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猫窝，知道他不在，还是不自觉瞥眼玄关地板和鞋架，自然是不见他换下的鞋子。
周茉把客厅的灯开起，直奔猫窝。
还没站定，两只猫就围着她的裤腿粘人地团团转，猫爪一个劲儿往上攀，嘴里“喵喵”叫不停，周茉的心都化了，坐下，一一抱起，放在大腿上。
对小白格外关注，双手握起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小猫乖乖任由她掌控，间或“喵”一声，叫声清润嘹亮，和往常无二。
再看眼食盆，食量也正常。
她又把猫放地上想看看它的行动，下一秒，又攀了上来，她笑着又抱起来。
来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若是真有必要，她立刻带去陈静推荐的宠物店，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厉岁那边或许还在担心，她打开手机摄像功能，聚焦小白拍下一条十五秒小视频，再聚焦两只猫再拍下一条十五秒小视频，两条小视频前后发到他的微信，又留言一句：我到了，小白看着还挺活泼，我多待一些时间，留意观察。
发送成功，周茉想起还不知道两只猫叫什么名字，要不要现在问问？
算了，估计是还没取好名字，不然他应该会主动告诉自己。
她放下猫，去趟洗手间。
口渴，喝自己带的矿泉水。
十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他的回复。
他家的沙发和店里的沙发一样，坐着特别的舒适，她窝在沙发里，疲倦和困意加速袭来，脑袋很快便朝一边歪下去。
什么响了声。
微信？
她倏尔睁开眼，脑袋回正，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翻看。不是厉岁的回复，是陈博文的信息。
陈博文：小茉，现在店里还很忙吗？
周茉盯着手机屏幕思忖片刻，揿灭屏幕，搁回茶几上。
她现在很困，没法清醒的聊工作的事，且让她睡一会儿，得到休息后，她再精神抖擞地谈事。
本着这种负责任的态度，她索性在沙发躺下，让身体得到更充分的休息。
周茉以为自己会在一个小时后醒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还记得躺下之前客厅是很明亮的，现在只有壁灯发出微暗静谧的光。
抓起手机一看，关机了，她的手机到了夜里十二点会自动关机。
有什么掉了，低头一看，一条绸面的薄被从自己身上滑落。
他回来了。
还给自己盖上被子……
她朝他卧室门投去感激的一瞥。
现在什么是时间已经不重要，她捞起地毯上的薄被，盖回身上，重新躺下接着睡。
梦里，她又接了大订单。
数钱数到手软。
笑到合不拢嘴。
手机闹钟在七点准时响起，将半睡半醒间的周茉彻底唤醒，一点都不敢赖床，迅速翻身坐起，打量屋子一眼，不见他的身影。
她小跑去卫生间，争取在他起来之前，离开猫窝。
不过，刚合上门，便听到外面也传来关门的声响，像是从外面回来的。
好吧，算盘落空。
忙好，走出卫生间，听到厨房传来声响，她走去，映入眼帘的是餐桌上摆着精致丰盛的早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厉岁正背对着她站在水槽前洗水果。
周茉的目光又回到餐桌上，心想，厉总一顿吃的真多，真丰盛，难怪他长得那么结实那么高。
周茉先是清咳两声，再开口：“厉先生，昨晚不小心睡着了，谢谢你盖了被子，我回去了，下午再来看猫。”
“不许走。”清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命令。
“还有什么事吗？”周茉满怀希望。
“吃了早餐再回去。”厉岁语带温和，端着一盘新鲜欲滴的车厘子转过身，走到桌前放下。
周茉故作推辞：“谢谢，不过我还没洗脸刷牙——”
未待她说完，厉岁发出邀请：“跟我来。”
厉岁打开卫生间盥洗台上的柜子，取出一把未拆封的牙刷给她，说：“先刷着，我再去找来牙杯和毛巾。”
牙杯和毛巾也是全新的，还有一块同样全新的玫瑰精油皂，可以洗脸。
周茉口里含着泡沫不便道谢，感激地看他一眼。
厉岁低头看着她，交待说：“洗完，过去吃饭。”
