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少女梳着漂亮的惊鹄髻，额间更是被骆玉珠以笔细细描了朵莲花。一身粉色的衣裙，腰间束一条碧色长穗绦。十四岁的少女，虽幼年便失了父母，但有兄长疼爱呵护，养的两颊饱满，模样更是天真烂漫。此刻这一身衣着人看着更是犹如春日里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亭亭玉立。
陈晓芸在镜子前瞧了又瞧，嘴角的笑容简直是要咧上了天。
俩人弄完从房间出来，院子里陈骞正同何文说话，听到动静俩人同时转头。
“我们晓芸今日可真漂亮。”何文赞叹道。
陈晓芸闻言三两步蹦到他面前转着圈给人展示。陈骞则越过人同骆玉珠对视，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笑。
骆玉珠偏开视线，觉的脸颊有些发热。陈骞的衣服是她昨日就给人准备好的，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腰间束一条浅色莲纹式样的腰带，头发整齐地束于发冠之中，模样是越发同土匪头子这四个字没半点关系了。
今日的主角是陈晓芸，她作为长嫂，同时又是陈夫人，不宜过于艳丽出挑，端庄压得住场子即可。她今日穿的是件蓝色云缎裙，外套件浅色夹袄。
从衣着来看，她和陈骞今日是对极登对的夫妻了。
陈骞走到人旁边，咳了咳道：“记得等会儿脸皮厚一点。”
骆玉珠怒了努嘴道：“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那还不是你脸皮太薄，做生意可不能这样。”
“就你脸皮厚如城墙。”骆玉珠低声嘟囔了句，她都怀疑陈骞是借着这个机会来训她了。
“是不是再骂我？”
“没有，”骆玉珠连忙摇头，低头时见陈骞腰上的玉珏系的有些歪，便伸手给人整了整。陈骞没动，由着人整，只是心情不由神清气爽起来。
虽说只是陈晓芸十四岁生辰，但陈骞办的隆重，乌拉城中有头有脸的基本都来了。
陈骞和骆玉珠站在门口迎客，不远处一架马车驶来，从上面走下来三个人，分别是孙将军夫妇和他们小女儿孙小元。
孙桉是个典型的北国男儿，身形高大魁梧，平日里只爱养鹰不爱管事。只要不涉及他的鹰，平日里在众人面前他的性子都显得十分温和。孙夫人本家姓张，名音卿。她个子高挑，模样生的珠圆玉润。因母家是霍勒津的望族，平时在乌拉一众官眷中都是领头人。今日之事若是能得音卿姐帮忙，便能成了一大半，骆玉珠这般想。
几人互相见了礼，孙夫人上下打量了眼俩人，随即对着陈骞笑道：“陈大人可是越来越讲究了！”
“这都是我家娘子的功劳。”陈骞看着身侧的骆玉珠道，骆玉珠则配合着浅笑，外人看好一对恩爱夫妻。
“这也得你愿意听，不然做夫人的就算是说再多也没用。你说是吧。老孙？”孙夫人看着一旁的丈夫道。
无故挨了夫人一眼，孙将军点头，“夫人说的对，只是男人哪里需要这么多讲究？”
“将军此言差矣。”陈骞走过去拍孙将军的肩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分男女。”
“就是。”孙夫人不满瞪了还要说话的丈夫一眼。
“外面天冷，我们进去说话吧！”骆玉珠走到孙夫人身侧道，“里面其他几位夫人已经到了。”
“小元和我说要我今日好好装扮，可惜我手笨，好些东西不会，之后有机会玉珠教教我，可好？”
“音卿姐随时来，玉珠都欢迎。”骆玉珠说完回头，就见孙小元正对着她眨眼睛。
“你这额间妆容我倒是第一次见，是江南那边盛行的么？”
骆玉珠笑道：“正是，此妆名为莲花妆。”
“确实是好看。”
……
屋内坐了不少女眷，骆玉珠和孙夫人刚到门口，便有人问道：“陈夫人，晓芸说她额间的莲花妆是太祖林皇后曾经画过的？是不是真的？”
“嫂嫂，你快给她们讲讲，她们都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陈晓芸着急道。
