。”她挣扎着起床。
过一会,“咚咚咚!”
没人开门,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一起推开门迈腿走进去。
“麦格教授来了。”辛迪大喊。
“什么?!”
“麦格教授?哪?”
男孩儿们一起从床上跳起来,简直不能更清醒了。“你们怎么进来的?”罗恩崩溃地喊。“麦格教授在哪呢?”哈利说。
“这里只有我们,快起床吧,我们在休息室等你们。”赫敏宣布道。
收拾好后他们凭借模糊的记忆去礼堂赶上了早饭,他们都饿坏了,哈利抓了一块糖浆馅饼,罗恩大早上就开始啃鸡腿,女孩们吃了麦片和简单的三明治。
赫敏拿着课表苦恼:“变形学教室在哪呢?”
“其实,阿尔给了我一张地图。”辛迪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还夹着一颗糖,她把糖塞回去。“他说我肯定会在霍格沃茨迷路,这里的楼梯随时都会变。”
赫敏拿过地图:“他真了解你,你几乎从没走对过方向。看,变形学教室在这。”
“好,我们走吧。”辛迪提脚就走。
帽子被赫敏拽住了:“不,是反方向。”
“Ok,ok.”
等他们到的时候,其他学生也都差不多来了。麦格教授就在讲台上等着,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小豆丁们窃窃私语,讨论起开学的第一节课。
“早上好,麦格教授,我真喜欢你的帽子。”辛迪凑过去说。
“谢谢,辛迪,你送的礼物真不错。”麦格教授笑了,看起来友好了一些。“快就坐吧,课程快开始了。”
辛迪回到座位上。
“你和所有教授关系都这么好吗?”赫敏颇有些羡慕地说。
“不是所有,麦格教授最喜欢我,其他的教授对我也挺好的,那是因为我装的很乖巧,你懂的。不过我从没见过魔药学教授,听说阿尔的蛀牙药都是他做的。”辛迪说。
“蛀牙药?…好吧,他是该控制糖果的摄入量了。”赫敏实在想不出来校长也会长蛀牙,不过想到第一次见面,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说到这,赫敏,你真的不考虑我那个提议吗?”
“我会的,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快上课了,集中注意力。”
变形学课程很精彩,麦格教授会把桌子变成猪,还会把自己变成一只漂亮优雅的猫!这是最高级的变形术—阿尼马格斯,简直太酷了,没有小孩子能拒绝诱惑。
他们按照要求冲面前的火柴施法,竭力让它更像一根针,赫敏很快就成功了,辛迪和哈利紧跟其后。
“非常好,格兰芬多加十五分。”麦格教授满意地看着三根锃光闪亮的银针。
“为什么你们做起来这么简单呢?”罗恩疑惑极了。
“如果你练过好几个月这个咒语,相信我,你也会的。”哈利安慰好兄弟。
这下罗恩看他们的眼神更恐怖了。
接着是魔咒课,弗利维教授点到哈利名字的时候从一堆书上摔了下来。说真的,就算在魔法界待了这么久,辛迪还是不太理解哈利的受欢迎程度。魔法界从老到少都崇拜一个孩子?这太滑稽了,不过这就是现实,真魔幻啊。
当屠龙三人组一起让羽毛飘上高空的时候,教室的所有人都不太淡定了。
等到他们下课的时候,一个离谱的说法已经到处传开了:格兰芬多今年出了三个魔法天才!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他们不再只盯着我一个。”哈利笑着说。
穿过走廊去礼堂吃午饭的途中,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几个(除了罗恩),窃窃私语。大概又是那种话: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三个天才?”
“他们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哈利波特当然会是个天才,他可是打败了那个黑魔王的人!”
“和哈利波特交朋友的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我就知道。”
“但是旁边那个红毛小子是谁?”
“三个天才中有两个姑娘?太酷了!”
“你觉得他们练习过那些咒语吗?”
“哼!一群出风头的臭狮子。”
……
“我们干脆改名叫屠龙三天才得了哈哈哈。”辛迪说。
“可是那都不是真的!我们只是练习过那些咒语!而且花了很长时间!如果之后我们表现的没有那么聪明,他们会怎么看我们呢?”赫敏简直要抓狂了。
“哈!格兰芬多三天才。”罗恩在旁边阴阳怪气。
“别这么说,赫敏当初逼着我们练了好久,我和你说过,还记得吗?如果你训练过,你肯定也能做到。”哈利安慰罗恩。其实他想让罗恩加入到三人组来,女孩儿们当然很好,可是一个同性朋友是不太一样的,他们可以聊男生的所有事。
“干嘛在乎他们的看法?反正没人在乎我们,只是好奇凑热闹而已。”辛迪自然地接过赫敏手里的书,刚开学她就从图书馆借了很多大部头。
睡过午觉继续上草药课,第一年只需要写写画画,认识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这没什么难度,最多考验一下画画水平。不过赫敏还是努力地为格兰芬多加了很多分。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让辛迪大失所望,当她打开大门,闻见的不是施展魔力燃烧的味道——而是大蒜味(足以熏死一个吸血鬼)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更恶心的是纳威的蟾蜍还总是乱跑,课上它跳到辛迪的桌子上,当时她正在想午饭要吃什么,结果视线突然和那只畜牲对上眼。可想而知,后果几乎是灾难性的,她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哇哇乱叫,还把它变没了,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切都乱套了,纳威哇哇大哭,辛迪站在原地崩溃地破口大骂,哈利赫敏赶过来安慰她,罗恩惊讶地张大嘴,奇洛教授赶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其他学生都炸开锅了。
最后有人把麦格教授叫来了,把那只蟾蜍找了回来,纳威搂着来福,哭哭啼啼地退后躲避辛迪,辛迪恶狠狠地警告:“管好你的破蟾蜍!”
