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你
看着他悠悠吃完面包，用眼神督促他喝完解酒饮料后，宋峤峤侧坐在车上，双手交叉抱胸，微微弯腰看向沈奉年：
“还可以上学吗？”
沈奉年听见上学二字，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醒了一大半。
他微瞪双眼，有些紧张地看向她：“能。我们迟到了吗？”
天。怎么连瞪眼都可以这么可爱。
觉得自己看到了年级第一不为人知的一面，宋峤峤竟想恶趣味继续捉弄一番。
她戴上头盔，弯唇笑笑：“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照正常速度来说，应该是迟了没跑。”
沈奉年闻言拧紧了眉，小表情似乎很纠结。
宋峤峤见状，不禁哈哈笑起来。
她勾着嘴角栓紧头盔系绳，然后从后备箱里翻出备用头盔给人扣上，用安慰小孩的语气言道：
“不过，是我的话，就不一定喽。”
沈奉年脑袋一沉，一眨眼的功夫，一顶钢盔已经在他头上戴好。
“上来吧，我载你。”
宋峤峤潇洒地拍拍后座，像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小地痞。
比较了下上车赌这五分钟与道路高速行驶安全性的性价比，沈奉年还是斟酌着上来了。
一辆纯黑的机车驶过隅海大桥，机身泛着灰色调的冷光。
瞄了眼时间，宋峤峤握把加速。
腰间环绕的力道被微微收紧，她朝身后人放大音量询问：
“第一次坐机车吗？”
沈奉年垂下眼，戴着头盔不敢乱动。
他闷闷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习惯就好，坐久了你就能发现，还挺爽的。”
风呼啸着往脸上拍打，宋峤峤作为老司机安慰着他。
似乎能看到他闷着不出声的样子，她半开玩笑半保证道：
“放心啦，我可是王牌驾驶员小宋，一定安全给您送到目的地。”
背后传来浅浅低笑，宋峤峤也轻松起来，悠悠哼起了歌。
迅疾的机车一闪而过，众人侧目。
车上两人衣襟被狂风吹得乱飘，歌声散在空气中，看起来洒脱而青春。
七点十分，准时准点。
宋峤峤一个甩尾，机车恰好停在赵川哲给她预留出来的缝隙里。
给车熄了火，她照惯性检查环视一周车辆。
沈奉年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操作。
“要上课了，你咋还不进去？”宋峤峤余光瞥到他的身影，一边弯腰检查排气管一边对他说。
“我等你一起进去。”
“等我？”宋峤峤一愣，看向他。
沈奉年面上淡定地把脸撇到一边，却正好把耳根的红暴露地一览无余。
宋峤峤觉得好笑，站起身来凑近了他的脸：
“我是什么红色打光板嘛一见我就脸红。”
他后退几步，神情不自在地干咳几声，盯着跟前人数廖廖的校门问道：
“好了吗？校门要关了。”
忽视掉他转移话题的刻意，她果断拉起他的手奔过去：“那就冲。”
沈奉年被她拉得一路狂奔，两人最后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因为加速的脚步在进门一瞬间放缓，噪音被减到最小，教室里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并肩的两人分开，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除了赵川哲。
他一脸幽怨地看着成双进入的两人。
用气声吸引过来宋峤峤的注意后，他朝她高举自己手里的牛奶，表示自己赢了，要她删除视频。
宋峤峤把书包放在座位上，拿出亮屏的手机朝他挥挥。
他诧异地挑挑眉，从裤兜里找出手机，一打开就看见了她发给自己的消息。
笑僵硬在脸上，赵川哲憋了口气，瞪大双眼望向她。
宋峤峤却已经翻开了课本，开始预习今天的学习内容，堪堪留给他一个背影。
经历了一大早狂飙的赵川哲默默收回眼神，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英语科任老师穿了一身连衣裙，抱着一沓空白试卷走上讲台。
课代表主动上去，将卷子按排分发下来。
这是要小测的节奏。
宋峤峤垂眸，望了眼旁边的沈奉年。