周茉朝他点下头。
洗漱完毕，整个人清爽不少，还香喷喷的。
又借他的小梳子梳遍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低马尾，然后用水把梳子冲洗一遍，又低头在洗脸盆和地板上把掉落的几根头发捡起，卷一卷，扔进垃圾桶里。
餐桌上有豆浆，油条，白粥，榨菜，蛋卷，蒸饺，牛角包，橙汁，和一盘车厘子。
除了橙汁都是单份。
“这些是你自己做的？”问出这话，周茉自己也是很不相信的。
厉岁正要开口说什么，听到这话，给愣住了，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眸，说：“你就当是我做的，想吃什么你自己挑。”
说着把其中一份橙汁给她推过去。
那一眼，周茉明白，被他看穿了，这下尴尬的是自己，这下连他在哪里买到这么好的早餐，都无从知道了。
不多想，她把豆浆和油条端到自己面前，厉岁便把白粥和榨菜端到自己桌前，又指指蛋卷问她：“这个吃吗？”
周茉点点头。
蛋卷被推过去。
“这个呢？”
周茉摇摇头，她有油条就不想再吃同样油腻的牛角包。
于是牛角包被他推走。
四个蒸饺，他抓起筷子，往她的蛋卷盘里夹了两只，剩下的便是他的。
周茉喝口豆浆，香浓醇厚，比早餐店卖的好吃，油条，不油腻，酥脆香软，搭配这豆浆，太绝了。
实在太好吃，好吃到，周茉蠢蠢欲动，想弄清楚那家店的位置，她不介意偶尔多骑十几分钟车程买到这样的早餐。
她略一斟酌，看着他开口说：“厉先生，你的厨艺……”
突然装不下去了，分明已经被他识破，你还要继续丢脸？！
厉岁不动声色看她，认真问：“我厨艺怎么了？”
周茉直言：“其实是你在外面买的对吧，我就是想知道在哪里买的，我以后偶尔也想过来买。”
厉岁无辜地看她，说：“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些的人？”
周茉：“像，我也像，我们都像。”
厉岁：“以后想吃，提前打个电话，早点过来，我做给你吃。”
周茉认输。
最后的倔强，她点下头应了声“好”，朝他甜甜地抿唇一笑。
默默地吃到半饱，周茉想起昨晚冒出来的那个问题，便问：“厉先生，猫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的名字？”厉岁一脸认真看她，不像是要和她接着唱反调的样子。
猫咪还真没有取名，迎上他信任的目光，周茉顿时感到身负重任，她不求自己想到的名字被他采纳，只求给他多提供一个思路也好。
她低头认真思考起来，思绪一时有些混乱，唯有视线清晰锁定桌上的食物，她脱口而出：“蛋卷？”
厉岁获得灵感，看眼自己碗里的白粥，说：“白粥，粥粥。”
这就被采纳了？周茉心中备受鼓舞，继续改进：“蛋蛋，不，卷卷，不行，现在的人不喜欢卷。要不叫豆浆，不行，豆浆和白粥都是水分。”
“白色那只就叫白粥了，小名粥粥。”厉岁对自己的取名很满意，还信任看着她说，“橘色那只就交给你了。”
周茉心中越发自信，盯上了牛角包，“要不叫牛角包，小名包包。”
她看眼他，听到他嘴里说出两字，“不行。”
果然不行，周茉就知道。
她又说：“油条和蛋饺呢？同色系。”
厉岁解释说：“牛角包是我的，得从你的那份找素材。”并不是否定你的灵感。
周茉：“……”
厉总，这是什么脑回路？
正好盘里的牛角包和蛋卷都还没动，她起身给两个盘子对调了位置，狡黠地看他一眼说：“我还是更喜欢牛角包这个名字。”
他脸上没有异议，只是看着她问了句：“确定了？要用一辈子的。”
听到这样问，周茉迟疑了，问：“会不会太随意了？”
厉岁倏尔一笑：“我觉得挺好，又不是叫哈哈。”
想起那个笑话，周茉“噗”地一声笑了，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
就这样，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两只猫都有名有姓了。
“慢吃。”厉岁先用好自己的那份，起身把空盘子收进洗碗机里，再走到客厅，跨进猫窝，捞起白猫，凑到自己面前，对它说：“你以后就叫白粥，小名粥粥，记住了，喵~”
白粥：“喵~”
厉岁满意放下白粥，又把猫爬架上的橘猫抓下来，同样凑到自己的面前，对它说：“你以后叫牛角包，小名包包，记住了，喵~”
牛角包：“喵~”
