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录视线对上路寻时的时候愣了愣,他怎么过来了?

    路寻时走过来后,就站在一旁看着季淮,季淮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下拿着手机对着许见录的微信二维码扫也不是不扫也不是。

    就在季淮准备盯着莫名的压力扫的时候,旁边站着的男人突然面无表情地来了句:“她已婚。”

    “啊?”季淮愣住,没懂他是什么意思。

    路寻时突然伸手揽住许见录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又重复了一遍:“她。”

    “已婚。”男人黑眸紧锁住季淮,声线紧绷。

    许见录低头看了眼路寻时搭在她腰侧的手,她今天穿了件紧腰的裙子,腰线明晰,男人的手骨感修长,更衬得她的腰盈盈一握。

    路寻时身上还带着刚从外面进来的寒意,冰得她瑟缩了一下。

    季淮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前这人是在向他宣示主权,这是我的人,你在我面前加她微信?

    季淮目光转向许见录,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思,她挣扎了下,想从路寻时怀里出来。

    但是路寻时手不松,还越收越紧,许见录扭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她看向季淮,脸上带了几份歉意道:“他是我的—”

    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路寻时了,亲密些的称呼,她说不出口,不亲密的称呼,又怕说不清楚。

    索性她就没说完,只冲着季淮歉意一笑。

    季淮看出她的尴尬,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收回手机说:“好,那今日就先聊到这里,许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季淮走了之后,路寻时的手也没有松的打算,许见录便自己伸手把他的手扯开。

    她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你很怕我过来?”路寻时说话带刺,语气更像是觉得许见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不过既然他不想回答,许见录也没继续追问,想到纪新语还在卫生间没出来,她便转身想去把纪新语叫出来。

    路寻时以为她要走,伸手拉住她:“和别人可以有说有笑,和我就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许见录皱了皱眉,不懂路寻时这句话是从何而来,明明就是他说话夹枪带棒,现在还怪到她头上来。

    两人还在对峙的时候,纪新语正好从卫生间出来。

    纪新语一出来就看见许见录正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季淮,没想到季淮这么大胆就直接上手了?

    但是又观察了一下,不太像季淮,季淮身高应该有一米八,现在这个人看着比季淮更高大一些,估计快一米九了,而且季淮来的时候她记得穿的也不是西装。

    直到看见男人的脸,纪新语迟疑了一会儿,路寻时?他怎么在这?

    还没想明白这些,她就看见许见录想走,但路寻时一直纠缠她,纪新语冲上去,用力扯开路寻时拉着许见录的手,她把许见录扯到自己身后:“你怎么在这?你要干嘛?”

    纪新语又往旁边看了看,没找到季淮的身影,她问许见录:“季淮呢?”

    许见录说:“他先走了。”

    路寻时顿时也就明白那人应该是纪新语介绍给许见录的,所以不是许见录自己主动去找的。

    想清楚一切后,他也没有把怒气转移到纪新语身上,而是先和她打了声招呼:“纪小姐。”

    纪新语没应他,她装作没听到,看都没看路寻时,她可没忘记许见录当年因为他有多难过。

    路寻时没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说道:“我明白你让她相亲是想能有个人能照顾她。”

    他说:“但是鹿鹿是我的妻子,照顾好她是我的责任。”

    纪新语心直口快:“我管谁是你妻子——”等等,鹿鹿?

    ???

    结婚?纪新语猛地看向许见录:“鹿鹿是你?你是他妻子?你和他结婚了??”

    许见录点点头:“今天本来就是准备和你说这件事来着。”

    但是现在路寻时还在,她也不好和她细说,毕竟两人婚姻都不是你情我愿,许见录问路寻时:“你找我有事?”

    路寻时本来只是在这附近有事,听司机说许见录在这边和一个男人像是在相亲,他便赶过来,现在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没什么事,不过他看了眼她的手,现在有事了。

    “嗯。”

    路寻时应该不会无故过来找她,许见录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和纪新语说:“关于结婚的事情,我晚上详细和你们说。”

    纪新语虽然不想让许见录跟着路寻时走了,但是许见录再三让她放心,她也不好左右她的想法,只好等晚上许见录和她们说。

    许见录跟在路寻时身后出了咖啡馆,咖啡馆里开了暖气,在里面坐了有一会儿,身子已经暖下来了,但是刚推开门,一阵风吹过来,凉意都钻进衣服里,许见录还是搓了搓手。

    勉强摩擦出了点热意,她刚想把手塞到口袋,才想起今天的衣服没有口袋。

    路寻时的手已经伸过来,牵着她一只手放进的自己的口袋,他问:“暖手宝怎么没拿?”