“正是，”骆玉珠点头，“当年林皇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太祖带她游江南。俩人泛舟湖上，见那莲花亭亭玉立，煞是好看，众人皆十分高兴。可唯独贵妃神情低落，太祖询问她为何不高兴。贵妃说‘我们江南有句谚语：莲心暗苦，月意难圆，说的是莲心很苦，月的情意很难圆。妾身由物思已，害怕与陛下的情意不能长久。’太祖皇帝听完之后便执笔给人眉间描了这莲花妆，说是以妆容提醒他不忘誓言。”
骆玉珠刚说完，众人便一阵唏嘘。谁不知道太祖皇帝一生中最看重林皇后。不然她怎么能从一个小小的宫女一路向上成为贵妃。甚至是皇后。
“后来江南女子纷纷效仿，莲花妆也就有了夫妻连心、长长久久的寓意。”
夫妻同心长久，天下哪个女子不如此希望。
“这个莲花妆我是越瞧越好看，玉珠你有时间不若教教我？”说这话的是孙夫人，骆玉珠闻言笑了起来，“很简单的，音卿姐想学，玉珠自然是十分乐意教。”
有孙夫人这句话在前头，其他人自然也纷纷表示希望骆玉珠能教教自己。骆玉珠自然是同意，
“整好再向你讨教一下御夫之道。我以前以为千总大人最是难训，没想到竟然如此听你话。”孙夫人打趣道，“众位姐妹不知道，我刚刚进门时，看人那模样，都觉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这难道不是哪家的公子爷嘛！”
“是呀，这千总大人自从成婚后确实是变了许多，果然是有了娘子不一样。”有人道。
“不过这也得夫君愿意听话，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刚想让我家老孙学学，他说什么男人不需要讲究。这古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男人喜欢看漂亮的。我们女人也喜欢，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呀……”
“陈夫人，你可得教教我们该怎么让人听话……”
……
不久后另一个屋内，陈晓芸同着自己的一群好姊妹闲话。
“反正大家记得，下月初一，我嫂嫂娘家店铺开张，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去捧场，而且还要尽可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认识的每一个人。”陈晓芸双手叉腰，“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们以后就没得朋友可做了。”
孙小云赶紧道：“我保证。这些日子玉珠嫂嫂给我做了不少好东西，就算不看你的面子，我也得报答人家。”
陈晓芸点头，然后看着其他人道：“你们呢？”
“我们肯定是要帮忙的，晓芸的嫂嫂自然也是我们的嫂嫂。”
……
骆琰今日是跟着家人一起过来的，他站在陈家的院子中看着来往的人群，脸上露出几分纠结神色来。陈骞正跟人说着话，余光中有人跑了过来。
“姐夫。”
“小琰。”陈骞往一旁走了走，低头看向骆琰道，“怎么了？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骆琰点头，他看了眼一旁正在等待陈骞的人，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就听见人问，“是想要我教你骑射功夫吗？”
“可……可以吗？”
“当然。你姐姐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陈骞笑道，“再说我还要感谢你，这些时日对晓芸的照顾。这样，你平日里在学堂忙，等休息的时候，你来找我。我这边有点事要忙，你自己先去玩。”
“……好。”
陈骞抬手拍了拍人瘦弱的肩膀道，“我这边有点事要忙，你自己先去玩，一会儿有好吃的。”说完带着一旁等待的人离开。
骆琰看着人的背影，浅浅呼出口气，没想到这样轻松就答应了。是二姐姐提前给人打了招呼，不过……其实陈骞这人挺好的，对他二姐姐也很不错。