满意放回猫爬架。
看见这一幕，周茉差点没笑出声，他怎么这么可爱，和他的猫一样，奶奶的。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转过脸，盯着自己，眼睛明亮，说：“你看，它们也很满意自己的名字。”
周茉心里蓦然一阵感动，与猫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感到与动物之间的一种说不清的深度链接，太奇妙了。
她朝他用力点下头。
吃好，周茉把自己用过的碗筷也收进洗碗机，正要问他如何操作，就见他已经站在身旁。
周茉便转身走开，又听到他说：“别走，看我怎么操作。”
周茉怀疑自己听错，他当真自己会来找他吃早餐，抬眼，对上他认真对待的双眼，她认怂，凑了过去，听他传授。
听他讲完，周茉又自己实操一遍，搞定，只是不敢保证下次是否还记得，或许最近的下次是明年，或者后年……谁知道呢。
周茉找来抹布，弄湿又拧干，把桌面擦一擦，听到他在身后问：“昨天，陈博文去找你了？”
周茉稍顿，看他，“对呀，他说找我有事，还没来得及说，店里就来了生意，我担心他等太久，就让他加我微信，有空再约，昨晚回来太困，还没回复他。”
他一哂，说：“什么事？让你这么上心。”
“我还以为你知道，正想问你，难道不是生意上的事吗，最近店里接连来了几个外卖大单，我有点怀疑是他订的。”周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心说，或者是你订的。
厉岁：“……”
半晌，他说：“这个你自己去问他。”
周茉“哦”了声，把用过的抹布，冲了水拧干，放回原位，又抽了厨房纸擦干手。
这个鲜有人用而缺失人味的偌大现代化厨房，被她用每一个娴熟地动作，填补上了一丝丝人间烟火味。
厉岁看得有些出神，差点忘了重要的事，看她似乎要走了，他跟上说：“我的事还没和你说。”
周茉在沙发前拎起自己的包，看他，“什么事？”
“后天，我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租一个女朋友陪我去一趟，你看，你愿意吗。”
厉岁目光诚恳地注视着她，又补充一句：“有偿的。”
周茉把客厅的灯开起，直奔猫窝。
还没站定，两只猫就围着她的裤腿粘人地团团转，猫爪一个劲儿往上攀，嘴里“喵喵”叫不停，周茉的心都化了，坐下，一一抱起，放在大腿上。
对小白格外关注，双手握起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小猫乖乖任由她掌控，间或“喵”一声，叫声清润嘹亮，和往常无二。
再看眼食盆，食量也正常。
她又把猫放地上想看看它的行动，下一秒，又攀了上来，她笑着又抱起来。
来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若是真有必要，她立刻带去陈静推荐的宠物店，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厉岁那边或许还在担心，她打开手机摄像功能，聚焦小白拍下一条十五秒小视频，再聚焦两只猫再拍下一条十五秒小视频，两条小视频前后发到他的微信，又留言一句：我到了，小白看着还挺活泼，我多待一些时间，留意观察。
发送成功，周茉想起还不知道两只猫叫什么名字，要不要现在问问？
算了，估计是还没取好名字，不然他应该会主动告诉自己。
她放下猫，去趟洗手间。
口渴，喝自己带的矿泉水。
十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他的回复。
他家的沙发和店里的沙发一样，坐着特别的舒适，她窝在沙发里，疲倦和困意加速袭来，脑袋很快便朝一边歪下去。
什么响了声。
微信？
她倏尔睁开眼，脑袋回正，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翻看。不是厉岁的回复，是陈博文的信息。
陈博文：小茉，现在店里还很忙吗？
周茉盯着手机屏幕思忖片刻，揿灭屏幕，搁回茶几上。
她现在很困，没法清醒的聊工作的事，且让她睡一会儿，得到休息后，她再精神抖擞地谈事。
本着这种负责任的态度，她索性在沙发躺下，让身体得到更充分的休息。