他挺直着脊背，专注地看着前排同学传递试卷，好像已经完全清醒了一样。
她回过头，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转笔。
卷子到了她手中，宋峤峤草草扫了一眼，心里有了底。
被摆在讲桌上的考试倒计时器发出响声。
全班一齐动笔，偌大的空间中，只留下了间歇翻动卷子的哗哗声。
可能是知识得积累不错吧，宋峤峤做得意外顺利，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五十分钟的时候已经做完全篇了。
她偷偷对标旁边的年级第一，发现他也差不多快写完作文了。
老师一开始就声明过，不让提前交卷，让所有人好好检查。
宋峤峤把单薄的卷子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觉得自己都能把它背下来了。
她把答题卡背面朝上，签字笔安稳放在桌面上，然后就悠哉悠哉靠在椅子上，时不时抬头看眼黑板上的钟表。
百无聊赖中，她把教室观察了个边。
什么墙上的励志标语啊，黑板角落的膜布没被撕完全啊，天花板哪里掉了块墙皮啊，她通通仔仔细细过了一遍，甚至可能会比某些在这里呆了两年的同学还要熟悉。
一缕绒毛钻进鼻子，她鼻子直发酸，一个震天喷嚏打了出来。
宋峤峤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于是她能明显感觉到周遭一圈的学霸笔尖都顿了顿。
这样一比，宋峤峤觉得自己是挺闲的了。
科任老师拿着教鞭坐在讲台上，表情严肃。
底下学生们都埋着头做题检查，只有一个绿色的小脑袋突兀抬起来，一双好奇的眼睛左打量右打量。
想到校长专门说过这个女孩身份特殊，科任老师抿抿嘴，还是没有走下去提醒她考试纪律。
期间两人的视线总是不经意撞上，讲台上的她只能尴尬地避开。
计时器铃响，大家自觉停笔。
宋峤峤没什么小考的交卷经验，以为会有人收，就如获大赦般直接把卷子一撂。
沈奉年面色如常，默默把她卷子拿过来，和后排卷子放在一起，再叠上自己的传给前桌。
等到卷子收齐，早已口干舌燥的她拿起杯子打算接水。
才刚起身，她就被拦住了。
“提前备好牛奶，这招我可真没想到啊。”赵川哲挡在她身前。
其实他骑车到一半的路上时，就发觉到异常了。
按照他俩的速度，不至于一方都一半路程了，另一方还没跟上来。
不过胜负当前，他也没来得及细细斟酌。
事后都买完东西回到教室了，才发现这件事的猫腻。
机车这个东西本身事故率就高，以至于他后来都有些后怕，心里盘算着，要是上课以前她再不出现，他就马上跑出校门，该报警报警，该找人找人。
所以当他看到宋峤峤踩着上课铃进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是很开心激动的。
不过当看见后面跟着的那位时，心情又瞬间乌云密布。
“还有时间好心载同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他撇着嘴酸溜溜地说。
“我错了，让赵大少爷久等了，”宋峤峤坐在自己桌子上，顺便把杯子扔到他怀中，“能麻烦赵大少爷帮忙接杯水吗？”
“知道错了还想让本小爷帮你接水？想的美我才不去。”赵川哲眼睛一瞪，把杯子塞回她手上，用实际行动表示抗拒。
“哦？那……视频？”宋峤峤缓缓开口。
赵川哲嘴角一抽，忘了这茬了。
在听到她道歉的一瞬间，赵川哲还以为自己赢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只是猎人的暂时蛰伏。
视频一传，自己在人们眼中的威武形象将毁于一旦。
他猛吸一口气，硬生生挤出笑脸来一副殷勤样儿：
“是小的莽撞了，劳驾小祖宗把尊贵的水杯递过来，小的这就为您接水。”
宋峤峤看着面前着精彩的川剧变脸，心情愉悦：“水杯给你。”
“好嘞。”赵川哲弓着腰，倒还真把奴才样学了三分，走到一半还回过头来，用夸张的讨好语气询问她想要的温度。
“常温就行。”宋峤峤重新瘫在自己座位上。
远处的赵川哲应了声，一颠一颠地跑去了饮水机。
沈奉年看见两人熟稔玩笑的样子，木着脸色，重新翻开自己面前的书。
直到宋峤峤接到赵川哲从教室另一头空中抛过来的水杯，重新坐回座位上后，他才幽幽开口：