……
小巷中俩少女相对闲聊。
“再过两日就是十五，花颜居的玉梧姑娘教学，你去不去？”一穿着蓝色衣裳的少女兴奋道。
她对面的青色衣裳少女咬了咬唇，“可是我哪里有闲钱去那里买东西呀！”
“哎呀，你这个死脑经，我上次给你说的你是不是没认真听，玉梧姑娘讲学是不要钱的，你若是怕花钱不买东西就好了。你娘亲不是要给你说亲了吗？我知道你喜欢那个……”
青色衣裳的少女扫了眼不远处来往的人，涨红了脸让人别说出来。
“行，我不说，我是瞧着上次玉梧姑娘说的那个发髻和妆容就很适合你，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可是去了不买东西是不是不太好？”青色衣裳的少女被同伴说动了心，可眼中还有几分踌躇。
“没什么不好的，只是……”
“什么？”
蓝色衣裳的少女犹豫片刻道，“里面漂亮东西太多了，很难不买。”
“……”
“不过里面的东西也不全都很贵，有些香囊就挺便宜的。你看我这个绣着九瓣莲花的，是不是很漂亮？据说这个是根据明帝曾经给太皇太后娘娘画的莲花妆来绣的。你见过莲花妆没有，就是把这朵花用笔在眉心处描出来，陈千总的那个妹妹还有孙将军的小女儿就很喜欢画这个。”说到这里，蓝色衣裳的少女凑近小声道，“大家说这莲花妆能让成亲了的夫妇俩夫妻连心、长长久久，没有成亲的也会觅得如意郎君。”
青色衣裳的少女听了顿时红了脸。
“这可是花颜居近来卖的最火的香囊了，不过才三十文钱，其实省省也能买一个。”
“三十文钱，真的？”青色衣裳的少女看了看那香囊，终是决定道，“那我们明天一起过去。”
“真羡慕小锦，她哥前些日子猎了两只貂，貂皮买了五两银子呢！他哥当时就给了她一百文。”蓝色衣衫的少女道，“我听说现在那些霍勒津来的商人在收补药，不若我们这两日去山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东西，换了钱再去买你就不心疼了。”
“嗯。”青色衣裳的少女眼睛顿时亮了，练练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十五那日我们一定要早一点过去，不然之后就进不去了。”
陈晓芸在镜子前瞧了又瞧，嘴角的笑容简直是要咧上了天。
俩人弄完从房间出来，院子里陈骞正同何文说话，听到动静俩人同时转头。
“我们晓芸今日可真漂亮。”何文赞叹道。
陈晓芸闻言三两步蹦到他面前转着圈给人展示。陈骞则越过人同骆玉珠对视，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笑。
骆玉珠偏开视线，觉的脸颊有些发热。陈骞的衣服是她昨日就给人准备好的，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腰间束一条浅色莲纹式样的腰带，头发整齐地束于发冠之中，模样是越发同土匪头子这四个字没半点关系了。
今日的主角是陈晓芸，她作为长嫂，同时又是陈夫人，不宜过于艳丽出挑，端庄压得住场子即可。她今日穿的是件蓝色云缎裙，外套件浅色夹袄。
从衣着来看，她和陈骞今日是对极登对的夫妻了。
陈骞走到人旁边，咳了咳道：“记得等会儿脸皮厚一点。”
骆玉珠怒了努嘴道：“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那还不是你脸皮太薄，做生意可不能这样。”
“就你脸皮厚如城墙。”骆玉珠低声嘟囔了句，她都怀疑陈骞是借着这个机会来训她了。
“是不是再骂我？”
“没有，”骆玉珠连忙摇头，低头时见陈骞腰上的玉珏系的有些歪，便伸手给人整了整。陈骞没动，由着人整，只是心情不由神清气爽起来。
虽说只是陈晓芸十四岁生辰，但陈骞办的隆重，乌拉城中有头有脸的基本都来了。
陈骞和骆玉珠站在门口迎客，不远处一架马车驶来，从上面走下来三个人，分别是孙将军夫妇和他们小女儿孙小元。