周茉以为自己会在一个小时后醒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还记得躺下之前客厅是很明亮的，现在只有壁灯发出微暗静谧的光。
抓起手机一看，关机了，她的手机到了夜里十二点会自动关机。
有什么掉了，低头一看，一条绸面的薄被从自己身上滑落。
他回来了。
还给自己盖上被子……
她朝他卧室门投去感激的一瞥。
现在什么是时间已经不重要，她捞起地毯上的薄被，盖回身上，重新躺下接着睡。
梦里，她又接了大订单。
数钱数到手软。
笑到合不拢嘴。
手机闹钟在七点准时响起，将半睡半醒间的周茉彻底唤醒，一点都不敢赖床，迅速翻身坐起，打量屋子一眼，不见他的身影。
她小跑去卫生间，争取在他起来之前，离开猫窝。
不过，刚合上门，便听到外面也传来关门的声响，像是从外面回来的。
好吧，算盘落空。
忙好，走出卫生间，听到厨房传来声响，她走去，映入眼帘的是餐桌上摆着精致丰盛的早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厉岁正背对着她站在水槽前洗水果。
周茉的目光又回到餐桌上，心想，厉总一顿吃的真多，真丰盛，难怪他长得那么结实那么高。
周茉先是清咳两声，再开口：“厉先生，昨晚不小心睡着了，谢谢你盖了被子，我回去了，下午再来看猫。”
“不许走。”清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命令。
“还有什么事吗？”周茉满怀希望。
“吃了早餐再回去。”厉岁语带温和，端着一盘新鲜欲滴的车厘子转过身，走到桌前放下。
周茉故作推辞：“谢谢，不过我还没洗脸刷牙——”
未待她说完，厉岁发出邀请：“跟我来。”
厉岁打开卫生间盥洗台上的柜子，取出一把未拆封的牙刷给她，说：“先刷着，我再去找来牙杯和毛巾。”
牙杯和毛巾也是全新的，还有一块同样全新的玫瑰精油皂，可以洗脸。
周茉口里含着泡沫不便道谢，感激地看他一眼。
厉岁低头看着她，交待说：“洗完，过去吃饭。”
周茉朝他点下头。
洗漱完毕，整个人清爽不少，还香喷喷的。
又借他的小梳子梳遍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低马尾，然后用水把梳子冲洗一遍，又低头在洗脸盆和地板上把掉落的几根头发捡起，卷一卷，扔进垃圾桶里。
餐桌上有豆浆，油条，白粥，榨菜，蛋卷，蒸饺，牛角包，橙汁，和一盘车厘子。
除了橙汁都是单份。
“这些是你自己做的？”问出这话，周茉自己也是很不相信的。
厉岁正要开口说什么，听到这话，给愣住了，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眸，说：“你就当是我做的，想吃什么你自己挑。”
说着把其中一份橙汁给她推过去。
那一眼，周茉明白，被他看穿了，这下尴尬的是自己，这下连他在哪里买到这么好的早餐，都无从知道了。
不多想，她把豆浆和油条端到自己面前，厉岁便把白粥和榨菜端到自己桌前，又指指蛋卷问她：“这个吃吗？”
周茉点点头。
蛋卷被推过去。
“这个呢？”
周茉摇摇头，她有油条就不想再吃同样油腻的牛角包。
于是牛角包被他推走。
四个蒸饺，他抓起筷子，往她的蛋卷盘里夹了两只，剩下的便是他的。
周茉喝口豆浆，香浓醇厚，比早餐店卖的好吃，油条，不油腻，酥脆香软，搭配这豆浆，太绝了。
实在太好吃，好吃到，周茉蠢蠢欲动，想弄清楚那家店的位置，她不介意偶尔多骑十几分钟车程买到这样的早餐。
她略一斟酌，看着他开口说：“厉先生，你的厨艺……”
突然装不下去了，分明已经被他识破，你还要继续丢脸？！
厉岁不动声色看她，认真问：“我厨艺怎么了？”
周茉直言：“其实是你在外面买的对吧，我就是想知道在哪里买的，我以后偶尔也想过来买。”
厉岁无辜地看她，说：“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些的人？”
周茉：“像，我也像，我们都像。”
厉岁：“以后想吃，提前打个电话，早点过来，我做给你吃。”
周茉认输。
最后的倔强，她点下头应了声“好”，朝他甜甜地抿唇一笑。
默默地吃到半饱，周茉想起昨晚冒出来的那个问题，便问：“厉先生，猫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的名字？”厉岁一脸认真看她，不像是要和她接着唱反调的样子。