“他是吗？你的下一个目标。”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宋峤峤不解地回头：“怎么说？”
“打算和他一起盘宋氏股市吗？”
沈奉年靠在椅子上，语气淡淡地开口，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人就是这样，永远能被那么容易地替代。
早该知道，她对自己那么好，就能对别人也可以。
沈奉年面上波澜不惊，眼神落在书本上，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
宋峤峤刚打开杯盖喝了口水，听到这句话，她差点把包嘴里的水喷出来。
“什么？赵川哲？”
他要有了解股市这种闲心，估计得等太阳从西边升起。
沈奉年怎么会认为赵川哲会涉及股市的啊。
她忍俊不禁憋着笑意，把手架在椅背上，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
“来少年你给我说说怎么产生的这种想法。”
沈奉年没有理会她的大姐大姿势，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陈述分析：
“赵川哲虽然脑子挺聪明的，但如果为了计划的如期实行，就随意找一个人参与的话，不太合适。”
说完，他低下眼帘，心底自嘲。
是他拒绝在前，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干涉她的选择？
彼时的他，心里充满了自我讽刺。
人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久了后，哪怕感受到了一丝阳光，都会想尽办法把它紧紧攥在手里。
宋峤峤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要联动赵川哲参与夺权宋氏，于是在劝她选人三思。
“可是我与赵川哲认识好几年了，彼此知根知底。”
他愣愣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公式，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知根……知底吗？
“还可以上学吗？”
沈奉年听见上学二字，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醒了一大半。
他微瞪双眼，有些紧张地看向她：“能。我们迟到了吗？”
天。怎么连瞪眼都可以这么可爱。
觉得自己看到了年级第一不为人知的一面，宋峤峤竟想恶趣味继续捉弄一番。
她戴上头盔，弯唇笑笑：“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照正常速度来说，应该是迟了没跑。”
沈奉年闻言拧紧了眉，小表情似乎很纠结。
宋峤峤见状，不禁哈哈笑起来。
她勾着嘴角栓紧头盔系绳，然后从后备箱里翻出备用头盔给人扣上，用安慰小孩的语气言道：
“不过，是我的话，就不一定喽。”
沈奉年脑袋一沉，一眨眼的功夫，一顶钢盔已经在他头上戴好。
“上来吧，我载你。”
宋峤峤潇洒地拍拍后座，像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小地痞。
比较了下上车赌这五分钟与道路高速行驶安全性的性价比，沈奉年还是斟酌着上来了。
一辆纯黑的机车驶过隅海大桥，机身泛着灰色调的冷光。
瞄了眼时间，宋峤峤握把加速。
腰间环绕的力道被微微收紧，她朝身后人放大音量询问：
“第一次坐机车吗？”
沈奉年垂下眼，戴着头盔不敢乱动。
他闷闷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习惯就好，坐久了你就能发现，还挺爽的。”
风呼啸着往脸上拍打，宋峤峤作为老司机安慰着他。
似乎能看到他闷着不出声的样子，她半开玩笑半保证道：
“放心啦，我可是王牌驾驶员小宋，一定安全给您送到目的地。”
背后传来浅浅低笑，宋峤峤也轻松起来，悠悠哼起了歌。
迅疾的机车一闪而过，众人侧目。
车上两人衣襟被狂风吹得乱飘，歌声散在空气中，看起来洒脱而青春。
七点十分，准时准点。
宋峤峤一个甩尾，机车恰好停在赵川哲给她预留出来的缝隙里。