    路寻时的手刚握住她的手时,她还挣扎了一下,但是发现路寻时把她的手塞进口袋后,他自己就把手拿出来了,许见录便没拒绝,矫情只会让她自己冷:“衣服没口袋,不方便。”

    路寻时没说什么,两人上了车,路寻时和司机说去店里,司机便发动车子。

    许见录把手从他口袋抽出来,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我们去干什么?”

    路寻时说:“选戒指。”

    许见录皱眉:“选戒指干什么?”

    路寻时说:“戴。”

    许见录沉默:“......”

    她把话说得更明白了点:“我是说为什么突然要去选戒指?”

    路寻时看她:“你不想戴?”

    许见录发现她现在根本招架不住路寻时的问题,大学的时候两人在一起时,她问他问题,他总是有问必答,现在她问一句,他不仅不回答还要反问她一个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不过买了也好,戴在手上别人看见了还能省去出现像今天这样的麻烦。

    路寻时看见她扭头朝向窗外,一副不想再和他交流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到了目的地,下车后,许见录抬头看了眼店里的招牌。

    这里是云城近期新建的一座商城,一楼都是些奢侈品店,即使是大白天,从外面看店里也都是灯光长明。

    每一块地砖玻璃都擦得裎亮,给人一种就怕自己鞋太脏,会踩脏这里的地砖。

    路寻时带她进了一家门店,许见录抬头看了眼店名。

    LE CERF

    店名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许见录跟在路寻时身后进了门店,店员看到有人来,便喊了声:“欢迎光临。”

    店经理往门口的方向随意瞥了眼,然而看清来人后她微微一滞,几秒后连忙迎上来,腰身弯成标准的九十度,不敢抬头看他,语气恭敬:“路总。”

    店员不知道此人是谁,店经理却是见过的,之前她去总部开会,在电梯口遥遥见过路寻时一眼,那时她便感慨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年轻,现在也已经能稳坐集团CEO的位置,可见手段不一般。

    “嗯。”路寻时应了声:“不用跟着。”

    许见录这才反应过来,LE CERF不正是比赛那天她旁边的人说的那个珠宝品牌吗?路寻时应该就是这家品牌的创始人。

    许见录大致看了下,店里戒指款式很多。

    却都没什么能一眼抓住她眼球的戒指款式。

    突然她看见斜后方的一款戒指,戒指中心部分是一个莫比乌斯环,上面隐隐约约好像还刻了字。

    她指向戒指,刚想叫下店员拿出来看下,然后他就看到路寻时的目光也正看向那款戒指。

    路寻时说:“这款。”

    店经理连忙把戒指拿出来,也不敢多说话,她在路寻时面前向他介绍戒指,那不就是班门弄斧。

    店经理拿了一对出来,给许见录和路寻时各拿了一只看。

    许见录看了眼,戒指挺不错的,她刚想问问路寻时觉得怎么样。

    就看见路寻时已经把戒指放下了,她问:“怎么了?”

    路寻时说:“再看看。”

    后来两人又一起看了几款戒指,许见录都觉得还不错,但路寻时却好像一直都没有满意的。

    后来她实在觉得累了便坐到了旁边的休息区,留路寻时一个人还在那里继续看。

    店员给她拿了点零食和水过来:“夫人,您吃点东西。”

    许见录很意外:“你们怎么知道我是?”

    她话没说完,店员却猜到了她想问什么:“前几日就听说路总结婚了,路总以前从没带人来过店里,今天他带您过来选戒指,我们也就猜到了。”

    许见录说:“没带人过来?”那他和程霜的戒指在哪选的?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没问,也可能不是在这家店里,其他店里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她想起路寻时提出他可以和她联姻的时候,当时她问他那程霜怎么办?

    路寻时并没打算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不用管她。”

    所以她当时也没多问,她看了眼旁边还在选戒指的路寻时,还是出口问道:“你们路总之前的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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