猫咪还真没有取名，迎上他信任的目光，周茉顿时感到身负重任，她不求自己想到的名字被他采纳，只求给他多提供一个思路也好。
她低头认真思考起来，思绪一时有些混乱，唯有视线清晰锁定桌上的食物，她脱口而出：“蛋卷？”
厉岁获得灵感，看眼自己碗里的白粥，说：“白粥，粥粥。”
这就被采纳了？周茉心中备受鼓舞，继续改进：“蛋蛋，不，卷卷，不行，现在的人不喜欢卷。要不叫豆浆，不行，豆浆和白粥都是水分。”
“白色那只就叫白粥了，小名粥粥。”厉岁对自己的取名很满意，还信任看着她说，“橘色那只就交给你了。”
周茉心中越发自信，盯上了牛角包，“要不叫牛角包，小名包包。”
她看眼他，听到他嘴里说出两字，“不行。”
果然不行，周茉就知道。
她又说：“油条和蛋饺呢？同色系。”
厉岁解释说：“牛角包是我的，得从你的那份找素材。”并不是否定你的灵感。
周茉：“……”
厉总，这是什么脑回路？
正好盘里的牛角包和蛋卷都还没动，她起身给两个盘子对调了位置，狡黠地看他一眼说：“我还是更喜欢牛角包这个名字。”
他脸上没有异议，只是看着她问了句：“确定了？要用一辈子的。”
听到这样问，周茉迟疑了，问：“会不会太随意了？”
厉岁倏尔一笑：“我觉得挺好，又不是叫哈哈。”
想起那个笑话，周茉“噗”地一声笑了，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
就这样，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两只猫都有名有姓了。
“慢吃。”厉岁先用好自己的那份，起身把空盘子收进洗碗机里，再走到客厅，跨进猫窝，捞起白猫，凑到自己面前，对它说：“你以后就叫白粥，小名粥粥，记住了，喵~”
白粥：“喵~”
厉岁满意放下白粥，又把猫爬架上的橘猫抓下来，同样凑到自己的面前，对它说：“你以后叫牛角包，小名包包，记住了，喵~”
牛角包：“喵~”
满意放回猫爬架。
看见这一幕，周茉差点没笑出声，他怎么这么可爱，和他的猫一样，奶奶的。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转过脸，盯着自己，眼睛明亮，说：“你看，它们也很满意自己的名字。”
周茉心里蓦然一阵感动，与猫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感到与动物之间的一种说不清的深度链接，太奇妙了。
她朝他用力点下头。
吃好，周茉把自己用过的碗筷也收进洗碗机，正要问他如何操作，就见他已经站在身旁。
周茉便转身走开，又听到他说：“别走，看我怎么操作。”
周茉怀疑自己听错，他当真自己会来找他吃早餐，抬眼，对上他认真对待的双眼，她认怂，凑了过去，听他传授。
听他讲完，周茉又自己实操一遍，搞定，只是不敢保证下次是否还记得，或许最近的下次是明年，或者后年……谁知道呢。
周茉找来抹布，弄湿又拧干，把桌面擦一擦，听到他在身后问：“昨天，陈博文去找你了？”
周茉稍顿，看他，“对呀，他说找我有事，还没来得及说，店里就来了生意，我担心他等太久，就让他加我微信，有空再约，昨晚回来太困，还没回复他。”
他一哂，说：“什么事？让你这么上心。”
“我还以为你知道，正想问你，难道不是生意上的事吗，最近店里接连来了几个外卖大单，我有点怀疑是他订的。”周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心说，或者是你订的。
厉岁：“……”
半晌，他说：“这个你自己去问他。”
周茉“哦”了声，把用过的抹布，冲了水拧干，放回原位，又抽了厨房纸擦干手。
这个鲜有人用而缺失人味的偌大现代化厨房，被她用每一个娴熟地动作，填补上了一丝丝人间烟火味。
厉岁看得有些出神，差点忘了重要的事，看她似乎要走了，他跟上说：“我的事还没和你说。”
周茉在沙发前拎起自己的包，看他，“什么事？”
“后天，我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租一个女朋友陪我去一趟，你看，你愿意吗。”
厉岁目光诚恳地注视着她，又补充一句：“有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