给车熄了火，她照惯性检查环视一周车辆。
沈奉年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操作。
“要上课了，你咋还不进去？”宋峤峤余光瞥到他的身影，一边弯腰检查排气管一边对他说。
“我等你一起进去。”
“等我？”宋峤峤一愣，看向他。
沈奉年面上淡定地把脸撇到一边，却正好把耳根的红暴露地一览无余。
宋峤峤觉得好笑，站起身来凑近了他的脸：
“我是什么红色打光板嘛一见我就脸红。”
他后退几步，神情不自在地干咳几声，盯着跟前人数廖廖的校门问道：
“好了吗？校门要关了。”
忽视掉他转移话题的刻意，她果断拉起他的手奔过去：“那就冲。”
沈奉年被她拉得一路狂奔，两人最后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因为加速的脚步在进门一瞬间放缓，噪音被减到最小，教室里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并肩的两人分开，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除了赵川哲。
他一脸幽怨地看着成双进入的两人。
用气声吸引过来宋峤峤的注意后，他朝她高举自己手里的牛奶，表示自己赢了，要她删除视频。
宋峤峤把书包放在座位上，拿出亮屏的手机朝他挥挥。
他诧异地挑挑眉，从裤兜里找出手机，一打开就看见了她发给自己的消息。
笑僵硬在脸上，赵川哲憋了口气，瞪大双眼望向她。
宋峤峤却已经翻开了课本，开始预习今天的学习内容，堪堪留给他一个背影。
经历了一大早狂飙的赵川哲默默收回眼神，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英语科任老师穿了一身连衣裙，抱着一沓空白试卷走上讲台。
课代表主动上去，将卷子按排分发下来。
这是要小测的节奏。
宋峤峤垂眸，望了眼旁边的沈奉年。
他挺直着脊背，专注地看着前排同学传递试卷，好像已经完全清醒了一样。
她回过头，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转笔。
卷子到了她手中，宋峤峤草草扫了一眼，心里有了底。
被摆在讲桌上的考试倒计时器发出响声。
全班一齐动笔，偌大的空间中，只留下了间歇翻动卷子的哗哗声。
可能是知识得积累不错吧，宋峤峤做得意外顺利，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五十分钟的时候已经做完全篇了。
她偷偷对标旁边的年级第一，发现他也差不多快写完作文了。
老师一开始就声明过，不让提前交卷，让所有人好好检查。
宋峤峤把单薄的卷子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觉得自己都能把它背下来了。
她把答题卡背面朝上，签字笔安稳放在桌面上，然后就悠哉悠哉靠在椅子上，时不时抬头看眼黑板上的钟表。
百无聊赖中，她把教室观察了个边。
什么墙上的励志标语啊，黑板角落的膜布没被撕完全啊，天花板哪里掉了块墙皮啊，她通通仔仔细细过了一遍，甚至可能会比某些在这里呆了两年的同学还要熟悉。
一缕绒毛钻进鼻子，她鼻子直发酸，一个震天喷嚏打了出来。
宋峤峤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于是她能明显感觉到周遭一圈的学霸笔尖都顿了顿。
这样一比，宋峤峤觉得自己是挺闲的了。
科任老师拿着教鞭坐在讲台上，表情严肃。
底下学生们都埋着头做题检查，只有一个绿色的小脑袋突兀抬起来，一双好奇的眼睛左打量右打量。
想到校长专门说过这个女孩身份特殊，科任老师抿抿嘴，还是没有走下去提醒她考试纪律。
期间两人的视线总是不经意撞上，讲台上的她只能尴尬地避开。
计时器铃响，大家自觉停笔。
宋峤峤没什么小考的交卷经验，以为会有人收，就如获大赦般直接把卷子一撂。
沈奉年面色如常，默默把她卷子拿过来，和后排卷子放在一起，再叠上自己的传给前桌。
等到卷子收齐，早已口干舌燥的她拿起杯子打算接水。
才刚起身，她就被拦住了。
“提前备好牛奶，这招我可真没想到啊。”赵川哲挡在她身前。
其实他骑车到一半的路上时，就发觉到异常了。