孙桉是个典型的北国男儿，身形高大魁梧，平日里只爱养鹰不爱管事。只要不涉及他的鹰，平日里在众人面前他的性子都显得十分温和。孙夫人本家姓张，名音卿。她个子高挑，模样生的珠圆玉润。因母家是霍勒津的望族，平时在乌拉一众官眷中都是领头人。今日之事若是能得音卿姐帮忙，便能成了一大半，骆玉珠这般想。
几人互相见了礼，孙夫人上下打量了眼俩人，随即对着陈骞笑道：“陈大人可是越来越讲究了！”
“这都是我家娘子的功劳。”陈骞看着身侧的骆玉珠道，骆玉珠则配合着浅笑，外人看好一对恩爱夫妻。
“这也得你愿意听，不然做夫人的就算是说再多也没用。你说是吧。老孙？”孙夫人看着一旁的丈夫道。
无故挨了夫人一眼，孙将军点头，“夫人说的对，只是男人哪里需要这么多讲究？”
“将军此言差矣。”陈骞走过去拍孙将军的肩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分男女。”
“就是。”孙夫人不满瞪了还要说话的丈夫一眼。
“外面天冷，我们进去说话吧！”骆玉珠走到孙夫人身侧道，“里面其他几位夫人已经到了。”
“小元和我说要我今日好好装扮，可惜我手笨，好些东西不会，之后有机会玉珠教教我，可好？”
“音卿姐随时来，玉珠都欢迎。”骆玉珠说完回头，就见孙小元正对着她眨眼睛。
“你这额间妆容我倒是第一次见，是江南那边盛行的么？”
骆玉珠笑道：“正是，此妆名为莲花妆。”
“确实是好看。”
……
屋内坐了不少女眷，骆玉珠和孙夫人刚到门口，便有人问道：“陈夫人，晓芸说她额间的莲花妆是太祖林皇后曾经画过的？是不是真的？”
“嫂嫂，你快给她们讲讲，她们都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陈晓芸着急道。
“正是，”骆玉珠点头，“当年林皇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太祖带她游江南。俩人泛舟湖上，见那莲花亭亭玉立，煞是好看，众人皆十分高兴。可唯独贵妃神情低落，太祖询问她为何不高兴。贵妃说‘我们江南有句谚语：莲心暗苦，月意难圆，说的是莲心很苦，月的情意很难圆。妾身由物思已，害怕与陛下的情意不能长久。’太祖皇帝听完之后便执笔给人眉间描了这莲花妆，说是以妆容提醒他不忘誓言。”
骆玉珠刚说完，众人便一阵唏嘘。谁不知道太祖皇帝一生中最看重林皇后。不然她怎么能从一个小小的宫女一路向上成为贵妃。甚至是皇后。
“后来江南女子纷纷效仿，莲花妆也就有了夫妻连心、长长久久的寓意。”
夫妻同心长久，天下哪个女子不如此希望。
“这个莲花妆我是越瞧越好看，玉珠你有时间不若教教我？”说这话的是孙夫人，骆玉珠闻言笑了起来，“很简单的，音卿姐想学，玉珠自然是十分乐意教。”
有孙夫人这句话在前头，其他人自然也纷纷表示希望骆玉珠能教教自己。骆玉珠自然是同意，
“整好再向你讨教一下御夫之道。我以前以为千总大人最是难训，没想到竟然如此听你话。”孙夫人打趣道，“众位姐妹不知道，我刚刚进门时，看人那模样，都觉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这难道不是哪家的公子爷嘛！”
“是呀，这千总大人自从成婚后确实是变了许多，果然是有了娘子不一样。”有人道。
“不过这也得夫君愿意听话，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刚想让我家老孙学学，他说什么男人不需要讲究。这古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男人喜欢看漂亮的。我们女人也喜欢，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呀……”
“陈夫人，你可得教教我们该怎么让人听话……”
……
不久后另一个屋内，陈晓芸同着自己的一群好姊妹闲话。