这变成了第二个爆炸性的新闻,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格兰芬多的辛迪用消失咒把别人的宠物变没了!真是个天才!”
“多棒的变形术啊,他们才上了一节课。”
“别说了,我到现在还不会用活物的消失咒呢。”一个高年级学长难过地说。
“不,我听说是哈利赫敏和她一起变的,他们早就看那只可怜的蟾蜍不爽了。”一个低年级的学生说。
“真的?她的脾气可真坏。”旁边的女孩儿附和。
“我也觉得蟾蜍作为宠物太恶心了,投她一票。”斯莱特林的一个人说。
“赞同。”
“嘿!别这么说。”
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倒是淡定多了,麦格教授偷偷夸奖了辛迪的天赋,阿不思表示与有荣焉。弗利维教授补充三个孩子的魔咒都使得很好,你问魔药学教授?他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不,也许他认定了辛迪是个爱出风头的格兰芬多,踩中他所有雷点的家伙。
于是,第一次魔药课发生的事就显得很合理了。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多了,像是给食尸鬼住的房间。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下来了。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还有,辛迪西维尔,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就是爱出风头是不是?”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赫敏的脸涨红,羞愧地低下头。奇怪的是,辛迪这次没有出口反驳,只是瞪着德拉科一行人。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火车隧道。他走起来时甩的斗篷簌簌作响。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很低沉。
这么说一个教授不太好,不过辛迪觉得以后巫师们可以这么对付不听话的孩子们:“再吵斯内普教授要来家里了!如果有谁不听话,他就会喝掉谁的血!”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的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哈利看了一眼辛迪(正走神呢),又和罗恩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格兰杰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抬起头。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一份生死水,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哈利说。
斯内普微挑一边眉毛,继续问:“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赫敏抬起头无声地提醒他:“你知道答案,我们背过。”
“从牛的胃里。”哈利倒要看看斯内普还会问他几次问题,他肯定想不到有学生会把一整本《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背下来吧,感谢赫敏妈妈。
“不准提醒他!”斯内普恼怒地训斥赫敏,继续逼问:“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请问还要问什么吗?斯内普教授。”哈利坚定有力地回答,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包括罗恩。斯莱特林的人倒是很不满意。
斯内普教授恨恨地看着哈利:“为你的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心情很好地坐下了,成功的反击就算被扣分了也值得,他下意识去看旁边的辛迪,想得到一点赞赏。奇怪的是,自从上课后她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眼神恍恍惚惚,现在也是。
“做得好,哈利。”罗恩和赫敏说。
“她怎么了?”哈利小声问赫敏。
“我不知道,下课再问。”赫敏也有点担忧。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他负责穿着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监视他们,然后挑错,用极致有技巧的言语羞辱他们。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幸免,看来是有什么门当。正当他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赫敏一把薅住辛迪的兜帽把她拽上凳子:“你怎么回事?药水差点烧掉你的脚趾头!”
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他骂起人来音量倒是大多了)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又没长八只眼睛,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锅后边踢了他一脚,赫敏也拽住他的胳膊。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一小时后,他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
三点差五分,他们离开城堡穿过田野走去。海格住在禁林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里,大门前有一张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
辛迪还是那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赫敏和哈利担忧地一直问她到底怎么了。
哈利敲门时,他们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接着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等一等。”他说,“往后退,牙牙。”海格把他们几个让了进去,一边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的项圈。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壸烧着开水,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不要客气。”海格说着,把牙牙放掉了。牙牙即刻纵身朝罗恩疯狂地舔舐,一下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又去亲其他三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像外表那么吓人。
“辛迪也来了,欢迎欢迎。这两位是?”海格问。
“这是赫敏和罗恩。”哈利为他介绍。
海格正忙着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里,一边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
“世界上最聪明自律的女孩儿,我听辛迪说过。至于你,又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吧?”海格说,朝罗恩的满脸雀斑瞟了一眼。“为了把这对孪生兄弟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
他们几个笑起来。
然后他们吃着海格给的岩皮饼(用来磨牙正好),和海格讲刚上的几门课,又说了那个“三个天才”的谣言和辛迪把宠物蟾蜍变没的事情。
海格哈哈大笑,称赞道:“我早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至于蟾蜍,早就过时了,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还有巫师养。”
哈利对海格讲了斯内普课上的事。海格跟罗恩一样,要哈利不要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
“可他好像真的很恨我。”哈利说。
“我作证,那是真的,太奇怪了。”赫敏附和道。
“瞎说!”海格说,“他为什么要恨你?”他转折地很突兀,像是有意回避这件事。“你的哥哥查理怎么样?”海格问罗恩,“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
罗恩开始向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哈利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那是《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些时候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哈利连忙拍了拍辛迪和赫敏,辛迪和她解释了火车上罗恩说过的话,接着她们看了这张报纸。
“七月三十一号,就在我生日那天。”哈利说。
“也许你们当时就在场。”聪明的小女巫先下定义。
辛迪点点头:“问问海格,不过他也许不会告诉我们。”
“海格!”哈利说,“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海格都不敢和哈利对视,只哼了一声,又递给哈利一块岩皮饼。简直把“有猫腻”写在了脸上。
“海格带你取走了什么东西?”辛迪问,她终于打起精神了。
“一个脏兮兮的小包,他说是邓布利多教授派给他的任务,是机密。”哈利回想后回答。
“阿尔没告诉我这个,那个包里装的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
“别告诉我你们想找到它。”赫敏眼神严肃。
哈利和辛迪心虚地对视一下,马上假装很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