按照他俩的速度，不至于一方都一半路程了，另一方还没跟上来。
不过胜负当前，他也没来得及细细斟酌。
事后都买完东西回到教室了，才发现这件事的猫腻。
机车这个东西本身事故率就高，以至于他后来都有些后怕，心里盘算着，要是上课以前她再不出现，他就马上跑出校门，该报警报警，该找人找人。
所以当他看到宋峤峤踩着上课铃进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是很开心激动的。
不过当看见后面跟着的那位时，心情又瞬间乌云密布。
“还有时间好心载同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他撇着嘴酸溜溜地说。
“我错了，让赵大少爷久等了，”宋峤峤坐在自己桌子上，顺便把杯子扔到他怀中，“能麻烦赵大少爷帮忙接杯水吗？”
“知道错了还想让本小爷帮你接水？想的美我才不去。”赵川哲眼睛一瞪，把杯子塞回她手上，用实际行动表示抗拒。
“哦？那……视频？”宋峤峤缓缓开口。
赵川哲嘴角一抽，忘了这茬了。
在听到她道歉的一瞬间，赵川哲还以为自己赢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只是猎人的暂时蛰伏。
视频一传，自己在人们眼中的威武形象将毁于一旦。
他猛吸一口气，硬生生挤出笑脸来一副殷勤样儿：
“是小的莽撞了，劳驾小祖宗把尊贵的水杯递过来，小的这就为您接水。”
宋峤峤看着面前着精彩的川剧变脸，心情愉悦：“水杯给你。”
“好嘞。”赵川哲弓着腰，倒还真把奴才样学了三分，走到一半还回过头来，用夸张的讨好语气询问她想要的温度。
“常温就行。”宋峤峤重新瘫在自己座位上。
远处的赵川哲应了声，一颠一颠地跑去了饮水机。
沈奉年看见两人熟稔玩笑的样子，木着脸色，重新翻开自己面前的书。
直到宋峤峤接到赵川哲从教室另一头空中抛过来的水杯，重新坐回座位上后，他才幽幽开口：
“他是吗？你的下一个目标。”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宋峤峤不解地回头：“怎么说？”
“打算和他一起盘宋氏股市吗？”
沈奉年靠在椅子上，语气淡淡地开口，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人就是这样，永远能被那么容易地替代。
早该知道，她对自己那么好，就能对别人也可以。
沈奉年面上波澜不惊，眼神落在书本上，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
宋峤峤刚打开杯盖喝了口水，听到这句话，她差点把包嘴里的水喷出来。
“什么？赵川哲？”
他要有了解股市这种闲心，估计得等太阳从西边升起。
沈奉年怎么会认为赵川哲会涉及股市的啊。
她忍俊不禁憋着笑意，把手架在椅背上，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
“来少年你给我说说怎么产生的这种想法。”
沈奉年没有理会她的大姐大姿势，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陈述分析：
“赵川哲虽然脑子挺聪明的，但如果为了计划的如期实行，就随意找一个人参与的话，不太合适。”
说完，他低下眼帘，心底自嘲。
是他拒绝在前，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干涉她的选择？
彼时的他，心里充满了自我讽刺。
人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久了后，哪怕感受到了一丝阳光，都会想尽办法把它紧紧攥在手里。
宋峤峤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要联动赵川哲参与夺权宋氏，于是在劝她选人三思。
“可是我与赵川哲认识好几年了，彼此知根知底。”
他愣愣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公式，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知根……知底吗？