“反正大家记得，下月初一，我嫂嫂娘家店铺开张，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去捧场，而且还要尽可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认识的每一个人。”陈晓芸双手叉腰，“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们以后就没得朋友可做了。”
孙小云赶紧道：“我保证。这些日子玉珠嫂嫂给我做了不少好东西，就算不看你的面子，我也得报答人家。”
陈晓芸点头，然后看着其他人道：“你们呢？”
“我们肯定是要帮忙的，晓芸的嫂嫂自然也是我们的嫂嫂。”
……
骆琰今日是跟着家人一起过来的，他站在陈家的院子中看着来往的人群，脸上露出几分纠结神色来。陈骞正跟人说着话，余光中有人跑了过来。
“姐夫。”
“小琰。”陈骞往一旁走了走，低头看向骆琰道，“怎么了？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骆琰点头，他看了眼一旁正在等待陈骞的人，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就听见人问，“是想要我教你骑射功夫吗？”
“可……可以吗？”
“当然。你姐姐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陈骞笑道，“再说我还要感谢你，这些时日对晓芸的照顾。这样，你平日里在学堂忙，等休息的时候，你来找我。我这边有点事要忙，你自己先去玩。”
“……好。”
陈骞抬手拍了拍人瘦弱的肩膀道，“我这边有点事要忙，你自己先去玩，一会儿有好吃的。”说完带着一旁等待的人离开。
骆琰看着人的背影，浅浅呼出口气，没想到这样轻松就答应了。是二姐姐提前给人打了招呼，不过……其实陈骞这人挺好的，对他二姐姐也很不错。
……
小巷中俩少女相对闲聊。
“再过两日就是十五，花颜居的玉梧姑娘教学，你去不去？”一穿着蓝色衣裳的少女兴奋道。
她对面的青色衣裳少女咬了咬唇，“可是我哪里有闲钱去那里买东西呀！”
“哎呀，你这个死脑经，我上次给你说的你是不是没认真听，玉梧姑娘讲学是不要钱的，你若是怕花钱不买东西就好了。你娘亲不是要给你说亲了吗？我知道你喜欢那个……”
青色衣裳的少女扫了眼不远处来往的人，涨红了脸让人别说出来。
“行，我不说，我是瞧着上次玉梧姑娘说的那个发髻和妆容就很适合你，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可是去了不买东西是不是不太好？”青色衣裳的少女被同伴说动了心，可眼中还有几分踌躇。
“没什么不好的，只是……”
“什么？”
蓝色衣裳的少女犹豫片刻道，“里面漂亮东西太多了，很难不买。”
“……”
“不过里面的东西也不全都很贵，有些香囊就挺便宜的。你看我这个绣着九瓣莲花的，是不是很漂亮？据说这个是根据明帝曾经给太皇太后娘娘画的莲花妆来绣的。你见过莲花妆没有，就是把这朵花用笔在眉心处描出来，陈千总的那个妹妹还有孙将军的小女儿就很喜欢画这个。”说到这里，蓝色衣裳的少女凑近小声道，“大家说这莲花妆能让成亲了的夫妇俩夫妻连心、长长久久，没有成亲的也会觅得如意郎君。”
青色衣裳的少女听了顿时红了脸。
“这可是花颜居近来卖的最火的香囊了，不过才三十文钱，其实省省也能买一个。”
“三十文钱，真的？”青色衣裳的少女看了看那香囊，终是决定道，“那我们明天一起过去。”
“真羡慕小锦，她哥前些日子猎了两只貂，貂皮买了五两银子呢！他哥当时就给了她一百文。”蓝色衣衫的少女道，“我听说现在那些霍勒津来的商人在收补药，不若我们这两日去山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东西，换了钱再去买你就不心疼了。”
“嗯。”青色衣裳的少女眼睛顿时亮了，练练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十五那日我们一定要早一点过去，不然之后就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